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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天才?普通? ...

  •   “芬里尔·克拉特先生。我是斯蒂芬·斯特兰奇医生的助手,医生要我转告你,你的手术安排在明天下午两点半。待会会有麻醉医生和手术室的护士查看你的具体情况。因为手术时间会比较长,我们晚上会有护士会对你进行灌肠
      克拉特女士,为了防止你的丈夫在麻醉期间,会因呕吐导致肺炎,所以在手术前的八个小时中,你的丈夫要禁食禁水,这个就需要你注意一下。”
      达芙妮拿着病人的档案,对着病人家属下着术前医嘱。
      “接下来我要说的手术方式,可能存在风险和术后可能出现的并发症,夫人需要对克拉特先生保密么?”达芙妮一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看着病人家属。
      克拉特夫人是个典型的美国阔太,有些肥胖,在听到可能会有手术风险后,有些愣住了。
      “斯特兰奇医生不是全美国最厉害的神经外科医生吗?有他在这场手术还能有什么危险!”
      这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克拉特夫人停下她情绪激烈的言语,和达芙妮一样扭头看向门口上的玻璃,见是自己丈夫的主治医生,就很热情的上前开门让他进来。
      达芙妮走到一边让出自己的位置。
      斯蒂芬·斯特兰奇医生是一个在医学领域非常天才的人,似乎一切病痛都会在他这一双修长灵活的巧手上终结。医生算起来也是个青年才俊,三十来岁,仅凭自己的实力就爬到美国上层社会,这一身的白大褂,绿色手术服成就了他今天的地位。
      很多时候达芙妮都在想,自己家的顶头上司,年纪轻轻两鬓斑白,以为是熬夜工作熬出来的,原来是想多了,恩……要是医生留一把胡子的话,脸就不会看起来连一个IPhone6的显示屏都放不下,给人感觉脸会小很多。
      达芙妮站在医生被后默不出声,看着上司游刃有余的应付这些脾气糟糕的家属,突然医生一个伸手伸到达芙妮的面前,与医生共事多年,早已清楚医生想要做什么,便把手中关于克拉特先生的病例放到他的手上。
      说起来,在达芙妮进入哥伦比亚大学的时候就听说过斯蒂芬·斯特兰奇这个天才人物,当时达芙妮大三,他在读博士研究生。在一个风和日丽美好的下午图书馆中,达芙妮和他邂逅了。可惜达芙妮和他不同的系,一个化学系,一个神经外科。在当时想着读一科不是读,读两科不是读,于是就报了神经外科,毕业后就在他的手底下做事。
      现在,显然他们之间的术前谈话已经说完。
      走在医院的走廊上,医生突然一个转身,跟在他身后的达芙妮连忙赶紧刹车,以免撞到斯蒂芬身上。
      “在想什么呢,达芙妮?从刚刚开始就心不在焉的,嗯……让我猜猜。”斯蒂芬挑眉的看着我,接着说:“我想我的小助手在思考着后天开始的半个月假期该怎么过了,我猜的对吗?”
      “嗯~差不多。”达芙妮看看手表已经快到下班时间。
      “待会下班去喝上一杯,放松放松?”达芙妮提议道。
      “OK!”斯蒂芬也不拒绝这个提议。
      达芙妮将斯蒂芬手中的病例抽出,从里面拿出克拉特先生的医疗费用单子,再把病例塞回斯蒂芬手中,扬了扬费用单子,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我去把单子给克拉特夫人,顺便交代护士明天的手术。那……待会七点钟在贝利克街的老地方见。”达芙妮说完就转身往病房走去。
      斯蒂芬·斯特兰奇看着走远的身影,勾了勾唇角,心情有些愉快的回到办公室。
      晚上的纽约就是一座不夜城,高楼林立,灯光曜日,各式的广告灯大屏幕都在照亮这座活力之城,魅力之都。当然有喧嚣也就有宁静,纽约的曼哈顿的贝利克街就比时代广场周边少了些热闹,多了些晚上该有的安静。
      刚刚下了场小雨,贝利克街的街道还有些积水,路边黄色的灯光给下雨天带来的寒冷增添了温暖。
      店门的开关,引起一串清脆的铃响。站在门旁的侍应生拿着餐牌,服务周到的凑到客人面前:“请问先生有订位么?”
