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六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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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他俩同时想到了藤真，仙道一阵不舒服，流川猜到了对方的心理，眼看窗外的路灯，他说，放心，藤真不会伤害你的。
仙道考虑自己是否该询问藤真的身份，这个流川也猜到了；流川转头看仙道，冷冷地说：“藤真是这里第一当家柴门翼的男朋友。”
仙道心想，果然——他不傻，藤真刚才的穿着，气质，刚才那些人看藤真的眼神，藤真的派头……都很合适这个解释。
“藤真很安全。”流川肯定地说：“藤真不愿意牵扯进你，不然他不会站出来。”
“为什么？”仙道不确定“藤真”了，然而他相信流川。
“我们是仇家。”流川的话无疑是晴天霹雳。仙道愣了，他难以置信地想，什么？天天的集训朝夕相处，仇家？处得下去么？
流川将仙道的心思都看明白了，他说：“藤真不惹事。”
仙道哑然，突然想到了对方和牧之间的那浓郁地暧昧气氛。他哎呀一叫道：“阿牧知道么？”——□□第一老大的情人，就算是牧也惹不起。
流川白了仙道一眼，意思是我怎么知道。仙道着急了，他同牧很要好，当然不愿意牧被牵扯进来；他感叹道藤真你够厉害的，球场上的老大你要了，□□的头头也护着你。流川看着仙道假笑，他站了起来，拖着仙道出了麦当劳。流川朝车站方向一指，意思是叫仙道走。仙道磨蹭着不愿意走，流川生气了，声音提了起来，道：“跟着我就会像刚才那样！”
“这没什么不好的……”——仙道的话语接着流川的话冒了出来，流川有些没听清。流川住嘴了，他愣在了原地，心想，这人疯了。
“我回家了，”仙道朝流川挥手：“后天集训见。”
流川愣在原地，吹了很久的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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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下午大家回到体校之后发现流川缺席了傍晚的点名，一问才知道对方家里出事了，申请请假三天。大家有些议论声，仙道问高头，流川家怎么了？高头摸着下巴说，听说是父母出车祸了，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仙道用眼角注视藤真，藤真静静地站在牧身旁，表情一直没动过。藤真依旧和牧练习，他们每天都会练习到很晚，一对一，或者藤真独自练习远投；这样的藤真平静得像演戏，仙道非常不喜欢这样的态度，冬选队里大家都是洒脱的人，讲求交心，仙道觉得自己受骗了，感情上有些无法接受——他是那样喜欢从前的藤真。仙道开始避藤真了，藤真也不介意，仙道避，藤真就顺着他，将自己隔得远远地，不让大家感觉到两人之间的间隙。
两天之后流川回来了，大家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流川不说话。高头倒是在之后悄悄集合大家说了情况。高头说，流川的父母死了，所以大家现在千万不要提类似话题；体协同意让流川退队，然而流川坚持要求参加冬选赛，他是明星球员，他能坚持，大家自然不反对。那天下午练习时大家的话都少了很多，有意让着流川。看得出流川不喜欢这样的特殊照顾，他不理会众人的关照，上前要求同仙道一对一。仙道笑了，培着对方一对一去了晚上八点；仙道出了全力，让流川输得心服口服，对面的牧轻声对藤真叹道，仙道很了解流川。
“他哥哥没事。”藤真幽幽地运着球——他已经将流川身上发生的事同牧讲了，他原就是什么事都会同牧说的人。藤真和牧之间没什么秘密，两人都对彼此的身世背景很了解；他们爱聊天，身世之外也说些身边事，成了无话不谈地哥们儿。两人都对这样的状态满意无比。
“我哥昨天不见了，”牧接过藤真抛来的球，一个走篮，球进了。
藤真在意地看了看牧。
“找回来了，去练球了，怕我笑他，悄悄出去的。”牧扁扁嘴。
藤真点头，接过牧传来的球，依法炮制了个走篮，小跑着去拣球了。
“他最近情绪起伏很大，大概在斗争着什么。”牧再次接过藤真抛来的球，不投篮了，抱着。
