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第4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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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说到青楼之后，我们三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像当初那般凝重，谢影寰虽没再说什么，可是脸板得很严肃；客人经常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到谢影寰的表情后，又不懂该说些什么；而我只能低头看书，偶尔用余光扫向谢影寰，打探他的脸色是否好转，因为这样的气氛非常怪异与压抑。
到了下午一起喝茶、吃糕点的时候，谢影寰的脸色虽不再是很难看，可也没有任何表情；客人见到有吃的、有喝的倒是十分的高兴，他很主动的坐到桌子边，也是我的对面；而我，自然是拿着糕点来讨好，以求谢影寰封口。我爹隔三差五的就到谢影寰这儿看看他恢复的情况，顺便问问他，我有什么做得不到，做得不好的地方，以往谢影寰都是答得好好的，所以我也没再挨骂，好话听多了，爹也心疼我劳心劳力，经常在晚饭的时候给我增加营养；可现在不同了，谢影寰一脸的不高兴，难保在我爹来的时候，他不会告我的状，虽说去青楼一事，我爹也是知道的，可是毕竟事隔已久，若是让他知道我还惦念着与青楼沾边的事，我肯定又不会好过，为了将来的日子好过一些，我只得拉下脸皮讨好谢影寰，希望谢影寰看在我花了钱的份上，放我一马。
下午的客人不知道怎么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中午休息得太好，他的精神显得异常兴奋，早上我们提到过的青楼，又出现在他的话题中，他不管谢影寰的脸色怎样难看、我的表情怎么尴尬，他都说得兴致昂然，滔滔不绝。
“从姑娘的言语中不难听出，姑娘认识青楼的女子，可是姑娘是怎么认识的呢？难道姑娘去过青楼么？若姑娘所提的那人是姑娘的朋友，那么以姑娘家的条件，要帮帮人也不算什么难为的事情，人若真是落魄至此，我想一定不会再顾忌面子而舍弃帮助吧？那她就应该是姑娘在外面结识的人，并且结交时，她已是那样的身份，不管在外面是以怎样的方式认识，能肯定对方的身份之后，对那人还有惦念，那还算是交情还不错吧？只是不知道姑娘是如何跟这个女子套得上的交情，反正坐着也无聊，姑娘不妨说说故事让我们打发时间，若是以后，我再到那个地方，我也可以帮你找找你的朋友。”客人边吃边问。
“这有什么好说的，江湖人的好奇心应该没有那么重吧？我都没问你上青楼的故事，你哪有理由问我？我们可没什么条件可以交换。”我看了客人一眼闷闷的答道。
“好吧，勉强算你说的再理，那你想听我在青楼里见到的什么故事？想知道青楼的哪个姑娘？你但凡问到，而又是我所知道的，我都会答，这总可以成为交换的条件了吧？”客人思索了片刻后答道。
“可是我一点都没兴趣知道，您就专心的吃东西吧，糕点干着呢，可不要噎着了，一个大男子吃东西时被卡住喉咙，那可是很丢脸的事情。”我好意提醒。我并不想继续那个话题，大开房门说这样的话题若是让路人听了去，那可怎么得了，我一直都不敢小看这镇上对于谣言的传播速度，收敛了罢。
“你不想知道我的，那我和你交换谢公子的消息，你看怎样？有没有心动？我可是难得有这样好的心情，平日里你就算用钱跟我换，我都不会换！你考虑考虑吧，若是错过了机会，就算改日你再请我吃山珍海味也不一定打探得到半分真话。”客人见我对他的条件不为所动也没有气馁，只见他的眼珠子一转，又想出了一套交换的条件。
“你们自己要聊什么都好，可不能拿我说事！”我还未对客人的话做出任何反映的时候，一直安静的谢影寰突然出声阻止我们的交换。
“他几岁开始杀人或是救人？他的事也没什么好听的，你也不用再想什么交换的信息了，就算你说的是皇家的私事我也没有兴趣，我这样说得够明白了么？”看着激动的谢影寰，我说出了能让他放心的话。并不是因为怕谢影寰生气，我才这样说，而是对于所有的人，我都是这样，秘密知道大多，始终不是什么好事，不该我知道，与我无关的事，我不会好奇到要知道曾经、正在、或是将来要发生的事情。
“你还真是奇怪的人，该像女子的地方一点都不像，而不该像的地方，又偏偏是如此，不过这也总算是找着了你身上的一处优点----好奇心不重。当然我这说的是好话，也是实话，有时候好奇心太大会短命，看来对于这些你已经了解得非常透彻。”客人在接收到我的白眼后，立即改口说些好听的话，看他那表情转换得生硬就可以知道，他还有很多奚落的话来不及说。
看到客人改口，我便懒得再与他争执，安静些也好，毕竟我算是做客的人，哪有客人在主人家中与另一客人没有掩饰地吵来吵去，让人听到，传出去也不好。
客人见我不再搭理他，便自觉无趣，之后就算我没有要求，他也给我讲起了他在青楼中的见闻，并描述了许多女子的形态与特点，问哪个是我的故人。
客人说的人太多，但是没有半个是相像的，不知道客人是没遇见过她，或者是她那含蓄而带有羞涩的笑容已经改变。故事听到最后，我已经不是在听他在讲哪个女子，哪些奇特的事情，而是另有所想，等到客人说完之后，我便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你认识那么多的女子是否夜宿过青楼，那么公子怕不怕得病？”
客人瞪大眼睛与我对视，半个字也吐不出。突然有东西从远处飞来，砸到我的头上，继而落下，我低头看到的是一本书，我顺着东西飞来的方向瞪了过去。那个谢影寰想干什么，他不是说我们随便说什么都行，只要是与他无关的都可以么，这下怎么凑起了热闹，就算是要凑热闹，那插话就可以了，有必要拿东西打我么！
“你可是个女子，知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你怎么能这样问人？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含蓄？才说你没有好奇心，现在就问出这么乱七八糟的话！”说话的是一直安静的谢公子，原本是躺着的他已经激动得坐起身。
“好吧，我承认我的问题有些突兀，是我用语不当，那你告诉我怎么问才含蓄？”我把书捡起，拍拍灰尘丢到桌面上，向谢影寰请教。
“这些话题你本就不该参与，更何况是问问题，你还想怎么问？你们两人聊什么不好，不该说的偏要说，不该问的又胡乱问，这样的话若是让人听去了会做怎样的想法，樊水，你还怕不怕死了？”谢影寰沉默了片刻答道。
谢影寰的话让我无言以对，是我疏忽了，我不该不经思考，就随心所想的问出口，一个女子问出这样的话也的确是不像话；而客人听了谢影寰的话后，则是深思了片刻。之后客人起身到门边，头向外探去，左右、前方看了个遍，之后他把身收回，把门掩上，回到桌边坐下，放低声音说道：“我看过了，周围没人……”
作者有话说
第219章 第4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