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兽人之凤舞九天》月下妖

72、谁是冤大头

　　因着早先和虎族兽人约好了今早在西市凤族交换队落脚的客舍碰面具体商谈甜杆杆的交易，刘晨和拉迪尔起床后连早饭也没顾得上用，就借了城主府的角马车赶回了西市。

　　回到客舍的时候，阿雷刚好准备好早餐，倒是让原本打算回来动手做早餐的刘晨捡了个便宜。刚才在角马车上的时候，拉迪尔已经获知了刘晨交换甜杆杆的用意。与吃货刘晨的着眼点不同，拉迪尔几乎是一下子就看到了熬糖背后的利益。只要是吃过刘晨做的菜的兽人，都明白糖在做菜中的重要性。事实上，在刘晨没有出现前，除了水果和蜂蜜，兽人们也没有别的渠道尝到甜味。对于那些甜兮兮的东西，因为难得，从来都是雌性和幼崽的最爱。至于雄性嘛，虽说大部分雄性不好甜食，但并不代表没有，所以，如果甜杆杆真如刘晨所说，能够制成那种白花花，甜味十足的糖的话，其意义绝对不仅止于满足刘晨的口腹之欲这么简单。也许，这熬糖，可以成为凤族除了果子闪之外另一项经济支柱也未可知呀。

　　刘晨听了拉迪尔的构想，不由暗自感叹：这人跟人的境界怎么就差这么大呢？看到甜杆杆，他想到的无非是往后的糖可以自给自足了，换了拉迪尔，人家一下子就上升到了族群利益的高度。果然，就算他头顶神使光环，手持网购金手指，却也不能小看本土兽人的智慧，否则阴沟里翻船神马绝对不是一句笑话。

　　二人用罢早饭，虎族兽人还没有来到，交换队其他兽人都出去闲逛去了，刘晨拉着拉迪尔一边在院子里走路消食一边道：“唔，如果有足够多原料的话，熬糖业绝对可以成为凤族新的经济来源。当然，问题也不少，关于熬糖，我空有理论，从来没有实践过，所以我们一切都要从头摸索起来。另外，人手问题，没有机器铺助，所有的工序都靠人工，以凤族现有的族人，不知道能不能忙的过来。再有，据我所知，甘庶，就是甜杆杆的生长周期比较长，少则10个月，多则24个月，就算是取平均值，我们一年也只能收获一次原材料熬糖，若是产量仅够自用，那就谈不上什么经济支柱了。”

　　听了刘晨摆出来的三大问题，拉迪尔低头沉思了一会，再抬头，脸上却没有丝毫为难神色。“你说的这些都在理，但我仔细想了想，其实问题都不大。既然你说一年只能做一次，而算算时间，甜杆杆成熟的时候刚好是农闲的时节，如此人手问题就不成解决了。再说实践问题，当初连坑床陶坊的阿叔、阿伯们都能根据你的图纸和模糊的解说做出来，我想熬糖问题也不大，只是时间长短罢了。最后，原料问题，如果野生的不够的话，我们是否可以考虑种植？当然，族里是没有人手可以抽掉出来专门种甜杆杆了，可是我们可以委托别的部落种植啊。比如说原本部落后山就长满了甜杆杆的虎族部落，既然他们部落的狩猎区猎物不丰，那么大量种植甜杆杆为凤族提供熬糖原料，获得的石币可以用来购买猎物饱腹，如此岂非一举二得之事？”

　　好嘛，栖凤谷的一百亩田地有了不错的收获，拉迪尔的脑子立刻活泛了不少，连雇佣别的部落种植甜杆杆的事都想到了。而且，经过拉迪尔这么一讲，刘晨所说的问题似乎都迎刃而解了。“拉迪尔，你太聪明了！虎族部落后山既然有大量的野生甜杆杆，说明那里的地理环境很适合甜杆杆生长，由他们种植甜杆杆是再合适不过了。他们摸索甜杆杆种植方法的时候，我们刚好可以用来琢磨熬糖工序，一点也不耽搁时间。还有，还有，我刚刚想到了，他们能种甜杆杆，就能种别的粮食，纵然现在还说不好产量，多少可以解决一点食物问题。毕竟光靠石币买猎物，总归不是长久之计。”

