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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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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你要走了么?”
秦科笑着摇摇头,给他盖好被子,躺在旁边的沙发上。
“我在这陪你,没事的。”
陆生抿抿嘴唇,闭上了眼睛。
秦科适应了黑暗中的微弱光线,用眼神贪婪的描摹对面床上的人,他怎么舍得把他一个人丢在黑暗中。
陆生睡的很不安稳,床有点大,还有点凉。
他半夜醒来,看着不远处窝在短小沙发上的人,动了动身体。
“怎么了,睡不着么?”
“你明天,要去那个白房子么?”
秦科笑出了声,他没有告诉陆生任何不好的词语,任何会带来疼痛的词语。
“我可以后天再去。”
陆生沉默着,却没有闭上眼睛。
“你…要不要上来睡?”陆生往床边挪了挪,“我可以睡在边上一点。”
秦科坐起来,内心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好的进步。
6
“今天天气很好,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陆生抱着靠枕,窝在沙发上看书,看起来和客厅的阳光一样的柔软。
“好。等你晚上回来,我们再出去。”
秦科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子。
“晚上还哪有太阳?”
陆生靠在沙发上,笑的一脸单纯。
“我们要出去晒太阳么?”
秦科看了看窗外点亮的路灯,从衣柜里拿出了陆生的薄外套。
“走吧,我倒要看看,你的太阳会不会等着你。”
他们的小区里种着一片向日葵。
陆生站在他们中间,张开双臂朝向秦科。
“我的太阳们说,它们永远都在等我。”
秦科抱住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笑的一脸苦涩。
他忘记了所有,只记得他教给他的东西。
7
半夜三点钟,医院打给秦科,有个病人需要做手术。
陆生一脸茫然,紧紧的拉着秦科的手。
“你要去哪?”
秦科一边穿衣服,一边回答道:“去白房子,有个人很难受,我去帮帮他。”
陆生慢慢松开他的手,攥紧了被角。
“他也像我一样的,需要你这样帮他么?”
秦科脑子里一闪而过了什么,他急着走,没有抓住。
“去白房子的人,都是需要帮助的人。”
陆生听见关门的声响,睁大的眼睛毫无睡意。
他觉得自己很难受,心里很难受。
8
上午十一点二十分,秦科从手术室出来,疲惫不堪的签各种字,随后卧倒在了医生休息站。
等到他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下午两点钟。
陆生…
他忘记了给他留午饭,秦科快速换衣服冲出了医院大门。
他想让陆生适应外面的环境,他想尽办法带他出去。可是陆生的接触的世界只有他的家那么一大点,小到没有别人。
幸福的有些苦涩。
他多希望他的心也只有那么一大点,只装住眼前的人就够了。
“我回来了,今天我们出去吃饭好不好?”
陆生盖着被子窝在沙发上,怏怏的抬起头。
“我不想吃饭。”
秦科换了鞋,走到沙发边。
“哪里难受么?”
陆生摇摇头,他不想告诉秦科。
“你有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的。”
陆生抬头,看着秦科青黑的眼眶,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秦科有些无力,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陆生会变成这样。
“是不是我不在,你生气了?”
陆生把被子盖到头顶,隔绝了秦科的眼神。
“我不想你像帮助我一样帮助别人。”
秦科听到的声音中带着颤抖,他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这个声音在颤抖。
“陆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陆生猛的把被子拿下来,红红的眼眶瞪着面前的人。
“我不要在这里了,我要走。”
秦科抱住陆生,他有点不敢相信。
“陆生…你…是不是在吃醋?”
陆生不明白吃醋是什么,他只知道,当秦科抱上来的时候,自己也很想抱住他。
秦科轻轻的亲了陆生的脸颊,有点凉。
“会喜欢我亲你么?”
陆生没有说话,只是飞快的吻在了秦科的嘴角。
“我喜欢你亲这里。”
秦科细细的吻了上去,陆生颤抖的睫毛打在他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