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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明珠蒙尘(3月28日更新) ...

  •   寒风萧瑟,比寒风更萧瑟的,是人心。

      少华和老家仆吕伯二人自离家以来,颠沛流离,吃足了苦头。虽然战事并未波及到后方,但是刘家似乎是卯足了劲要把皇甫家斩草除根,到处都贴满了皇甫少华的画像,昨日的翩翩贵公子,今日的在逃钦犯。

      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的少华,面对这样的围追堵截,还是有些手足无措的,在这种随时会被出卖的时刻,许多想去投奔的地方一下子成了不可能,而有些父亲的门生则是委婉地拒绝了自己——无论是为父亲昭雪的事情,还是收留自己的事情,无一例外地被拒绝了,他们嘴角边含着一丝彬彬有礼却又冷若冰霜的微笑,似乎说着:没有去告发你,我们已经是冒着杀头的危险了,我们已经尽力,请便,请从后门走,恕不远送。

      少华出门外逃时自然带了些金银,可是追捕的风声很紧,带出来的宝贝居多,怕招人耳目也不敢拿出来换钱,原先随身的碎小银子没几日就被少华花光了——虽然少华在一班世家子弟里很有些美名,不过节俭二字他只怕从未见过。

      所以,少华的行囊里裹了一堆奇珍异宝,但是他连今天的饭钱也要交不起了。

      一老一少,蹒跚在交加风雪中,有种说不出的凄凉。

      鹅毛大的雪花纷纷扬扬,若是往日,少华要么呼朋唤友,温一壶花雕,倚栏赏梅,要么老老实实地窝在家中,懒懒地披件貂皮风毛的大氅,懒懒地听母亲与家中的管事妈妈们闲闲絮叨,在母亲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插几句嘴,献献孝心,要么…………

      从不知道,美丽晶莹的雪花如此丑陋,如此地寒冷,冷到了骨子里。

      这样寒冷的天气,没有了错金熏炉、紫貂皮衣,一向体弱的母亲和娇柔的姐姐可怎生是好,听了百姓的传闻,母亲和姐姐已经被捕,照例律皇命钦犯不地方处置,需押解进京,死罪未免,先受活罪。

      这样天气,只怕成了真的冰肌玉骨了。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有人在期盼着我,可是,可是,摸了摸轻轻的荷包,少华苦涩地笑了。

      老吕是个积年的老人家,经验丰富,眼见今夜风急雪寒,断定在外露宿是不行了,好说歹说劝服了少华冒险投宿一晚。

      好在这条官道离城尚远,人烟稀少,只要小心隐藏身份就好,想来这山野村民也不会注意城中挂的通缉象,身份问题一时无虞。只是路上也没有什么好的客栈得以投宿,不远处,灯光幽暗,老马嘶鸣,看样子似是一个打尖洗马的山中客栈。。

      “店家,店家,有客人来了。”吕伯扣着荆门,身影苍老而又疲惫。

      “来了,来了。”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推门而出。

      来者胡乱堆起了一捧乌发,红袄半掩,套着半旧的羊皮背心,或许是由于没想到有人会来,葱绿的长裤连裤脚也未来得及扎起。怎么看也是一个山村客栈精明的当家老板娘,但总有那么几分说不清的不同。

      老板娘见了二人,借月光细细打量,也是一怔,旋即一副待客的笑脸:“二位可是住宿?还是要吃饭?”

      少华和吕伯本来悬着的两颗心总算是放下了,既然人家不说破,自己也就继续装聋作哑吧。

      “老板娘,我们是叔侄两个,错过了路头,临时改在这里投宿,先给我们爷儿两来顿热饭,再胡乱住一宿便成。”到底还是吕伯老辣,既掩饰了二人的关系,又引开了话题。

      “好嘞,您二位稍等片刻啵。”老板娘转身钻入了厨房。

      没多大功夫,桌上就摆上了盘盘盏盏,汤汤水水,面筋、豆腐、芋苗、萝卜、辣芥、蔓菁都是些乡村野味,还有些野兔野鸡肉和红的辣椒、绿的葱苗、黑的木耳拌在一起,分外诱人。香稻米饭、醋烧葵汤也是热气腾腾,险些看花了二人的眼。

