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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四章:谁被谁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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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酒肆,因为之前的一番混乱,已经再没有了旁的吃客,便是连住店的路人,也深怕受这波及,早早的结账走人,项长亦被店家抓着要求赔偿,无奈最后干脆顺便包了整个酒肆,以免有人无辜受累。
鹤凡音与凤鸣清跟玉三人一起联手给凤鸣心运功,奇迹似得居然护住了凤鸣心腹中险些不保的孩子,穆瑧看的啧啧称奇,在确定凤鸣心无大碍后,十分火帽的将众人全都给轰了出去,只让项长亦留在房间里面照顾他们父子。
被赶出房门的三人,站在门边,彼此间的气息沉得仿佛随时都有准备再大干场的架势,宫慕楠蹩眉看着三人,虽不知道他们都是什么情况,却也猜得出来,他们心里全都心系着房间里面昏睡得凤鸣心。
“你们想要鸣心醒来发现你们哪个死了,哭得难受可以不用留情只管动手,但请你们出去打,免得在这殃及无辜”
三人对看一眼,彼此的杀意都十分显然,或许这份杀意只是单独的来自于玉,而事实,他也很想杀人,但是……他不敢,他一直找不到棂,他害怕自己冲动,会让棂留个自己的凤鸣心都没有了。而凤鸣清,他只站在一旁,剑眉微拧一身的气质出了几分淡漠之外,似乎还有几分凌冽,杀气全无,但气势压抑。
鹤凡音从在看见两人之后,身上的印痕就又开始发烫起来,似乎有什么被人刻意隐藏起来东西,因为这两人的关系,而有破土而出之势,却是那么混沌不清,辩不清,这份异样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们……到底是谁?!”压抑着,隐忍着,最后只问了这话。
凤鸣清犹若没有听见,只垂了眼睑,混沌得眸,不知是在想些什么。玉牙根紧咬,即便神色有些狰狞,却依旧美艳无双,面对鹤凡音的询问,他也只是重重一哼,将头扭向一边。
小吉抱着包袱,从楼下匆匆而来,三人扭头看他,见他手里还拿着一把长剑,玉神色一怔,抬手凌空虚抓一把,小吉手里的东西就突然朝着玉的方向飞了过去,最后落在玉的手中。
“挨!这是我家鸣心公子的东西!”
小吉才刚开口,玉便打断:“胡说!这剑分明就是棂的东西!”口气虽然凶恶,但两手抓着手里的剑,玉得神色忽而又是一片仓惶,那么小心翼翼眷恋不舍,仿佛他手里的拿的并不是剑,而是抓了一个人,一个这一世一直无法找到的人。
凤鸣清抬眼看他,薄唇当即敏成了一条直线,而后干脆闭了双眼,是做假寐,还是不想再看,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
忽而间,玉忽而低低失笑,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猝然变换的脸色如若风云让人捉摸不定。
鹤凡音拧眉看他,发热的身体体温一波高过一波,眼前两人似乎都在刺激着他的记忆与神经,想要做些什么,却又无从下手,心里烦乱,而后竟是听得玉忽而诧异呢喃:“这剑……是假的……”
这话,让鹤凡音神色一怔,明显诧异。
玉此时却对周边的一切都不知道,只死死捏紧了手里的剑,忽而便雷霆震怒:“这居然是剑的!棂的东西怎么可以被人仿制出来,简直混帐!!!”怒吼着,玉仅是一掌,便将手里的剑硬生生震断成了几节,一点也看不出就只须臾之前,他还将这剑如若珍宝一般的对待着。
似乎发泄不够,玉被自己逼红眼眶,兀然冲上去,两手死死揪着鹤凡音的衣服不放,凤鸣清在旁猝然睁眼,眸底的寒霜凛冽似乎也准备动手。可意料外的,玉只是揪了鹤凡音的衣服并没有动手的打算,可是嗓子却满是沙哑:“你为什么要这么坏?为什么这坏!你已经把棂从我夺了,为什么不能放了鸣心,他……他是棂唯一留给我的……”一个锁魂咒,可以承载很多东西甚至是再复制一个棂出来,但玉也有自己的私心,他会珍视棂留给自己的任何东西,但不能接受自己跟棂的过去,还有第三个人知道,所以他给凤鸣心下了封印,不让凤鸣心知道那些过去,只是想这样干干净净,把凤鸣心当成棂留下来的,珍之重之宠之。
鹤凡音只拧眉看他,恍惚间,不知想起什么,竟是反问一句:“那你们又何尝不是夺了我的一切……”这话来的突然,仿佛便是这么脱口而出,自己被夺了什么鹤凡音也不知道,只是恍惚觉得,曾经似乎失去了很多东西,甚至……包括性命。
床榻上,凤鸣心睡的昏沉,脸色虽有些苍白,但已不如之前那般骇人,穆瑧坐在床边,直到喂他把药喝了,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没曾想,这口气才刚呼了出来,凤鸣心却突然醒了。
穆瑧与项长亦刚准备问他情况,哪知凤鸣心却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看着两人:“你……你们是谁?”