　　拉迪尔含笑看着说的兴高采烈的刘晨，他的晨，果然聪明，连他没考虑到的地方也想到了，并提出了解决方法，真好。既然所有问题都搞定了，现在，就等着虎族兽人上门了。

　　就在拉迪尔和刘晨为熬糖一事达成共识而欣喜不已的时候，他们等候多时的客人也终于到了。

　　虎族兽人是拖家带口的上门的，实际上，这个兽人原本没打算带上伴侣和幼崽，无奈出门的时候，幼崽闹的欢，最后，不得已，只好全家总动员了。毕竟，他要来和拉迪尔谈正经事，没空看着自家幼崽，带上伴侣，总要方便些。四人外加一只小老虎碰了面，刘晨很不负责任的把交易的事一骨脑儿全扔给了拉迪尔，自己则接过了招呼雌性和幼崽的活。当然啦，说是帮忙招呼客人，事实上，刘晨光顾着逗小老虎玩了，倒把人家阿爹丢在了一旁。好在，小老虎的阿爹和大陆上大多数雌性一样，性子温和，倒也不在意刘晨的冷落，安静的看着刘晨和自家幼崽玩耍，唇边挂着浅浅的笑：神使大人是兽神赐予大陆的神迹，阿墨能和神使大人多接触也是好的。

　　兽人都是豪爽的性子，虽说在涉及族群利益的时候也免不了讨价还价，但双方都不会做出狮子大开口的事，一来二去，大家各让一步，交易也便成了。见交易谈成，刘晨禀着□□人的习惯，要留虎族兽人一家人吃饭，却被小老虎阿父婉拒了，好不容易做成了一笔在这个虎族兽人看来的无本生意，当然要赶紧回去发货，免得他心中的冤大头凤族事后清醒过来反悔就糟糕了。看着一家三口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刘晨语带遗憾的道：“哎，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时间吧。”人家还没摸够小老虎呢，在□□，可是连老虎毛都难得摸到一回，难得在这里可以免费摸、使劲摸的说。

　　“笨蛋，他是怕我们反悔，赶着回去组织货源了。”丝毫没有接收到刘晨真实心声音的拉迪尔的抬手敲了敲刘晨脑门，没好气的道。

　　“哈？这甜杆杆莫非很不值钱？”捂着头跳离拉迪尔的攻击范围，刘晨不解的问道。

　　“大陆上，野生的果子都是天生地养的无主之物，对于兽人们来说也就是给幼崽和雌性当个零嘴，根本不值钱的。能用这些除了当零嘴就一无是处的果子换来族群所需的物品，你说这交易划不划算，咱们是不是就成了别人眼中的那什么，冤大头了？”说到最后，拉迪尔顿了顿，终于想起刘晨曾说过的一个新词，冤大头。

　　“呵，这么一说还真是呢！不过没头系，等我们的熬糖大业成功后，他们就会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冤大头了！”这会，刘晨再次肯定，拉迪尔的智商一定不是普通的高，中文作□□那个世界公认的最难学的语言，拉迪尔却能把只听过一遍的新词用出来，啧啧，光凭这好记性，就不简单哪。

　　“嗯，当然啦，我们也只能赚到这到一二回便宜了，等到我们把糖拿出来交换，这甜杆杆的身价就不是现在这个价了。对了，晨，你动不动就喜欢请人吃饭这个习惯要改一改了。”

　　“啊？这难道犯了什么忌讳不成？”

　　“也没有到忌讳这般严重啦，不过我们毕竟和他们初识，并且不是一个部落的人，贸然留人吃饭，在炎黄大陆，反倒容易引人猜忌。”刘晨曾经向拉迪尔解释过□□的饭桌文化，虽然不太合炎黄大陆的风俗，不过之前在栖凤谷，都是自家族人，倒也无甚大碍。可出了栖凤谷，刘晨仍然把这习惯照搬，多少就有些不妥了。

　　好吧，入乡随俗的道理刘晨还是懂的，既然拉迪尔这般郑重其事的提出来了，他当然是虚心接受了。“我明白了，我会尽量改正的。对了，这事算是办成了，之后我们没别的什么特别行程了吧？”

　　“嗯，事情都办完了，你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交换会我也逛差不多了，这望山城除了北市其他地方也都逛过了，另外，我还要在离开前把合适的医书交给微。这样吧，下午你自由活动，我回卧室把医书的事搞定，明儿我们去逛北市，对了，这北市是个什么样的处所？”刘晨掰着手指定下了今明二天的行程，这趟交换会的事也办的差不多了，还收获了许多意外之喜，再过二天就要出发了，等逛完北市，刘晨就不打算出去了，窝在客舍养精蓄锐，顺便做些容易存放的吃食，待到离了望山城，还能时不时拿出来打打牙祭什么的。

　　“北市主要是居住区，各类作坊，再就是书院了，无甚特别，半天就能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