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6.猜谜猜不出来小心把自己绕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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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么？”
星月暗淡的夜晚十分适合潜行，街道上的风幡影影绰绰，立在桥头的男人手里握着一只精致的烟斗，烟雾从他嘴里吐出来，与河上的水汽一样飘渺。
对面的自然是京极临川，以及四个抬着箱子的手下。
“哈，高杉君说什么呢？倒是我比较好奇，江户不比京都，大晚上的你一个人跑出来闲逛就不怕撞上真选组吗？”京极临川郁闷地搔搔脑袋，他扫视了一周，确认四下无人，才道，“还是说，其实是高杉君有什么话要找我谈？”
“并没有什么，但是，没有我的允许就带走了我的人，是不是应该给我个交代？”高杉晋助平静地说。
“我哪里可能去招惹那个家伙。”京极临川皱了一下鼻子，自然知道高杉晋助说得是谁，便难得正色，“如果你真得在乎她的话，与其花时间来怀疑我，不如去找找她，受着伤就跑出去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高杉晋助勾起嘴角，却并未让路。
“阿勒阿勒，看来今晚我要是不跟你解释清楚的话，是过不了这桥了。”京极临川耸肩，挥手示意，四个手下放下箱子不发一言地离开了。
“高杉君为什么会怀疑我？”京极临川苦笑，“就因为打开那个盒子的是我么？那可是她拜托我的啊。”
“听说最近有人在倒卖攘夷志士的信息，嘛，虽然在岔路上跌倒的是谁都无所谓，但是我还没有大方到可以任别人对鬼兵队下手。”高杉晋助突然转了话题。
京极临川一愣，立马讪笑，双手平举想要表明自己的清白，“等等，这个罪名可大了，你到不如说我拐走了那家伙呢。”
平放在地的箱子突然晃了一下。
高杉晋助瞥了一眼，笑道：“京极你啊，特意接触巡警组，不就是为了引我出来么，邀请别人前来赴约，如今却又矢口否认，还真是矛盾呐。”他又抽了一口烟，然后慢吞吞地将烟斗收起来，“不管这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应该都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京极临川侧头，半边脸隐在阴影里。“高杉君，尽说些没有证据的话这样好么？”
“我以为你是邀请我来看证据的。”高杉晋助慢步走过去，在京极临川的注视下，突然挥刀反削箱子的锁扣。
京极临川保持着那个姿势，连手指也没有移动分毫，并未阻拦。
偌大一个箱子里空空如也。
京极临川大费周章让人运出来的，既不是咲夜，也不是什么其他东西，只是一个空箱子。
……
被直觉所驱使的，高杉晋助瞬间转身挥刀，金属相击擦出一线火花。
趁机偷袭他的也并不是京极临川，而是一个方才抬箱子的家伙，那个略显单薄的家伙一击不中，居然随手丢下长刀，合身往高杉晋助怀里扑去，抬手在高杉晋助颈间一抹。
那柄刀高杉晋助熟悉得很，抬起头来的人高杉晋助也熟悉得很。
虽然穿着不打眼的男装，长发也扎了起来，但是那双过分冰冷镇静的眼睛，高杉晋助知道是属于谁的。
高杉晋助的刀架在咲夜的脖颈上。
短暂的对视。
咲夜的瞳孔急速收缩，京极临川在一旁看着，并没有插手的打算，他一直注意着咲夜的眼神变化，知道这并不是咲夜的感情出了什么波动，而是她在使用利加所说的催眠术。
咲夜一手扶住倒向自己的男人，一手控制着丝线拉回还未落地的刀收在手中，转向京极临川，淡漠地说。
“我用的是麻醉药，不会死人。”
京极临川看了看高杉晋助颈侧，那里的一道伤口确实并不深，他沉默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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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完成得依旧很漂亮。”
和以往高坐于上听取报告不同，此次利加站在落地窗前一边看着外面的白色飞禽觅食，一边夸奖站在旁边的咲夜，琥珀色的玻璃映照出屋内三个人的轮廓。
咲夜的表情有些奇怪，她似乎是在微笑，牵起的嘴角却有些僵硬。
“和京极一起共事还习惯吗？”利加细细摩挲着手上的扳指，含笑转头，故意恶作剧地看着京极临川说，“毕竟他可是你未来的丈夫，相处不好可不行呢。”
“利加大人？”咲夜困惑，她有很多疑问，从醒来一直到现在的事态发展都让她疑惑，似乎很多事情都看似理所当然，却又和记忆里储存的完全对不上号。
“难怪你要问，似乎京极到现在对你还没有什么表示。”利加拖长了尾音，他坐回阶梯上的椅子里，支着下巴，饶有兴致。
京极临川不爽地抿紧嘴唇，却也没有反驳，他不怎么情愿地走近咲夜，张开手臂似乎是要拥抱咲夜，动作迟疑而僵硬。
咲夜定定地看着他，好像没有反应过来一样。