      少华掂掂轻轻的荷包,不由有些局促:“这位大姐,我们只是胡乱对付一顿就成,不必这么麻烦了。我们,我们所带银两不多。”说到后来,声音如蚊,几不可闻。

      老板娘爽快地笑笑:“二位不用紧张,这些饭菜本是预备着等我家掌柜的,不料今日一场大雪,想来他今晚会留在城里吧,饭菜反正也热好了,二位不如就吃些,去去寒气,长长体力。”

      这般爽快,的作风倒不象是个整日里窝在家中的村妇,倒象是个见过世面的当家娘子。哦,对了,难怪方才觉得有些不同。虽然眼前的老板娘略上了些年纪,穿着也是土布陋衣,不过看她身形依然清瘦,五官秀气,风韵犹存,当年定是个眉目如画的婷婷少女,只是不知为何流落在这荒郊野外。

      三人高高兴兴地吃完了丰盛的晚饭,老板娘几次问道少华的家事和此行行程,少华觉地此人可亲可爱,差点就说漏了嘴,好在都被吕伯避重就轻地挡了去。

      风餐露宿了多日的二人倒头便睡,一夜好眠无话。少华正睡地香甜,却被吕伯推醒。

      “少爷,少爷,快醒醒。”

      睡眼惺忪的少华望望窗外,此时银星点点,残月如钩,哪有太阳的半分影子!劳累了多日的他有些不悦:

      “吕伯,你这是做什么,天还未亮呢!”

      吕伯赔笑解释:“少爷,我是怕天亮了遇到些过路的客人或是村庄里的人,若是泄露了身份岂不糟糕?现下天虽未亮,不过雪停了,映着亮堂的月光正好赶路不是。我的小爷,此时不比家里,还是动身吧。”

      想想也有道理,少华少不得依了他。两人装束好了就要出发。

      “且慢。”少华忽然想起了什么。

      啊呦呦,少爷还要做什么,吕伯心里一紧,这位主子在逃难的时候,老是忘不了自己公子的做派,一路上没有闯大祸,可也捅了一路的蒌子啦。

      “吕伯,我们店钱付了吗。大姐昨天招待地很好,我们给地太少可不行,可不能白吃人家的。”

      “小的已经留了钱在桌上了。以咱们目前的处境,也只能给这么多了。”

      少华踱回床前,床头的炕桌上果然放了十枚大钱。想想昨日难得的舒心,少华从荷包里掏出件物事,也搁在桌上。

      吕伯斜眼看去,好象是一副古旧的耳环,小巧的米粒珍珠,很是可爱精致。在豪门大家里算不上什么稀罕物,也没有皇甫家的标记,想来也不会泄露身份。算啦,算啦,就由着少爷一回吧,一路上他也吃了不少苦头,发作一次少爷打赏的习惯也是人之常情。若是不依他,只怕一来二去会耽误了赶路。

      二人踏着月光而去,走了没几步,就听身后一声:“前面可是皇甫家的人么?可是皇甫公子么?”

      二人顿时化作泥土雕塑,只觉天地崩塌也莫过此时。

      惨白的月,惨白的脸,惨白的事态。

      这老板娘如魅如影,也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们的身后,纤长的十指攥紧成拳。只不知拳中藏着什么物件。

      老板娘语带凄楚:“两位勿慌,我并无任何恶意。只是,只是,这副耳环却是皇甫家的旧物,我一时触景生情……”说到后来,已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触景生情?还认得出皇甫家的旧物?而且是顶不起眼的旧首饰?眼前的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不同于少华少爷的愕然,吕伯飞快地转起了脑筋,打量着眼前人是敌是友。

