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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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按下了这栋巨大的洋馆的门铃。
在清脆的叮咚声过后，很快就有人来接通了通话仪：“您好，请问您找哪位？”
“您好，我是之前预约过的，八王子学院的学生……我叫菅原，菅原千秋，请问伏见女士在么？”
“啊啊，是您啊，请进吧。”
没几秒，眼前巨大的雕花铁门就无声地滑了开，她吞了吞口水，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大门。
其实千秋之前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位伏见女士会住在这么巨大的洋馆里。
虽然说之前收集到的资料上有注明，伏见女士经营着一家孤儿院，但是，她习惯性地认为，靠私人资金维持的慈善机构，规模大不到哪里去。毕竟，伏见女士并不是什么有名的成功人士。
眼前的洋馆看上去就像是个小宫殿似的，风格大气沉稳，却也在细节处透露着低调的精致华美，如果不知情的话，千秋大概会以为这里是个什么艺术馆也说不定。
很快，洋馆的大门被从内侧打了开，一位老妇人微笑着将千秋迎入了屋内，“午安，菅原小姐，请进吧。”
“……午安，”千秋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个……请问，我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伏见女士……”
“呵……”老妇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回头看着千秋，说：“其实你已经见到了。”
“……诶？”事实上，千秋根本就没想过，伏见女士……竟然有这么老，看上去似乎……至少有八十岁了。
千秋以为，会去逛BBS并且会注意野史相关提问的人，应该都是比较年轻的人才对。
“很意外？”伏见女士像是看穿了千秋的想法一般，笑着问道，“其实……也只是当年的一些工作习惯，后来不太想改，就这么多年一直都……保持下来了。”
“哦……”虽然说得到了解释，但是千秋并不太明白，伏见女士到底在说什么。工作习惯？什么样的工作……习惯？
登上幽静典雅的红木阶梯，穿过装饰华丽而明亮的走廊，伏见女士打开了一扇门，微笑着对千秋说：“进来吧。”
少女本以为，她会走进一个凡尔赛宫的会客室一般的房间，可是没想到，房间内，看上去竟然很像……很像一个办公室。
嗯……是的，没错，办公室。
虽然说装饰看上去并不是一般公司的办公室那般冷硬有序的风格，房间里错落有致地摆放着若干张雕花铁艺玻璃桌，藤条编制的椅子随意地摆放在桌子之间，看上去像是刚散场的聚会现场一般——如果没有那些电脑和显示器的话。
很奇怪的是，那些电脑的型号，千秋根本就没见过，它们看上去非常的……古老，虽然说保养得不错，外壳的光泽就像是新的一样，但是，那些型号……她只在一些几十年前的老电影里见过。大概它们只是看上去很新，其实已经根本无法开机了吧。
打量了半天，千秋还是完全找不到头绪。她迷惑地转向了伏见女士，伏见女士也正看着她。
“很好奇这里到底是哪里吧？”
千秋点了点头。
“你不是想知道Sceptre4的事情么？”
诶？千秋不明白，怎么突然又换了个话题？但是她还是点了点头，“是的……您对那段历史……有研究的吧？”
伏见女士点了点头，微笑着继续说道：“这里，是Sceptre4情报课的办公室呢。”
“诶诶诶诶诶诶诶？？？？”
……
“茶，咖啡，或者红豆汤？”
千秋想了想，答道：“……咖啡吧。”
很快，伏见女士就端来了两杯速溶咖啡，配上精致名贵的骨瓷咖啡杯，有种微妙的违和感。
“抱歉呐，虽然是Sceptre4，但是我们也还是用咖啡机的呢。”
“没关系……”千秋有些怯生生地捧起了咖啡杯。在知道了这里竟然就是昔日Sceptre4总部之后，不知为何，伏见女士的形象在她心里就高深莫测了起来。Sceptre4总部什么的……她还以为，这种地方早就已经不存在了。
在历史里都被抹去的机构，总部竟然还如此完整地保存在这里。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房间里的一切，大概都还保留着当年的模样吧？就连那些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古董的电脑，大概也是……
而且，此时，她面前的这张小圆桌，伏见女士说，这是她的办公桌。
千秋不禁暗自猜测，是她后来用这张桌子当办公桌呢，还是……这张桌子从Sceptre4的时代起，就一直是她的办公桌呢？不论是哪个可能，她……应该都和Sceptre4关系匪浅吧。
对面的伏见女士看上去心情很不错，“好了，说说你想知道什么吧……虽然说我记得不多了，但是，如果只是写一篇学生论文的话，大概还是能帮到你一些事的吧……”
千秋点了点头，掏出了终端机，开始录音。
“那么……请问，Sceptre4到底是一个什么样职能的机构呢？”
“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通称Sceptre4，我们的职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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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由能力者构成的，对能力者的治安组织。你明白的吧？”身材好到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副长这样问我，我连忙点点头，“嗯，知道的！”当然知道了，谁不知道就随便来考Sceptre4啊！
大概是因为我一直笑嘻嘻的，看上去大概相当的不正经，所以她才会有这样的担忧吧？嗯，一定是这样，因为，她现在看来，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样子。