      穿着休闲的男人寻视一番,直到看到那位已经恭候多时的女士时,才回答到:“谢谢,已经有位了。”然后径直的走到那位女士所在的桌前。
      “这位可爱的女士,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男人非常有礼貌的问。
      正在低头翻看餐牌的女士闻言抬头,“噢!斯蒂芬,你来了。”
      “嗯,让女士就等可不是什么美好的事,不如这一顿的费用我来出,鉴于我的迟到。”斯蒂芬边说边坐下了,看起一旁侍应生递过来的餐牌。
      达芙妮摊了摊手:“其实我也只是刚刚到而已。你知道,我家离这里很近。十分钟的脚程。”
      斯蒂芬闻言笑了笑,继续翻阅餐牌。
      “我还以为你已经搬出来了,毕竟你现在住的地方有些杂乱。”
      达芙妮确定好自己要点的菜,便不再翻阅餐牌。
      “我倒是觉得那地方还行,出入也比较方便,两厅一室,独立卫浴。最重要是房价便宜,最是适合我这种穷人生活的地方。至于那附近的地痞流氓,我可不怕他们,说不定最后是谁倒霉呢。”达芙妮毫不在意的说。
      “你倒是满不在意,到时候后悔可别说出来。牛排,八分熟,达芙妮你呢?”斯蒂芬决定吃什么后,便把餐牌递回给侍应生。
      “斯蒂芬,你喝红茶么?”
      “当然,明天可是有场手术,手术前喝酒可不是什么好事。”
      “好吧,一份通心粉素菜汤和红茶,谢谢”
      侍应生收回餐牌便去下单了。
      “有时候,我在想着医院是不是没开够给你的工资,不然你也就不会嚷嚷着自己是个穷人”斯蒂芬接回刚才的话题。
      “这个和工资没关系,而且能跟着在你的手底下做事,我已经感觉很庆幸了。再说搬出来住也不见得有多安全。你想想看,这几年纽约市遭受了多少罪过,比如几年前的纽约大战,神盾局九头蛇这些惊人秘密……说不定我们都被一些隐藏在角落里的人盯上呢。”达芙妮调皮的指了指斯蒂芬。
      “噢!怎么可能,我们又不是钢铁侠,美国队长,或者像碧昂斯那样的大明星。我们只是普通人而已,谁会无聊到每天盯着一个普通人每天做着普通事。”斯蒂芬微微皱眉的说。
      “你?普通人?普通事?”达芙妮不可置信的继续说:“你说你是普通人,我可是非常质疑,你可是一个天才,老是想到一些我们从没想到的事情。噢不!一个天才说自己是普通人,那么这个世界就再也没有比一个‘普通人’还要更普通的普通人了。”
      达芙妮说完,两个人都在吃吃发笑,正好这时侍应生端上一壶红茶和两个茶杯,并且体贴的给两个空杯倒上红茶。
      “说真的,我真的没感觉自己有多天才,我只是认为我的时间不应该浪费在那些简单的病例中,那些复杂不常见的病例,才是值得我花时间的地方。”斯蒂芬一边说着一边体贴的把一个杯子推到我的面前,随后自己端起来自己的那杯茶喝上一口。
      达芙妮抚摸这杯沿,望着对方说:“看,这就是你与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普通人的思想和天才的思想就不一样了,普通人心里只想着兢兢业业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而天才则是挑战困难挑战难题。
      有时候我会想着,像你这样的人才,如果不做外科医生,而是做什么金融或者什么研究,你都会在那个领域中大放异彩。”
      说完端起茶杯小抿一口,缓和一下。
      “因为你看起来像那种人,而你事实上就是那种人。”
      “能获得你的赞美,是我的荣幸。”
      时间就在谈话间过去,菜上齐,饭也吃饱,帐也结了。
      达芙妮把杯子里的红茶水喝干净后,皱起眉头。
      坐在对面刚把嘴巴擦干净的斯蒂芬看到达芙妮的心情没有刚才那么愉快,于是开口问道:“怎么了,达芙妮?是茶水有问题么?”
      “斯蒂芬,你会相信占卜这些事情吗?”
      斯蒂芬被达芙妮的问话给问愣了,显然没有想到对方一个著名医生助手,竟然会问这么一个不科学的问题。
      “不,不相信,我可是一个相信科学的神经外科医生,像占卜这种虚无缥缈,毫无科学依据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呢?”
      达芙妮盯着自己手上的茶杯没有应话,思考一下,然后不文雅的伸长脖子看向对方的茶杯。
      “斯蒂芬,你能把你杯中的茶水喝光吗?我想看看你杯子里的茶叶渍。”
      斯蒂芬看到达芙妮有些严肃的表情,不疑有他的喝光茶水,把茶杯递给她。
      达芙妮接过茶杯后,左装转,右转转,然后好像看到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情,目光不停的在茶杯和斯蒂芬之间来回,最后才说道:“斯蒂芬……你最近这段时间要小心,我回英国的时候,你可能会有危险。”随后达芙妮把杯子转了个180度,放到斯蒂芬面前。
      斯蒂芬拿起茶杯看茶叶,可是看不出什么花来。于是拿起达芙妮的茶杯看,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端倪。哪知道当他放下茶杯时,坐在他对面的女人就在那笑,而他自己也被自己的傻举动给逗笑了。
      聊了一会后,就起身离开小店,而桌上的茶杯茶叶,一个是正在坠毁的飞机,而另一个则是布满疤痕的手,不过很快这两个茶杯被侍应生收拾进厨房,放在洗碗池的水中,茶渍很快就消散在水面中,随着水流一起流进纽约市内的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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