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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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宁染把饭做完，放进冰箱雪藏，又配合着师兄把厨房收拾好了，宁染都没好意思问肖奈拒绝好友到底是怎么回事。
毕竟人做任何事情都必然有他的理由或者目的的，可宁染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师兄这么做有什么好处。除了师兄一时手滑点了拒绝，又不好意思告诉自己他一不小心做了坏事之外，宁染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她等会再把人加上就是了，宁染也就不多作纠结了。
“师兄，你的酸奶要加水果还是坚果？”宁染在厨房里一边倒着酸奶一边向外面大声问道。肖奈洗完碗就先离开厨房，做授课的准备，而宁染则留在厨房继续准备饭后甜点。
她喜欢喝酸奶，而且经常会做简单地再加工，比如按照心情加点坚果或者水果之类的，那个味道谁吃谁知道！
“坚果就行了。”其实肖奈已经很饱了，可耐不住宁染的诚意拳拳，他不想让宁染失望就没有开口拒绝。宁染已经忙活了一下午了，他不舍让宁染再受累，便选择了只要倒出来就好的坚果，省得宁染还要继续洗洗切切的。
“好嘞，客官您的坚果酸奶来了。”宁染端着托盘走了出来，上面放着两杯奶白色的酸奶，还有两支咖啡匙。
“谢谢！”肖奈接过托盘放到桌上，然后拉开身边的椅子，指着桌子上那一摞高高的专业书，说道：“坐吧！这是我之前买的关于建模的专业书，你先看看，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好。”宁染从善如流地坐到肖奈的身边，随意拿起最上头的书本翻阅起来。
刚翻开目录，宁染就懵逼了。其实宁染也买了庆大计算机专业的课本，好用于平时预习和复习，以期跟上专业进度，可那些书的深度跟肖奈买的书完全没有比较的必要。肖奈收藏的书里不仅有中文书籍，还有不少外文书籍，而且书里还有不少笔记，字迹潇洒飘逸，显然这些书不是师兄买来放书房装逼的，而是他真的有认真地阅读过。
宁染觉得，要是肖师兄真的把这些书都看明白了，那肖师兄至少有博士的水准，而且还是自学成才的那种_(:з」∠)_
宁染想到自己光看那些辅导书已经很费劲了，而师兄却全程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宁染就忍不住用看外星人的眼神望向肖奈，她真的很想给师兄献上自己的膝盖，然后拿根面条自挂东南枝。
肖奈原本正专注地处理公文，大概是宁染幽怨的眼神太过炽热，使得肖奈实在没法再专心处理事务，只得转头望向身侧的宁染，“怎么？哪里不明白？”
……
宁染觉得比起回答“哪里不明白”，显然“哪里明白”这个问题更容易回答。
用中文她只需要回答两个字，全部……
用英文的话那就更方便了，就一个单词，totally……
_(:з」∠)_
“师兄，你是不是想委婉地告诉我，我应该专注于自己的专业？”宁染想了半天，终于哭丧着脸挤出这么一句话。
“哈？”肖奈没搞明白，宁染是从哪里得出的这个神奇的结论？
“没事，师兄你可以说实话，我承受得住。”宁染没想明白，她为何会脑子一抽决定向肖奈请教呢？这究竟是谁给的勇气？梁静茹吗？
“你……”肖奈正想问清楚怎么一回事，就听到宁染的手机铃声再度突兀地响起——
