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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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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次睁眼却是在他的小屋里,环视四周连门口的铃铛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那之前他被神秘人压制根本无法反抗,还强行缔结了灵魂契约。
只是一场噩梦吗?
摸着脖子上的咬痕,希尔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什么对神秘人的气息如此熟悉,而且在对方缔结契约的那一刻,精神上没有反抗。
一个震撼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浮现,除非他之前就和对方结契,这一次不过是巩固变淡的契约。
被压制后,精神和灵魂的强硬结合,让希尔的身体变得非常疲惫。
他不记得过程和更多细节,只是刚刚醒来时察觉到了对方的离开,心头隐隐作痛。心情跟着对方走,思想不由得追随对方,这种完全不由自我的感觉,希尔想一点都不想要。
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很累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上一次身体感到如此疲倦,还是在与恒河的战争之后。
恒河和他们莱德自古以来理念就不同,他可以说自幼生活在军营里,经历过的小到磨擦大到战争不计其数,可那次大战留给他的印象依旧如此深刻。
白天上阵和敌方厮杀,晚上却要坐镇大后方研讨战术,对面的那个战术天才不知是何等人物竟不知姓名,他周旋了几番,用尽方法也没找出对方的身份。如此神秘的对手,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不过这种时候想起死对头,希尔扶着头坐起来,或许他该向哥哥请个假好好休养一下。
之前手下递给他的一份宣传册,三月后是澄海星满月花季。
到时候澄海星上的会开满漫山遍野的橙花,花香随风动,整个星球都弥漫着轻新甜雅的花香。他们可以在花海边里面散步用餐,也可以去澄海的星兽林里狩猎。
希尔至今难忘,澄海星开满橙花那片海涯——海涯下的绝密洞口里藏着他的一段记忆。
和宁好好玩一玩,顺便把记忆取回来。
他要查出那个神秘的家伙,希尔心里燃烧着怒火。
“疼。”忽然希尔小声呻吟,他的小腹微微发热,灼烧着他。
这股小小的热源顺着小腹迅速席卷了他的肢体,他的身体变得滚烫。
希尔用异能降温,可全身的异能都被这股热量给抽走,而且它能感受到身体里的异能在不断的流失,而这股热源却越来越烫。
他用手捂着小腹,用仅剩的异能探查原因。
灼烧感瞬间消失,希尔就像做了一场噩梦大汗淋漓。
他不相信之前是幻觉,他的异能确实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他需要一个彻头彻尾的检查。
单体的水分之前蒸发的差不多,精神和□□的状态都有些萎靡的希尔,强忍病体冲了澡。
感到些神清气爽后,他去厨房倒了杯水。突然门口的铃铛随风发出叮铃铃的响声。
希尔受惊水杯掉落,杯子落地没有碎掉,里面的水花倒是洒了一地。
虫皇告诉他一个坏消息。
“哥什么事?”希尔惊呼,“范宁不见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顾不得收拾残骸。
奇迹就在这一刻发生了,海蓝色的力量包裹着移动那些水,地上的积水好似在真空状态中,形成滚圆的水珠慢慢浮起。
莱德皇族特有的异能对外并不神秘,每个皇室成员都有一种超过自然元素的能力。
虫皇梵掌控风,莱德的风会顺着他的心情变化。年少时的梵喜怒不定,莱德戈壁里肆虐的沙暴困扰了不少人。
希尔掌控水,他的力量没有哥哥梵强大,无法控制莱德的降雨。细心的人经过观察可能会发现,希尔亲王心情不好的时候莱德的水会变得苦涩。
因为心情不好而改变水的味道这种事情,影响不到莱德星的正常运转。
星球居民的水全都是统一供应,少许的味道变化根本影响不到他们。
希尔的这个小秘密也从来没有被发现过。
不对,希尔脑海里突然灵光一现,他记起了,有个人发现了这个秘密,对方说过他杯里的水比其他水甜,到底是谁他不记得了。
希尔的记忆并不完整,他成年前经历的一些事情滋味不太美妙。他取除出了这段记忆,封印在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等他想恢复记忆的的时候再取出来。
后来哥哥临危上位,莱德又和恒河开战。
战役空前绝后,死伤惨重不说,也是他们莱德少有的失败。为了后续的发展,哥哥只好签了和平协议,约定双方互不侵扰,可和平只能是暂时的。
之后一段时间和宇宙海盗、荒兽们的摩擦不断,希尔把取回记忆这件事放在心底,迟迟没有行动。
如今他预感战争还会爆发。
在战争来临前,他必须把那段记忆取出来找出来签订契约的家伙,然后终止段契约。
希尔正想推开房门,周边的空间忽然开始大量扭曲,黑色扭曲的漩涡大量出现,金色的光幕开始破裂,一片片碎到地上变成淡淡的荧光。
因为精神萎靡,希尔都没有察觉到他根本不在莱德。
刚才哥哥的声音不过是保留在铃铛里,等他发现。
希尔握紧了拳头,他全身散发着银蓝色的光板,一条银色的水龙从天空降落击碎了屏障。
水龙化作水幕保护着希尔,希尔神色复杂,眼眸中难得透露出疲倦,“出来。”
他背后的水幕里有人探进了一只手,希尔猛地抓住那人的手腕,“我在哪里?你是谁?”
黑发雄虫沉默着,抚摸了希尔的脸,轻轻在他脸颊落下一吻。
希尔来不及反抗,他怒斥:“放开。”
黑发雄虫犹如鬼魅闪现在他身后,从背后环抱着他,还蹭他的脸。
希尔忍无可忍握紧了拳头想要给雄虫一拳,这个时候他的小腹又开始疼痛,最后强撑不住倒在了对方怀里。
他在宛如投怀送抱的姿势,令对方十分惊奇,希尔只顾着隐忍痛苦,根本注意不到他们十指相扣,男人慢慢把手覆盖希尔放在小腹的另一只上。
“你做什么?”希尔质疑。
“别怕,”范宁覆盖着小的那只手,忽然散发出点点荧光,金色的光芒闪耀着,希尔忽然舒服了许多。
对方突然一手托腰一手托着他的双腿,抱起他转圈。
希尔惊慌之下只能双手楼住对方的脖子,并且紧紧闭上眼。
他头好晕。
他这么难过,对方却表现的十分兴奋?
那种表情希尔曾在哥哥身上见过,那时候哥哥是为庆祝新生命的降生,可惜没有迎来他们想要的结果。
他唯一的侄子被判定永远无法降生。
蛋?是幼崽!
希尔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他低头去看小腹,“我的幼崽?”
“对我们的。”雄虫惊喜的把他抛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