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综漫）清风淡雅》寒紫鸢

52、Kiyomasa.051 再遇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的溜走，那晚的交谈就像过去很多次莫名的聊天一样，被朽木清雅和手冢国光刻意的忽略。当第二天太阳升起的那刻，他依旧是那个清冷严肃地少年，而她依旧是那个温柔笑着的女生。
　　似乎一切又都步上了正轨，朽木清雅每天依旧在上课-打工-回家这三点之间来回，生活简单而平静，没有人再来打扰。
　　讲台上老师在讲课，朽木清雅在下面专心的记笔记，时不时的搓动自己冰冷的双手。
　　这天气一天冷似一天，即使是坐在人多的教室里，即使穿的比教室里的同学厚，朽木清雅依旧觉得冷。
　　什么时候这冬天才能过去啊。
　　望着窗外一副秋风萧瑟的景象，朽木清雅无奈的呼出一口气，收回自己的视线继续专心的听课。
　　当笔落在笔记本的纸张上准备记笔记的时候，朽木清雅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扭头看向窗外，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从外面传来的熟悉的灵压让朽木清雅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笔，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心再次变得烦躁。看着窗外，朽木清雅不确定自己是该去见那个人，还是该装作没有察觉，她不确定自己此时此刻是否做好了去见那个人的准备。
　　时间在朽木清雅的犹豫中一点点的溜走，很快，下课铃声响起。随着老师的一声“下课”，教室再次喧闹起来，而朽木清雅依旧在犹豫。
　　许久，朽木清雅像是下定了决心，站起来。
　　坐在他身后的不二周助见她要出去，诧异的叫住她，问：“就要上课了，朽木桑要去哪。”
　　朽木清雅看向坐在自己后面的少年，笑道：“可能是天冷了又没注意保暖，有点着凉了，想去医务室看看。”
　　“那朽木桑快去吧，笔记我会帮你记的。”知道朽木清雅并没有说实话，不二周助便也不再问。
　　“谢谢。”
　　看着朽木清雅跑着离开教室，不二周助知道，她今天大概不会回来了。一会儿还是直接帮她跟老师请假吧，等下节课结束后顺便去跟手冢说一下。这样想着，不二周助打开下节课要用的课本，开始预习。

　　朽木白哉站在校门口，目光越过校门看向校内，清冷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
　　这里，是之前四枫院夜一给他的两个地址中的一个。另一个地址他刚才去过，没有找到想要找的那个人，于是便来到了这里。
　　站在这里的那刻，不知为何，朽木白哉突然想起当年与朽木清雅在真央灵术学院的生活。那已经是一百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可是现在才发现自己还清楚地记得。
　　她，会在这里吗？朽木白哉不确定。
　　以他对朽木清雅的了解，如果她不想见自己，一定会在自己找来之前离开这里并抹消一切她曾存在过的痕迹。
　　朽木白哉下意识的释放灵压，因为只要她还在这里，那么她就一定能感觉到自己的灵压。
　　在朽木白哉心里，他希望她依旧在这里，而不是抹消了她存在过的痕迹离开，让他再次失去她的消息。
　　朽木白哉在学校门口站了很久，原本寂静的学校在一阵铃声中喧闹起来。他所面对的校园里多了很多学生的身影，却惟独没有那个人。
　　是离开了，还是不想见到自己？
　　收回自己持续释放的灵压，朽木白哉考虑自己是否应该褪去义骸直接进去找她。正在他迟疑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并且越来越清晰。
　　……清雅……
　　看着那越走越近的身影，朽木白哉始终无法叫出已经徘徊在齿间的名字，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走出校门站在自己面前，看着她抬头冲自己展颜而笑，看着那淡色的唇瓣开合。
　　“白哉。”
　　……白哉……
　　他有多久没有听到她这样叫自己了？似乎很久了，久到忘记她上一次这样叫自己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清雅……”
　　这一次，朽木白哉清楚地叫出了那个一直深藏在心底的名字，只是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朽木清雅抬着头，看着那张一直不曾忘却过的脸，听着面前的人交出自己的名字。
　　其实，隔了老远她便看到了朽木白哉。虽然他身上穿着的并不是自己所熟知的死霸装，可是只一眼她便认出了他。
　　即使穿着一身卡其色的休闲服，却也难掩他身上那种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气质，就仿若一个踏入世俗的贵公子一般，让人无法忽视。
　　在走过来的一路上，朽木清雅就一直在想，见到朽木白哉后应该说些什么？是像上次一样把他气走，还是像过去一样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可当真正站在朽木白哉面前，听到他叫出自己名字的那刻，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直以来，她都太过自以为是。
　　自以为自己放下了，自以为自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自以为自己能够将一切都一笔勾销。可真正面对这个人的那刻，她才清楚的明白自己是多么的可笑，明白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在自欺欺人。
　　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放下朽木白哉。
　　明白这一点的朽木清雅奇异的平静下来，抬头看着面前沉默不语的人，笑道：“白哉怎么会来，尸魂界那边没关系吗？”
　　“六番队有恋次在。”
　　恋次？朽木清雅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即想起在尸魂界遇到的那个红发男人，好像是现任的六番队副队长。
　　“既然这样，不介意先陪我去我工作的地方吧？”
　　虽是在询问朽木白哉的意见，可朽木清雅在说完这句话后率先转身向咖啡屋的方向走去，朽木白哉没有迟疑的跟了上去作为回答。
　　或许是太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一起散步，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放慢了脚步，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却都期盼着这条路没有尽头，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弥漫开的沉默让朽木清雅想起曾经在尸魂界的日子，傍晚她经常会同朽木白哉一起在瀞灵庭散步，就像现在这样，悠闲地走着。那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绯真的出现，后来，陪朽木白哉一起散步的人换成了绯真，而她只是坐在自己的院落等待着离开的日子。
　　想起过去，朽木清雅的心情变得糟糕起来，原本悠闲地步子突兀的停了下来，皱眉看着前方。
　　不知她为何停下的朽木白哉转身看着她，平静的双眸多了一丝疑惑，“怎么了？”沉稳冷冽的声音将朽木清雅的视线拉了过来，那视线太过复杂，让他的心莫名的揪了起来。
　　朽木清雅不知朽木白哉此时的心情，回过神来的她很快掩饰好自己的心情，笑道：“我工作的地方到了。”她伸手指了指路边的咖啡屋，之前想事情想的太过入神，没想到一停下来便刚好到了“倾听”门口。
　　朽木白哉跟在朽木清雅身后走进咖啡屋，知道他不喜欢这种有些吵闹的环境，朽木清雅带着他来到一处还算是安静的角落，示意他坐下。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泡茶。”
　　朽木白哉目送朽木清雅离开，视线顺势在店里环视一周，大体了解了这家店的格局。与尸魂界的居酒屋不同，这家店的风格更像现世的风格。
　　虽说看起来环境不错，但生性喜静的他不喜欢这种吵闹的环境，同样他也不明白为何同样喜欢安静的朽木清雅会在这里工作。
　　就在他想事情的时候，朽木清雅已然换好工作服端着托盘走了过来。看到她身上那身类似于佣人服的工作服，朽木白哉下意识的皱起眉头，一双眼眸流露着不悦。
　　朽木清雅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不悦，将托盘上的茶杯与茶壶放下，帮朽木白哉倒上茶水。清淡的香味随着那热气散发出来，熟悉的味道让朽木白哉有些愣神。
　　“虽然逃课了，但是打工还是要继续的，所以白哉现在这里等我吧，有什么事可以叫我。”
　　没有等朽木白哉的回答，朽木清雅便拿着托盘离开，半路被另一桌的人叫住。

