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5章 人间.周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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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前，马德里。
公馆区某私家公寓内室，做工精雅的欧式宫廷宽椅上，垂坐着一个绝美的女人。灯光阴暗，却难掩她的高贵。岁月的侵蚀并未使她变成那种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不，这位绝代佳人甚至拥有一种超脱时间的魔性，玲珑出水，纯若处子。
这样一副如雕塑般的神态足以让每个男人过目不忘。而此刻她眉眼中那分不清是疲惫还是忧伤的表情，更令人神魂颠倒。
在这绝色女子跟前，一个年轻的俊美青年正半坐半跪在地上，以肆无忌惮的崇拜之情凝望着她，一头半长金发几乎全数洒在女子膝上，如同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一般。
时光不忍流动，慢似水滴，守护着这份宁静。半响，女人轻叹一声闭上眼睛，一张传真从白皙如玉的手指中滑落。
金发青年斗胆捡起了那张纸，见主人并未怪罪，便看了下去——
那是一份密报，题目是——【东部几个加独组织近期动向】，署名D.V。
“您没事吧，王后殿下？” 青年轻轻放下密报，担忧地问去。
“时局动荡啊……”这华美的女人正是西班牙现任王后——劳拉，如今她轻装出现在王宫之外，身边却连一个保镖内侍都没有。
见劳拉眉头紧锁，青年忍不住叹息一声。劳拉睁开眼睛，似也感受到他的关心，勉强地笑笑，把手搭在他的发边。
“当初我之所以提议两家剧团合拍这一部戏，就是为了巩固本土与加泰的情谊。这些年人民久居安定，思变之心盛起，加上一些歪门邪道煽风点火，加独之势愈演愈烈，甚至连三届球赛夺冠的成绩都没能力保团结。我不想让这场仗打起来，如今，我能指望的只有你们。”
青年闻言一肃，双膝跪地将王后的手捧在唇边恭恭敬敬吻了一下，清声道：“请殿下放心。”
劳拉看了他许久，眼中是无尽的宠溺。这迷人的眼神，怕世间男人见了，无一不想为之而死。
片刻后，劳拉起身欲走，不出两步却又转身问道：“拉莫斯伯爵那边有什么动静？”
“还是老样子，中规中矩，殿下。”
“他儿子似乎很喜欢你。”
青年闻言仰起脸，眼中丝毫没有惊慌，取而代之的却是满满的自豪与冷漠。他没有回答王后的问题，只是说，“下一季的皇太子，会是我。”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能为殿下效命，是我的荣幸。”
劳拉转过身，轻盈而去，所过之处是挥之不去的馨香。那双乌黑的瞳仁看不出是悲是喜，只是深深的，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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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内室的灯光随绝色美人的离开，更阴晦了几分。刚刚还俯身膜拜的金发青年，如今公然坐在宝座之上，手握电话。虔诚的面孔早已不见，却似换了一个人，眉目间都是冰冷肃杀。
“怎么样了？”
“第一颗炸弹刚刚爆炸，雪崩成功覆盖了冰窖，恐怕……”
“很好！你自己小心，只要没人看见你上去，就不会有事。”
“没有人看见我上去，我能确定。可是……”
“放心，那种炸弹驱散性很强，警方不可能找到任何残骸，你没什么可担心的。”
“我知道。他们现在已经被埋，另外一颗炸弹是不是不用……”
“不行，你现在绝对不能心软！你难道忘记了他们俩是怎么羞辱你的了么？”
“我没忘，可是我不在乎，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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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雪线，冰窖。
“你信么？一定出得去，我说的。”他看着梅西的眼睛，这样说。
他能感觉到对方本能的慌乱在这一句话的力道中被驱散。他没能救他出去，却成功叫他安静下来。这莫名的成就，竟然也让自己一阵心安。
他们肩并肩坐在一起，等待着命运的临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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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马德里，拉莫斯伯爵府。
“Sergio！”托雷斯几乎是跑着冲了进来。
“怎么了，这么慌张？”
“出事了！剧组出事了！Cesc打来电话说，剧组遇上连环雪崩，没有支援，古蒂和梅西被活埋，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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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雪线，冰窖。
梅西颤抖着，却毫不迟疑，以他今生今世从没有过的勇敢，吻住对方。
古蒂并没有像平常对其他人那般，不服输一样地肆意去加深这个吻。他此刻只是被一股巨大的好奇心填满了，他只是想要看清楚，看清楚梅西的脸，看清楚自己的心。
他从未如此欣喜地，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并没有疑惑，也没有退缩，在那一刹对视中，古蒂从梅西眼里只看到坚定。这坚定是何等清晰，清晰得足以保证这场情意几十年都毋庸置疑。天地清明，所有隔膜在一瞬间轰然倒塌，茫茫人间各自求索的两个人，终于在这可能是人生的大结局里，找到了彼此真正的归属。
那一眼印象深刻，令人忘我。
你是否也曾那样快乐过，快乐到想让时间终止，快乐到想要死在此时此刻。
拉开晶棺的顶盖，他们并排躺进狭窄的棺木。天寒地冻中，这里也许是惟一的温暖所在。
他们紧紧相拥，在纯粹的拥抱中理解了彼此存在的意义。
若生不能同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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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Jose。”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25章 人间.周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