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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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十三阿哥坐在床边，面带笑意，看着芊雪手指上的伤口。芊雪脸红得厉害，直愣愣地瞪着十三阿哥，“你别笑了……”
“你……呵呵，呵呵……”十三阿哥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半天，收拾了一下心情。“你才受那么一点点的伤就能晕过去，我受这伤不是要疼死？”
芊雪撇撇嘴，嘀咕道：“又不是没有和你说过我怕疼……”一说到疼，莫名地就想到了胤祯，一阵阵泛酸。
十三阿哥止住笑，“好了好了，我不笑了，看你那样子，像是要哭了，哪有一点像我们满族的女子……”
芊雪小声道：“本来就不是满族的女子。”
阿蕙端了药进来，宫女连忙端了张矮几放在床边。十三阿哥伸手想要接过碗，阿蕙一缩，“十三爷，这不是您的药。”
“我知道，我来喂芊雪。”十三阿哥露出温暖的微笑。
阿蕙滞了滞，递上药碗，“十三爷小心烫。”
十三阿哥点点头，“我知道。”
芊雪看着药微微皱眉，虽然从小到大早就不怕吃药了，可是现在只是伤了手指，要吃什么药啊。“这是什么药啊，你不要告诉我是金创药哦。我至少还知道金创药是白色的。”
“不是，御剿的闶芫耍馐茄咕囊芄苡玫摹！?
“受惊了？哦，那这药我一定要吃了咯。”
十三以为芊雪怕苦，笑着摇摇头，“芊雪，快喝了吧，没有关系，熬一熬就过了。我让人给你找糖去。”
芊雪苦笑，自己从小到大吃过的药，八成是你吃的两倍了。摇摇头，拿过碗，仰头一饮而尽。抹抹嘴角，“好了，我喝完了。”
“你啊……”十三阿哥带着宠溺的笑。
突然门外传来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芊雪皱眉，皇上没事跑来做什么。十三阿哥和阿蕙等人连忙到门口接驾，倒是芊雪，没有穿好衣服，只能呆在床上。
康熙大步走来，坐到床边，带着慈祥的眼神，“芊雪可好些。”
“好多了，谢谢皇上关心。”
“嗯。”康熙微微点头，眼神莫名复杂，芊雪一时间竟然看不穿。
芊雪看得心慌，忍不住道：“皇上……”
“好了，十三，带着奴才们出去，朕和芊雪有事要谈。”
有事要谈？芊雪和十三几乎脑里同时冒出了这几个打字。十三看了康熙一眼，又瞟了瞟芊雪，恭敬道：“是，儿臣告退。”
康熙挥挥手，十三等人出去了。康熙看了芊雪半晌，悠悠开口，“芊雪，你可知你做了什么？”
芊雪摇头，对上康熙的眼，咽了一口口水，“我做错什么了吗？”
“你说呢……”
三月十八，万寿节。
清晨，十三带着芊雪和阿蕙到了尚湖边。放眼望去，绿水青山，一片大好风光，惹得人不由得心情舒畅。
十三阿哥深吸一口气，执起芊雪的手，“走，芊雪我们上船。”
上了一只精致的小船，十三阿哥刚站稳，向阿蕙伸出手去，“来，阿蕙，我拉你上来。”
阿蕙略一犹豫，伸出手去，适巧，船摇了摇，十三一用力，阿蕙冷不防地撞到了十三的怀里，脸立马红了起来。
十三倒是无所谓，让她站稳，“有没有事？”
“没、没事……”阿蕙支支吾吾地回答，推开了十三阿哥。
芊雪坐在船里，看着，面带微笑，阿蕙登时脸红得更加厉害。芊雪撇过头去，看着湖面，怔怔出神。