　　将客人的点单递给柜台的同事，同时向不知何时出来的玖兰景咲点头打招呼：“店长。”
　　“又有朋友来？”玖兰景咲的视线落在那个留着半长发，看上去甚是清冷的男人身上，其实她从朽木清雅一进店里就知道了，也知道她带了人来，所以才出来看看。
　　顺着玖兰景咲的视线，朽木清雅自然看到了朽木白哉，微微一笑，说：“那是我哥哥，朽木白哉。”
　　“哥哥？”玖兰景咲微微挑眉，“是来接你回去的？”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朽木清雅和家里的关系并不好，不然也不会来这个城市两年了却只回家一次，而且待了没两天就回来了。
　　“不知道。”
　　朽木清雅摇摇头，她不知道朽木白哉为何出现在现世，不过应该是总队长应允了的。毕竟一队之长如果没有总队长的同意，是不能离开尸魂界的，更何况他还是朽木家的家主。
　　盯着那个男人看了一会儿，玖兰景咲突然调侃的笑道：“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能和手冢相处的那么好了，原来你有个冰山哥哥。”
　　朽木清雅愣了愣，随即明白玖兰景咲是说手冢和白哉相像，接过同事递过来的托盘，她笑道：“他们是不同的。”
　　完全不搭边际的回答让玖兰景咲一呆，却也没有在问什么，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清雅在提起自己的哥哥时，多了几分复杂的感情。
　　视线再次落在朽木清雅的哥哥身上，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对上那双看似平静却比任何人都要犀利的眼神，玖兰景咲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是错觉吗？总觉得周围的温度变冷了。
　　玖兰景咲缩着肩膀走向后面，她该说不愧是清雅的哥哥么？那气势真不是普通人能够比拟的啊。手冢跟他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啊，不过手冢现在只是个孩子，长大估计气势也不输他啊。

　　朽木白哉看着那个明显不是人类的女人离开，视线再次落在朽木清雅身上，看着她客气而又不失礼的对客人笑着，将手中的东西递给面前的客人，然后弯腰行礼离开。有客人进门的时候，她也会笑着欢迎对方的到来，等客人离开时会笑着恭送对方离开。
　　他所认识的朽木清雅不应该是这样的，朽木白哉在心里反驳着自己所看到的。可是真要让他说出他心中的朽木清雅是怎样的，他又说不出来。只是觉得他所认识的朽木清雅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去面对那些不认识的人去帮他们端茶倒水，那不是朽木清雅应该做的事情。
　　心中隐忍的不悦与怒气让朽木白哉站起来走向正在跟客人说什么的朽木清雅，在对方诧异的看过来时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的拉起她的手向外走。
　　“白哉？”
　　“倾听”咖啡屋本就不是特别的大，所以朽木白哉的举动惹来不少人的注视。被拉着的朽木清雅不得不匆忙向刚才点单的客人道歉，将手中点单的本子塞给刚好走过的同事，尴尬的被朽木白哉拉出咖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