“……好吧，根据考试结果，你的职位安排是……情报课，那边——伏见君，今天起，她是你的部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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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见君——难不成是您的……？”千秋惊讶了起来，伏见女士点了点头，“是啊，正是外子。”
很快，千秋就意识到自己跑题了。她连忙继续问道：“刚才您提到了情报课吧？那，Sceptre4有几个课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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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情报课，Sceptre4还有击剑机动课，内务部……内务部负责后勤，击剑机动课就是我们情报课需要的对象……嘛，大概就是这样吧。只要不遇上什么大案子，你的工作应该还是比较轻松的。”
伏见前辈语调干巴巴地这样介绍着情况，看上去有一些漫不经心，他十分随意地把我带到了一张空荡荡的玻璃桌子前，“这里是你的位置，你的电脑下午才送到，到时候再跟你说工作的事情吧。你先随便找人带你参观一下总部吧。”
“嗯，好的~”
见我元气十足地回复了之后，伏见前辈似乎还算满意，不耐烦地皱起的眉头稍稍舒展开了少许，点了点头，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开始处理他那堆得像小山一样高的文件。
参观总部什么的……找谁呢？看上去大家都很忙的样子……于是我干脆一个人在总部里晃悠。
虽然当初来考试时远远的一瞥就已经被总部的华丽大气给震惊了一次，但是此时，走在总部内，我越发深刻地感受到了总部那远超一般政府机构办公大楼的奢侈……
阳光透过雕刻细致的窗格，将细腻的大理石地面映照得宛如平静的水面一般，红木雕凿的扶手透着岁月的气息，仿佛窖藏了数十年的好酒一般，浮着温和醇厚的光，天花板的角落里偶有点缀的细小雕刻，个个都生动灵活，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趣味……
与其说它是一个政府机构的办公场所，我更愿意相信它是某个欧洲国家王族的行宫。
“这位小姐是……新人？”
突然，醇厚如大提琴一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猛地回过头——
啊，如果这世上真的有什么王子殿下的话，大概，就是那个人的样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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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是青之王么？”千秋有些激动地问道，“您见过青之王？”
“是。我当然见过，每个氏族都是由王赐予力量的啊……理所当然，我也是。”伏见女士说着，笑容里带上了一丝怀念的味道。
突然间，千秋觉得，伏见女士好像年轻了好几岁似的……是错觉么？
不自觉地，她突然问了出来：“……一见钟情？”
“哎呀，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伏见女士连忙不好意思地挥了挥手，语气像是在怪罪她似的，但是脸上的笑容却一点都没有减少，“……啊，是啊，一见钟情呢……那么优秀的人，大概不论哪个女人见了，都会被他给迷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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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层是会议室，从那边到这边，依次是第一、二、三会议室，一会议室最小，三会议室最大，能容纳现Sceptre4全员两倍的人数。”
“哦~”
“楼上就是室长办公室了，以上，就是总部的各个课室的分布了。”他微笑着转向我：“小林君记住了么？”
我连忙点点头，“嗯！记住了！谢谢你带我参观总部……”
他满不在乎地说，“没什么，我也是顺路而已。”
我犹豫了一会，刚鼓起勇气想要说“作为感谢，下班后让我请你喝杯茶吧？”时，就见他点了点头，“那就好，没事了的话，我先回办公室了，下午再见。”说完，他就踏上了楼梯，继续向上走去。
……楼上是室长办公室。
他回办公室需要上楼。
他是室长。
他是……青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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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就没勇气邀请他了，毕竟是顶头上司啊……不过那时候的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啊……”伏见女士笑着，打开了那台古董级别的电脑，动作熟练地从文件夹里调出了图片——
那真的是一位非常美丽的青年……没错，美丽。青年的长相十分的精致，而线条也不失硬挺，那锐利的转折又透露着几分冷硬，即使精致如斯也不会让人觉得女气。他那青色的瞳仁宛如天空一般，淡然而又坚定，仿佛永远都不会为谁而改变。照片中的他正抬手推了推那精致的银丝边眼镜，千秋的注意力不自觉地被那手吸引了过去——手指袖长白皙，骨节匀称，即便是以形容女子纤纤十指的“指若削葱根”来形容也不为过，虽然看似纤细，但是却透露着一种异样的有力感。那线条优美的手腕被包在一丝不苟地束起的袖口里，雪白的衬衫，青色的制服，一丝多余的褶皱都没有，笔挺而严密地包裹着他的身体……
“好美……”千秋已经找不到别的词汇来形容照片中的男人了，千万种形容最终都只能归于一个字——美。
也难怪伏见女士会对他一见钟情……千秋不自觉地想象了一下，在洒满阳光的走廊里，回头见他一笑……
恍惚中，千秋不自觉地将疑惑脱口而出：“不过，伏见女士的丈夫不是那位伏见前辈么？”
