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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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萨伸出双手平稳的抱起布鲁斯，在病房里瞬间消失，同时，两人出现在蝙蝠洞里。
蝙蝠洞里的东西有些杂乱，看上去很久没有收拾了，亚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里所有的监视监听设备破坏的干干净净。
亚萨随手把布鲁斯放在椅子上，他的头无力的歪向一边，露出脖子处白净的皮肤，新生的皮肤格外的细腻，看上去很有让人咬下去的欲望，但在他身体里隐隐散发出的腐败味道，让亚萨有些抗拒。
虽然抗拒，但要做的事不能再拖下去，亚萨俯下身低头咬在布鲁斯的脖颈处，不是为了吸血，而是为了注入一种特殊的毒液，完成“初拥”，将布鲁斯转化成吸血鬼。
亚萨给布鲁斯注入的毒液并不多，能保证布鲁斯完成初步的转化活下来，让他获得比人类强壮的多的身体，但不会让他产生超能力，相应的转化成吸血鬼的后遗症也会减轻。
在注入毒液之后，很快布鲁斯的身体就痛苦的抽搐起来，他的全身都在发生异变，这个过程会非常痛苦。亚萨能感到布鲁斯的气息一点点发生改变，破碎的生机重新凝聚起来变得更加强大。
转化很快完成了，布鲁斯渐渐平静下来，然后他睁开了双眼，原本冰蓝色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纯粹的血红色，这双眼睛里没有丝毫理智，只有对鲜血极度的渴望。
布鲁斯站起身，看着亚萨，虽然对眼前的人充满了渴望，但是出于本能，他还是不敢袭击自己的转化者。
初次觉醒的吸血鬼总是特别渴望鲜血，特别是因为“初拥”而诞生的吸血鬼，最渴望得到的就是他的转化者的血液。充足的血液能够帮助新生的吸血鬼提高自身的控制力。
没想到自己也有被吸血的一天，亚萨走到布鲁斯面前，伸手把他的头按到自己的脖颈处。
陌生的刺痛让亚萨不适的僵住了身体，布鲁斯的毒液对他没有效果，所以他能感觉到疼痛还有血液流失带来的冰冷，这种感觉十分讨厌，所以在确定布鲁斯吸取了足够的血液之后，亚萨立马推开了他。
愈合了脖子上的伤口，亚萨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休息，吸血鬼的血液十分宝贵，被吸走那么多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负担。
布鲁斯站在原地，在鲜血的安抚下，他渐渐清醒过来，昏迷时发生的事情在他的脑海里清晰的浮现出来，同时还有伴随血液而得到的有关吸血鬼的传承。
“吸血鬼？”布鲁斯看着自己的手掌，曾经因为锻炼或是受伤而留下的痕迹彻底消失了，新生的皮肤细腻略显苍白，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体里隐藏的强大力量，这是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布鲁斯本以为自己会死，没想到居然活了下来，只不过失去了人类的身份，变成了另一个物种。他的心中思绪起伏，最终苦笑一声，冷静下来，至少，他还活着。
亚萨看着布鲁斯还算平静的神色，微微松了口气，至少事情没有发展到最坏的那一步。
布鲁斯看向亚萨，心里莫名的升起一种亲近感，他知道被“初拥”的吸血鬼对转化者会有天生的依赖，布鲁斯压下心中翻涌的思绪，平静的道谢：“你再一次救了我，谢谢。”
“你不介意的话，我就放心了。”其实亚萨感觉变成吸血鬼没什么不好的，特别是这种初级的转化，能获得漫长的生命和强大的身体，唯一的后遗症就是会有轻微的吸血欲望，但只要自控能力强的人完全可以压制，亚萨相信这对布鲁斯来说不是难事。
在亚萨的记忆里，有的人会愿意付出极大的代价来变成吸血鬼，但也有一些人意外被“初拥”了之后，会极其排斥自己的新身份。所以说，人类真的是种非常复杂多变的生物。
道谢过后，布鲁斯的神情严肃起来，他直视着亚萨的双眼，认真的问：“你猎食过人类吗？”
“礼貌点，布鲁斯，作为“幼崽”，你在年长者面前应该保持谦逊。”亚萨语气中带着威压，高等级吸血鬼特有的威压毫不客气的压向了布鲁斯。
“告诉我！”布鲁斯声音低沉，他的脸色苍白的可怕，但依旧毫不退缩的看着亚萨。
看到恐吓没有作用，亚萨只能收起威压，半晌之后，才无奈的说：“我发誓，只有一点点，绝对没有威胁到他们的性命。”
布鲁斯盯着亚萨看了许久，最终还是移开了目光，沉声说：“我会一直注视着你。”
“这可真像表白。”亚萨毫不在意，对于同类而且还是一只“幼崽”他总是包容的。
“最近我会留在哥谭，直到你适应新身份。”在布鲁斯拒绝之前，亚萨接着说：“你的能力不稳定，你也不想伤到阿福对吗？”
布鲁斯最终还是阴沉着一张脸妥协了。
“开心点，你面前的可是世界上最年轻的亿万富翁，发明了强化药剂传奇人物。”亚萨拍拍布鲁斯的肩膀，笑着说：“这里太脏了，我们先回韦恩庄园，阿福还在等消息，我真的挺想念他的小甜饼。”
回到韦恩庄园，发现自家少爷完全恢复的阿尔弗雷德准备了丰盛的大餐来表示感谢，如果忽略布鲁斯难看的脸色和被他不小心捏碎的餐具的话，算得上是宾主尽欢。
