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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马尔福庄园 ...

  •   吃完早餐后,阿布拉克萨斯在整理他的黑色制服,右胸前挂着金色的绶带,他将胸前的金色怀表塞进衣服胸口的内袋里,准备出门。马尔福组长要做的事情毕竟很多,他跟孩子们解释说要去魔法部上班。
      今天的天气并不是特别晴朗,天边漂浮着几朵乌云,甚至偶尔还闪过几道霹雳。但这并不能成为阻止他出门的理由,阿布拉克萨斯的浅金色头发被他一丝不苟地收拢来,用一根银带扎住,戴上黑手套,拄着他的银色蛇头手杖,这一次他取出了一件隐身斗篷。
      顾名思义,隐身斗篷披在身上可以隐藏人的踪迹,它也是巫师们外出必备的随身佳品之一。
      卢修斯和吉米站在门口跟阿布拉克萨斯告别。他坐着一辆古老的的四轮马车,不过拉车的不是普通的马,而是长着翅膀的一种巨兽。马的身子,鹰的脑袋和翅膀,它看起来一点也不驯服,很不客气地跺了跺自己的前蹄,口中发出急促而怪异的声音,家养小精灵给它喂三磅牛肉,以安抚它那暴躁得脾气。
      小精灵差点也成了它的早餐。
      辛亏被束缚的野兽失去了撒野的能力。卢修斯和晴明就站在宽阔的大门口,精致锻铁大门能让来访者在通过的时候有穿过烟雾的感觉,堆砌着大理石喷泉空地前,就停留着阿布拉克萨斯的马车。
      大马尔福交代的事情并不多。他只是摸摸两个儿子,希望他们今天过得愉快。“再见,爸爸。”卢修斯终于放弃了吻别,只是摇了摇手臂。他几乎揪着晴明的后领,命令说:“快跟爸爸说再见,不讲礼貌的弟弟!”
      晴明连忙将嘴巴里的巧克力挤到嘴巴的一边,学着卢修斯的姿势给养父挥手。
      “再见,孩子们,卢修斯,别忘了练你的钢琴,或许你可以教教吉米。”阿布拉克萨斯眼中洋溢着自豪和“慈祥”的父爱,。
      卢修斯却不满地垮下了脸。
      马尔福收回身子,摆手示意出行,家养小精灵车上的鞭子就自动飞舞起来,驱赶着马车飞向了天空。
      徒留两个孩子在地上张望半晌。
      而剩下的家养小精灵一直默默地工作。波比在打扫大厅地板,它用石蜡将木板和雕花柱涂的柔滑光亮。
      “爸爸一定是忘记了昨晚说的话,希望他永远不要想起来。”卢修斯为他私藏的魔药松了一口气。
      晴明看了看天空,说:“或许他真的忘记了。”
      “那最好不过。“卢修斯将手被在背后,悠闲地逛起庄园的风景。餐后散散步,对消化很有好处。
      晴明也跟着他一起走在镶嵌着鹅卵石的小路上,它们曲曲折折地穿插在一块块花园里,就好像蜘蛛网一样四通八达。更神奇的是花园里还有自由漫步的白孔雀。它们不轻易近人,在草坪上优雅而高傲地转动自己的头颅,头上的羽翎是白色的,中间有红色的花纹,非常漂亮而高贵。
      西边的花坛里,家养小精灵拿着花洒在喷水。那水壶只有小小一个,可是水流却好像源源不断地从里面喷出来,微风一吹,风中传来一股刺鼻的气息,又酸又熏人,好像橙子的味道。小精灵看见两位少爷走过来,心里十分惶恐,就要跳出来给他们敬礼,可是它浑身上下都是一大股熏人的橘皮味。
      卢修斯扇了扇鼻子,拉着他眼中弟弟——“未来的跟班”,掉头就走。“我想起来啦,那片观赏花椰菜上长了许多蚜虫。他们在拿橘子皮的汁液调配的药水驱虫呢。”
      “我们去楼顶吹吹风吧——阿啾”晴明似乎比卢修斯对这种橘子皮的味道更加敏感,他狠狠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眼睛和鼻子都变得红红的。
      卢修斯指着晴明的鼻子毫无顾忌地哈哈大笑,他说“笨蛋吉米!”,而后掏出一块方巾帮晴明擦脸。可是他的姿势一点儿也不温柔。
      晴明的鼻子被他擦的更红了。
      就像喝醉酒以后那种红鼻头一样。滑稽而可笑。卢修斯看着他,满意地嘿嘿笑起来。
      晴明再次重复道:“我们去楼顶,或者城墙上看看。”
