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城市GL》琥珀年华2

28、家庭矛盾爆发

　　在路上时我思考着刚刚发生的事情，而此时正对着窗外景色发呆的我，发现在开车的黑子，不时神情复杂的看着我，像是在打量。

　　我实在忍不住了问：“你干嘛总看我？”

　　黑子并不回答，过下看着前方，说了句：”我想知道老大为什么这么喜欢你。“

　　这句话着实让我意外，我该怎么回答，因为我长的好看，还是因为我清纯，当然这么花痴的话，我说不出口，我问了句：”你为什么总叫韵寒老大？因为她比你们都大吗？”我知道韵寒今年二十五岁。

　　黑子说：”是，但是主要因为她车开的最好，人也聪明，又仗义。“

　　说着眼睛闪现出那种崇拜的光芒，我想起那张照片，”你们一起长大的？“他听到好象一下子话匣子就打开了，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

　　“对，我们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那时候她和沐璇玩的来，爬树啊，钻洞啊，看起来特别开心，我因为和外婆生活在一起，一个在家，院子里也没人和我玩，就缠着她们玩，刚开始她们还不肯理我，那天我跟在她们后来跑，狠狠摔了一跤，膝盖上都是血，老大看不下去，过来扶我，给我上药，后来才让我跟着她们一起玩，不过老大小时可温柔了，人又长得甜，不像现在冷冰冰的..”

　　又看了我一眼，说：“老大，只有看到你才这么温柔。”

　　我一听心里有些意外，又有些高兴，原来她对我才这么温柔，是我独有的温柔。

　　今天韵寒接到了一个什么电话让她这么恼火呢？可是想起爸爸在楼上，也不再多想，就奔到了楼上，一进门，就看见我爸爸坐在沙发上，旁边还有刘伯伯，和思宇，几个月不见，看见爸爸坐在那里，他好象是消瘦了点，但是人看起来很精神，他看见我，脸上也浮现出笑意来,招手让我过去，我一时间竟有些想哭..

　　我走过去喊了一声：“爸爸。”我一般都喊他老林，但现在只有爸爸这两个字才能表达我的心情。

　　刘伯伯这时候却站起来要进房间去了，而思宇看见我，很高兴，正要和我说话，刘伯伯给却说”去，看看你妈妈在做什么菜。“思宇才会意过来进厨房去了。

　　我知道他们是要留时间给我们父女。

　　我发现爸爸虽然是清瘦了，但是穿着白衬衫的还是很有风度，我打量着他，过下问：“在那里过的还好吗？”

　　他笑了笑，眼角有些皱纹，但是人看起来还是相当年轻，像是刚刚四十出头的样子，虽然他已经四十八了，他说：“恩，不错，每天有人给我打饭什么的，伙食不错的。”

　　他又比了比自己的手臂说：“老林还在里面常常做俯卧撑。看老林肌肉线条出来了吧。“

　　我顿时觉得很无言啊，他继续又说了一句让我很喷饭的话：“女儿，我发现这监狱里的排风系统设计的特别好，我在做俯卧撑时研究了下。”

　　我简直有点哭笑不得，我说：“爸，我知道你是学土木工程毕业的，但你不用去监狱里研究里面的排风系统吧。”

　　他笑了笑不说话，我知道绝对不可能像他说的那么轻松，在里面不知道多少人向他逼供，整夜整夜的不让人睡觉，他始终却不肯承认他没做过的事情，我知道我爸爸虽然说不上有绝对的出淤泥而不染，他因为懂得保全自己，还是去懂得左右逢源，不得罪需要用的人，但是他绝对是位好市长，上任的这么多年，做了很多利民的事情，而就是他的不愿意同流合污，才引来王志勇，钟远舰的嫉妒，果然是我一直敬佩的父亲，临危不乱，苦中作乐。

　　我由衷的笑了笑说：“爸，等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

　　他作出馋嘴的样子说：“那当然好了，有女儿做饭。”

　　过下他想起什么来说：“哦，等下你妈妈也要过来。”

　　我一听脸沉了下去，冷哼了一声说：“她现在舍得出现了？”

　　爸爸并不说话，过下只是说：“她是你妈妈。”

　　我说：“是啊，两个月不见人影，这会你出来了，她倒是来凑热闹了。”

　　爸爸沉默了一下，并不说话，事实上，在出事的这两个月里，她就没出现过，包括两个多月前，我被她赶出门，什么都没带，只带了两件衣服，她也没有打过一个电话给我，要不，我又怎么会落魄到需要去打临时工.....

