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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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很后悔——即便自己媳妇儿常说什么男人的第六感完全靠不住，他也应该去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的。
尤其是关于自己闺女的第六感。
自从他把闺女送到斑那里，他和闺女的相处久越来越少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回了家的时间基本都是媳妇儿和闺女的，完全没他的事儿。
他十分怨念，甚至去找了斑说缩短训练的时间，当然他被拒绝了。而且理由无比正直，让他连争取的余地都没有。
父亲只好将最后的希望放在自家闺女身上，毕竟闺女还是有些惧怕斑的。
然而最绝望的事情发生了，他的闺女，竟然眨着眼睛歪歪头，一脸疑惑的问他为什么不让她跟着斑学？还说斑很好云云的，还一脸委屈的说自己已经交到一个好朋友了。
父亲一时间有些生无可恋。
对不起，是爸爸不对！爸爸不应该硬让你去斑那里的，所以闺女你快回来啊！【尔康手】
且先不说父亲那边的郁闷，这边的斑看着不远处和阿言对练的镜，不爽的眯了眯眼。
斑依稀记着阿言带来镜是有在什么信件里写到过的，可他与阿言相处多日也弄不清这信件从何而来，直到有一次被柱间扰烦了答应与他出去回来后发现门缝中的留言后，他才总算是明白了。
和柱间那货相处多了果然是需要定期补脑的，也不知那千手扉间整天补些什么，这么多年居然没有被他大哥柱间染上一丝脑残。
他倒不是没有想过第二天阿言带来镜的时候拒绝，可是他看着孩子满脸的欣喜和期待，最终还是沉默的点了头。
事实上，斑隐隐的有感觉，阿言之所以会这么大大咧咧的带过来镜有很大部分的原因还是为了他，为了让他这里热闹些。
可是，根本没必要，只要她一直在他身边就够了，其他人，也只是多余的罢了。
斑捧起热茶茗了一口，突然想起不久前柱间和他说起的话。
“你有心去培育亲近这个孩子是好的没错，可是你占用她的时间太多了。”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不远处已经和阿言停止练习开始开心的对话的镜，紧了紧手中的茶杯，他用了很大的劲，可是却又不得不按耐住这力量，以免碎了茶杯发出声音。
“她需要朋友，你应该给她去与朋友交流的时间。”
所以呢？他就该把属于他的时间让出去吗。
“斑啊，你这样不行，太孤僻了，阿言明明是个那么活泼阳光的孩子，虽然是你在训练她，可这点上你要多向她学习啊……”
斑将刚刚分散到镜身上的注意力也拉回来全数放在笑的一脸灿烂的阿言身上。
明明只是夕阳的余晖洒在她侧脸上，可是她的笑容却依旧活力四射，即便是那有气无力的夕阳也仿佛受到笑容的感染，稍稍有了些活泼的色彩。
可这美好的样子也就是斑自己脑补来的，所谓的一脸灿烂的笑容实际上是一肚子坏水的那种笑——阿言又想着法子和镜商量着怎么捉弄斑，也是一刻都不消停。
上次捉弄是阿言去买豆皮寿司，拜托老板把糖换成盐，虽说阿言没有亲口尝过，不过看到当时一筷子塞进自己嘴里的斑那微妙的脸色，想想那酸酸咸咸的味道就觉得带感。
“你再这样捉弄族长叔叔的话族长叔叔一定会生气的，”镜对阿言这种奇怪的行为感到十分不解，明明每次捉弄完就会被族长叔叔在对练的时候吊打的更不留情，可偏偏她还乐此不疲，“虽说被这么打着也能得到更多一些的经验……”
“噫，你的志向也太低了吧！”
阿言抬手拍拍镜的肩膀，然后渐渐凑近压低声音对他道：“你不觉得看斑叔叔脸上露出各种表情来很有意思吗？哈哈哈哈！”
“……”镜哽了一下，也朝阿言那里凑了凑，用手挡住嘴小声说，“你这是什么诡异的想法啊，而且我的志向又是怎么回事……”
“只是想从普通的对打中得到经验这个志向不低吗？”
镜一脸茫然。
“哎呀！你想想，普通的对打斑叔肯定是点到为止的，可是我们惹火了斑叔叔就不一样了，对打的时候哪儿还会点到为止呀~”
“点到为止我们也会觉得自己肯定没什么大事，就像是知道接下来的每招每式了，但是真的去面对敌人的时候哪有‘点到为止’在，只能靠自己努力拼命活了！所以说，我们在承受斑叔叔怒火的时候就算是一种和敌人的练习！”
看阿言说的振振有词，镜差点就信了。
他一个没忍住喷笑出声，让正说的欢快的阿言撇撇嘴。