阿蕙收拾心情，坐到了芊雪身畔，看着她所看的方向，硬是没有弄明白，芊雪为何今天有些反常。
十三坐到芊雪的对面，小桌上的一壶香茗，袅袅地散着清烟。
芊雪深深地看着湖面，闭了闭眼，康熙的话萦绕耳中，“雪丫头，你太出众了……”
猛地站起，船摇了摇，芊雪稳住身形。抬眼却看见十三和阿蕙一脸惊异地看着她。芊雪愣了一愣，不说话，走到了船头，坐下。
现在出来自然是便服，退去了一身宫装，穿上江南女子特有的装束。细风吹动发丝，多了几分柔美的气息。
船驶到了湖中，遥遥望去，翠绿翠绿的虞山，蒙着一层轻纱白雾，时隐时现。原来不知何时起了薄雾，一切的一切似乎都看不真切。
芊雪望着湖面，腿伸在外面，一荡一荡。最后索性脱去鞋袜，扔入湖中。轻轻地伸出雪白的足，小心地点了点湖面。芊雪轻轻地笑，慢慢地把脚深入水里，冰凉冰凉的水，覆盖在脚上，芊雪却不觉得冷。
“芊雪，你在干什么，冻病了可怎么办？”十三阿哥试图劝阻，刚站起，想要走进，却停住了脚步。
芊雪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轻轻淡淡，映着精致的脸庞，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十三一下子若有所思，停了下来……
芊雪转回头去，突然收起脚，蜷拢在身旁，手撑在船边上，俯下身子，凑近水面，慢慢地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用手抚进水里，清澈的水，倒映着芊雪的影，一身白衣，发丝垂在耳边，拂过脸颊，半遮半掩，手上佩环，叮当作响。一跳小鱼慢慢靠进，在手边徘徊，芊雪露出微笑，迷人而清冷。
“好美……”阿蕙站在十三旁边，话语不禁悠悠飘出。
十三痴痴地看着，点了点头。此般景象，让他了解，谁要是妄图拥有她，那就是一种罪过……
十三半眯着眼，突然意兴阑珊，铺纸研磨，全神贯注地画起了画。
阿蕙半怔，看了一眼芊雪，再看一眼十三，突然觉得他们俩是那么地般配，自己好像本是多余的，一下子竟不知要做什么。慢慢欣赏？还是，做点别的？
芊雪微微撇过头去，扯起嘴角，“阿蕙，你谈首曲子吧。”
这船是十三早已准备好的，自然是什么都有。小童从里拿出了一把筝，放在琴案上，端了小凳，让阿蕙坐下。
阿蕙深深看了芊雪一眼，不知是喜是忧，只好点头一笑，慢慢地弹起了琴。芊雪继续看着湖面，双手扶着船边，怔怔出神。
模糊中，仿佛又在那个屋子，“芊雪，你不觉得你太过惊世骇俗了吗？”
“我……”
“你没有规矩，朕准你，你受了苦，朕把你当作女儿，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如此惊世骇俗？朕在保你的命，你自己却不加理会。你年纪尚小，这样下去，不乏会有人会说你妖孽转世，到时，朕也保不了你。出众未必不是件好事，但是，你……”
闭上眼，终究没有规矩是短暂的，在深宫中，这是大忌，自己何必要这般拿着性命开玩笑？微微点头，“我懂了……定再不让您担心。”
“你是聪明的孩子，以后还要收敛才是，要不这样下去，你的脾气就越来越收拾不了了。虽然你是公主，但是朕得给你安排个差事，你可接受。”
“接受，皇上是为芊雪好，芊雪明白，芊雪不会弗了皇上的意思。”
“嗯，知道就好……”
“我懂的……”
“芊雪，你懂什么？”
耳边突然传来十三的话，猛地一惊，抬起头，对上十三的眼眸，他的眼里带着探究，也带着关心。扬起温柔的微笑，“我懂得这鱼儿为何那么自由……”
