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601[快穿]》空篌

19、2-7 超暴力向导

　　“……所以，你在这个位面名叫‘华羲’，是一个体能3S级，精神力S级的哨兵？”

　　“嗯。”吴煦点头。

　　“……刚才那几个将军级的来找你，是因为你的能力被他们看重？”

　　“差不多。”

　　“……之所以这么兴师动众，是因为我昏迷这段时间罪之塔彻底损坏，你一出来就战斗力爆发帮他们清场了？”

　　吴煦“嗯”了一声，但很快又摇摇头：“也不算是清场，只是因为受到我的影响，当时战场上双方的精神力和五感都失去控制，不得已只能选择暂时休战。”

　　“……”听完吴煦的话，方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了。

　　“老吴啊，你真是个牲口。”方休扶额。

　　“那么下一个问题，你的精神体是什么？你能做到这种程度跟你的精神体应该是有关系的吧？”方休还记得之前在塔里吴煦的精神体疑似对他发起过攻击，可见，吴煦对于他精神体的掌控程度已经出神入化了。

　　这个问题吴煦没有直接回答，只见他闭上双眼，几秒钟之后，一名身着羽衣样貌美艳的女人出现在他身后，正是方休曾在“罪之塔”里看到过的那位。与当时的情况不同的是，现在方休和吴煦已经完成了精神结合，双方的精神体不可能再发动攻击，反而会表现得亲昵。

　　方休总算可以平心静气地打量这个精神体了，但是他很快发现这名女子似乎并不能说是个“人”，她双手似爪，有蹼，指甲长而尖锐，并且在她的指尖和脖颈上都能清楚地看见淡蓝色的鳞片。

　　“这是……？”方休觉得眼熟，却没能一下子认出这是什么，就在这时，他的精神体已经自动跑了出来，快速爬到“女人”的怀里。

　　“现在连条蛇都会埋胸了？”感受到从自家小蛇那边传来的愉悦和满足，连带着方休都有点想往吴煦那边靠，这不是方休的本意，但又确实存在着，这样的认知令他觉得别扭，说实话，方休从来都不喜欢这样会因为某些不可抗地外力，影响到自己本愿的位面。

　　“别想了，我也能感受到。”吴煦提醒。

　　“靠！”方休抓起一个枕头想要砸他，但强烈的挫败感还是让这个枕头半途拐了个弯，捂在他自己脸上，力道大得像是要把自己闷死：“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是塞壬。”吴煦说着，拉过方休的手把枕头给抽了出来，“别做这么大动作，你还伤着。”

　　方休本来肋骨就疼，抓着枕头也使不上力，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吴煦把他最后一块“遮羞布”给抛开了。方休眨巴着眼看他，是受结合影响了吗？明明吴煦只是在陈述实情，可是方休偏偏有种被人撩了的感觉。

　　吴煦的精神体是神话中那种会用美妙歌喉诱惑水手，导致航船倾覆的海妖塞壬，方休突然想知道，是不是现在吴煦随便说一句话都带着塞壬的力量。

　　“在想什么……心跳也变快了。”吴煦感受到从两人的精神联结传来的那种微妙的情绪，不禁皱眉。

　　方休连忙咳了一声，转过头去不与吴煦对视：“那个……说起来有点奇怪啊，‘罪之塔’里也不是只有你一个超级哨兵，就算你的战斗力强悍吧，其他人再差也比大多数哨兵强，军队除了邀请你之外还邀请谁了么？”

　　对于方休这种逃避一般的转移话题，吴煦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但是他想了想，还是顺着方休的话说了下去：“不可能再邀请别人。”

　　“嗯？”方休没听懂。

　　“他们之所以会邀请我，是因为我已经结合，这一点是塔中其他哨兵所不具备的。”吴煦答道。

　　“那现在‘罪之塔’受损，那些人怎么办？他们如果想走，这里的普通哨兵是拦不住的吧？”

　　“并不需要拦，现在的他们全都身处幻觉，只要我还活着，就一个也跑不了。”吴煦笑了笑，“我在塔里的时候，为求自保做了些布置，只要是进入‘罪之塔’的人，全都在塞壬的影响范围内。”

　　“啧……”方休惊了，他还真没想到吴煦的实力竟然能达到这种程度，难怪会被严令禁止与外界接触，更禁止与任何向导结合，领导没错，这货放出来绝对是个祸害。

　　“那这次联邦突然出兵攻打萨纳尼尔……”方休想起这个比原剧情提前了不少的事件来，该不会也是吴煦弄出来的吧？

　　结果，方休就看到吴煦点了点头：“仅仅控制‘罪之塔’对我来说并没有用，在塔内我无法联系上馒头，总得想办法出来。虽然能够通过塞壬制造幻境，但是会进入塔内受到我控制的人，都不具备打开顶层那道门的资格。”

　　“你怎么做到的？”

　　“将靠近塔的士兵纳入塞壬的领域，直接控制他们去向帝国出售情报。”吴煦说道，“然后在真实情报中，适当地提一提‘罪之塔’。”

　　“……”方休明白了，吴煦这是把自己和其他超级哨兵变成了投给联邦的诱饵，潜入“罪之塔”的六人小队不是巧合，那颗出现在“罪之塔”附近的炮弹也不是巧合，唯一巧合的是，方休这个计划外的人物出现在那里，然后提前引爆了炮弹，一手策划了吴煦的信息过载。

