50、十八线小可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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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导演被劈头盖脸一骂，一时间有些懵了，他指着照片，原本看不太顺眼的富二代此时在他眼里模糊成一团，他颤着手指着。
“他不好吗？你徐导不是很会训练演员吗？这不就是你期待的白纸吗……而且，这张白纸还有钱，我心心念念为剧组考虑，怎么就说我鬼迷心窍了？就你追求艺术，就你奖项加身，我们这些幕后辅助你的人，关键时刻就被你这样毫不留情地给骂了？你甚至看都不愿意看下这两人的表现，就先入为主地觉得我蒋添不是个东西？！真他妈扎心啊……”
要是谁都和徐导一样，名字就是金字招牌，不怕事儿，也不缺钱，谁又会去给钱嵘他们面子呢？
徐导也被助理导演弄得一懵，他沉下脸，似乎没想到这个老伙伴这么多年积攒了这么多怨气。“可你不知道楚麟这个角色对《焰火》有多重要吗？演砸了这一切就毁了，我们无法用金钱和特效去蒙蔽观众。”
“但我们的确可以糊弄糊弄拿到票房。”助理导演自知失言，可他已经给钱嵘打下包票，即使拿不到男主角在意料之中，但一个女配，而且是耽美电影的女配，助理导演想不出徐导能拒绝他的理由。“……其实我知道阻碍不了你选谁做楚麟，你对主角人选有自己的判断，但老徐，原本那个女性角色你就只是想找个大学生，在演技没什么区别的情况下，为什么不肯考虑我说的呢？算我求求你……看看我推荐的小谭，她不会让你失望的。”
徐导有些沉默，他不想思考老伙计是为什么变了心境，又为什么显得如此唯利是图，他疲惫地说。“小蒋，事实上，最近几波试镜已经让我对一些角色的归属心中有数了。邻家女的角色我想挑个学生，是觉得学生还有天真气，还能本色出演，你推荐的谭萱虽然演技并不糟糕，但还是有些刻意。而楚麟……你把那个投资商的照片拿出来的时候我真想断掉我们多年的友谊……”
“这不是你激我吗？！你说不定楚麟就不肯定邻家女，你以为这种恰到好处的演员会像天上掉馅饼一样掉下来？别天真的，就算你真的在一些学生中发掘出这样的原石，可打磨一个演员的要花的时间和心血太多了，我们没有时间也没有心力……要么选择拿钱多的，要么选择商业价值高的，这样才能养活我们，才不会让我们捉襟见肘……”
徐导倒是冷静。“那你干脆把杜一川也换了，把我也换了，电影名也改成魔幻王子和他的女朋友好了，这样会让你大赚一笔吧，小蒋，要是你真的难受，视我为眼中钉，不愿意继续跟我的团队，那你可以自立门户，带上你看好的演员，但也别打着我的幌子。”
“冥顽不灵，就是一轴脑袋！”助理导演愤愤道。
徐导半合上眼，掩盖住眼底的失望。“过几天我会办公开试镜，我只挑选我认为合适的演员，这才能保证作品的品质，我希望你能明白。不然……小蒋，我只能说你和《焰火》无缘。”
“公开试镜的话，他们俩也会来！……要是他们通过了，我希望你摒弃成见，接受这个双赢的结局，没有人不希望赚得多、手头宽裕。人不能总是阳春白雪，我们要选择活的妥协一些，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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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火》公开试镜的消息一传出去，诸多演员的自荐信息如同雪片一样飞来，徐导根据各个演员的外貌条件和出演过的作品预先淘汰了一些人，而对助理导演推荐的富二代和谭萱，徐导一直处于冷眼旁观的姿态，即使助理导演私下里通知两人无论有没有接到通知都一定过来，但徐导对已经先入为主地对两人形成偏见。
“楚麟”的最终归属除了由徐导的力量决定，杜一川的意见也得到了重视，他们两人在徐导有意避开投资商的情况下组成了面试团，于一周后正式公开试镜。
谭萱私下里打听了试镜邻家女的女明星和女学生，心中有数后就坐着富二代的豪车在试镜当天一同前往。
候选名单徐导没有瞒着杜一川，他翻了翻申请表，很快在里面看到了江岐的名字，杜一川并不意外，这个公开试镜是个好机会，想在演技之路上不断攀登的江岐不会任由机会从手边溜走，而看到谭萱的名字，杜一川下意识蹙眉，显然对这个女演员印象不好。