      眼角已是皱纹丛生,不过并不影响她原本的白皙晶莹的肤色,隐隐然有淡淡的莹光,脸型偏圆,此时看去,好似月下明珠的宝光,玉雪可爱。

      “啊,你是,你是……”吕伯是皇甫家老资格的家人了,此时也掩饰不了一脸的惊讶。

      “不错,小的正是太太当年的贴身丫鬟,明珠。”她忍住了悲啼,恭恭敬敬地朝少华福了一福,“见过少爷。”

      明珠?这个名字似曾相识,不过,她既然是母亲的贴身丫鬟,为什么自己全无印象呢?少华询问地看着吕伯。

      吕伯叹了口气:“这还是少爷您很小的时候了,我不太方便说,我们还是和明珠一同回客栈再说吧。”

      寒冷的风,半掩的月,断续的抽泣,低沉的补充,都是非常适合回忆往事的,特别是那些已被泪水浸染地失去了原色的旧事。

      听了好一会儿,少华总算理出个头绪来。明珠是随母亲当年嫁过来的陪嫁丫头,深受母亲器重和宠爱,外房是老管家管着,在内室,明珠也算半个主子了。昔日的她,正值豆蔻年华,明眸皓齿,娇柔袅娜,虽然比不上高门大户里出身的自家小姐那样明艳动人,也是一般小家碧玉比不上的。当初有好些老爷的朋友想讨了明珠去做小,都在夫人的眼泪攻势下,逼地老爷回绝了他们。

      人人都猜着,以贤淑闻名的夫人要替老爷把明珠收房,如此一来,夫人既得了贤惠的美名,又可讨了老爷的欢心,最重要的是,明珠是尹家的家生奴才,怎么也不会和夫人斗起来的,倒是夫人的左膀右臂,只怕现在得宠的林姨娘要尝尝倒霉的滋味了。甚至有人私下传言,夫人会在老爷生日那天当着族人的面,撮合此事。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老爷寿诞的前一天,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偏偏又关系到府里好几个有头有脸的人。

      本来只是寿诞前的打扫而已,却恰巧不巧地找出了明珠与别人有私情的证据,而所有矛头直指管帐的林先生,而这个林先生不是别人,正是林姨娘的堂弟。

      皇甫家一向以儒将自居,怎能容得下这等丑事!当场,老爷的那张脸就黑了,本来要家法伺候,夫人声泪俱下抵死不从,林姨娘也在一旁哭鼻子抹眼泪的。夫人是名门之后,林姨娘又怀有身孕,老爷拿二人无法,只是把二人赶出府里。不过,他到底是窝了一肚子的气,不经意地转移到林姨娘的头上,这一来二去,佳人郁郁成疾,竟和腹中的孩子在风雨交加的晚上,一同去了。

      多年的旧事好象泛黄的旧书,虽然被人弃在角落里多年不见天日,但是,存在就是存在,无论怎样被人遗忘,也总有被人不经意间翻出来的时候。

      老板娘,或者说是明珠吧,呜咽地把整个事情说了个大概,只是说完后却有些尴尬。毕竟,自己当年是被皇甫家扫地出门,而且自己现在又是林家的人了,林姨娘当年的死说到底和夫人脱不了关系。现在的关系,到底这算是怎么回事呢?今晚一时忘情,点破了真相,偏偏事后又是如此该死地让人头痛。

      头痛的不只是明珠,一旁另外两人也同样头痛无比。一路的躲藏,一路的狼狈,让二人都有些草木皆兵的味道。少华的脑子转地飞快,这明珠到底是可信不可信呢,若说可信,这明珠是当年母亲最宠爱的贴身丫鬟,若说不可信,的确,明珠后半声的命运可谓是皇甫家一手促成。

      有那么多人背叛了皇甫家,更何况一个当初的背叛者?

