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
无数的白色蜡烛同时点着，好像有人在控制着，从黑暗走到光明，秦素用了一点时间去适应这个转变。她闭眼再睁开眼，才看到她站在巨大的房间正中间。
房间里整齐摆放着两座巨大的棺材，那棺材是美玉雕成，隐约可以看到上面有图案。但是这个图案再美，玉质再好，那还是棺材。
秦素看到以后脑袋彻底清空，她身体软软倒下，抱紧身边唯一的人的大腿，尽可能地靠近她，抱紧她，莫清涟是她绝望现状中唯一可以信赖的，虽然就在不久前莫清涟差点杀死了她。
“那那那那是棺材……”秦素牙齿咯咯在响。
莫清涟有些意外，平时沉稳的秦素此刻表现出了另外一面，应该说更加人性化，更加地软弱。
她对秦素此时的失常表现嗤之以鼻。
只是秦素把她大腿抱地太紧，让她行动困难。
害怕到不能动，不能呼吸，怕地喘不过气，秦素无法呼吸，双手开始痉挛抽搐，莫清涟察觉到以后暗叫麻烦。
她抓起秦素的头发，让秦素仰起头，而她则弯腰，掐住秦素的下巴，轻启双唇，把气渡到秦素口中。
秦素有了这口气，才有了动静，她大口地呼吸，倒在地上不断咳嗽。
而莫清涟没有一丝怜惜地把秦素拖向用整块美玉雕成的棺材。
那是她曾经动用一个国家的力量寻找来的极品美玉，有些人相信玉能储藏人的灵魂，是有灵气的石头。而她纯粹是喜欢玉，因为它价值连城，而已。
而秦素弄错了一点，这不是棺材，这是她的床。
她从不允许别人触碰她的床，哪怕是最亲密的人，但是此刻她没有其他办法，她必须把秦素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不然幼小如婴儿的秦素会被外面那群饥渴的女人活活吞噬掉。
里面是现代的东西，被子枕头一应俱全，秦素看到这些时她已经被推进了棺材……不，应该说是莫清涟的床里。
莫清涟真的要把她活埋了她没猜错吧！谁来救她！她万万没想到莫清涟居然是个大变态！果然人不可貌相！
秦素摸着胸口，心好痛，痛到极致眼泪哗啦啦留下来，结果她低头一看那流的哪里是泪水，分明是血水。
莫清涟看到秦素的血泪落在她的顶级被子上起了杀意。她让秦素躲在她的床上已经是极大的慷慨，但是秦素却做了她最厌恶的事情，弄脏她的东西，特别是床！
秦素现在哪管这些，如果她知道自己好几次在死亡边缘游走了一圈，她应该就会庆幸自己是个幸福的人。
莫清涟看着她，深吸几口气，说：“你好好活着，因为你现在是我的。”
“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是你的，你把话说清楚。”
“躺下。”莫清涟的口气在告诉秦素最好乖乖听她的。
秦素慢慢躺下，眼泪还是流个不停，她会死的，而且莫清涟会不断折磨她才对，她一定会死的很惨。
忍忍！莫清涟劝自己别动怒，秦素已经万念俱灰，出于无助等死状态。
这不知好歹，如果不是因为我没法再转化第二个奴，我现在如你所愿弄死你。莫清涟好长一段时间没动过怒，这次被秦素打破平静，而且气地够彻底。
“闭上眼睛。”
“总裁，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闭上眼睛！”莫清涟冰冷的目光如利剑刺来，秦素马上紧闭双眼，身体像石头一样僵硬。
莫清涟深吸一口气，房子外面的动静是小了，这不是好事，因为那些故人纷纷到来，她必须去应付。
她再看一眼床里的人，秦素的眼角还有一道红色的泪痕，莫清涟有些失神，险些弯腰去舔她眼角的泪珠，此时秦素对她来说是一道美味的甜品，但是她还没到失去控制的地步。
秦素要在这里睡上一段时间，至于多久这要看秦素的体质，如果秦素能很好得融合她的血，那不出几天秦素就能出来。不过她想到有件事情就觉得头疼，那就是秦素是她用起来最顺手的特助，秦素不在的这几天，她可能会遇到很多麻烦。而临时找人也太麻烦，更何况还不一定能适应。
她走出地下室，空旷地别墅瞬间灯火通明，水晶吊灯齐齐点亮，好几个世纪前购买的留声机被打开，一张黑胶唱片放着老歌。缓缓的歌声中，美丽的女人翩翩起舞，轻歌曼舞，女子身形曼妙，衣着华丽，且气质不凡，举目皆是形色各异的绝色女子，宛如中世纪皇室舞会。而莫清涟的到来，让大家都停下了舞步，转头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掌声响起，莫清涟苍白的脸庞上失去了最后一丝温度。她现在冷得像一块冰，寒冷而美地剔透。
有人分开人群，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走到莫清涟的面前，她有着一张古典中国美人的脸庞，却穿着华丽的夕阳裙，巨大的裙摆像一朵招摇的芍药，修长白皙的脖子上挂着硕大的宝石，胸前的红色宝石像凝固的血，而她浅茶色的眼眸里倒映着莫清涟的脸庞，她伸出留着细长指甲的手指，掐住莫清涟的下巴。她的手指比冰块还要冷，而她的眼神，比她的手指更冷。