坐在一旁的徐导见杜一川脸色异样，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一眼见到谭萱的相片，他脸色也变得糟糕起来。“一川，你也认识这个？”
“之前客串的时候见过，不过……有点言过其实。”杜一川实话实说。“客串的那部作品似乎也有点不顺，发行和宣传都出了点岔子。”
没有导演喜欢倒霉蛋，徐导更嫌弃谭萱了，不过他没直说，只想着等会儿把分数打低一些，而拿了回扣的助理导演，谁管他的死活？也许他也可以换个老伙计了，总是一成不变虽然安逸，但是周边人容易滋生点不平顺的情绪。
“那你可别因为认识就放水啊。”徐导笑，“不过我信的过你，你可得把招子放亮点，把你的楚麟找出来，那可是林阔在旅途中一见钟情的人，是他费尽心思想翻清楚、读明白的书。你可别选个辣眼睛的，不然情话都说给猪听了。”
杜一川也低声笑了笑，“我选中的人会是最优秀的。”
他也很期待……江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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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镜处人山人海，左半边汇集着女演员，右半边是各个英俊的男演员，谭萱和富二代一起下车，富二代光是看了几眼那些花美男，心里就是一个露怯。
“萱萱……我的天，我是不是来试镜的人里面颜值最低的啊……”富二代对上几名小生的眼神，对方眼里的打量让富二代不是很舒服，有点后悔来这个地方。“要不我还是去试镜龙套吧，我这张脸怎么去大荧幕上做男一号啊，就算把钱捧到徐导面前，也不一定能成吧？”
“你怕了？”谭萱理了理裙角，找了个座位。“你不是想和我在一个剧组嘛？怂得这么快。”
富二代连忙做到她的身边，“……你也不看看来了多少人，我瞧着比你漂亮的也不少呢。”
谭萱给了他一个眼刀，气得胸口痛，如果在她旁边的是沈骏何，只会仔细运作让她拿到心仪角色，哪里会夸奖别的女演员，挫自己威风？！
钱嵘可是说了，谭萱这个角色已经在助理导演那里打过招呼了，甚至徐导也知道了有她这号人物，可富二代想要糟蹋男一可能有点困难，再多钱也无法让一个固执的人退步，但是谭萱已经很满意了，她环顾着四周，各个美女演员花团锦簇，各有各的魅力，可谭萱一点也不自卑，反而对自己自信的很，笑意张扬，直到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她脸色才变得不动声色。
那是上个世界原本的邻家女，一个一朝红火的女学生，她的笑容清澈，穿着一套白色衣裙，俏生生地站在靠前的地方。
谭萱心里不断告诉自己，她已经用影后系统恶补了这个角色需要表演的小动作和基调，她也看过了原本女学生的表演，完全可以胜过对方，可面对正主在那里，谭萱有些担心，反复盯着对方，似乎想看出对方究竟优秀在哪里，又是什么特质让徐导一眼相中。
谭萱看的时间有点久，富二代跟着看过去，原处是一片小声默念台词的女演员，他一脸不解。“看什么呢萱萱？”
“没什么。”谭萱低下头，“发了会儿呆，你看你的剧本。”
“你好凶啊，萱萱。”富二代龇了龇牙，他学着谭萱打量周围，被帅了一脸，有点自暴自弃地摸了摸自己不主流的发型。
“我离开下。”
过了一会儿，谭萱站起来，朝着厕所那边走去，而她的前面是那位白衣白裙的女学生，对方有点紧张，去洗手间的时候都脚步不稳。
富二代没多关注，他低下头，突然发现旁边谭萱空出的位置有人准备坐下。“喂——这里有人。”
富二代抬起头，看到一张英俊的脸，但并不油腻，甚至从对方认真的表情中看出几分可爱来。
“抱歉。”江岐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周围，这个座位的主人不在周边，原本想找个歇脚的地方，见富二代反应很大，他准备换个位置坐。
富二代看着江岐平静的侧脸，突然咬了咬嘴唇……好、好可爱啊。
“……你可以坐这儿。”富二代脱口而出，“你也是来试镜的吗？”
江岐也没嫌对方烦，耐心说。“是的，这片区域都是电影试镜的等候区。”
江岐的相貌没什么攻击性，意外有种很舒服的气息（招财幸运锦鲤？），家里有矿富二代很喜欢和他聊天，看着看着还会老脸一红。
至于谭萱，啊？那边女演员还有好多空位啦！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十八线小可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