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谣（女尊）》童叶

12、胜似新婚

　　夜，宁静而安详，一轮圆圆的月亮正斜挂在柳树枝头，似乎在团圆的日子里，没人注意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民历十六，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晚亦如是。
　　守军府内，将军的卧房窗户上映着一个人影，那人影有些曲折，应该是弯着腰。
　　室内的景象也正是如此，胡廷桦办事很有效率，一得知有了儿子，立马派人在城内的小店购置了一架婴儿摇篮，是那种能够放置在地面上的。
　　摇篮的设计很精巧，外侧有护栏，双层吊杆，两层内芯，不怕小娃娃会受凉伤风。
　　清夜弯着腰，轻轻拍着儿子，小家伙精力还挺旺盛，尤其到了晚上，不折腾够了，说什么都是不会睡的。
　　刚刚又喂了他吃了/ 奶，总算是有了一点睡意，这里，是胡廷桦的卧房，那些刺眼的红已经消失。现在屋里又重新变成了简洁的原色，雕花的窗栏，宽大的古木大床，床上的被褥都是深绿色，只是万绿从中一点红，一床绣着金色牡丹的被子赫然放在床头。据帮着清夜搬东西的小兵说，这是他们将军亲自让人买的新被子，为的就是迎接清夜的到来。
　　还有隔着屏风另一面的梳妆台，那里摆着很多样式不同的男性用品，也都是将军为自家夫婿准备的。

　　咯吱－－
　　门从外面被打开，又关上。
　　清夜正想着心事，腰就被人从身后搂住，他刚要挣扎，发现是自己熟悉的人，便任由她搂着。
　　“夜儿，我想你了。”脖子上传来温热的气息，声音又有一点小孩子气。清夜只觉得脖子有点痒，听到她说出的话，他脸上闪过一抹笑。
　　“想我吗？”身后的人似乎并不满意他的沉默，嘴唇在他脖颈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他抿着唇，喉间却忍不住发出轻轻地喘息。
　　“想－－”忍不住身后人对自己的骚扰，清夜只说出这么一个字。
　　廷桦揽住他的腰，手一拢，一拽，便把人转了个个儿。
　　清夜因为她刚才的造乱，脸已经微微泛红，在灯火的映照下，好似晚江上的红霞，夺目璀璨。
　　廷桦看着在怀里，不过半臂之遥的他，脑子里却又浮现了初次见他时，他的样子。那时，他穿一袭浅蓝色簇新的锦衣，腰间是同色的腰带，冠玉的面容，漆黑的眉宇，头发用一根雕竹单环扣着，别提有多好看了。打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喜欢上了他，只是那时自己没什么成就，想要求亲，却又不想让他受苦。他对她的好，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若不是他不嫌她穷，主动下嫁，只怕她现在也不过一个埋首于农家，书肆里的一个徒有野心，却毫无作为的村姑。

　　他，对她是有恩的，但谁又能说这恩情之初不是因为有情。

　　“唔……不……”他因为她的手而跳了下，已经有好久没被她这么过了，他有点承受不住，打了个激灵，他按住她乱动的手，迷蒙水润的眼看着她，那眼中闪过一抹难耐，却还是克制住了。
　　她看着他，眼中也有两团火焰，他不知道她已经等了好久了？若是他不来，也许她不会有这种渴求，可是，他来了，他怎么忍心不给她。

　　“别，别在这里。”他忍住到嘴边的声音，推了推她，孩子还在摇篮里，刚睡着，他们要是有什么动静会吵到孩子的。
　　廷桦看看他身后，儿子睡得可是很香甜。
　　她无奈的笑了下，没想到儿子也成了他们 /亲/密的绊脚石。
　　她一把抱起了清夜，在他耳边道：“我们去床上，你可得听我的啊！”
　　她的笑容纯粹而带了些暧昧，让清夜的脸刷的大红，再不敢看她的脸。
　　廷桦将人抱进床里，一挥手，床帘已经挥落。

　　床帘上马上就映出两个交缠的人影，一会儿，听到从床帘里传出低低的说话声，又过了一会儿，说话声变成了喁喁低语，再过一会儿，人影变成了一个，从床内隐隐的传出喘息和低吟声。
　　这一夜，两人如同新婚时热烈的缠绵，甚至，比新婚时还要热烈。

　　天明，鸟儿轻啼，新的一天终于开始。
　　卧房内，充斥着一股浓浓的爱的味道。
　　一只白皙手臂从床帐里探了出来，那是一只女人的手臂，接着，人也跟着探出床帐外。
　　胡廷桦顶着一头乱发探出脑袋，她揉了揉眼睛，往摇篮那儿看去，细听，果然是儿子在哭。
　　她回头往床里看看，清夜还没醒，昨晚，还是该说今早，他们缠绵了一宿，甚至在早晨那会儿，她还没要够他，被她折腾了那么久，他是累了。所以儿子醒了，他还没被吵醒，她眼中泛出一股柔软和不舍，披了衣服就下了地。
　　她趿拉着鞋走到摇篮边，探手把儿子抱了起来。
　　大概是被冷落了太久，小娃娃哭的已经有点上不来气，只是断断续续的哽咽着。
　　胡廷桦爱怜的轻轻拍了拍儿子，儿子似乎感到了娘亲的温暖，被抱紧在娘亲怀里，小嘴蠕动了几下，小脸往她的胸房伸去。
　　她看儿子的样子，分明是要吃的，可是，清夜还没醒，她看了看儿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眨巴了几下眼睛，索性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掀开自己的亵衣一角，将儿子的小嘴凑到了自己的胸房上。

　　小家伙像是有一种本能，立刻裹紧娘亲的胸房，用力吸呀吸，可惜，娘亲的胸房只是个摆设，根本没有喂宝宝的功能。吸了好半天，也没能吸到他想要的美餐，他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这次哭的惊天动地，洪亮异常。
　　这下子终于惊动了熟睡中的亲爹，清夜顾不得将衣服穿好，便冲下了地。
　　等他看到胡廷桦尴尬的正在往下拉衣襟，他愣了下，然后顿时了然，他露出一个笑来。
　　廷桦抱着儿子站了起来，脸上也带着微红，她听说过有女人也能喂奶的，她本是想试试，哪里想到她还是不行呢。
　　“给我吧！”清夜走到她跟前，把孩子接了过来，走回床边坐下，将本就没怎么合拢的衣服往旁边推了推。小娃闻到了香味，自动自觉地就开动了。
　　昨晚在他们亲热时，廷桦就曾几次尝到了夫婿那甘甜，现在看到儿子也在吸，她不由得走近他们，也坐在了清夜身边。
　　她伸出手搂住他的腰肢，他的腰比没生育前要稍微丰满了一些，但这并不影响他的美，她甚至觉得这时候的他更美。
　　她倚在他的肩膀上看着儿子吃早饭，心中竟泛出从未有过的满足，她从来没想过能够这么早就与夫婿孩子团聚，甚至说若她不主动提出来，只怕她还是只能过这种聚少离多的日子。
　　“留下来吧，等把你们安顿好，我把爹娘也接过来。”她轻声在他耳边说，这么久了，她终于能说出这句话了。
　　清夜也看着儿子润红的小脸，耳边听到她挽留的话，他的眼圈竟红了，他等这句话多久了，若不是她挽留，他便不会留下来，哪怕他再不舍，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