　　过了一下，一个打扮干练，穿了一身灰色套裙的女人进来了，是我的母亲，她四十几岁了，可是看起来很年轻，打扮的也很时尚，和父亲的简朴随意不一样，她对穿着是精益求精，我看见她，却不想说话，过了一下刘伯母，刘思宇，刘伯父都出来了，一起吃起饭来，母亲看着我们没有半点生疏，好似根本没有这两个月的分离，在饭桌上，热情的笑着感谢刘伯父，好似完全不记得是我曾记出过力，也是，和人打交道，在人前伪装不就是她的强项吗？

　　吃饭的时候，刘的母亲和我的母亲毫不避讳地说：“现在孩子都长大了，也到了该谈恋爱的年纪了。”

　　又看着我和思宇，我妈妈笑着说：“我现在就希望思思早点嫁出去，我好抱外孙，到时候我和他爸爸帮她带。”

　　我听了不禁冷笑了一声，在人前扮演好母亲好妻子一直是她惯用的戏码，我不想拆穿。思宇听了笑着，但是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我低下头回避。

　　出门的时候，母亲上了她那辆红车的奔驰敞篷跑车，她有手段，她有学历，但是她和和父亲一起白手起家的，两人曾经都是穷孩子，我依稀记得，在很小的时候，母亲在工厂里工作，是那种国企，但是工厂里到处弥漫着一股胶水和皮革的味道，童年里我并不讨厌这种味道，那是一间皮鞋场，记得母亲每天都在工厂里，用剪刀剪皮革，用锤子敲敲打打，一直到晚上，当其他人都下班，她却还在工作，那时候她的同事看见我就会问：“思思，妈妈怎么还不下班？”

　　那时候我就会甜甜地说：“我等妈妈加班，才有钱给我买奶粉。”

　　小时候母亲对我苛刻到冷漠，罕见对我亲密，我的记忆中总是会因为不小心打破一个碗，被赶出家门，让我光脚在门口敲门，我每次害怕想和我母亲睡，她都不准我碰她，因为不小心说错一句话，被打是家常便饭，被打出血也有好几次，那次好象是我不小心弄掉了十块钱，那时候我六年级，我永远都忘不了，她恶毒的眼神看着我，一边打我，一边逼我要找回来，我一边躲闪着她随时可能打下来的手脚，一边不敢哭出身来，探头到床下，墙角的每一个角落，去找，那种害怕，延续到深夜，我记得那时候，我的大腿上被她掐出血来，她才放过我。

　　我的梦里常常有个女鬼要来掐我，指甲陷进我的肉里来，小时候我常常怀疑，我的母亲不是亲生的，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事实上我是由我姨妈亲自接生的，她是妇产科医生，我生下来时，小小的一团，还皱巴巴的，母亲还怀疑抱错了，后来我长的越来越象父亲，虽然没那么象母亲，但是眉目间还是很像的，特别时母亲的好身材，我放弃了这种想法。

　　当她心情不好时，我就全身都紧绷起来，深怕不小心得罪她，但是小时候的我，总是犯错，在她眼中永远都不满意，我爱她，希望得到她一点点关爱也是奢侈，但是她有时候又会莫名的对我很好，那时候的我就会坐立不安，我害怕她，我想我也恨她。

　　但是在人前她总是亲密的叫我乖女儿，我从来不主动揭穿她，但是到了我们单独相处时，她对我冷漠的不行，就像刚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我，回到家里，父亲出事她也没告诉我，还是我自己后来看新闻才知道的，她却以我长大了，花了那么多钱出去念书，却从来没有自己赚过一分钱的理由合我吵架，最后还说：“你滚，这是我的家。”

　　我终于离开了那个家，实际上没有父亲，我也不想呆在这个家里，实际上我从来就不懂，为什么我是她的亲生女儿，她会这样对我。

　　现在的她，有一间自己的酒店，她是董事长，她招手让我上车，我在后座，她说：“女儿，你可以谈恋爱，找个人嫁了。”

　　我知道她说的是思宇，我没有回答，实际上我根本就不想听她说任何话，只说：“我要去朋友，请送我到牧西路。”

　　她说：“去你朋友家？她是什么人？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无意回答她的话，“她家里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有些生气的说：“你别每天和一些低等人混在一起。”

　　一听我心里火了说：”低等人也好过你丢下自己丈夫和女儿不管的好。”

　　她时候听了一脚踩住了刹车说：“林思慕，你说什么？！”

　　“我说，你在爸爸出事的时候，你去哪里了？”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我是管不了，你是个什么样的母亲，我一直都知道。”

　　我下了车，要去打出租车，我下车听到她对我大喊：“你敢下车，就永远不要回家！”

　　我说：“你不是早就想我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