“是啊……我想着或许总有一天我会鼓起勇气对室长告白的，但是……在我鼓起勇气之前，他就殉职了。我什么都没能说出口，他就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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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整片天空都变成了纯粹的青色……王肆无忌惮地挥霍着他的力量，丝毫不在乎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点一点地碎裂开。
他是希望能继续和平相处下去的。
绿之氏族的挑衅再烦，他也愿意忍受的。
毕竟，他是一个那么守规矩的人。
可是，突然有一天……在最后一任无色之王死后，绿之王突然疯了一般现身，全面战争一般展开了无差别袭击——能力者，其他王权者的氏族，甚至……普通人，没有差别地、以氏族那立于超能力者顶端的力量，疯狂地袭击一切。
王只能迎战。
一直以来，绿之王的所作所为，还达不到让他亲自主动出击的标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绿之王无视了黄金之王的联络，杀死了白银之王仅有的两位氏族，向最为爆裂的赤之氏族挑衅，对青之氏族任何行动都加以阻挠……
我至今都没有弄明白绿之王到底是在想着什么而战，那要将全世界拖入地狱的气势……
总之，王迎战了。
Sceptre4的王，自然是所向无敌的。
但是，弑杀另一位王权者，代价也是极为惨重的。
他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了。
那天我什么都没看到——因为我只是一个负责后援的情报课小职员而已。
除了伏见，所有人都没有回来……淡岛副长，秋山君，弁财君，加茂君，道明寺君，榎本君，布施君，五岛君，日高君……特务队全员，只有伏见君一人回来了。
他的剑不知所踪，只是双手占满了鲜血，那暗红的血迹浸透了袖子，眼神像死了一样。
我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只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开口向他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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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绿之王是被青之王杀死的么！”千秋惊呼道，“我只找到传说，说那个绿之王一夜之间突然不见了……我还以为是他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了……”
伏见女士笑了笑，有些忧伤地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如果任由王权者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的话……”她扭头，转向了墙上的日本地图——“你看，神奈川那里……过去，我们称其为伽俱都陨坑。那就是第十代赤之王——伽俱都玄示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所造成的……”
“那个不是巨型陨石坑么！”千秋不禁惊呼道，“教科书上一直是……”
伏见女士不屑地笑了笑，“啊，现在的教科书是这么写的啊……”
千秋点了点头。
“那群普通人还真是不遗余力地抹消七王存在的一切痕迹呢……”这么说着的伏见女士，眼中流露出了几分悲伤，“……这就是他用生命保护了的人……忘恩负义的人。”
“忘恩负义？”千秋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虽然说我找到的资料里都说七王是以压倒性的暴力统治日本、实施以恐怖独裁的邪恶超能力者，我虽然不太相信，但是……难道七王对日本有恩？”
“是啊。如果没有黄金之王，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日本的复苏根本不可能那么快……每一代青之王也都以守护没有能力的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为己任，其他的王权者谈不上高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作为，但是只是黄金之王和青之王对日本的恩情，就已经足够重了吧？”伏见女士说着，握紧了拳头，“可是他们居然完全将七王的存在抹消掉了……只是为了稳固自己手中的权力。”
人性如此，无可厚非。千秋能理解伏见女士的愤怒，也理解当权者为何选择这样做……一时间，她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沉默了片刻，最终，伏见女士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那，菅原小姐，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呢？”
千秋想了想，虽然她还很好奇，最后一任青之王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这似乎是伏见女士心头的痛。于是她只好将好奇心压了下去，转而问了一个不那么敏感的问题：“那个……抱歉，这个是我个人好奇……您为什么会嫁给伏见先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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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剑不知所踪，只是双手占满了鲜血，那暗红的血迹浸透了袖子，眼神像死了一样。
这样的伏见君，突然对我说：“美咲，请以结婚为前提和我交往吧。”
……一时间，我完全懵了。
“诶？前辈，你……在说什么？”
这次，他干脆地连交往都省略掉了：“美咲，和我结婚吧。”