“黎明前的黑暗？”藤真拿过对方手里的球，回了三分线，一个空心。
“但愿。”牧对三分线上的藤真招手：“吃饭吧。”
他俩回头，流川同仙道还练着，流川很认真，一个漂亮地过人之后，也是一个走篮。藤真轻声道，好厉害。藤真又看了几局，这才跟上牧，朝食堂走去。去食堂的路上他对牧说，流川家出事那天晚上，不知是古桥还是千岛的人将隼人的车废了，曻没找出人，正生气。牧打哈哈，问，他们感情好么？藤真说好，非常好，热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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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就是比赛了，高头放大伙一个大假，回家好好休息休息。藤真陪牧去社区体育馆接成一，成一的心情不太好，一路上大家都不说什么，默默地走。将成一送回家之后牧同藤真在房间里看录像，他们看了将第一个碰头的鹿儿岛队去年的录像带，藤真认真看着，牧低声说，没问题，能赢。
牧对藤真说，成一那天似乎又有了做奇怪事的念头，被哥哥的同事送了回来。他说哥哥的同事巡逻时瞧见成一在海滨公路附近游荡，来回看见了好几次；最后一次碰上时成一正由公路边的眺望台朝脚下的海张望，身子探得很前面，人家觉得危险，赶紧将他推了回来。藤真问，他去海边做什么？牧说他被选入职业残疾人篮球协会了，训练的体育馆就在那附近。
藤真回忆了下之前对方寻死时探身的险状，皱起了眉头。他对牧说，别再让他单独出去了，牧撑着脑门说不太可能，他出门，你跟上去，他会非常生气。
“那也总比出事强。”
牧摇摇头：“他出门时心情还不错，谁都希望他保持那样的心情；他最近心情好的时候真就很好，和出事前一样；就像平常那样——赶训练来不及了，到处找外套找球，然后对佣人吼说我出门了哦——和以前一样了。”
“让人跟在后面，别让他看见了。”藤真突发奇想。
牧想这可不太现实，还没到特工监视的地步吧；他笑了笑，有些沮丧。藤真起身道别，他对牧说，他下午得去改谱子，“隼人不帮忙，都是我来做，很辛苦。”
牧将藤真送了出去，回头发现成一正在玄关边整理球鞋。成一埋着头找鞋子，边找边问：“你跟那个孩子没什么事？”
“什么事？”牧不明白对方指什么。
成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看牧，咕隆道：“我看你们之间不太对头。”
牧心里哎呀一惊，心想自己瞒谁也瞒不过哥哥。他不理会，转身要走，成一将他拉住了，好奇地问：“还真有啊？”
牧说你没事找事。
“你给我站住站住，”成一扯着牧的衣角不放：“老实交代了，我不跟大哥说。”
牧摊手，意思是就像你看见的那样。成一皱眉头说，你别来真的，这个事情不开玩笑。
“我自己也不知道。”牧敷衍——这也算实话。
“你图他什么啊？”成一觉得匪夷所思，他想自己弟弟大概脑子一时糊涂了。
牧好气又好笑，心想我难道需要图他什么么？他思索了阵，摇头说，还没那回事——不图什么。
“图长相？”成一低头思考，随后摇头不止，连连说这个不通这个不通。
“我要睡一下，吃饭叫我。”牧抬腿想溜，再次被成一抓住了衣角。成一将弟弟拖了下来，蹲着。他搂着弟弟的脖子说，听哥的，有些事情起不得念头——你有病啊？
牧点头，装作认真思考。
“你听没有？”成一追问。
“听了。”牧边笑边答，成一搂着他，手臂一阵一阵用力，收紧放开收紧再放开，牧蹲得东倒西歪。
“你不要让妈知道了。”成一叮嘱。
“我不让……”牧说溜嘴了，赶紧撑起身子想要逃跑，被成一抓了裤腿，一拽，“咣”一下摔倒在了玄关边。
“承认了吧！”成一哈哈大笑：“你小子瞒我！你瞒我！瞒我！”成一弯腰用手臂勒牧的脖子，得意地说：“你哪次瞒过我了的！”
牧边笑边想挣脱，无奈成一的劲确实大，牧此时的动作又借不了力，只能在地上乱蹬。他只得将成一也拖下了轮椅，两人在地板上摔跤——谁说残疾人不可以摔跤了？现在不就是么。他两向来爱这么闹，家里人看了也不干涉，任他们去；英一听见声音出来了，撑着腰大概喝道：“什么样子！”
“哥，二哥整我！”牧像小时候那样朝大哥求救，但这也太做作了，英一好笑地说：“你那块头哪里有人敢欺负你？——要开饭了，去洗澡。”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