宁染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居然又是工作室大佬的电话。宁染原本还想着他们会等到晚上才跟自己联络的，毕竟谈判这种事，谁先主动谁就失去先机。大佬们肯定知道这个道理，但依然这么着急，估计是被各种舆论压身，大佬们实在坐不住了，所以才再次派代表跟宁染联络。既然大佬们自己露怯了，宁染自然不会客气。
她给了肖奈一个歉意的笑容，得到肖奈的点头应允后便走到窗边接电话，“您好，逍遥游……”
逍遥游是那位大佬在游戏里的昵称，这个昵称也是大佬横扫多个游戏的见证，可惜英雄迟暮，就退作幕后了。
宁染刚被师兄虐得不行不行的，现在正好撞上倒霉的逍遥游，宁染哪有不找回场子的道理？心情不爽的宁染自然暗下狠手，先是漫天要价，再踩着逍遥游的底线小退了几步，以退为进，又哭穷喊惨的，让肉痛的逍遥游一度怀疑究竟谁才是被敲竹杠的那个。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等会马上跟一笑奈何他们联系，然后再回您消息。”宁染最后果断地拍了板，又寒暄一小会后便挂了电话。
宁染刚收起手机，一转身就看到肖奈正注视着自己，这让她的脸咻的一下便红透了。她尴尬地向肖奈笑了笑，然后慢慢地挪到师兄的身边坐下，小心地避开师兄的视线。
也是，在这通电话之前，她才刚和师兄开启了那个尴尬的话题，而且话还没说透，估计现在师兄还处于懵逼状态，根本不知道她为何会哭丧着脸，学神哪里懂学渣智商有限的悲哀ORZ
可这话让宁染怎么说得出口？那多丢人啊_(:з」∠)_
宁染的脸皮多少还是被训练过的，所以她才能故作淡定地坐在肖奈身边，然后默默地拿出笔电，打开端游的界面登陆游戏，她打开好友界面想给【一笑奈何】发信息，可一瞧大神并没有在线，【愚公爬山】、【猴子酒】和【莫扎他】的头像也是黑的。
大神整支队伍都不在线？她跟这帮人混了这么久，这种情况很少见呀！不过想想今天是星期五，年轻人嘛周五晚上去happy Hour也不奇怪。
宁染想了想，便将情况详细地叙述了一番，然后发给了奈何大神。这番叙述里宁染重点说明了自己将赔偿的重心放在稀有材料、而不是直接要成品的原因——
市面上的稀有装备、丹药之所以很贵，是因为大宗师太少了，根本无法跟上需求，而宁染自己就有个大宗师的小号，只要有原材料想要打造装备或者炼丹问题也不是很大。同等价格之下，给宁染原材料远比给成品更划算，她还能顺便练练熟练度，万一哪天风腾公司开放了上限，她还有机会再往上升一层。
至于稀有宠物那就不用想了。据她所知现在游戏里开出来的稀有宠物就没几只，宁染可不相信这几个工作室出得起这个价。
再说宁染自己就是混这行的，她也不好将这帮大佬得罪得太狠了。现在她是跟奈何大神关系不错，工作室也会卖自己几分面子，可万一过段时间大神退圈了，那她就惨了。
所以还是老祖宗说得好啊，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她跟大神相处了这么久，了解大神的为人，既然说了全权交给她处理，她只要能充分说明这么处置的理由，想来大神应该会接受的。
消息发出去后，宁染又顺手将太子爷加为好友。尽管甄少祥不在线，可她还是发了条信息询问甄少祥想做什么样的情侣任务，她好提前做准备。做完这些，她便将电脑推到一边，双手托腮等大神上线的同时顺便发发呆。
哎，怎么办呢？师兄好心教自己，而且把他珍贵的藏书都拿出来了，可她却啥都没看懂，师兄会不会觉得她ZZ啊？
宁染心烦地拿起汤匙，无意识地搅着面前的酸奶——
搅着搅着，宁染突然觉得手感不对，定睛一瞧，诶，面前的酸奶怎么不见了？
“酸奶跟你有仇？”肖奈的声音突然从宁染身边传来。
“哈？”宁染有些反应不过来。
“没有的话就别折腾它了。”肖奈用手指指了指了自己手上的酸奶说道。只见原本浓浓的酸奶已经被宁染折腾成水乳分离的状态，连坚果都碎成渣渣了，样子特别恶心。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宁染尴尬地瞟了一眼眼带戏谑的师兄，她赶忙眼疾手快地抢过师兄手里的杯子，立马送到厨房里毁尸灭迹。宁染落荒而逃的时候，身后清晰地传来了师兄的轻笑声，这让宁染很想狠狠地揍一顿那些说肖奈师兄高冷的人，TMD，这叫高冷？这误导性也太强了！
