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达摩克利斯之剑（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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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两人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的行为，“前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不置可否的笑了下。
白发苍苍的老者身上穿着和服，明明是垂垂老矣的外貌，然而他本人仅仅是站在哪里，带来的压力都让上条当麻从心底感觉到恐怖。
“既然德累斯顿石盘被毁已成事实，追究责任也没什么意义了。”
老者平淡的将两人的生路打开。
“迦具都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掉下来是件好事。”
一方通行听到这里，却眯起了双眼。
类似的话之后，一定会跟着一句转折句。
“但是——”
老者将两人都有意无意的忽略的问题指了出来。
“这个国家的超能力研发的项目，就只剩下学园都市一个地方了。”
上条当麻屏住了呼吸。
她一直知道自己所在的学园都市是这个国家最大，不，可能也是全世界最大的超能力研发地点。
但是在学园都市并不是只有一家超能力研发的机关，还有数之不尽的其他研究机构，私人或者是公立的研究机构，以及围绕着超能力开发的各种副线项目。
所以她一直不觉得学园都市属于垄断机构。
但是听国常路大觉这么一说，上条当麻反倒是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如果没有黄金之王关于德累斯顿石盘的研究项目抗衡的话，学园都市要一家独大吗？
上条当麻的“知识”里可是有“反垄断法”这个词语的。
虽然她不是很清楚这个词语的来龙去脉，不过这个词语光看字面意思就能理解了。
垄断会遭到攻击的。
一家独大的结果就是会被周围群起而攻之的。
此时，一方通行开了口：“不要偷换概念。”
他相当不满国常路大觉的这个说法。
“学园都市可不是只有国内的资金注入。全世界的投资商都有介入，想要一家独大根本不可能。”
在一方通行的概念里，学园都市只是个提供超能力研究的场地，真正组成学园都市的是其中两百三十万的人口，上千所学校，以及将近一千家的研究机构。
对于一方通行的话，国常路大觉只是回答：“这是政府的土地。”
倘若没有国常路大觉的点头，政府根本不可能一口气收购下那么大的土地不说，还提供了那么优厚的条件，通过了那么不可思议的优惠法案，甚至将世人眼中不科学的超能力改写成为了科学可以做到的事情。
上条当麻听着两人之间的交流，自己完全插不上话的状况让她觉得自己的位置相当的尴尬。
听到了那么多似乎很重要的事情，然而她却完全不知道真正的情况，所以根本没有插嘴的余地。
事实上她也没有足够的勇气让自己在这种对话里插嘴。
上条当麻是个很容易被周围人想法影响的一般市民。
“我并不后悔建立学园都市的决定，同样，我也不会后悔放你们进来毁掉德累斯顿石盘的决定。”
虽然听上去很有风度，不过一方通行觉得国常路大觉只是在死撑。
而上条当麻却非常佩服老者的那种“绝不后悔自己做出的任何一个行动”的态度。
她自己也是同样做的。
绝不后悔失忆前的自己救了茵蒂克丝的决定，也绝不后悔为了不让茵蒂克丝自责所以决定欺骗世界的决定。
“然而将所有的超能力研究机构聚集在一起，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知道达摩克利斯之剑如果从天而降掉下来，神奈川县会变成内陆海，但这是可以预期的损失。”
国常路大觉平淡的语气仿佛不是面对神奈川县的几十万人口，而是单纯的数据报告。
经历过战争的老者，能够心平气和的对待一切牺牲和“损失”，然而这是上条当麻绝对不能接受的观念。
她是个连一个人都不愿意损失的人。
为了救一个人就可以战斗到最后，将一场展露人性丑恶的“故事”写上恶俗大团圆结局。
一方通行太清楚上条当麻这种个性了。
在听到国常路大觉将那番话讲出口之后，他就知道上条当麻绝对不可能倒戈向这位握有国家至高权柄的老人了。
“学园都市会有什么样的变化，谁会知道呢？”
老者说道这里便停了下来。
周围陷入一片死寂。
在上条当麻张口反驳这位掌权者将活生生的人命视若数字的恶行之前，一方通行抢先开了口。
“说了半天，你还挡在这儿干嘛？”
要是国常路大觉想留下他或者是上条当麻的话，一方通行会直接轰开一条路回去。
“我只是需要你们知道这些事情就好了，”国常路大觉直接使用了“需要”这个词，“仅此而已。”
在一方通行和上条当麻先后从老者的身边走过时，老人再次开了口。
他不是对一方通行讲话，而是对上条当麻讲的。
“替我转告亚雷斯塔`克劳利，这个世界可不是照着他的计算运转的。”
“我觉得，”上条当麻终于开了口，“你应该休息了。”
她转头看向了国常路大觉。
之前从这名老人身上感觉到的压力而产生的战栗已经荡然无存，上条当麻直视着对方的双眼。
“未来交给我们就好了。你就不用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好了。”
将人命当做统计数字这种态度，让她真的很生气。
直到上了直升飞机之前，上条当麻才反应过来。
“那个亚雷……什么，是谁？”
“哈啊？”
一方通行因为之前上条当麻对国常路大觉的那番话而暗自生气。
可在他听到上条当麻的这个问题时，却觉得相当的可笑。
“那是理事长的官方称呼。”
“难道还有其他的称呼吗？”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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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通行直接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丢给了上条当麻。
里面塞着满满十张的万元纸钞的日元。
“任务报酬。”
“噫？你给我？”
上条当麻拿过了这个白信封。
信封的厚度让她一时哑然。
天啊好多钱！
“难道你要再跑一次吗？那个老狐狸的话我会转告的。”
一方通行想到这里，就相当的不爽。
也不知道理事长用了什么方法，让上条当麻能够出现在那栋大楼里面。
他是被空间能力者带进去的。
那么上条当麻呢？
难道她走的是地道吗？
哈哈哈……那栋连窗户和门都没有的一体式大楼在安全措施上已经做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但就算如此，居然还留下了暗道吗？
反正这个问题就算是问上条当麻也没用，所以一方通行干脆不去浪费时间。
“不，我想回去睡觉。”
虽然现在还是暑假，然而一想到自己还没做完的暑假作业，上条当麻就诚恳的婉拒了一方通行的“好意”。
“那么，晚安。”
她挥挥手，就沿着小巷一路跑了回去。
学园都市和其他城市不一样，市民里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学生，所以也没有“不夜城”这种地区。
上条当麻回了宿舍后，刚刚打开门，就见到茵蒂克丝在地上睡得毫无形象。
将睡得横七竖八的茵蒂克丝推到一边，将自己睡觉的位置空出来，上条当麻就直接倒在了枕头上。
第二天一大清早，她就被茵蒂克丝的喊声给吵醒了。
“当麻，当麻！我肚子饿了！”
“啊，抱歉让我再睡一会儿……”
“当麻！我肚子饿了！而且你昨晚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的？身上还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啊，我去洗澡。”
上条当麻拿着睡衣就往浴室冲去。
她可是穿了一整晚的外出服，身上总觉得哪里不太舒服。
在洗澡的时候，她顺便将牙齿一起刷了。
然后才神清气爽的走出浴室的门，打开冰箱准备做早餐。
等到她打开冰箱，表情瞬间就变了。
“茵蒂克丝。”
她将冰箱门关上了。
想到昨天拿到的那个有点厚度的信封，上条当麻自信满满的说：“我们去外面吃早饭吧。”
听到上条当麻这么说，白色的修女直接扑了上来。
“太棒了当麻！”
修女软绵绵又娇小的身体直接扑进了自己怀里。
我就是为了守护这样的日常。
上条当麻在心中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达摩克利斯之剑（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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