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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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吴魏短信里说的地址，林纾开了导航，经历了晚高峰，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到目的地。
“姐，你来了。”
被服务员带到包厢，吴魏和华勇都已经到了，包厢里还有一男一女，和两个空位。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迟了。”
华勇起身：“姐，我给你介绍，这位是上海来的何小姐，这位是她的朋友，包先生。”
林纾伸手：“你好，我是林纾。”
“包奕凡，这是何安迪。”
包奕凡和林纾礼貌地握了握手。
何安迪？林纾看了一眼还空着的那个位置，不会这么巧吧？
“何小姐没事吧？”
“我没事，”安迪虽然不知道林纾为什么这么问，还是礼貌地回以一笑。
“人没伤着就好。”林纾道，“我已经和警局那边打了招呼，他们绝对不会碍于肇事者的身份，我会督促他们秉公处理。”
安迪微微睁大眼睛，显然是很惊讶。
“Andy, I’m Sara.”
“Sara？”安迪是知道老谭有个前女友叫 Sara 的，但是因为她向来不喜多管闲事，所以老谭不说，她也未曾主动问过，只知道两人分手有几年了。老谭这几年也算是游戏人间，但就她所知，正儿八经谈的女朋友，一共两个，Sara 是其中之一，是最后一个，还是最长的一个。
包厢的门再次打开，谭宗明也看到了包厢里的林纾：“小纾？”确认了林纾，谭宗明也不禁叹了句：“这么巧？也对，我刚看见华勇就该知道，他说的姐姐应该就是你。”
“我也没想到这么巧。小勇你见过照片的，我也不多介绍了，”林纾和谭宗明介绍，“我男朋友，吴魏。”顿了顿，“吴魏，小勇，我前男友，老谭。”
“倒是巧了。”老谭替林纾拉开椅子，“看来今天这顿饭，应该是我做东。”
“你做什么东？”
吴魏之前说这个饭局是想结识一下华尔街的一位高管，也就是安迪，这顿饭自然是他做东。
“有你这个中间人，没有这顿饭，也能结识安迪。我倒是有个案子，想邀请吴先生参与。”
老谭没有说“你男朋友”，他存着私心，自然只称“吴先生”。
说是应酬，自然还是谈了公事的。安迪现在负责的红星收购案，因为红星是上市公司，所以在股市上，希望找一个人能够跟进。上海那边没有合适的人选，刚巧，在北京有。
按照谭宗明的意思，本来是想找邵华阳的，但是包奕凡认为邵华阳出手目标太大，退一步，就找到了吴魏。
饭后，因为谭宗明和吴魏都喝了酒的缘故，林纾和华勇分别送两人回去。车上，谭宗明看着专心开车的林纾：“你真的打算和他走下去？”
林纾一愣：“为什么不？”
“当初，你为什么和我分手？”谭宗明自问自答，“因为我的家世，因为两地分割。我说过，当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除了看你，我看其他人，都不敢说多准，但今时不同往日，就今天这么一顿饭功夫，我已经能看出很多东西。”
林纾哭笑不得：“不是吧，老谭，你在劝我和他分手？这会让我误会你对我旧情难忘的。”
“为什么会是误会呢？”
“啊？”
“开玩笑的。”老谭看了看时间，“找个地方，我们好好聊聊？”
林纾瞄了一眼时间：“你住哪？”
谭宗明不答：“大晚上让你一个人开车回去，我总是不放心的。”
林纾沉默。当初有一回她深夜自己一个人回家，差点出事，还好碰到学校里巡逻的警卫，才逃过一劫。显然，谭宗明还是记得这件事的。
“这是北京，哪会那么容易出事？不过我在附近有一套小公寓，不介意的话就去那里坐坐。”
“客随主便。”
刚到公寓坐下，吴魏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到家了吗？”
“还没。”林纾拿着电话去厨房，“和老谭叙叙旧。”
吴魏没多问：“我明天接你上班。”
“好。”林纾打开冰箱，问老谭，“只有气泡水了，还是果汁？”
林纾喜欢喝气泡水，老谭却一直习惯喝纯净水。因为这间公寓是林纾偶尔来住，所以冰箱里并没有准备纯净水，只备了一些气泡水和果汁。
“气泡水。”