      来了这么些天,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仔仔细细地打量过马尔福庄园,几乎一切建筑都是花岗岩堆砌而成,城堡的外墙坚固而厚实,屋顶是尖尖的塔形,天空中有白色的飞鸟展翅翱翔。
      庄园布满了各种高级魔法阵,一旦有不合法的外来者闯入,这些魔法阵就会启动。只有小动物,才能逃过被绞得粉碎的命运。在魔法禁制的强劲束缚力下,庄园内部不能使用瞬移咒和门钥匙。
      不仅包括防御阵,还有维持光线,室温的功能性魔法阵,还有和别的庄园联系在一起,做通讯作用的魔法阵,一旦有紧急情况发生,除了启动自身的防御措施之外,还可以直接向盟友家族发出信号。传统贵族的庄园们都像这样,这种规定从几百年前就开始制定下来了。
      马尔福庄园就坐落在英格兰的某处,在麻瓜们看不见的地方。在城墙上吹了一会儿风,卢修斯就带晴明回房间。
      在接受了这个弟弟存在以后,他现在的生活比以前有趣多了。
      晴明则继续津津有味地欣赏英伦式的古典建筑,从大厅内部看,窗子呈现一种圆形尖顶,窗框上雕刻着精致而复杂得花纹,窗头还镶嵌着长着翅膀的小精灵,在宗教神话里它们被称为天使。天花板上画满了彩色的壁画,中央有华丽的水晶大吊灯。墙上的壁纸是紫色的,上面挂着先辈们收藏的各种名画和家族成员肖像画,地板上铺着柔软的苏格兰织物。注重细节的英国工匠们为它付出了许多汗水。
      不论是大厅,还是后花园,厨房还是卧室,没有一个地方不被精雕细琢。
      实在是奢侈而华丽的一座大庄园。
      卢修斯将自己所知道的家史告诉弟弟,他毅然觉得自己肩负着培养另一个小马尔福的责任,因为晴明实在是个很听话,而且沟通能力极强的好学生。
      直到最后带他去看自己的钢琴。
      “马蒂尔是我七岁生日的时候,爸爸从伦敦东区给我带来的钢琴,其实我对它没有什么感情,但是爸爸说每个优秀的男人都必须学会欣赏艺术。噢梅林啊。”卢修斯用一种又是苦笑又是幸福的表情说,毕竟钢琴可算得上奢侈品。
      晴明可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庞大的西洋乐器,它和大和的本土乐器完全不一样。“马蒂尔”——有名字的钢琴。
      卢修斯哗啦一下拉开钢琴上的白色帷幔。用右手随意划过键盘,顿时响起一阵如水流般的乐声。
      琴架上的光泽倒映着两个孩子的影子。晴明惊呼说:“真是厉害的乐器啊!”
      卢修斯拍他的头:“我还没开始弹呢,你就说厉害!”
      晴明豪不介意地趴在旁边,月牙儿一样的眼睛里也充满了期待,他说;“你弹给我听吧。”
      卢修斯支支吾吾地哼唧了半天,说:“我只学会了一点点,我更喜欢别的东西——可是爸爸非要我学这个!”晴明拉着他的手,乐呵呵地说:“没关系没关系,你快弹吧。”
      卢修斯说:“那你做好,我应该先去洗洗手!”他将晴明抱在旁边的凳子上。然后噔噔噔跑到洗手间将手洗干净,又噔噔噔跑回来。
      坐在钢琴前,抬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回忆了一下记得最熟的曲调,然后抬起食指,放低声音,对晴明说:“贝多芬的《致爱丽丝》,我开始了。”
      晴明也轻轻点了点头。
      这一刻,仿佛变得神圣而静谧起来。
      卢修斯的手一动,紧接着,奇妙的,柔美的的声音,从钢琴的背后传出来。他的手法并不算十分熟稔,有些地方还带着稚嫩别扭的错音,但是终究是起起伏伏,悠悠扬扬,将一首曲子弹完了。
      他第一次感到有些羞涩,因为自己对音乐的天赋或许并不像父亲所想得的那样好,可是他停下来去看唯一的聆听者,却发现他沉浸在音乐里,脸上的表情带着茫然,迷醉,而且,蹙起的眉毛代表他还有几分忧愁。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马尔福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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