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说我爱你之不会说爱你》皓月无影

57、第五十七章

　　慕容沣回到前面，还没有缓下情绪就看见程谨之竟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来人。”
　　程谨之恢复的不好，人很憔悴但好在现在很平静“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
　　慕容沣还是带有几分防备“那你来干嘛？”
　　程谨之手里拿着一个月前的旧报纸“这是真的吗？”她还是看见了他登报的消息“我要问你，这是不是真的？”
　　慕容沣直言“是，这是真的。”
　　“慕容沣——”程谨之退了一大步“你怎么敢伤我程家二个女儿，不管芙蓉做了什么，她都是我的小妹，我不允许你这样负她！”
　　“我会负她，让她受这些委屈都是因为有你这位好姐姐！”慕容沣脾气也上来了。
　　程谨之很受伤：她从未想过慕容沣真的会娶尹静琬，只以为一个侍妾的名分罢了“那还不是因为你纠缠芙蓉不放，既然你不肯放我只能让她放。”
　　慕容沣对她已无半点怜惜，也不再顾念幼时的情谊，现在给她几分薄面只因为她是芙蓉的姐姐，程勇的女儿“我不会放的，这一生一世我都不会放开她，所以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一生一世？你都娶妻了，拿什么给我妹妹一生一世？”程谨之是恼怒芙蓉在自己和沛林之间横插一杆，但不代表她就不疼她了“我妹妹是何等人品，你别想委屈她！别想，我们程家未必一定要靠你慕容沣。”
　　“程谨之，想清楚再跟我说。”慕容沣正在气头上“你害我也就算了，再敢胡说八道而伤了二家情义，就算是你我也不会放过；我和芙蓉的事你少管，别忘了，你已经定亲了。”
　　程谨之咬紧牙关，腮边的肌肉紧绷着“难道这则通告是芙蓉的意思？”
　　“我不需要回答你。”慕容沣转头“来人，送她回去；以后谁再敢让她来这里军法从事！”
　　谨之眼睛转动了一下“没错，就是她的意思。”现在冷静了一点，谨之女诸葛的聪慧又回来了“怪不得你现在越来越放不开手，她竟然甘心做你的填房；想必你和尹静琬的离婚通告也早已拟好，就等时间一到再登报；这样既保全了你未来的政治前途，又给尹静琬留了后路；还能在你心里留下好印象，哪怕她根本不容人。”轻笑了下。
　　“谨之小姐，我送你回去。”沈家平上前。
　　谨之摇头，又看向慕容沣“沛林，你告诉我，你真的只要菡之一个人吗？”
　　“是。”慕容沣很痛快的承认“只要她一人，如果谁让我失去她，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的；就是芙蓉自己也不行，就是关她一辈子我要把她留在我的身边。”
　　“为什么？”谨之上前一步“沛林，为什么你对菡之这样痴迷，我却不行；你告诉我，我究竟哪一点不如菡之？”
　　“你没有不如菡之。”此时信之得到消息赶了过来“只是缘分如此，谨之，不要再强求了。”
　　“哥，我不甘心。”谨之痛苦万分的嘴唇抖颤，快要哭出来了“我真的不甘心；沛林，我从小对你怎样你最清楚，而菡之呢，她对徐友立都比对你好；为什么你会爱上我的妹妹，我能让你负尽天下女人，可我怎能真的伤了芙蓉；她是我四处求人才救活的小妹妹啊。”这次是真的崩溃了。
　　不甘心又无法伤害芙蓉的矛盾心情撕扯着程谨之，让这个在军队里打滚过来的女人崩溃了。
　　“哥，救救我。”谨之向信之伸手“我该怎么办？沛林可以不爱我，可是芙蓉怎能背叛我，她是我最疼爱的人，除了慕容沣，我在这世上最疼的就是她啊；哥，我该怎么办？”