其他人不敢对莫清涟做的事情，她敢。
在她面前，莫清涟也要保持几分敬畏的神色。
因为这人就是她的母亲，在血族里她唯一恐惧的人。
“你把一个人类转化成血族的人！”她的母亲莫娜在用力克制自己的愤怒。
莫清涟知道，这一屋子的人从四面八方赶过来，与其说是来庆祝她不如说是来看她的笑话，她是血族的耻辱。
“是的。”莫清涟没有试图去辩解，她的周围四处布满了眼线，她解释也是无用，因为有人知道的比她更清楚。
“恭喜你，我的女儿，血族莫家唯一被认可的女爵，你用你的行为让莫家蒙羞。而大家也不用客气，在这里尽情庆祝这个充满羞耻的日子。”莫娜张开双手，以主人的姿态走向正中间的位置上。
根本不存在的交响乐队在这里奏起欢快的音乐，艳丽的女子穿着莫清涟上一次看见是好几百年前的复古裙子围绕着她旋转，那些族人脸上带着镶嵌宝石的面具，一张张面具从莫清涟面前闪过，她如置身在万花筒中，天旋地转，而藏在面具的眼睛藏着各种意味，或欣喜或嘲讽或悲伤……
莫清涟是血族颇有名望的莫家唯一的后人，多的是血族的女子想要放下尊严为她生一个孩子，但是她始终不曾看她们一眼，因为她挑剔，她要的是一个最好的配的上她的血族女子，最后她选择了同样身为贵族的丽莎，弄碎了无数女子的心。
只是有的时候，总会发生一些意外，包括这次，莫清涟把一个人类转化成血族，玷污了莫家的血统，同时，也惹得莫娜对她颇为不满。
莫清涟从来回旋转的人群中走出，她把其他人抛在身后，走到莫娜面前，莫娜坐深深地陷入红色天鹅绒的长躺椅中，她身上的衣服却换成了现代的装束，白色的丝质衬衫，黑色的短西装，她平时的模样就是这样，充满冷漠的气息，和莫清涟比起来，她更不可亲近。
“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不把她带出来？”莫娜为自己的玻璃杯中倒满红酒，她晃动着着手中的酒杯，问道。
“她很平凡，现在她还能脆弱，我不确定她是否能活下来。”
“一个连活下去都有危险的人，怎么替你生孩子？莫，你不该犯下这样愚蠢的错误，如果我是你，在第一个错误发生的时候就应该及时制止，你应该在血族知道之前把她从这个世界上抹掉。”
莫清涟知道，在那个时候，她心软了，如果是一个外人，她有无数种办法让她生不如死，只是那是秦素，她在最后一刻没有下手，反而是选择了把她带回来亲自保护她。
她错了。
“我不会承认她的存在。”莫娜始终没有用正眼看过莫清涟一眼，对于这个孩子，她只有深深地失望。
再走回客厅，奢靡的舞会已经结束，宫廷里出现的轻歌曼舞消失不见，维多利亚时代的痕迹被抹去，只是片刻的时间，这里变成了现代都市的豪华酒会，姿态各异的女子端着香槟杯纷纷朝着莫清涟走来。
“清涟，你的女人呢，为什么不把她带出来让我们看看？”有人含着不怀好意的微笑问道。
“你是不是没有打算承认她的存在？”当下，大家开始按耐不住，莫清涟是成功转化了一个女人，但是这不代表莫清涟会承认她，如果认可了那人，莫清涟就必须保护那个小女人，而她也失去了其他的机会，但是，如果莫清涟不承认她的存在，那就意味那个被转化后的女人将是每个血族都可以得到的猎物，而她们，没有能力或者是不愿意牺牲自己的能力去转化别人的血族，将参与到这场公平的狩猎中，直到有人把猎物吞下为止。
对莫清涟来说，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她拒绝承认秦素的存在。她如果不做秦素的主人，秦素就会变成一只肥美的羔羊，只要是没有主仆关系的血族都有机会得到她。
其他血族都在催促她表态，她们兴奋异常，甚至开始舔着唇角，眼神充满渴望，压抑许久的嗜血的冲动开始沸腾，秦素面无表情得看着这些血族，没有一丝温暖的嗓音在空旷地大厅中回荡：“我莫清涟不承认她是我的奴。”
闻言，她们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她们似乎嗅到了猎物地甜美香气，如同杯中血红的酒，甘美清冽。
无主的奴是所有血族渴望的至宝，而莫清涟没有选择那个半血，也让有的血族松了一口气，至少，她们还有机会。
爱慕莫清涟的人试图靠近莫清涟却被她无视，莫清涟看着眼前的热闹，心却是空空荡荡。
而秦素睡地一塌糊涂，她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早就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被该写，在她头顶，有一群嗜血的女人正将她作为猎物意欲一口吞下。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