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综漫）清风淡雅》寒紫鸢

6、Kiyomasa.005 虚化

　　隐藏灵压躲在一棵树后，朽木清雅看着远处正在打斗的几人，握着斩魂刀的手不禁用力。
　　在那几个打斗的人里有几个她认识，是护廷十三队中的几名队长副队长，而他们所面对的是两个带着虚的面具却与虚有些不同的怪物，其中一个身上穿着只有队长才会穿的羽织。
　　看清羽织上的数字，朽木清雅骤然瞪大自己的双眼，那是九番队的队长，听说被派到流魂街调查最近魂魄莫名消失的事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一个队长变成虚一样的怪物？
　　本想走近看一下，却因突然出现的三人而再次退到树后窥视。
　　突然出现的三人里有两人朽木清雅并不陌生，其中一个是五番队的副队长蓝染惣右介，而另一个则是她的同期同学市丸银，还有一个看着装像是九番队的队员。
　　对于三人的出现，朽木清雅难掩心中的诧异，他们三个究竟是何时出现的？或者说他们从一开始就在那里，而自己没发觉？
　　看向已然全军覆没的那几名队长副队长，朽木清雅隐约猜出这里发生了什么，而蓝染和市丸银明显是敌方。
　　尤其是蓝染惣右介，似乎并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温顺，那张笑脸，虽然温和谦逊，却总给她一种违和感。
　　那个男人很危险——这是朽木清雅第一次见到蓝染惣右介时的第一感觉。
　　虽然已经知道蓝染是敌人，不过朽木清雅并没有出现，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但也没有离开，因为她隐隐约约听到了“虚化”二字。她的视线再次落在那几名躺在地上的队长副队长身上，眼中露出疑惑。
　　死神的灵压完全消失被虚的灵压取代，并且戴上只有虚才会有的面具，这就是死神虚化吗？而且虚化后，力量变得比还是死神时更加强大。
　　虚化……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词很熟悉，似乎在哪里曾经听说过，是在哪里呢？
　　正当朽木清雅思考的时候，又有两个人出现在不远处的空地，虽然没有看到长相，但她从声音辨别出其中一人是浦原喜助。
　　虽然好奇浦原喜助为何会隐藏灵压来到这里，但朽木清雅也知道自己不宜在此久留，而这里的事也不是她能插手的，还是早点离开为妙。
　　小心翼翼的退到安全的区域，朽木清雅不再去想自己先前所看到的，瞬步返回瀞灵廷。