　　信之抱住谨之“谨之，这世界这么大，不是只有慕容沣一个男人；他再好也是有缺点的，既然他不爱你，就放手吧；一定会有爱你的男人，你也值得最好的。”
　　慕容沣不是铁石心肠，眼前二个人都是儿时伙伴，说不定以后就是大舅子和大姨子；稳下情绪“信之，我让人送你们回去。”
　　信之抱扶住大妹妹“对不起。”对慕容沣道歉。
　　“没关系。”慕容沣这次是宽容的“好好照顾她吧，让人多陪陪她。”
　　“我会的。”信之不敢松手“我们先走了。”
　　谨之转头又看向慕容沣“菡之让我这么伤心，你们也不会顺利的，一定不会！”
　　慕容沣攥紧拳头，站在原地不动。
　　沈家平则护送信之兄妹离开。
　　该死的！
　　沈家平回转，就听见呯啉嗙啷的声音，于是走入办公室。
　　面前很些狼藉。
　　慕容沣胸膛起伏很大。
　　“四少。”还是习惯这样称呼他“您息怒，假以时日谨之小姐一定会接受的。”还以为他是因为谨之最后那句话发怒。
　　慕容沣下意识摸了一下手上的方戒，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怒火：要相信芙蓉，相信她！芙蓉，对不起……
　　——
　　上海。
　　某□□会大佬新开张俱乐部。
　　……
　　肖军反手将对方的利刃插入了对方的胸膛。
　　菡之则扶起被攻击的某位上海新大佬“没事吧，杜老板。”
　　“让菡之小姐见笑了。”因为新旧交替，所以互相的倾轧还很热闹；一个看似普通的男子笑说，拍拍身上稍许的灰尘“这次多谢菡之小姐。”
　　杜老板的人也赶来了。
　　肖军则一人挡杀五人后，如同无事人般站回了菡之身侧。
　　菡之也是笑意盈盈“杜老板真是太客气了，您量大福大，这些小场面怎会入眼。”
　　青帮新老板杜衡笙请她前往自己包厢“码头的事菡之小姐不必担心，只要我杜某人在您的货永远都是第一的。”救命之恩他不介意多报一点。
　　“有劳杜老板费心了。”菡之和他同行“听闻您喜欢茅台酒，改天送些到府上，还请杜老板不要推辞才好。”
　　“菡之小姐真是太客气了。”杜衡笙笑着“请。”
　　二人一同进入了包厢，谁也不会把刚才的小事记住，记住的只是他们之间彼此合作的开始。
　　然后宾主尽欢后，杜衡笙又亲自送她。
　　车子开在已经行人不多的夜路上。
　　肖军从驾驶副座回头“恭喜小姐，黄佬病逝，李啸天和杜衡笙斗的这么厉害，我还真有些担心码头方面是否会出问题，现在全都解决了。”好在他们提前得到李啸天这次的刺杀计划，李啸天这次重金买通了杜衡笙身边的人。
　　“最近让商行的人警惕些，坏了人家的财路自然有人会想要断你生路。”菡之闭着眼“特别是你们，出入的时候都警醒着些。”
　　“是。”肖军不会觉得她过于谨慎，相反好多次都是因为她的细致才逃过一劫。
　　——
　　几日后。
　　肖军接到来自承州的一个电话。
　　“小姐。”走入后花园。
　　菡之正拉弓射箭“他进入慕容家了？”
　　阿初当初看中三个人，展云翔因家事离开，还有一位因为老母亲病重而蛰伏；而近期他已经重归；慕容沣能瞒她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而她不想以后再如此被动，自然也要有所打算。
　　“是，而且刚进入就传来了特别的消息。”肖军脸色有些不好。
　　菡之射出一箭，又狠又准，扎入箭靶“不管是什么消息都得当做不知道。”
　　“尹静琬怀孕了。”肖军有话不瞒“慕容沣警告阿逸，如果敢泄露半个字就让他全家陪葬。”可惜阿逸现在是孤家寡人了。
　　“这么说我们都得准备棺材了？”菡之又拿起一支，玩笑。
　　肖军见她不为所动“小姐，这虽然是你的私事，但大哥曾经托付过；肖军想说一句。”
　　菡之搭上箭，拉开弓，瞄准。
