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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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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商不是庸医,给卓子墨准备的药对卓子墨确是奇效。
服用下去,头上的肿块虽然没消,但疼痛已经消失,连同那时不时冒出来的画面也一同消失的无影无踪,卓子墨松了口气。
那些莫名其妙的画面总干扰着他,让他觉得自己都不像是自己了。
身体舒服了,卓子墨这才认认真真打量起白潋华来。
不得不说,白潋华是一个温柔的好男人,温和的气质、俊俏的五官,始终含着笑意的眸子,这人一眼看见就觉得他无比亲切,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而现在卓子墨和白潋华确实很亲近,同吃同住,睡的还是一张床。
按理说,白府这么大,没道理他一个客人要跟主人挤在一起,但白潋华以半夜照顾他的理由愣是和他相拥而眠了好几天。
有个散发着淡淡莲花香的男人睡在旁边,卓子墨也乐得床上多个移动香包。
“我说啊,今天我还是不能出去吗?”身体舒服了,卓子墨就把追求真相的事情放到了一边,放到一边后整天呆在房间里心情都变得郁结万分,他十分怀念外面的景色。
白潋华闻言轻笑:“你身体没好,自然不能到处乱跑。”
卓子墨翻了翻白眼,懒洋洋的枕着白潋华的大腿道:“我哪里有跑,根本就是连走动都没有!”
白潋华笑:“我这不是陪着你吗?”
卓子墨无语:“你陪着我一起废了这双腿?”
白潋华轻笑着摇了摇头:“你呀,身体舒服了就开始不安分了。”
卓子墨撇嘴不说话,白潋华道:“我弹曲儿给你听吧。”
卓子墨摇头:“你都弹了几天的小曲了。”
白潋华抚上琴弦的手放了下来,垂眼看了看卓子墨的额头,叹了口气道:“罢了,我带你出去逛逛吧。”
卓子墨闻言惊喜的坐了起来:“真的?”
白潋华笑着点了点头。
“但,出去要装扮一下。”说着,他站了起来,出门对着门外的仆婢说了什么,不久仆婢拿来了一个带着纱巾的斗笠。
白潋华将斗笠戴在了卓子墨的头上,刚好遮住了卓子墨额前的肿块,他笑了笑道:“好了,这样就可以了。”
卓子墨不高兴的扯了扯帽子道:“我因为张了这两东西,连出去都要遮遮掩掩了吗?”
白潋华连忙解释道:“自然不是,是避免麻烦,你不也不喜欢别人看你,这样刚好。”
卓子墨想想也是,也就撇撇嘴接受了。
然而,就在两人临出门之际,一名姿态威严的中年男子迎面而来,看着白潋华皱起眉头问:“要出去?”
白潋华垂头,敛了笑意道:“是的,父亲。”
中年男子闻言嗤笑一声:“原来还记得叫我父亲,回来几天不见你来找过我,怎么?不想见我?”
白潋华皱眉,淡淡的道:“您想多了,父亲。”
卓子墨好奇,这还是白潋华第一次出现这样疏离的表情,对象还是他的父亲。
他瞪大眼睛看着两人,终是让中年男子注意到了他,中年男子皱紧了眉头:“带了人回来,不给父亲介绍介绍?”
白潋华闻言,将卓子墨拉到自己背后,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他道:“他是好人,父亲。”
白父挑眉,不屑的道:“就你,也有人愿意和你做朋友?”
这话说的不仅白潋华皱眉头了,就是卓子墨也皱起了眉头,他挺身想挡在白潋华的前面,却被白潋华死死拽住了手。
卓子墨疑惑的看了过去,白潋华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复而转头对着白父道:“儿子出去了。”
说完,越过白父却是不再管白父的怒气,径直带着卓子墨出了大门。
卓子墨问:“你与你父亲咋了?”
白潋华闻言一愣,面无表情的脸恢复了笑意道:“没什么,他不大喜欢我,我便不怎么打搅他的,这次应该是被母亲说父子要见面什么的,才会来找我的吧。”
卓子墨想起上次那个温柔的中年女子回身特意叮嘱着白潋华让他去见他父亲,然而,这几日这人却一直陪着他,他敛了敛眸道:“你母亲似乎特别希望你们和好。”
白潋华应:“母亲只是希望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但世上拿有那么多的完美,我与父亲最好的关系就是像现在这样互不干涉了。”
卓子墨皱眉,张了张口想问为什么,白潋华却拉着他进了一歌舞坊。
不给他开口的机会道:“小墨,你看,这是这城中最大的歌舞坊,这里的女子容貌清丽,才艺双全……”
说着,他指向楼中一擂台一样的地方,卓子墨的注意力成功被吸引了过去,擂台上有着许多女子,轻盈的踏着舞步,卓子墨看的津津有味道:“这些女子可真漂亮。”
白潋华闻言一愣,拉过卓子墨道:“虽然漂亮,却也很轻浮,好了,小墨,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我带你去文雅居吧,那里的茶点不错。”
说着,不顾卓子墨看着台上留恋的眼神,拉着他出了门,卓子墨撇嘴:“美人我还没看够呢。”
白潋华微微敛了敛眸,没有答话,却是将卓子墨的手握紧了些许。
文雅居坐落在市集偏北,这里街道没有中心热闹,显得幽静一些。
文雅居一进去是一大堂,堂分两边,中间用屏风隔开,一边摆满桌椅,桌上热有茶水一壶,凳子上零零散散的坐着几许文人,而另一边则是摆满了笔墨纸砚和书桌,一些文士都低着头写着什么。
卓子墨疑惑的看向白潋华,这里是什么地方?有什么好玩的?
白潋华笑笑道:“这里是文人的天堂,由爱才的顾家二少出钱建的,提供免费的茶水和笔墨纸砚,只要有心就可以进来,算是一个很有特色的地方。”
说着,白潋华拉着卓子墨来到书桌旁拿起一支毛笔道:“来,小墨,写个字试试。”
卓子墨抿唇结过笔,沾满墨水的笔却迟疑的停顿在了白色的纸上,他愣愣的回头看白潋华问:“什么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