　　只不过吴煦层层算计，难道他就没有考虑过这一点？方休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凡事都有变数，并不存在什么完全规避风险的方法，更何况……”吴煦说到这里，微妙地停了一停，然后摇摇头，“当时我还分心控制着‘罪之塔’周围的暗哨，我需要把他们调离，打开那支小队进塔的通路，并且要禁止他们返回。”

　　“这样啊……”方休有点窘了，当时他察觉到暗哨调离，还吐槽过几句来着，弄了半天原来是故意的。

　　“还有什么问题？”吴煦看向方休。

　　“如果我当时不在那里，你信息过载了怎么办？”方休问道，这件事想想他还是有些后怕。

　　“我需要操控多人的时间很短，在此期间，哪怕有攻击落在附近，只要无人干扰，我就能第一时间收回感知，”吴煦这个当事人反而没有方休那么在意，“按照计划，我顺利离开‘罪之塔’的概率在九成以上，已经足够放手赌一把了。”

　　方休撇嘴：“你个赌徒。”

　　吴煦闻言笑了：“百分百的安全根本不存在，我在这个位面开始的局面太被动，如果不做点什么，恐怕会死在塔里。”

　　你的局面被动好像是我家系统害的来着？方休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把自家系统给卖了。

　　好在两人的精神联结还做不到读心的程度，方休假作不知地接着问道：“现在你虽然是出来了，可是就你这逆天技能，就算是已经结合，把你邀请进军队上头能放心吗？”

　　“本来是肯定不行的，”吴煦笑了笑，“至于现在，谁让我的向导是你呢？”

　　“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的身份。”

　　方休闻言一愣，顿时明白了，他现在可是何一邈，何家是凯尔斯帝国的开国元老，世代从政，深得皇帝青睐，作为从何家出身的孩子，即使不是皇室血脉，也一定对帝国有着非同一般的归属感。而且和哨兵辈出的帝国皇室不同，何家是个向导世家，这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皇室对他们的忌惮。可以肯定，如果不是因为何一邈的精神领域太过特殊，他一定会被安排与帝国皇室结合。

　　如果说先前的吴煦一旦脱困便难以遏制，现在在方休与他完成结合之后，即使只是最基本的精神结合，方休对吴煦仍然会有影响，并在一定程度上约束他的行动。

　　之所以邀请吴煦，实际上是出于对何一邈、乃至于对何家的信任。

　　回想起来，之前吴煦对那几名将军说“要和我的向导商量”，是不是本身就已经是在表明以方休为尊的态度，所以他们才不强逼？

　　“可是，就算我身份比较特殊，你也可以对我投射暗示产生幻觉。”

　　“你是S级向导，我如果对你投射类似于精神共鸣的东西，你很快就能察觉。”吴煦说着，看了方休一眼，“何必用这个试探。”

　　“嗯，也是。”通过精神联结，方休基本可以确定吴煦没有说谎，他当即笑笑，大方承认了自己的意图。

　　就在刚才军方高层来访的时候，方休再次抽空询问了系统，果不其然，在这个位面里，他还是无法获取吴煦的相关情报。在双方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方休也不好盲目自信，对自己的战力只能先做个保守估计，之后再找机会试探。

　　“你既然已经想了这么多，是不是早就打算加入军队了？”方休问道。

　　“确实有这计划，”吴煦也不否认，“我的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现在该来说说你的问题了。”

　　“……嗯？”方休不明白话题怎么就突然转到他身上来了。

　　“结合你的实力和你当时在‘罪之塔’对于精神力的表现来看，我帮你制定了一套作战方案。”

　　“等等。”方休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刚固定好不久的肋骨，可怜巴巴地问道：“你去打仗就算了，我都这样了还有作战方案？”

　　“现在不是偷懒的时候，”通过精神联结，方休那点想要甩锅给吴煦的小心思根本无处可藏，“在你昏迷时，我已经查阅了这个位面的资料，最多再过两周，高昕尘和于信然就会被派往前线——也就是这里，现在没有时间等你完全康复。”

　　方休直勾勾盯着他：“……”也不看看我这伤是被谁打的，早知如此那你当时怎么不想着下手轻点呢？

　　吴煦：“与他们有正面冲突的人是你，如果由我替你去完成，位面修补进度会慢很多。”

　　“反正不管在位面里呆多久，现实里都是一个月……”

　　“嗯？”

　　“没事，瞎嘀咕呢，你说吧要我干嘛？”方休认怂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对吴煦似乎有种本能的畏惧。

　　“高昕尘和于信然即使实力强横，但是真正改变他们命运轨迹的是接下来的一场战役，他们在战役中凭借超强的战斗力力挽狂澜，极大地鼓舞了士气。你觉得，如果他们没有参加这场战役会怎么样？”吴煦把问题抛给了方休。

　　“他们的战斗力不会有人有切身的体会，只会被当做个传说成为谈资，没有军功，他们想要往上爬就会非常困难。”方休也不是傻的。

　　吴煦点了点头：“不错，所以在他们到来之前，你需要代替他们成为‘帝国英雄’。”

　　“话是没错，可是老吴啊，咱是不是需要现实一点？”方休再次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肋骨，为自己争取偷懒的机会：“你见过这样的‘帝国英雄’？”

　　“你不需要有太剧烈的活动。”不料吴煦却认真地摇了摇头，“S级精神力就是你的最大依仗，还记得在‘罪之塔’你是怎么改变炮弹轨迹的吗？”

　　方休：“……”

　　……吴煦，你要把一朵高岭之花打造成固定炮台，问过曾经追求这朵花的广大哨兵们的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