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玉火

75、第七十二章 新的制度

　　礼州州城确实比较繁华，行人鲜衣怒马，快赶得上当年都城了。我们很快就抵达营寨。有大人在寨前进行训斥。然后有私官安排住处。临时组成的军队也有严格的制度，连轮休时间地点都有规定。我难得的感受了一番军旅生活，每天都很疲惫，不过睡眠是难得的踏实。部队果然好控制，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空闲。

　　轮休时间到。我和同班的几个士兵一道到附近的街道走走。我依旧没看到乞丐和伤患之类的弱势群体。我有心地说：“豆芽，这里怎么一个乞丐都没有？”
　　“现在哪有什么乞丐，就是有也被王师抓走了。”豆芽无心地说。
　　“王师抓乞丐做什么？”我叹道。
　　“据说凰变成吃人的怪物了。每天都要进贡活物。最近所有州城都没了乞丐。”豆芽随口回我。
　　我转了话题：“怎么证明是王师做的？”
　　“有人见到呗。”豆芽扯着我，来到一个摊贩前，“来两碗。”

　　金银花开花当日。
　　如同节日般四处张灯结彩，正中的大平也张罗着祭典。
　　我被安排到比较角落，远远望着那千年金银花坠着花包甚为好看。
　　“你叫什么名字？”有一个小女孩看着我呵呵笑了起来。
　　我挑眉这身华丽的着装，显然是一州公主。“梧桐。”我回道。
　　“好不容易找到个女兵。你带我去训练好不好？”公主撒娇地抓起我的手。
　　“你这么小？”我有点吃惊。
　　“哼，别小看我。我父王是要当凤凰的!我要替他杀光敌人。”小公主立刻变了脸色，脸上尽是不可一世的姿态。
　　我嘴角抽搐，这个女娃娃长歪了。

　　“花开了！”巫祝长啸。
　　阵阵幽香从远处传来。我深吸一口气，感觉通体舒畅。
　　“不好!有贼!”一时间混乱四起。
　　长官叫我们戒备。我往枝头望去，果然金银花已被人摘取。

　　“别动。”一把匕首抵在我的脖子，我鼻尖一丝血腥味。
　　我手上流光灼热起来。
　　“是你。”凤将我的脸掰了过去。
　　我看见他眼中明惶惶的亮光。
　　“去找玿。”他用尽全力搂了我一下，在我耳边低语。然后将一个盒子塞进我的手中，深深凝视我一眼就离开了。
　　“快，在这。”远处叫声此起彼伏。
　　我扶住昏沉的额头咬了咬唇，深吸了一口气。我迷茫地睁大眼睛，待看清手中的盒子大惊失色。
　　“小贼抓到了。”远处又有许多惊杂声。
　　我定了定神将盒子藏好。

　　“那小贼活得不耐烦了，那么多人居然敢来，都差点死了！”豆芽嘟喃着。
　　我有些魂不守舍，那日红衣也掩饰不了他一身鲜血。
　　我思前虑后，独木难支，还是得回去一趟。

　　在回县后我同县长请了个假，马不停蹄地赶回梧桐城。我在城门口时检查时，有个陌生的将士将我拦了下来。待看清情况时，就觉的眼前琉璃色加深。
　　“就是她，给我抓起来!”身边的将士将我架住。
　　“放肆!”我瞪了几人一眼，“我自己走！”
　　将士们被震住了，松了手。回神后前后将我围住，领着我进了梧桐宫。

　　进了大殿，我就看见玿一个人背对着我。
　　“你们退下！”玿说。
　　那些将士规矩地退了下去。
　　“欢迎回来，凰！”玿转身张开双臂。
　　我看着记忆中的人褪去了庄重带上一丝张狂，眼中有些许刺目:“这就是你的欢迎仪式！”
　　“你要得到什么，你必须付出什么，这就是必然的代价——血的代价。”玿轻描淡写地说着。
　　“勾结兽国，私通叛徒，数万族人，瞬间飞灰。这就是你理所当然的代价！”那些为了权利不顾族人人死活的当权者真是哪里都有。我突然觉得特憋屈。
　　“你不懂。”玿走到我面前。
　　我觉得手脚重如千金。
　　玿一挥手，我包袱内的匣子飞至她的手中，她爱怜地抚摸着那匣子。“别当心，我已经将兽国的探子杀了。很快，等我将这制度改过来，你就能恢复神力了。我可爱的凰。”她蹲在我的面前像小时候那般用脸摩挲着我的脸颊。
　　我心中愤然，一个是自以为能保住我就好，另一个是自以为只要我无事就好。好一个凤，好一个玿。

　　寝宫。
　　我瞪着唯一能动的眼球开始思索。我虽没确定是玿，可还是怀疑过。很明显自芯走后她就有些偏执，看来是那时着魔了。凤要我回来，不会只是回来，肯定有后手。
　　咔擦，琛推门走了进来，用将水盆放置一边，拧了帕子来擦我的脸。
　　我朝她转了转眼珠。
　　琛点了点头，在我手心写了个凤字。
　　我眨眨眼。

　　“玿大人，青州的州师打过来!”一名将士冲了进玿的书房。
　　玿点了点头，“就让那些元老去打前锋吧！”
　　“啊！”将士惊呆了。
　　“快去!这是凰的命令！”玿催促。
　　待将士离去，玿笑得疯狂。等大家对凤凰信仰削弱，那些老顽固消失后我就重新规划。你看着吧，芯!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没错！

　　州师势如破竹，王师节节败退！最后兵临城下。
　　“报!昇长老去了!”一位身着素衣的将士满脸泪痕地冲到玿的书房。
　　玿打发走他，狂笑三声。脚步不停地走到内间，打开锦盒时脸突然扭曲起来:“我的药呢！”

　　华丽的言语兮，
　　终连自己也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