项长亦诧异:“搞什么???”
穆瑧狐疑,才刚拧眉,凤鸣清便两手抱着头一脸的难受之像:“我怎么……在这里……”
看这情况,不像是在开玩笑,项长亦跟穆瑧都是一脸肃色。
“鸣心,你怎么了?哪不舒服你跟我说说”
穆瑧开口喊他,可是凤鸣心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头,缩在床上难受的呻-吟,隐隐得从他口中溢出。
项长亦看得心里没底,当下就立马转身出去,朝着廊道立马的鹤凡音大喊:“哥!鸣心情况不对,你来看看”
一句话,似乎猛然拉回了鹤凡音飘离的思绪,睁开玉还抓着自己的手,鹤凡音大步上前,入了房间,看得凤鸣心的模样便急忙伸手将人抱住:“鸣心鸣心你怎么鸣心?”
连声多喊,凤鸣心才抬头看他,一双里不知为何竟布满血丝,身子止不住的全是颤栗:“好乱……脑子里面好乱,难受……帮……帮我河天!”
陌生得名字,却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鹤凡音震在原地,心里一时间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滋味,只是抱着凤鸣心的手更加用力,像是……在恐惧,与害怕……
玉同凤鸣清随后而来,看得凤鸣心的样子,虽是心里也难受着,却还是一掌劈在凤鸣心的颈子上将人打昏,鹤凡音只把人紧紧抱住,一言不发,项长亦却忍不住惊呼质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玉冷冷扫他一眼,并不回答。穆瑧只拉了项长亦的袖子,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项长亦才收敛起来。
房间里,诡异的陷入沉默之中,每个人都沦陷在自己的思绪里面不可自拔。
隔壁房,宫慕楠看得床上的女人似乎已无大碍,正想起身离开,却被人抓住袖子,没回头,就听见女人开口问道:“你去哪儿?”
宫慕楠一怔,想将袖子抽回,可是女人却紧抓不放,无奈只能叹息:“在下宫慕楠,见姑娘无事便想先回去看看情况”
听出声音不是鹤凡音,慕云清微微侧首,放开抓着宫慕楠衣袖的手:“原来不是他”
宫慕楠知她此话何意,未开口,女人复而低低一叹:“罢了,你走吧,我等他回来”
这话听似随意平凡,可又有种让人不可忽视的亲昵藏在其中。
宫慕楠满心疑惑不解,虽不多言但心里却只觉得,猝然出现的女人,只怕是来者不善。
入了夜得房间里面,此时只剩下昏睡得凤鸣心与守在床边的鹤凡音,满室静寂却异常压抑,握着凤鸣心的修长的手,一根根摸过指腹上的柔软,鹤凡音烦乱了一天的心,到现在似乎依旧不能静下。
身体已经不发烫了,印痕消失了,可是心里却还耿耿于怀。
河天……洛河天……?
凤鸣心为什么也知道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