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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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衣家今年不过年了，衣家今年的年明明过的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热闹。等四夫人和管家回来，他们就真的大团圆了，还有什么比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更值得庆祝？
于是，衣家内外都是一片喜庆繁忙的景象。老爷从铺子里调了些人手，把家里装扮的喜气洋洋，大红灯笼挂了一溜，福字贴遍每个角落。可大家还嫌不够，几位夫人又亲自动手剪起了窗花，人人都忙的不亦乐乎。
胖丫跟着五夫人去张贴刚刚剪好的窗花，胖嘟嘟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些疑惑：“我还是不明白，福伯说他给你们喝的是安神药，可你们为何表现的跟中毒一样呢？”
五夫人在窗花背面细细的刷上浆糊，然后小心翼翼的贴在窗纸上。退后一步端详片刻，不禁满意的点点头。
她故意把手上沾到的浆糊蹭到胖丫身上，然后又戳了戳她的脑门：“傻瓜，没有真的中毒那当然就是假装的了。”
讨厌啦！胖丫一边弄掉衣服上的浆糊一边瞪大眼睛：“你们早知道李武修要福伯给你们下毒？那你们还把鸡汤让给我和吴妈，万一我们俩喝了穿帮了呢？”
“放心，不会真的让你们喝下去的，我们也是做做样子，好让在外面观察的李武修彻底相信。”
好狡猾？所以果然是只有她和吴妈被蒙在鼓里呀！胖丫有种屈辱感，郁闷的说：“那你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啊？”难道是福伯自己跑去向她们自首的？
小丫头真是打破沙锅问到底，不全部弄清楚绝不罢休啊！五夫人趁机又沾了点浆糊摸到她脸上，然后才笑嘻嘻的说：“八叔告诉我们的啊，所以我们才假装要吞并李家，为的就是把李武修引过来！你还有问题吗，没问题就赶紧干活，别偷懒哦！”说完，她快走几步甩开了胖丫。
又是假的！胖丫更加郁闷了，气得要犯上作乱了。她突然端起整盆浆糊，就朝着五夫人追了过去。一边抓了一把浆糊，一边哇哇大叫：“太过分啦！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
两人就在院子里追逐起来，笑声飘荡开来。
老爷和大夫人听到动静，从花厅出来，站在檐下笑看着。
“小五，你腿伤刚好，小心点。”大夫人扬声叮嘱了一句，得到五夫人的回应以后，才偏头看向老爷：“老爷，八叔是你从半途拦回来的吧？你开始只让他回来帮我们，是不是想过永远不回来了？”
老爷还在笑着看那两人在院子里嬉闹，却没想到大夫人会察觉到这些。他确实想过，如果她们可以自己把问题解决，也许自己就没有出现的必要了。可最终，他还是不放心的回来了。
在大夫人洞知一切的眼神注视下，老爷干笑两声，只好承认：“如果李武修不来为难你们，也许会。我怕我的存在，只会成为你们的束缚。”
这一年，他虽然不在青城，可关于衣家的事却都知道的很清楚。小五和宇文辉，老四和青尘，还有其他三位夫人所做的一切，他都在默默的关注着。他在一旁看着她们独立乐观而又坚强，看她们把事情都处理的很好，生活也过的很充实很精彩，完全不需要他的插手。所以他想，也许她们本来就不需要他，没有他她们会过的更好。
可最终他还是回来了，因此也要好好想想接下来的事要怎么处理。要不，先备好休书？
老爷正想得入神，冷不防手上一痛，低头看见大夫人毫不留情的在他手背上掐出一块淤青。
这，这还是那个温婉的大夫人吗？老爷有些震惊的看着她，却见大夫人有些恼怒的说：“真笨！什么叫你的存在会成为我们的束缚？我们有这样说过吗，没有你这里还算是一个家吗？你知道为什么你不在的时候我们还是可以过的很好，因为我们都假装你没有离开。我们每天张口闭口都会提到老爷，我们处处以老爷为考虑事情的第一准则。可是你呢，居然想要抛弃我们！”
“我……”经大夫人这么一说，老爷简直觉得自己和千古罪人一般。“可是，我一回来，小五和老四怎么办？她们还年轻，不该被我这个老头子拖累。”
大夫人闻言缓了语气：“老爷，她们俩的事可以想办法解决，可你也不能为了这个就想永远消失啊？你难道就不为我想想吗？我知道你做的很多事都是为了我，我也希望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大夫人如今的态度恰恰是老爷最不想看见的：“我不是想要你感激。”
“我知道。是你不知道。”大夫人终于说不下去了，有些话她说不出口，却又希望老爷可以明白。
从小算是青梅竹马的他们，又做了十几年的夫妻，虽然没有过夫妻之实，可该有的默契还是有的。老爷似乎真的明白了些什么，那是他一直渴求却不敢奢求的东西，即使这次回来多少有了感应，也不敢完全相信。
难道，他守身如玉数十年，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狂喜之余，他却又感到无比的委屈，当下也不顾是不是有旁人偷听，把收藏已久的小孩心性拿了出来。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没错，他撒娇了。
偷听者皆表示无法承受，要求先扶墙角吐一会再继续。
大夫人也是觉得一股恶寒，抬眼看到老爷羞涩的样子，她也娇羞了。两个年近不惑的当家人，瞬间都变回了少年少女的样子，青涩的心头砰砰直跳。
可大夫人到底也是有胆识的人，生死离别都挺过来了，她还有什么好畏惧的！罢了，不就是给妹妹们日后多个笑柄吗？她就当给她们过年的红包了。
“咳咳。”清清喉咙，大夫人又端庄了起来。“那我今天就说到你知道为止。老爷，我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当年没有答应你的求亲，没有听话的等你来娶我。所以，后来还能嫁你为妻，你可知我内心有多开心？可我自觉愧对于你，总觉你值得更好的女子相伴，但即使你娶了妹妹们进门，却也只当她们是自家姐妹。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是我错了。因为我同意你再娶，让你错以为我对你无意，对吗？”
“馨馨，你是说？”老爷快要呼吸不能了。
大夫人郑重的点点头：“从很久以前，我的心中便只有老爷一人，你现在明白了吗？”
“唉，老爷真不容易啊？”等老爷激动的不能自已，干脆当众和大夫人搂搂抱抱的时候，五夫人捂着胖丫的眼睛默默退开了。她的眼睛居然都湿润了，可能是喜极而泣吧！她们的老爷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真好。只是，她们是不是不能再留下打扰了？
“老三，以后你带我一起念佛吧。”二夫人和三夫人也默默的走开了，回头再看还能看到那两人相互依偎着似乎可以这样一直到地老天荒。
三夫人叹口气，拉住她的手：“二姐，你还是继续去赚银子好了。情爱之事我不懂，可我知道这世上除了男女之爱以外，还有很多值得去做的事情。没有爱情，我们依然可以过的很好。”
“嗯，我懂。”二夫人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的呼出去，她觉得她已经可以放下了。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番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