      少华的眼中冰冷。

      吕伯自然也想到了这些,不过,身为长者,他的想法显然更深远。如果明珠有意出卖,就不会忍到现在了,何况现在家中只有她孤身女子一人,谅也不是二人对手。倘若自己二人做了什么不智的事情,反而不美,说不定会引起对方反击。

      吕伯只顾埋头乱想,却不知厄运已经开始,吕伯所担心的,也正是正在发生的。

      少华咬咬牙,从贴身锦囊中取出了一个硕大的珠子,硬塞在明珠的手里。明珠起初有些莫名其妙,待看清了手中的物件,脸色惨白。作为夫人当年的陪嫁丫头的她,当然知道这是何物。

      这颗珠子不是旁的,正是当年夫人陪嫁宝贝中的宝贝,也是当年尹家祖上蒙先皇赏识所得,也正是那年,自己被卖给了尹家,为了纪念这次受赏,自己的名字才被改作了“明珠”。

      天意弄人!此明珠依旧,吾明珠何在!一别数年,想不到竟在这等的凄凉中复见旧物。不知少公子此意何为?或许是怜我家贫,略为资助?可是,只需少许银子便可,何必这般大费周章?
      难道,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不成?明珠狐疑地瞥向少华,对方亦是紧握双拳,不晓得紧张些什么。

      “林夫人,这点俗物不成敬意,希望您能笑纳。我与吕伯一路辛苦,看在你与我娘昔日的情分上,还望林夫人能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这点东西就算是谢礼吧。”

      明珠几步踉跄,哑声低问:“少爷信不过明珠吗?”

      少华未曾料到明珠口无遮拦,会当面问出,很是尴尬,他一向公子之尊,何时遇到这等尴尬事。他满心不相信明珠,想她既然当年被爹娘赶走,必有爹娘的道理,定是这女子犯了皇甫家的家规,可是,他素来所受的教导,又让他不便当面承认自己的怀疑,只好傻傻地呆立一旁,把求救的眼光投向了吕伯。

      殊不知,他这样的举动在明珠看来,无疑默认了明珠心中的猜测。

      十来年的苦涩有谁人知?明珠扪心自问,并无伤天害理之举,却要背负着被逐的恶名,夜夜在噩梦中惊醒,泪下,忆旧。满心欢喜地以为,经过这次,或许可以洗刷过去的恶名,博一个救了少主的好名声,从此心安理得,从此,没有了这块心病。

      恰原来,镜花水月一场空。是不是自己太痴了,是不是自己太过执妄?

      突然间,支撑了自己多年间的精神支柱崩塌了,明珠只觉得自己的心的某一角也崩塌了,嘴角边丝丝的苦笑怎么看怎么象哭。

      少华见明珠恍惚无言,又插了一句火上浇油:“过去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只希望明珠姑娘能够得饶人处且饶人,皇甫家虽然过去对姑娘做了些什么,不过,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明珠姑娘能够明白。”

      “明白,明白。”明珠喃喃着,说到底,你们不就是不相信我吗,在你们的眼里,我明珠只要一时被认定为礼教的叛徒,便一世皆是叛徒了吧。

      “明珠姑娘,或许这样说让你有些为难,但是,少华放肆了,希望明珠姑娘能对天发誓。”

      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不在掌握之中,吕伯完全来不及阻止少华,所能做的,除了惊讶还是惊讶,惊讶地无以复加。

      明珠明显也是一震,好吗,看不出少华少爷年方弱冠,倒懂得得寸进尺,步步紧逼。

      罢,罢,罢,不过是个誓言而已。比这更难看的情景都曾经历,这又算得了什么?

      “我明珠,若把今天的事情透露出半句,便不得好死,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明珠恨恨地吐出这一句。

      眼见气氛不妙,吕伯忙打圆场:“少爷,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明珠姑娘既然这样说了,您也可以放心了。”小祖宗啊,这一路上,您可出了不少事情了,可千万别再捅篓子了!

      却不料,少华还是不依不饶,仍旧顾虑重重:“那么,林老板怎么办?林老板不是明珠姑娘的相公吗,可是,他对我们皇甫家还心有余恨吧。”

      明珠的心彻彻底底地碎了,尖锐的笑声回荡在凄清的夜里,几欲癫狂,大有几分歇斯底里的意思:“好,好,好,我便趁了你们的心,如了你们的意。明珠惟有如此,才能洗刷自己的恶名了,不过这珠子还你。”

      美丽的荧光一闪,轻盈的身姿一晃,咕咚一声,伊人竟投井而去!