　　“噢呀，这不是清雅桑嘛。”
　　在林子外围停下，朽木清雅看向不远处，此刻拦住她去路的人赫然就是先前所看到的蓝染惣右介和市丸银，以及九番队的那名队员。
　　看三人的样子，她便知道他们是在等自己，看来浦原喜助并没有拖住这三个人啊。
　　“清雅见过蓝染副队长，见过市丸三席。”朽木清雅微微欠身，然后看向对面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笑问：“我自认隐藏的很好，蓝染副队长是怎么发现的呢？” 按理说她已经将灵压完全隐藏起来，会被发现的几率是很小的，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朽木桑确实隐藏的很好，如果不是那不合时令的樱花，我想我根本不会知道今晚会有其他人在。”蓝染惣右介看着对面那个笑的温柔的女孩，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惊慌。“这么晚了，不知朽木桑为何不在瀞灵廷反而出现在这里？”
　　温柔的话语和熙的笑容，可朽木清雅却感到自己背上渐渐冒出冷汗，她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恐惧，对面前那个男人的恐惧。
　　仅凭那几瓣樱花便能判定有人曾出现在那里，蓝染惣右介的确是个可怕的人，而自己也太大意了，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微之处。
　　收摄心神，朽木清雅略一低头抿唇一笑，说：“清雅只是来寻找自己的斩魂刀而已，并无意窥探蓝染副队长的秘密。而且，我想蓝染副队长和我一样，都不想被其他人知道此时此刻我们不在瀞灵廷，不如我们就当作谁都没有看到谁，各自离开如何？”
　　聪明如蓝染惣右介，自然能明白朽木清雅话中的意思，只是他并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过面前的人。其实从他发现还有其他人在后，便知道对方不会把自己的事情说出去，不然也不会那么镇静的离开。之所以会站在这里，是因为他想看看这个能隐藏起来不让自己发现的人是谁，只是没想到这个超出自己预计之外的人竟然会是朽木清雅，那个当年莫名其妙出现在瀞灵廷，又被朽木家收养的孩子，他可是一直对这个孩子很好奇啊。
　　“朽木桑找到自己的斩魂刀了？”
　　朽木清雅略一欠身，笑道：“多谢蓝染副队长的关心，已经找到了。”
　　“那要恭喜了，不过这么晚女孩子独自出来可是很危险啊。”蓝染惣右介笑的温文尔雅，一如他平时给人的印象，像极了一个在教导后辈的长辈。
　　“多谢蓝染副队长的告诫，清雅会小心地。”朽木清雅礼貌的欠身行礼。
　　对于朽木清雅的客气疏离，蓝染惣右介回以温柔的笑，说：“时间也不早了，让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回去我也不放心，就让银送你回去吧。”
　　“蓝染副队长的好意清雅心领了，不……”
　　“不麻烦不麻烦，我很乐意的哦。”没等朽木清雅拒绝的话说完，市丸银就出声打断。看着他那无害的笑容，朽木清雅第一次觉得那张笑容很欠扁。
　　“银，那就麻烦你了。”蓝染惣右介看向自己的小部下，“一定要把朽木桑安全的送回去啊。”
　　“这是当然的。”
　　主从俩一个笑的温和谦逊一个笑的纯真无害，站在一边的朽木清雅只觉得自己的头一抽一抽的疼。
　　“多谢蓝染副队长的好意。”
　　“朽木桑太客气了，有时间可以到五番队坐坐，希望可以见识到朽木桑的斩魂刀。”如果此有趣的人，会有一把怎样的斩魂刀？他很好奇啊。
　　“如有时间，清雅会的去。”
　　略一欠身，朽木清雅目送蓝染惣右介离开，以后她绝对会对这个危险的男人敬而远之，不然到时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噢呀，难道清雅桑喜欢上蓝染副队长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朽木君可是会伤心的。”
　　扭头看向走到身边幸灾乐祸的市丸银，朽木清雅直接无视他的话，说：“就不麻烦市丸三席送我回去了，我自己可以的。”
　　“噢呀噢呀，几年不见，清雅桑这彬彬有礼的态度还是一点都没变啊。”市丸银看上去很失望，“好歹我们也是老朋友了，不要这么陌生嘛。”
　　朽木清雅微微一笑，说：“我想市丸三席忘记了，我们最多也就是半年的同学，并没有多少交情。”
　　市丸银的表情变得很哀怨：“清雅桑还真是无情啊，真难为我这几年心心念念的想着你。”
　　“如果市丸三席想叙旧，清雅便不奉陪了，如果不早点回去，爷爷和白哉会担心的。”略一欠身，朽木清雅不再理会市丸银，径自从他身边走过。
　　快步跟上朽木清雅，市丸银懒散的走在她身边，双手背在脑后。“清雅桑这淡漠不懂得开玩笑的性子，还真是让人头疼啊。”
　　“如果这是市丸三席的赞扬，我会收下的。”
　　“这根本就不是赞扬好吧。”
　　……
　　与市丸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回到瀞灵廷，在朽木家门口，朽木清雅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朽木白哉。
　　“啊啦，看来朽木君已经发现你不见了呢。”
　　随着那幸灾乐祸的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朽木清雅不自在的往旁边靠了靠。她该说几年不见，市丸银的脸皮又厚了吗？而且这种不讨喜的性格也越来越惹人厌了。
　　“呐，清雅，改天我们去流魂街约会吧。”
　　市丸银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让走过来的朽木白哉听的清清楚楚，周围的温度开始以飞快的速度下降。
　　“清雅。”
　　转身，朽木清雅看向在身边停下的人，微微一笑，叫道：“白哉。”
　　“噢呀，原来是朽木君，好久不见。”
　　对于上来搭讪的市丸银，朽木白哉直接选择了无视，拉起朽木清雅转身离开，朽木清雅也只来得及向市丸银说了声“再见”。
　　看着朽木清雅被朽木白哉带走，市丸银收敛了唇角的笑容，睁开一直眯着的眼睛，猩红色的眼眸透着一丝玩味。
　　竟然能隐藏起来不被蓝染副队长发现，朽木清雅，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啊。

　　随朽木白哉走进朽木大宅，朽木清雅落后一步跟在他身后。
　　“呐，白哉，你在生气？”
　　“没有。”
　　清冷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可是朽木清雅却清楚的感觉到对方在生气。伸手拉住走在前面的朽木白哉，她低下头，她讨厌这样将所有情绪都隐藏起来的朽木白哉。
　　“呐，白哉，其实……”
　　“我没有生气。”
　　朽木清雅抬头看向面前的少年，清冷的面容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面前的人不再轻易地流露出自己的情绪？
　　“最近尸魂界不太平静，不要自己一个人出去，很危险。”
　　“我知道了。”
　　松开握着对方衣襟的手，朽木清雅抿紧唇瓣，明明应该为对方的关心而开心，可为什么她却开心不起来？心底的失落又是因为什么？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白哉也早点休息吧。”她想要跟他说自己招到斩魂刀了，可此时此刻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从朽木白哉身边走过，朽木清雅径自走上回廊走进自己的房间，在关上拉门的那刻，她从门缝里看到了朽木白哉转身离去的背影。
　　那一刻，朽木清雅突然觉得他正走出自己的世界，去往自己所达不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