林纾倒了两杯水：“安迪怎么了？”见谭宗明目露难色，她补充道：“我无意窥探他人隐私，你要觉得不好开口就别说，我也就是关心一下。我记得安迪是孤儿，可是魏太太撞她的地方，却是一家 DNA 检测中心的车库，我难免好奇是不是她找到家人了。行了不说她了，你怎么来北京了？陪她来的？她和那位包总……”
林纾原本以为安迪和老谭是一对，所以老谭才陪她来的北京，可是看今天饭桌上的情况，安迪和那位包总倒像是一对。
“包奕凡在追求安迪，看起来颇有进展。”老谭点到为止，“我来北京，是有笔生意想和林氏合作。”
“啊？”林纾显然对这个答案意外，“你没在开玩笑？”
“我看了他们交给我的提案，林氏科技是最优选项之一，既然你接手林氏，你的能力，我是信得过的。如果你会负责这笔生意，基本就可以定下是林氏了。”
林纾在谭宗明身边坐下：“林氏这几年一直是我妈和我舅舅在管，我刚接手，还在熟悉阶段，目前只跟了一个杂志的收购。”
“这样吧，一周之内我会让他们把相关的材料做好，十天之后我再亲自和林氏敲定合作细节。”
林纾戏谑：“老谭，你什么时候谈生意这么草率了？”
“公司的考察选择不是我的事，我负责的是人员的挑选，如果这笔生意你来负责，我根本不需要浪费时间，因为我对你足够了解。小纾，你不也一样吗？如果合作方是我，你还会浪费时间去考察合作方负责人的人品能力吗？”
谭宗明说的很对，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谁最了解林纾，那一定非他莫属，同样，最了解谭宗明的人，也非林纾莫属。
短暂的沉默之后，谭宗明道：“小纾，你很爱你男朋友吗？”
林纾不解：“为什么这么问？”
“我们当年分手，是基于理智思考的结果，当年我们面临的问题，已经一一被科技的发展解决。时间、距离，这些都不再是问题。小纾，你当初提的顾虑，提的担忧，都可以解决。”
“老谭，你到底什么意思？”
林纾和谭宗明分手的时候，两人都刚刚开始全面接手工作，彼时，高铁还没有开通，航线还有限，从北京到上海根本不像如今这样便捷。谭宗明不可能将工作转到北京，林纾也不可能到上海重新开始，两个人都有抛不下的东西。更重要的是，谭宗明的家庭，是林纾最大的担忧。
谭家是红色世家，家大业大，说谭家的掌权人动个眉毛，上海多少小企业要倒闭也不是没有道理。谭宗明要娶的人绝对不需要一个女强人，而是需要一个能把家庭关系处理的井井有条的女人。依谭宗明的身价，她的妻子，不需要在外打拼。
林纾必须承认，她和谭宗明恋爱相处的那几年，一切都磨合地很好，仿佛多年夫妻，可是，如果林纾和谭宗明结婚，所有人都要说林家高攀，而且，谭家这样的政商之家，是看不起林家这样的纯商之家的。
在理智的驱使之下，林纾放弃了这段感情。谭宗明也知道她的顾虑与考量，因此，他也同意了。
“吴魏和你，就和当年你和我。他家和你家之间的差距，并不比你家与我家之间的差距小。”谭宗明道，“小纾，你和我说过你父母之间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之间矛盾从积压到爆发，根源在哪里吗？”
林纾知道：“在阶级。”
虽然门第、家世这些不再像以前那么重要，这个世界上多的是门不当户不对的夫妻，但是可以逃避，却不能逃脱。
“吴魏是一个有大男子主义的人，他能接受女强男弱的局面多久？他的确是个成功人士，白手起家奋斗到如今的积蓄已经不容易，但是他在几年内能累积到和林家相当的家业吗？或许能，不过从概率上说，太小了。就像林氏有没有可能发展到像晟煊一样的规模？有，但在你手上，概率太小了。资本的累积是需要过程的。”
林纾的心慢慢沉了下去，他知道老谭说的都很有道理：“我知道，我……”
看出林纾心里的乱，谭宗明没有再继续关于吴魏的话题：“什么时候去上海，看看我的车？”
谭宗明喜欢车，林纾也喜欢，在这一点上，两人倒是兴趣一致。
“你现在有多少辆车？”
“没数过，”谭宗明想了想，“百来辆吧？”
“那我那辆车，你一定看不上。”林纾给自己和老谭又加了点水，“有机会我一定得去看看。”
又聊了一会，见林纾已经有了困意，谭宗明问林纾要了钥匙，自己开回酒店。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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