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流光》微云疏影

47、47

　　千手家的祖地，离木叶有一小段距离，与南贺神社遥遥相对，中间只隔着一条南贺川。如果从高空俯瞰，简直就像太极图上的阴阳鱼眼。
　　明奈望着身旁的千手柱间，有些担心：“带我来这种地方，真的没关系么？”
　　“没事，斑也带我去过宇智波的祖地。”千手柱间笑得很爽朗，“只要不说出去就没关系。”
　　交谈之间，千手柱间已经推开了祖地的大门，点亮预先放好的蜡烛，端起烛台，回头提醒：“密室在地下，灰尘很大，你要当心。”
　　明奈点了点头，想想还是问了一句：“你们不常来这里吗？”
　　“因为没留下什么东西啊！”千手柱间一点都没有被打听秘密的警惕，很自然地说，“除了一个祭坛以外，什么都没有，族人想尽办法都无法启动这个祭坛，觉得这地方没用，渐渐就荒废了”
　　明奈跟着千手柱间，顺着地下阶梯，一步步往里走，好半天才来到一个空荡荡的密室，确实如千手柱间所说，什么都没有。
　　千手柱间走到祭坛边缘，示意明奈过来：“这里有六个被磨得几乎看不见的勾玉，是否对你有帮助。”
　　明奈上前细看，才发现千手柱间所言非虚——这六个勾玉真是被磨得完全看不清了，除非往上洒一层细粉，才能依稀描摹曾经的纹路。
　　她打开写轮眼，却没发现祭坛上显示出了任何文字，不免有些失望：“没有需要用特殊瞳力才能解读的内容。”
　　说到这里，她想了想，问：“我可以站到祭坛上去么？”
　　千手柱间难得犹豫了一下，见明奈神色非常坚决，才带了些无奈地说：“我踩上去的时候，没发现不对……你千万注意安全，一有不对劲就下来。”
　　明奈笑着应下，缓缓走上祭坛。
　　就在迈到祭坛正中的那一刻，无数纷乱的画面忽然涌入她的脑海，明奈头疼欲裂，单膝跪倒在地上，千手柱间立刻冲上来，顿了一顿，才扶住她的肩膀：“明奈，没事吧？”
　　“没事，只是——”明奈按着额头，轻声道，“我好像看见祭坛上坐着好多小动物，正中站了一个人，对它们说，‘不管你们分散到何处，终是一体的，迟早有一天，你们还会再合而为一……’”
　　看见她越回忆，神色就越痛苦，千手柱间立刻打断：“别想这些，我送你回去，你好好休息。”
　　不知为何，悲伤慢慢浮上了明奈的脸庞：“我——想起来了一些事。”
　　“明奈？”
　　“没事，我只是想起了很早之前发生的一些事，那些曾被我忘记的……”明奈抬起头，深深看着千手柱间，忽然问，“柱间为什么忽然来千手家的祖地呢？不是很久都没人来了么？”
　　这个问题打了千手柱间一个猝不及防，一时间，这位忍界之神竟有些狼狈：“那个，斑——斑带我去你们宇智波家的祖地，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我才想，能不能在千手家的祖地找到什么线索——”
　　看见他难得语无伦次的样子，明奈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柱间，谢谢你。”
　　“……好……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想先去泉奈的墓前，和他说说话。”
　　千手柱间沉默片刻，有些艰难地说：“明奈，泉奈已经离开了，不管你是否接受，这就是现实。”
　　他理解明奈失去至亲的悲痛，但人就是这样，再痛再难也要往前走，沉浸在过去的悲痛中，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
　　“我知道。”明奈早就明白“逝者已矣”的道理，故她轻轻道，“我只是想静一静。”
　　她终于想起来了，十五年前发生的事情。
　　这一世的母亲宇智波抚子死在她面前，令她的内心充斥着痛苦、愤怒与绝望，就在敌人即将杀死她的那一刻，她却爆发出源于灵魂的强大力量。
　　原来，那么早之前，她就开了万花筒写轮眼。
　　作为代价，当时并没有多少查克拉的她被抽走了大量的生命力，也忘却了这段记忆。身体日渐羸弱，查克拉量始终上不去，直到柳月姬将银心铃赠给她，这一情况才得以好转。
　　【敌人没来之前，就看到了遭袭的画面……方圆五百米内，所有的物品全部化为飞灰……祭坛上的小动物，似乎有九只，应当是六道仙人分出一尾到九尾的场景……】
　　看样子，万花筒写轮眼，不过是力量的载体，用了这个世界特有的方式表现出来罢了。
　　想到过去发生的种种，明奈判断，她的能力与生俱来，哪怕没有开眼，只要稍微有一丁点查克拉，即这个世界的“力量”，就能发动。
　　看到未来，回溯过去，还有……
　　抽取时间。
　　若她没有猜错，她真正的能力是——时间。