“好吧好吧，反正你就是想欺负族长叔叔是吧！”
“喂喂，我哪儿来的能耐欺负斑叔叔啊！”
“你这还不叫欺负？居然把豆皮寿司里的甜味换成咸味……我也是受害者之一。”镜颇为怨念。
听到镜这么抱怨，阿言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她是真没想着连镜一起捉弄的，果然宇智波一族的人大多数都是甜党，这么一件事儿记一辈子可怎么办啊？
“啊哈哈哈哈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阿言厚着脸皮摆摆手，随后将自己的目光放在坐在长廊上喝着茶的斑，“而且……我只是想让斑叔叔脸上的表情丰富些。”
“尤其是，能多见他笑笑就好了。”
阿言绽出一个浅浅的笑，浑身上下的情绪是浓浓的心疼。
镜怔了怔，呆呆的转头看向斑。
同样是还有着余温的夕阳，它们打在斑的身上，斑的周围，可是看上去却有一股莫名的冷意。
一片死寂，毫无生气。
斑就在那片死寂之中。
夜晚的降临如满月的潮水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镜早已离开这里回到家中，今天的阿言并不回家，而是住在斑的住宅中。
晚饭过后洗漱完毕，阿言铺好两人各自的褥子，也没管自己头发还湿着，就一骨碌钻进自己被窝里裹成一团。
许是入了秋，温度降了些，晚上竟然有了许冷意，趴着裹了好久阿言才一点点把脚伸下去，然后脸朝天花板躺平，闭上眼睛。
秒睡是个很厉害的技能，每天训练量都不小的阿言可以说是沾枕即睡。
待斑洗漱了进来即将要吹了油灯，却眼尖的发现阿言被水打湿深了很多的枕头。
他顿了顿，起身去浴室拿来干毛巾，然后小心翼翼托起熟睡着的孩子，放轻力道柔和地擦干孩子还湿着的头发，等到头发差不多干了的时候，斑探身将阿言给他放好的枕头拿来垫在阿言的头下，把那湿了一半的枕头扔到一边。
斑的头发因为较长，即便擦的差不多了干起来也比较难，于是他便干脆坐在阿言身旁等头发干等的出了神。
依然在心烦柱间说的那些，什么她需要朋友，需要家人，需要很多。
是了，他能发觉，镜来了之后阿言比以前要更加活跃些，不像之前只和他相处的那段日子会有沉默，发呆。
或许只和他这样的大人一起相处，对一个小孩子来说的确很枯燥。
可凭什么呢，要他让出来时间来？即便……是为阿言，他也不想。
斑烦躁的掩眼揉揉太阳穴，心中的矛盾让他憋闷无比。
这种想法是他不曾有过的自私，他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可似乎因为经历了那个没有阿言的人生之后，他对她更加偏执了些，偏执到他觉得不可思议。
不能占了她太多的时间，柱间说的没错，她是需要这些的。
可是不想就这么让出去。
既然他宇智波斑收到明确的信息，村上言就是为他而存在的，那他凭什么不能一直占着自己的所有物。
思绪到了此处，斑掩眼的手向上一滑，将额前的发丝捋起，深深呼出一口气。
可村上言，是个人。
他将目光移到阿言的脸上，油灯燃起的火光不大，朦胧的光散在室内，模糊不清，斑就借着这样的光线看着阿言。
许久，冷意蔓延，屋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斑收回视线，吹灭油灯。
罢了，反正她的人生都会是他的，他又何必在意这一点点的时间呢？
明日便与她说了吧。
她应该会很开心，会露出愉快的神情，她也……
正想象着的斑突然被压到肚子上的东西打断了。
是阿言的一只脚。
她翻了个身，脸朝斑这边睡着，许是被子只盖在了她的肚子上，□□没有夹着的东西，就想探什么东西来替代，好不容易搭在他肚子上了，也因为探的距离颇远，以至于身子歪的厉害。
斑轻轻把孩子的脚从肚子上放下去，可没过一会儿，又搭了上来。
斑：“……”
因为枕头让给了阿言，斑是枕着交叠的双手的，他无奈的再次伸出手去打算放下阿言的脚，外面的雨声突然便传进斑的耳朵里，甚至被放大了许多倍。
斑记起来，阿言在雨天或者雪天的时候睡觉会不怎么安稳，但又睡得很沉，想来这种搭人肚子的行为是因为下雨的缘故。
看看睡的不知道滚到哪里的阿言，斑叹了口气，抱起她塞进了自己的被窝，然后拉过来枕头，二人一起枕着睡。
养个孩子真是麻烦。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0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