我再一次被他突如其来的求婚给震晕了……
记忆中的伏见前辈，从来都没有对我表现出过任何好感。甚至，有时还会有些厌恶……尤其是有人亲昵地叫我为“美咲”时，他都会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我猜测过，或许是他曾经交往过的女人名字叫美咲吧？不过，我自始至终都没敢去问过。他的脸上总是带着一丝不耐烦的样子，看上去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所以，我从来都不敢问他。
而且，在我进入Sceptre4之后不久，他就被调去了击剑课的特务队……自那以后，我和他的交集就变得越发的少了起来。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喜欢我。更没想到有那么一天他会跟我求婚。
最后那一战，让Sceptre4减员超过80%。
Sceptre4再也拿不出人力来维持治安了，Sceptre4，已经名存实亡了。
除开统计伤亡、计算抚恤金以及各种赔偿的忙碌，Sceptre4的各项事务都陷入了停滞中……而且再也没能再次运转起来。
前代青之王去世后，Sceptre4还能被黄金之王当做警卫使用，但是现在的Sceptre4，当做警卫来使用都还略嫌寒酸。
除了伏见君，这位昔日Sceptre4的3rd还有一定的战斗力之外，其他所剩下的……大部分都是情报课和内务部的一些像我一样没什么战斗力的鱼杂罢了。
很快，Sceptre4就彻底陷入了闲暇中。
或许是黄金之王念及王的牺牲以及整个Sceptre4最后的贡献，我们这群无用之人，最终也没有被遣散，就这样留在总部里，每天重复着无所事事的单调日子。
一个月后，伏见君再一次向我求婚了。
这一次，他十分直白地说：“小林，你喜欢室长。”
被这样直接地戳穿，我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他完全没有在乎我的窘迫，只是继续冷淡地说到：“我像他。我不介意你把我当做他的替身。同样，你在我眼中，也是别人的替身。这是个交易，嫁给我好么，美咲？”
最终，我同意了他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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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见先生……像青之王？”千秋十分不解地问道，“听您刚才的描述，他和青之王完全不同啊！”
“是啊……”伏见女士叹了口气，再次打开了一个文件夹，“但是他们长得真的很像呢……”
照片中的人，确实和青之王的轮廓、眉眼十分相似，虽然发型不一样，但那也只用修剪一下就行了。伏见女士向后翻去，大概后边的是他们结婚后的照片吧，伏见先生果然将头发修剪成了和青之王一样的发型，他看上去越发的像青之王了。
虽然说两人的气质完全不一样，可是……若是外人的话，将二人的照片看做一人，一点也不奇怪。
“我最终妥协了，就是因为看向他的瞬间，我恍惚间觉得，好像看到了王……虽然说，只是一瞬间……”伏见女士无力地笑了，“……我败给了那一瞬间。”
千秋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好像……又问错了问题。
“对不起……”
伏见女士立刻笑着安慰了她，说道：“没关系。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对人说过这些……你愿意听一个老太婆唠叨这些，我觉得很满足。”
千秋有些腼腆地笑了，不好意思道：“……没有的事，本来就是我主动向您打听消息的……”
伏见女士点了点头，“也是……那么，这些情报，够用了么？”
“大概够了……如果有不够，我还能再来问您么？”说着，千秋收起了录音笔。
“当然，欢迎你随时过来找我聊天……”
最终，伏见女士笑着将她送出了Sceptre4的大门。
千秋觉得，伏见女士看上去似乎十分的满足……好像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似的。
……不，等等，这是错觉吧？千秋一愣，像伏见女士这样风烛残年的老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也醒不过来……
千秋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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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千秋之后，美咲回到了她的办公桌前。
啊，憋了这么多年，终于说出来了呢……
这份记忆，终于不只是存在于她一个人的脑子里了呢……不过今天说得还是好少，那孩子，都没有问她，宗像室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大概，她是怕说到别人的痛处吧……真是个温柔的孩子呢。
也不知道她下一次再来会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再来。毕竟，她需要的只不过是填充一份论文的少许资料罢了。
如果，如果她再来了……就告诉她宗像先生的事吧。
美咲这样想着，闭上了双眼。
暖洋洋的阳光洒在身上，照得人顿生困意。
美咲干脆就拉过了毯子，蜷缩在藤条圈椅里，眯起眼，干脆打起盹来。
恍惚间，她听到好像有人在身后说了些什么……
她有些不太灵便地站了起来，回头，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走廊里……金色的光线透过窗棱，将整个走廊都镀上了一层金，也包括那个人的笑容——“这位小姐是……新人？”
泪水突然就涌了出来。
没说出来的话……这次，终于有机会了么？
她毫不犹豫地向他扑了过去，说出了那句在脑海里设想了多年的那句话——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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