      二人皆被这事态的急转而下而吓地目瞪口呆!

      半晌,少华幽幽叹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此时此刻,方后悔自己刚才逼人太甚。

      正沉浸在一片懊悔之中,不期然,听到前门支呀的声音,“娘子,娘子,我回来了,快烫上一壶老酒吧,这鬼天气!”

      少华和吕伯闻言色变,这,这分明是明珠的丈夫,当年林姨娘的堂弟——林尘!

      来不及多说,二人从后门仓皇而去。

      匆匆而去的少华与吕伯,他们没想到,林尘拾到了井旁的珠子,更没想到,林尘也认出了那颗皇甫家的宝珠。

      独自长眠于水下的明珠,她没想到,自己用生命守护的这个秘密隐藏了不到一天,就被丈夫在夜里报官,更没想到的是,当年一切的一切,根本就是皇甫夫人一石三鸟之计,既除去了林姨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除去了管帐的林尘,也除去了可能升级做姨娘的贴身使女,更何况她知道的太多了。

      这一节无非就是让大家体会一下少华的偏执和少华母亲的手段。

      不好意思拉,这几天在写《假面公主》,同时添两个坑是有点累拉。我今天晚上和明天下午都会更新的。第一部在近日将要结束,相对而言,第一部的情节还算是舒缓,因为要交代很多东西,而且冷泠又是新手,不过在第二部里丽君当上官后会有些激烈的情节。偶打算安排刘家与丽君的争斗的说,这也是丽君后来对少华娶刘燕玉很不满的原因之一!!!!!!!!
      不过在这之前,要先把少华等诸位配角过过场,虽然偶实在是讨厌少华,迟迟不写也夹杂了偶的个人因素。偶对这种捧着碗还看着锅的男人没好感。

      此外,此处的明珠蒙尘其实是有两个意思的,有谁猜得到啊,哈哈。我要去看文了。

      大家讨论地很激烈吗,偶就回答几个问题,首先,偶还没有写到皇帝出场,大家不要用以前的想法来看待皇帝,等到他出来了,说不定有不少铜子们的看法就会完全改变。大家做好思想准备吧,偶不打算把皇帝写成一个脸谱化的坏人,皇帝也是人,虽然他处在权势和财富的顶端处,在某些方面,他也是一个可怜的人,未必就很幸福。

      其次,即使是少华,他也不是一个坏人,在冷泠的作品里,处了刘捷被定为奸臣以外,大部分人都没有绝对的好坏之分,事实上,这世间的事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少华之所以和丽君渐行渐远,主要就是彼此观念不合,导致双方错过了。或许,少华对丽君的确是真心的,但是,丽君在经过了那么许多坎坷后,她所期望的不仅是真心,还有专心。而少华在这问题上触怒了丽君。此外,两人在朝政问题上的分歧还有少华家人的介入等等都是他们之间不可结合的原因。不过,总体而言,少华也负较大的责任。

      TO静听我心,你都打印出来了吗?汗,我汗,我再汗。我想说句你听了后可能会暴打我的话,这个,现在呈现给大家的纯粹是个初稿中的初稿,一点点推敲啊什么的都没有,冷泠会在适当的时候修订好的部分和新出的部分放在一起。私下里以为,你还是不要打印的好,我现在翻回头去看看,觉得前面的写地好烂的说,偶可能会大刀阔斧地修修也说不定。

      不管怎么样,偶还是十分感谢大家对偶的支持,偶自打学商以来已经很久没动笔了,文笔很烂了,大家能忍受偶这种烂烂的文笔还一直为我打气,偶实在是感激不尽。但是,大家很明显地分作了支持皇帝派和不支持皇帝派,说不定以后还会出现支持欧阳派,到了最后,总会有人不满意结局的。事先先向大家报备一下,偶是绝对绝对不会让少华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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