“鱼？”十三满脸疑惑，“芊雪，你怎么变得如此多愁善感？是不是皇阿玛对你说了什么？”
“我没有，只是觉得这江南的烟雨，特别的美。”语气幽幽，眼神清淡，像是要融在这薄薄的烟雾中。
十三执起芊雪微凉的手，温柔地道：“你喜欢这里，那我们就留在这里吧。”
芊雪完全清醒过来，心里暗道：“他又陷了进去，难道自己真的那么掩饰不了吗？”
算算，已经十一了，原本在过两年，就要参选秀女了。而现在，自己却是非富即贵，不用做康熙的女人，也不用在深宫中耗费光阴，更甚者，还有那么多的阿哥若有似无的关怀，自己还有什么还不满足的？自己到底在争什么？为什么要争？为什么而争？
“芊雪？你怎么了？”十三阿哥问道，“不舒服吗？”
“没有啊。”芊雪慢慢靠到十三的怀里，轻轻地道：“原谅我，我喜欢八阿哥。”
十三的身体僵了一僵。芊雪撑起身子，望向远方。
“万顷扬孤舲，烟波似洞庭。
水于春后碧，山为雨来青。
云暗隔林树，莲香何处汀。
白鸥飞去远，诗思入空冥。”
轻轻地吟起了诗，十三静静地听着。并没有想像中的难过，其实早有准备，早知如此，只是不知她会喜欢八阿哥。
“谁的诗？你即兴的吗？”
“不是。是席佩兰的诗，她是袁枚的女弟子。”
“袁枚是谁？”
芊雪突然想笑，这个时候，八成袁枚还没生呢。“没有，有感而发，就读了出来。我唱歌给你听啊……”
“好啊，唱什么？”
芊雪略一思索，唱起了江南小调，吴侬软语，绵绵的，软软的。十三起先有些惊异，慢慢平静下来。
芊雪在现代本就生在江南，这苏州话，从小就讲，自然是唱起来得心应手，带着江南特有的气息，朦朦胧胧，悦耳好听。
声音不响，尚湖上却是很静，雾浓了一些，更加的如梦似幻，听在耳边的乐调，好像仙曲一半，慢慢地传遍了整个湖。湖是极静的，除了潺潺的水声，再没有其他，一切仿佛在歌声下，变得安静、平和。
船慢慢地靠了岸，芊雪依然呆在船上。
“芊雪，你怎么回去？”阿蕙问道。因为是出游，再加上十三也不拘泥于礼数，阿蕙就像平常一样叫她芊雪。
芊雪笑了笑，“我？我怎么回去啊……”
芊雪的眼投向十三，十三不自觉地觉得有危险，“你想干嘛？”
“呵呵，阿蕙你看看十三哥哥既然来了，我怎么会回不去呢？”
阿蕙抬眼打量十三，只见他一脸无奈地看着芊雪。突然，上前两步，将芊雪抱起，小心地把她带下了船。
芊雪先是一惊，没料到他有这举动，不过随即释然，毕竟他是十三啊。
十三阿哥把芊雪抱上马车，转过身，向阿蕙伸出了手，“来，我扶你。”
阿蕙迟疑了一下，伸出手去，“谢谢。”
三个人坐在马车里，赶回苏州府，要为康熙祝寿去。一路上，芊雪的话并不多，三个人也多是无语沉默。
十三横抱着芊雪，刚刚穿过月门，却看见太子正面走来。三个人躲也不是，迎也不是。
“哟，芊雪这是怎么了？”太子爷还没到跟前，就已经发了话。
阿蕙已经欠身，十三正想行礼，手上却抱着芊雪，不知道如何是好。
芊雪绽起微笑，直接挣脱开十三，跳到了地上。“芊雪没事，只是刚才兴起，脱了鞋袜，找不到了。所以十三哥哥才抱着我的。太子毋需担心。”
“哦，这就好。可是现在……”
现在，芊雪正站在鹅卵石铺的小路上，因为有些冷的缘故，双足更是白得好似透明，太子微眯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要不，你们也累了，我来送芊雪回去如何？”
十三停了一停，“这，恐怕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十三弟快去休息吧，待会儿皇阿玛还要来传你过去呢。”