“嗷……”京极临川捂着自己的鼻子后退一步，鲜血从指缝间流淌而下，他怒视咲夜。
“抱歉。”咲夜看着自己的拳头，似乎也有些发愣，她一脸诚恳地对京极临川点头致歉，“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就是我们以前相处的模式。”
京极临川愣住，利加则笑得靠倒在椅子背上，他笑够了，才说道，“他也该醒了，咲夜你先退下吧，好好款待他。”
他。
咲夜颔首，转身直接离开大厅，通道上的玻璃门依次在她面前打开，引导她走向建筑的另一面。
直到站在自己房间门口前时，她的表情才缓和下来，她上前一步，房门自动打开。咲夜走进去，脱了鞋赤足踩上深色的地毯，转到里面的套间去。
站在床前的男人背对着她。
“怎么起来了？”咲夜顺手端起几上的小瓷壶走过去，“要不要先喝点儿东西。”
穿着花浴衣的男人这才回头看她，也并不发问，作为一个被“绑来”的“俘虏”，那人似乎并不对自己的处境感到害怕和不安。
咲夜将瓷壶里的液体倒入杯中，才发现那居然是温热的牛奶，这似乎并不应该用来待客，她愣了一下，歉意道：“十分抱歉，这里的一切大概是按我的喜好来的，你喜欢用些什么？我会让他们去准备的。”
虽然这么说着还是把杯子递了过去看着对方喝完，虽然看起来不太愉快，但是对方的态度比较配合，这点让她很满意。
又取了纸巾来供对方擦去唇上白色的奶渍，咲夜这才露出笑容，开始说明情况。
“这里是离地球很远的地方，你住在我的房间，我会好好招待你的，一直到利加大人的命令改变为止。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和我说。”
“……我的东西呢？”高杉晋助问。
咲夜示意高杉晋助跟她到外间来，宽大的显得空荡荡的屋子中央，摆在桌子上的东西格外明显。
一本残损的绿皮旧书，一只长杆烟斗。
“刀暂时不能还你，就当我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吧。”
高杉晋助把东西收了起来，这才又继续打量着咲夜。“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咲夜摇头，率先在沙发上坐下来。“如果你想聊天的话也可以。”
“也好。”高杉晋助也坐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反正不知道要在这里耗上多久。”
“你之前对我用了催眠术吧。”他说。
咲夜点头。
“被催眠后就只能听从施术者的控制了呐。”
咲夜微微一笑，指了指他的脖子。“你放心，我已经完全解除了对你的催眠，毕竟我的任务只是把你带到这里。如果你感到不适，可能是麻醉药还没完全消褪的原因。其实我不太喜欢催眠这种东西，不到非常时候是不会再对你施术的，尽管放心。”
“呐，如果一个人被别人催眠了的话，有没有可能会感知到自身被催眠这个事实呢？”高杉晋助似乎对催眠这个话题特别感兴趣。
咲夜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说。
“你的意思是我被人催眠了么？”她平静得很，完全看不出来是根本不相信，还是即便是真得被催眠了也不在乎。
“你知道？”高杉晋助有些惊讶，试探得问。
咲夜居然直接点了点头，并不介意和高杉晋助讨论这个话题。“虽然不喜欢，但我对催眠术还是很了解的，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的记忆和认知被人改动过，这一点我还是有感觉的。”
“你有没有想过是谁做的？他又为什么要改动你的记忆？”高杉晋助往后靠去，既然咲夜还有基本的判断能力，也就省得他多费口舌解释了。
如果有人催眠了她，那么利加大人不会不知道。可是利加大人又为什么要催眠她？咲夜困惑，却只能凭着自己的直觉探寻：
“和你有关吗？”
“为什么这么问？”高杉晋助反问。
“利加大人从来没有对我下达过这样的命令，他本来可以把你关到其他的地方……”这种情况，怎么看怎么反而像是在试探她。咲夜皱眉，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导致利加如此，“何况，你看起来也并不像认识我的样子。”
并不像认识她的样子？高杉晋助挑眉，没想到自己问出了这么个答案。
“那我应该怎么反应才算是认识你呢？”
“你果真认识我吗？”咲夜摸了一下自己的颈侧，眼睛突然亮起来，“怪不得当时你没有一刀砍下去。”
“虽然不知道利加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他让我和你单独相处，显然是想要由你来告诉我。”
“我们是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36.猜谜猜不出来小心把自己绕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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