　　宇智波家，秘密待客室。
　　清茶的香气，驱散了宇智波翔太心中的焦躁，他静静地跪坐在一旁，看着明奈与志村千藏谈笑风生。
　　他不急，明奈更不急，在场三人中，唯一一个心静不下来的，也只有志村千藏了。
　　会议一散场后，志村千藏立刻偷偷摸摸地来到宇智波家，暗中拜访，希望得到宇智波的支持。偏偏性子急一些的宇智波火核，一回到家族就去告知干部们会议结果，外加安抚族人了，留下来招待他的宇智波翔太软硬不吃，咬定族中大事无法自作主张，必须等族长回来。
　　等到明奈回来后，就更是……茶已经续了两次，话还没到正题。
　　志村千藏也算看明白了，哪怕明奈对他的来意一清二楚，只要他不主动挑明，对方就不会提一个字，反正急得不是宇智波家。故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试探性地问：“不知宇智波族长对火影顾问的人选怎么看？”
　　“大家推举出来的候选人，都是木叶的中流砥柱。”明奈含笑道，“无论与哪一位共事，我相信，大家都会相处得非常愉快。”
　　志村千藏知道，不把实实在在的好处拿出来，明奈绝不会表明态度，故他咬了咬牙，才道：“志村家有一秘术——”
　　“志村族长。”明奈打断了对方，不等志村千藏因她的失礼而愠怒，便微笑着解释了自己为何打断对方，“您这样说，未免太见外了。”
　　忍术这种东西，实在太过敏感。哪怕像猪鹿蝶这种世代交好的家族，也不会去打听同伴家的秘术。千手和漩涡还是远亲，千手家所掌握的，也只有漩涡水户陪嫁过来的诸多封印术。
　　志村千藏可不是千手柱间，远没有那么开阔的心胸，只要拿了志村家的忍术，不管宇智波付出多少，志村千藏都会觉得理所当然，这可不行。
　　再说了，忍术的价值实在不好衡量，没必要为了一个“可能很厉害的忍术”，破坏她的全盘计划。
　　正因为这一点，不等志村千藏说什么，明奈已经慢悠悠地说：“志村家的善意，宇智波已经收到了，我们非常乐意与志村结好。但火影顾问一职，干系重大，不知千手家怎么看呢？”
　　千手柱间在木叶的声望无可比拟，可以说，无论他投票给谁，对方就十拿九稳。
　　倘若千手家不支持志村千藏，哪怕得到了宇智波家的支持，志村千藏也当不了火影顾问，而千手柱间会支持谁……志村千藏虽不愿承认，但他心里却很清楚，对方十有八九更看好猿飞佐助。
　　猿飞佐助性格豪爽，处事公正，与千手家非常合得来，在村子里的人望也胜过志村千藏，还有猪鹿蝶为后援。无论从哪方面来衡量，志村千藏都不占半点优势，这也是他迫切需要得到宇智波支持的原因。
　　毕竟是最强的两大忍族，千手可以不考虑别人的看法，却一定要顾忌宇智波的态度，但宇智波凭什么为了他，与千手家对上呢？
　　好处，当然只有实实在在的好处才行。
　　“我听说，木叶警务部队将设立两个分队长，分别掌管对内、对外的事务。”志村千藏咬了咬牙，许下承诺，“倘若宇智波家支持我成为顾问，我一定竭尽全力，让这两位分队长都花落宇智波家！”
　　翔太听了，心中一跳。
　　只要这两个分队长是宇智波家的人，木叶警务部队至少有一半可以姓宇智波，这个诱惑不可谓不大。
　　明奈神色淡淡，不为所动：“木叶警务部队？听上去很不错，但怎么保证，其他人不来抢这两个位置呢？”
　　志村千藏以为明奈上钩，忙道：“只有千手能与宇智波媲美，但千手扉间已经是木叶警务部队的首领了，不可能让千手家再占一个分队长的位置。”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木叶警务部队是归千手扉间管吧？只要他说一句，白眼比写轮眼更适合侦查，对外分队长的位置就落不到宇智波家手上。”明奈不紧不慢地说，“日向家的族长难道不强，不配做木叶警务部队的分队长？”
　　她当然不会被这种空头支票吸引所吸引，要知道，志村千藏所做的保证都是建立在一连串“可能”上的，成功的把握连一成都不到。就算让他当成了顾问，目的已经达到的志村千藏也极有可能翻脸不认人。
　　再说了，木叶警务部队权力这么大，宇智波家却想把仅有的两个分队长都划拨到自己名下，这不是惹别人找他们麻烦吗？不说各大忍族，千手扉间第一个就不会同意。
　　故她微微一笑，抛出一个诱饵：“不如这样？宇智波会支持志村族长，但不保证，您一定能成为顾问。”
　　志村千藏眉头一皱，就听明奈继续说：“退而求其次，木叶警务部队，两个分队长之中，一定有您的一席之地，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