还好宁染比起普通的女生也算是厚脸皮，她在洗东西的同时，顺道修补着自己已经碎成渣渣的自尊心和自信心，才再度用梁静茹给的勇气坐到肖奈的身边，然后假模假样地拿起书看了起来。
“你书拿倒了……”
……
“师兄我就是正着看不懂，所以才想试试倒过来看会不会好一些。”宁染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那现在看懂了吗？”
宁染理直气壮地摇了摇头，表示完全不懂。
听到宁染这话，肖奈这回没有笑，他只是瞥了一眼章节的标题后，便拿出一张白纸，一边在纸上涂涂画画，一边耐心地给宁染讲解，“这样能明白吗？”
肖奈的讲解深入浅出，比起书里那些枯燥的描述宁染这回倒是明白了不少。虽然还是有些地方不大理解，可幸运地是老师就在身边，而且是一对一，她便将平时积累下来不明白的地方全都问个遍。反正她今天已经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也不怕被师兄了解到她是个学渣的事实。
肖奈只讲了一小个章节便停了下来，虽然书上的内容不多，可肖奈却讲了近一个小时。也怪宁染的基础不大牢靠，毕竟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将学习的重点放在如何开发游戏外挂上了。
“谢谢师兄，师兄你讲得可比肖教授好……豪气……”宁染刚说了“好”字就赶忙生硬地改成“豪气”，虽然她也不知道评价一个人上课豪气是什么鬼，但也好过之前的说法吧？
她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师兄打击傻了，居然有胆子在他面前说他父亲讲得不好，这不是找shi吗？更何况她还盼望着肖教授和林教授能收她做学生！哎，祸从口出，她今天绝对是不宜出门，更重要的是不宜见肖师兄啊_(:з」∠)_
“你不用掩饰了，我也上过我爸的选修课，他上课什么情况我也知道。”肖奈没有生气，也没想让宁染太过尴尬，便体贴地换了个话题，“你看看还有哪里不明白的。”
宁染憋了老半天，忍不住问道，“师兄，那啥，你什么时候学的建模？”
“几年前。”
“不会是高中吧？”
肖奈笑而不语，只是起身给自己和宁染泡了杯热茶。连续地讲了一个小时课，他的喉咙都快冒烟了。
宁染今天被打击惯了，她似乎失去了震惊这个情绪。她只知道既然肖师兄不明着回答，那就只能说明他最晚也是高中学的，甚至是更早。
人只会嫉妒跟自己情况差不多的人，而不会去嫉妒跟自己的身份相离太远的人。就比如说穷人不可能去嫉妒马爸爸，就跟宁染这样的水平不可能去嫉妒肖奈一个道理，她最多就是羡慕罢了。
宁染默默地喝了口茶，给自己压压惊，顺便查看了一下电脑。诶，奈何大神在一个小时前给她回信了，不过依然是他惜字如金的风格——
【一笑奈何】：好，我让愚公去处理。
虽然宁染和大佬谈好了赔偿条件，但工作室想要重塑形象，还是需要【一笑奈何】队伍的配合，比如说在【世界】上道歉，然后得到大神队伍的谅解回复之类的。不过这一部分就不是宁染可以代理的了。
得到大神的回复，宁染便依照约定给逍遥游发了条短信，让他跟愚公联系，接下来该怎么处理就没她这个中间人的事了。
这边完事，宁染又顺手查看了一下【真水无香】的对话框，想看看对方的回复。
可这就见鬼了！怎么不仅双方的对话框不见了，连【真水无香】的名字都在她的好友列表上找不到了？
难道这是今天的系统bug？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