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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惊羽的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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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青云门弟子来找他们两个时,两个人都在发呆。
青云门的气温其实还是很舒适的,为了方便修炼的不高的弟子,林惊羽却是觉得四肢百骸都被冻住了似的——他努力想转移注意力,但是娘死去的那一幕总是萦绕在眼前。他不知道张小凡在想什么,但是他的确是痛苦的想一死了之了。
还记得爷爷死时也是如此,明明健康得很健步如飞,前几天还在和他对招拆招指点他修炼,昨天才把家传的玉佩交给他细细叮嘱不要弄丢了——其实那时便是在交代后事吧?
林爷爷死的时候,林惊羽才十四五岁,虽然天资聪慧机敏过人,但是终究还是个半大小子,对于人的生离死别虽然有了解,终究不会像成年人看的那样透——何况成年人也不一定能从打击里回复?
那时街坊邻居都说要领养他,但是林惊羽抱着爷爷使劲摇头:“我爷爷还没死呢……他前几天还教我练武来着,他怎么会死呢……他只是睡着了,他还把玉佩也给我了——”声音戛然而止,眼眶里的泪水终究落了下来。
他终究是明白了,爷爷死了。不是用龟息功骗自己,不是修炼入了玄机灵魂出窍——他是真的死了,他林惊羽,以后就是孤儿了。
打发走了热心的邻居,林惊羽抱着爷爷僵硬冰凉的尸体,泪水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
他用袖子抹了把脸,念叨起来:“你不是说你是修真者吗……你怎么就死了?你说过要等我长大娶个媳妇生个孙子呢……你怎么就死了?你在骗我对不对……你不要骗我了,我不会被你骗的……你醒醒啊!你再不醒我就把你埋了!你为什么要死……我有很努力的修炼啊!是不是我表现差一点你就不会急着死了?你说话啊!”
那是林惊羽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候,他除了出生时的哭第一次哭也是唯一一次——如果灵魂形态不算,林惊羽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三天不吃不喝,连着旷课三天。然后他变了,打架斗狠争地盘,几乎成了个小混混。街坊邻居都心疼这个聪明孩子的改变,但无能为力。
事实上,林惊羽在那时候就开始当杀手,他不信爷爷死得这么容易。然后他查出来了,他爷爷去当孙悟空,去当救世主奥特曼,最后被其他国家联手打成重伤濒死。
然后林惊羽按着这个路线咬着牙走了下去,最后把其他几个国家有点能耐的超能力者一网打尽——也算是因祸得福吧,重生成了林惊羽。
突然觉得……自己的一生像个笑话?
林惊羽眼神带上几分自嘲。
若不是他自己的性格原因,他那一生,又怎会活得像个笑话?
终究,林惊羽不是神。即使他知道不该那么做,也会想去做。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张小凡没有什么别的动作,只是坐在那里安静的流泪。
林惊羽突然有些后悔的感觉。
不过,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那么,接下来是跟剧情走吗?
“惊羽……”张小凡的声音传来。林惊羽淡淡的嗯了一声。
“惊羽,你有办法对不对?你能帮大家……报仇,对不对?你一定有办法……”林惊羽有些诧异张小凡的转变。“为什么会这样想?”张小凡的眼睛里充满了落寞,“惊羽,其实我很笨对不对?我没有你那么聪明,即使是神仙爷爷(囧一个先)的功法我也修炼不好……”
林惊羽笑笑,拉起张小凡的手:“我可以修炼的很好啊,我会保护你的。”
“我……不会成为拖累吗?”
“当然不会。”
当然不会,因为,我们只有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