布鲁斯对自己的新身体适应的很快，几天的时间里，他便能精确的控制好身体剧增的力量，甚至还有时间和卢修斯一起改进了蝙蝠侠的装备。
于是，哥谭的罪犯们突然发现，蝙蝠侠更加恐怖了。
在确认布鲁斯适应的还算不错之后，亚萨回到了大都会。而回到大都会的第一晚，亚萨就在自己的庄园里看到了衣着邋遢跟个流浪汉似的克拉克。
“我找到了！”克拉克走到亚萨面前，激动的说。
“你……先去把自己收拾一下。”亚萨略带嫌弃的说。
半小时过后，换了一身衣服的克拉克浑身清爽的出现在亚萨面前。
“你找到了什么？”亚萨递给克拉克一杯咖啡，随后坐在沙发上看着克拉克，他看上去并不高兴，反而有点忧郁。
克拉克接过咖啡，一口喝完，才回答到：“我找到了一艘来自氪星的飞船。”
克拉克解释说，他在北极的冰层里发现了一艘飞船，飞船里的智能系统识别了他的身份，并告诉了他的来历。
他来自氪星，氪星毁灭前，他的父母把他送往地球，而在临近地球的时候，他所在的飞船一分为二，装着他的救生舱落在了肯特农场，而飞船的主体则陷入了北极冰层中。
这一次他找到的就是把他送来地球的那艘飞船的主体。
克拉克说完，沉默下来，他找到了自己的来历，但氪星已经毁灭了，他也许是这个宇宙中最后一个氪星人，这样的认知让他的心里充满了孤独和苦涩。
亚萨看着失落的克拉克，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走到克拉克身前，轻轻抱了他一下，然后退后一步轻声说：“抱歉，但是我真的很高兴，克拉克，这样至少你不会离开我们身边。”
亚萨的声音温柔，带着一点蛊惑的味道，他的怀抱略显冰凉，却让克拉克的身体瞬间变得滚烫起来。
这一瞬间，氪星完全被克拉克抛之脑后，他的目光注视着亚萨泛着柔光的大海一般深蓝色双眼，脑海中闪过的是年幼时捂住他双眼的手掌，吸血时洒落在脖颈处灼热的吐息，还有舌尖滑过手腕时轻微的酥麻。
克拉克呆呆的看着亚萨，视线滑过高挺的鼻梁，最终停留在带着浅笑的嘴唇上。克拉克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那声音巨大的仿佛是惊雷在他耳边炸响，他瞬间清醒过来，狼狈的离开视线。
亚萨莫名的看着克拉克突然涨红的脸，他只不过是想要表达一下对克拉克只能留在地球这个事实的喜悦之情，克拉克这是怎么了？
克拉克察觉到亚萨探寻的目光，略显窘迫的说：“已经太晚了，我，我先去休息。”
克拉克在庄园里有固定的房间，他躺在床上目光散漫的看着天花板，失望、痛苦、甜蜜、难过、羞耻、恐惧种种复杂的情绪掺杂在一起，许久之后，他强迫自己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有冰凉的怀抱拥住他，然后是纠缠在一起的身体，急促的喘-息……
清早，克拉克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妥，他看着裤子上的痕迹，大脑一片空白，昨晚，他居然做了那样一个梦，更让他惊恐的是，梦里的那个人居然是亚萨。
克拉克慌乱的换下衣服扔进洗衣机里，茫然的在床上待了很久才有些心虚的换好衣服走出了卧室。
客厅里，亚萨赤裸着上半身，一脸惬意的斜躺在沙发上看书，他一手端着牛奶，时不时的喝上一口。
克拉克怔在原地，看着那具漂亮成熟的身体，四肢修长，线条完美，纤细的腰肢，还有漂亮的人鱼线，比起普通人来要略显苍白的皮肤完全无损它的魅力，反而更多了些脆弱的美感。
克拉克只能听到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一声一声震的他的大脑有些晕眩。冲过去！拥抱他，抚摸他，亲吻他，内心这样叫嚣着。
他感受着自己剧烈的心跳，绝望的发现，他似乎是不可自拔爱上了亚萨，而他甚至不确定这样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他只知道，当他察觉到它的存在时，他已经没有了后悔的机会。
他一直以为亚萨是自己的兄弟，最好的朋友，却不知道感情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他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他记得，在一次班级聚会上，亚萨曾说过他喜欢的是漂亮纯洁的少女，还因此被不少男生取笑了一番。
亚萨不可能接受这样肮脏的感情，克拉克的眼中染上绝望，他狼狈的转过身，调整自己的呼吸，他不能表露出自己对亚萨的感情，他害怕拒绝和疏远，更恐惧那必然出现的厌恶。
亚萨抬起头，看着走到自己身前的克拉克，还有他脸上郁郁的神色，叹息道：“不要难过，克拉克，你还有地球，这也是你的家。”
克拉克一怔，亚萨的误会让他感到放松又有些苦涩，他勉强笑了一下：“我明白。”
“好吧，我准备了早餐，也许你会喜欢。”亚萨站起身，随手披上一件白衬衫，做出邀请的姿势。
“我很期待。”克拉克看着亚萨，终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至少……现在他在亚萨的身边。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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