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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梦里知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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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在几个小时后就要开始了,宫人们早早的为我准备好了衣裳,只是我依旧一个人,默默地坐在镜子前。
我的手,摸索的脸上的每一寸皮肤,感受着皮肤给我带来的柔滑细腻的感觉,我感叹到,真是真实啊,就像这本来就是我的脸一样。
我突然在想,这张脸给我带来最多的东西是什么?众人的艳慕,明真的温柔,还是衍砚的,喜爱?
到底,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我的。
倒是身边的小婢已经等不住了,她说:“鸳大人,今天是四皇子的成人大典,皇帝陛下又是前些日子招您回来,必定也是会在大典上奖赏你的,因为您在两个月之前找到四皇子。”
我点点头,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可我还没来得及细想,那小婢已经把衣裳抵到我的面前了,我也不好意思付了她的好意,就在她的帮助下穿上了。
出了房门就有人帮我引路,从我的房间到大典举行的宫殿还有好一段距离,我也正好想想,到底忘记了什么事情。
我细细的揣摩着那个小婢的话。
我在两个月前找到衍砚的,可是那个时候明明我们才刚刚认识,虽然我入宫本就离奇,可是若是两个月前找到他。他不该早在宫里了吗,可他明明日日都在我的青楼里。
所谓分身之书也可能有,但到底衍砚也只是个凡人,若说我那园子里真的有谁可以帮他……我立刻就想到了明真,可是衍砚那孩子和明真不对盘,这我可以看得出来,也是不做假的,还有谁……莫非是召禾。想想似乎也是他了,上一次被二皇子虏劫到宫中,居然遇到了他。
可是,他为什么要帮助衍砚?
仿佛是一个疑问解开,可是新的疑窦又生。
宫人在我耳边细喊:“鸳大人,到了。”我才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
仿佛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还是不要再想了,到底衍砚的成人仪式就要开始,我将要见证衍砚的成长。
入座后,和那些做在身边的大臣们打了招呼,说实话,我确实是不善于应酬。
明真来了,坐在我旁边。
虽然还是向以前一样面无表情,但是却让人感觉温暖了许多,不再是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而且,他现在已经学会向别人微笑了,虽然至今为止,这个别人只有我,但也是一大突破不是?
宴会开始了。
在众位大臣向皇帝行礼之后,皇帝向下面招招手,没有说一句话就。
酒乐,歌舞,丝竹,佳肴。
歌妓们妖娆我身子在舞台上玲珑,像是一朵朵艳丽的花一样,在每一个短促而优美的动作间绽放。
当歌舞停止的时候,皇帝从皇位上站起,牵着衍砚的手,走到列位大臣之间,威严而简单地说:“吾子成矣。”
而后,又回到了皇位上。
众大臣跪下:“恭贺皇子成年。”
衍砚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也只是像他的父亲一样,照招了招手,表示大臣们可以起来了。
我在衍砚的身上,感到了威仪,还有,寒冷。
仿佛什么东西离我而去了一样,渐行渐远,仿佛就要消失不见了。
明真替我道上一杯酒,虽然他明知道我不会喝。
“酒是好东西。一醉解千愁。”他说,在替我倒完这杯酒后,自己也狠狠地灌下一杯,然后又为自己倒了一杯,一杯接着一杯,我怀疑他是不是很快就会醉,这样的喝法。
“明真,我不会喝酒。”我如实说。
“怎么会呢,这个身体,是不会醉的。”明真把酒杯微微的推到我的前面。
橙黄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
众位宾客都酒过三巡,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酒香。
皇帝似乎醉了,他从座位上踉踉跄跄地站起,对着下面含糊地说道:“今天是我的孩子成人的仪式,我亦为他安排一桩婚事,连理南方的辄国五公主。”
众人贺喜的声音盖过了管弦的声音,那些美妙的音乐被掩盖在庸俗而虚伪的声音下,显得那么的软弱无力。
我高举酒杯说:“恭喜皇帝陛下,恭喜四皇子。”然后,我把酒一饮而尽。果然如我所想,酒的味道,还是一样的哭。
他也想回敬,可是袖子却撞翻了酒杯,橙黄色的液体撒了一地,甚至还浸渍了他的袖子。他恍若未见,依旧是从容地端起宫人为他倒好的酒,向我举起。
“这不是第一次联姻了。”明真似乎醉了,他的声音显得粘稠而朦胧,倚在桌子上,淡淡地说道,“以前是驭皇的结合,可不知道怎么了,却不了了之,没人提起也没人记得。”
说完,明真就倒在了桌子上,手上的金盅掉在了地上,叮咚作响。
原来,明真也会醉。
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房间了,衍砚做在我的身边,看着我,用一种似乎是愤恨又却不忍的表情。
“衍砚。”我的嗓音沙哑,头痛欲裂,四肢倦怠。这就是宿酒的后果吗?真是难受。
“……”他却不言语,只是这样默默地看着我,而且,神情居然是恐怖的。
刚刚我做梦了,从树枝里照进来的斑驳的阳光,柔软而有刺人的碧绿的草地,少年张扬却异常明媚的笑脸,狡捷的身子和精湛的球技,我梦见了我的弟弟————徐锦梧。
而我眼前的少年甚至比我的弟弟还要小,可是他却比锦成熟多了。想到锦,我不知不觉地笑了出来。
“鸳大人,原来你睡觉还有这样的毛病。”衍砚的语气不善。
我睡觉时怎么了,打呼噜,磨牙,踢人,说梦话?我自认为我睡觉有什么坏习惯不会影响到衍砚。
“我以为我的睡相如何不会影响到你,四皇子。”
那知道衍砚居然不回一句话“哼”的一声就离开了,真不知道他发的是什么脾气。不会是对皇上的婚事不乐意,就拿我出气吧。哼,小孩子就是这么讨厌。
哪知道我哼的一声,居然弄的头更疼了。
羡鸳是会喝酒的,而我不会,现在我那么难受,是不是就证明了我于他终归是不同的。想到这里居然十分高兴,想笑笑,可人先倒在了床上。
该死的宿醉,该死的头痛,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话说,衍砚走出去之后,就后悔了,羡鸳在梦中虽说的话是不该当真的,何况如此含糊不清。
羡鸳在梦中说梦话了。
他反复地叫这一个名字。
这个名字不是衍砚,自然也不是名字。
这个名字听起来似乎是“锦”。
可是,锦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