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曾经 ...
-
受到了攻击，加上左眼的压力实在过于巨大，从昏迷之中醒来已经是很晚的事了。雨宫皊却从来都没想到过睁开的第一眼会见到自己最不想见的人，“宇智波佐助。”
咬牙切齿把这几个音节狠狠从缝中挤出，充斥无尽的恨意，“你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宇智波佐助只是淡淡瞥向挣扎之中的雨宫皊，玄色如深潭的眸泛不出一丝波澜，“你出现在这里是理所当然，所以我不必回答。”又赫然站起了身，居高临下俯视着雨宫皊被微光笼罩的侧脸，“要不是大蛇丸，我现在也不想见到你。”
随即他便起身欲走向门外。而雨宫皊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在他离开前踉跄着站了起来，于是近乎本能的咬牙切齿，“那么，就趁现在你不太欠揍的时候问你一个问题，宇智波佐助。”
止步，但并没有回头。“什么。”
“你刚才和鸣人他们见过面了吧，”蹙起眉，对于他的不转身似乎有些不满，“你——”
“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吗？”
这样的问题，本来如果是他宇智波佐助，完全可以漠不关心的一句“没有”便可以了事。可是……自己要如何的反应最终决定的人居然是问话者。“你没有必要知道。”
有没有把第七班放在眼里？
这还需要说吗。代替他的人有一张和自己相似的脸，再怎么样，自己离开的空缺什么的也多少会填补。漩涡鸣人还是满口的念着带他回木叶，春野樱看样子也没有什么改变的东西。这样他就已经可以对于自己复仇的阻碍完全放心。
况且，居然还多出这么一个半吊子。
雨宫皊的脸仍旧写满了恨意与不屑。死死盯住对方的同时，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一下垂眸，记忆的片段调回了不久之前在那浓烟尘霾里的最后一幕。
黑发伏贴耳畔，玄眸里深深隐匿了担忧与无奈。
对了，是佐井。到这里之前，最后抓住自己的人，居然是那个假笑连面还丝毫不知耻辱的佐井。
『雨宫さん没事就好。』
不过，那是发自内心的笑。
多少能够猜到，鸣人是如何给予他巨大的改变。而换作自己，曾数次对着他无可言喻的一张张虚假的笑靥下好决心，一定要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变他。
——可是现在自己又做了什么呢？没有像鸣人那样能够感染别人的温暖与魅力，力量的不足甚至连待都不能待在他身边，还要如何去改变？
“佐井……”
但……能够看到你那样的笑，好像也就不用再愁“将来有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你”这种无聊的问题了。
******
“等等，鸣人。”
叫住冲动的金发少年，佐井朝洞口的方向迈步，“贸然跟进去的话会有危险的。”
“但是雨宫……”
然而漩涡鸣人无论如何都想要救助同伴的心，佐井最清楚不过。他看了看正顿足暗骂“可恶”的少年，又看了看不知是何心绪的春野樱。唯一和他对上双目的，是因受伤而无法站稳的大和队长。
“请让我去。”
众人一愣。
以为自己的音量小了些，他便重复了一遍。这样大概才能听出其中夹杂着可以被称之为“坚定”的东西。“请让我去。”
鸣人应该是最快作出反应的人。张口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因为肩上的手而硬生生的堵在喉里。转头见大和摇了摇头，“你去吧，不过要快去快回。”
教会我任何时候都不抛弃同伴的……
不就是雨宫さん吗？
那天少女的容颜还像不久以前的画面，这个时候充盈佐井的脑海。她说，虽然身在暗部，但听到外面的人说了这样的话——不珍惜同伴的人，是世界上最差劲的废物。
如果当时他能够早些领会到这些话就好了。
这样的话现在还不至于让雨宫皊离去，而因为自己，同伴又在长廊的那一头提心吊胆。
从好久以前都想守护某些东西，只是那时的自己还太为愚钝，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了许久的心，也不曾再察觉。
『Sai……想守护的东西是什么呢？』
当时他确实是哑口无言。不知道女孩究竟出于什么才笑着这样问他。
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啊——
我大概就和鸣人他们一样吧。
想守护的是一个人。雨宫皊。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18].曾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