　　“既然四少有心隐瞒必然是顾忌小姐的。”肖军出乎意料的为慕容沣说话“大哥说过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哪怕有心隐瞒或者改变，但最终还是出卖自己的情绪。”
　　“那是凡人修炼不够。”她可见过真正特工的人物，眼睛出卖的信息是完全相反的。
　　肖军赞同“所以说此事上慕容四少固然有错，但若是真论起孰是孰非，一个巴掌未必能响。”
　　菡之放下了弓箭，走上前，抬手就打了他一个耳光。
　　动作不重，但是还是发出一个轻轻的声音。
　　肖军一愣。
　　“响不响？”菡之挑眉。
　　肖军低头“对不起，小姐，肖军错了。”
　　“他对阿逸发狠话，难道我就要为此感激高兴？”菡之走回刚才所立的地方，这次掏出的枪，将子弹全部打光，标靶上留下子弹孔“让人准备一株兰花，送去承州；就说我怕尹小姐孤单特意寻了她喜欢的花让她玩赏，其他不用多言；他不想让我知道就当我不知。”
　　肖军还是觉得自己不够沉稳“是，谢谢小姐原谅肖军的失言。”
　　“你是我的人，不需要为别人解释。”菡之放下枪“光照会社那里有什么动静。”
　　“柳原龙一很沉得住气。”
　　“哼，让人打扮的很像阿初，在我四周如幽灵晃荡。”她可不觉得这是沉得住气的表现“继续盯着，现在比单兵作战能力我们不如人，比耐心可不能输人。”
　　“小姐。”此刻有人跑来“杜老板派人来告知，李啸天和光照会社的人有所接触，希望我们小心了。”
　　她后来送去茅台酒加上三百支手枪终于有了回报。
　　“他们盯我盯的也很紧。”菡之弯起嘴角“趁这个时候把埋在商行里和房子外面的眼线全都拔掉，至少混乱一下，让柳原龙一无暇顾及到我后面的行踪。”
　　“好，我这就是去安排。”肖军也正在为他们后面的行程因为过多眼睛而担忧，这次是李啸天送来的机会。
　　三天后。
　　李啸天借着日本人的手对程菡之坏他精心策划的事进入实际报复阶段。
　　又过了一天。
　　全上海的报纸都刊登了程菡之遭遇袭击、生死不明的消息。
　　——
　　承州程家。
　　“爹——”信之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在接到电话后昏倒。
　　谨之也跌坐在沙发上“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喃喃自语。
　　她是恨菡之夺走慕容沣，可是她从来没有要让她死的，一点一毫都没有。
　　不——
　　眼泪滑落“这不可能的，她在外面风风雨雨这么多，怎么可能出事；她身边的人呢？肖军呢？阿初呢？”因为伤心而胡言起来“不是说没找到尸体嘛，我妹妹不会死的，肯定不会！”
　　此刻有大队人马径直闯入了已经乱成一团的程家。
　　谨之抬眸：慕容沣冲了进来，手里还握着承州今天的头版头条。
　　“沛林。”信之才将父亲弄醒，就看见他冲入家中。
　　“信之，我现在立刻要去上海。”慕容沣脸色惨白“就是想过来问你一下，你去不去？”
　　“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我就不该让她一个人留在上海。”慕容沣因自责而吼叫起来“不管用绑还是架，也该将她带回承州的；你不去我一个人去！”
　　信之站起身“上海的人已经在寻找了……沛林，你是三军统帅！”
　　“找不到菡之，这天下我要它干嘛，这三军统帅我不做了！”慕容沣转身就走。
　　“沛林，我和你一起去，我不信，不信菡之被炸死！”谨之起身跑去，踉跄了一步。
　　沈家平手疾眼快的扶住她“谨之小姐，我们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