“嗯，这……”
“十三哥哥去吧，你也累了，待会儿，皇上还要你给他弄贺礼呢。”芊雪眼神示意十三，要他快离开。“这里有太子爷呢，我不会有事的。”
“好，你自己小心。”
“知道了。”
十三转身离去，芊雪看着他的背影，悄悄地叹了口气。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真真是造孽了，到了一个那么小的身体里，还要拖累那么多的人。什么都做不到，只会胡搅蛮缠，口无遮拦，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原来那个芊雪呢？曾经自信的芊雪呢？
曾经，至少自己是那么的风光耀眼，什么事都可以紧紧有条的，为什么到了这里，一切都变了呢？
“芊雪……”思索间，竟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太子抱回了房间。
太子把芊雪放在圈椅里，都叫了她好多声了。
“啊？太子，对不起。芊雪失礼了。”
太子把手搭到芊雪的肩上，“没关系。”
太子的手游走在芊雪的肩臂间。芊雪微微皱眉，他难道有猥亵幼童的倾向？真是个变态。芊雪下意识地缩了缩肩，却没想到自己的手被太子抓住。
“芊雪，你回了宫，就住到我这毓庆宫来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伸手抚上芊雪的脸颊，轻轻摩挲着。
芊雪顿时觉得一阵恶心，心想：就算是死，我都不要到你的毓庆宫去。这么多个阿哥我干嘛要挑你啊。四阿哥的禛贝勒府，八阿哥的八贝勒府，我哪个不好去？就算不行，十三那里也是可以的。就算要挑个宫里的，这十四的撷芳殿不也是个好去处？
想着想着，觉得耳后一痒。太子的手指轻轻地拢到了芊雪的耳后，芊雪蹙眉。这个人这是有问题，自己一个小孩怎么可以钩起他这种兴趣的？
芊雪伸出手，巧妙地拉住太子的手，不动声色地把手收起。“太子爷，芊雪哪有这个福气，平日里去坐坐就已经万分荣幸了。”
“哦？那我怎么没见你来过？”
“这，这不是看着太子忙碌，我不忍心嘛。”芊雪轻轻拉住太子又想伸来的魔爪，微笑地天真无害。在现代的各个应酬中，不乏有好色之徒，这调情的功夫，芊雪练的也还是不错的。
左手拉着太子，右手的食指在太子的手背上似有似无地划着圈，眼睛却不看他。额前的几缕发丝落下，更显妖娆妩媚。
太子几欲把持不住，芊雪突然抬起头，媚笑挂在嘴边，明亮耀眼，太子怔住。
芊雪虽然这么动作，心里却是极度鄙视，暗自盼望十三快点找人来。现在可是兵行险招了，稍有差错，自己就真的玩完了。
太子渐渐恢复过来，猛地抱起芊雪，芊雪顿时一片天旋地转，心里只想着：我完了，我完了……
芊雪被放到床上。正巧，外面传来太监的声音，“公主，公主在吗？皇上传您过去。”
芊雪应了一声，看了一眼略有恼色的太子，抱歉地一笑。
穿戴整齐，前去打开门。“公公何事？”
“回公主的话，皇上正召您去呢！”
“知道了。”
“还有……”
“你说便是。”
“喳。皇上说要是看见太子爷，知会一声，待会儿要他前去。”
“嗯，你下去吧。”
待太监走远，芊雪转过身。“太子爷，芊雪要去皇上那儿了，待会儿再见。”
“去吧。”
芊雪巧笑嫣然，一阵风似的夺出门去。
康熙坐在案前批阅奏章，时而眉头微蹙，时而奋笔疾书，这是，手指只轻轻敲击桌面，发出“哒哒”的声响。
芊雪和十三阿哥坐在两侧的椅子上，安静地什么话也不说。
在这压抑的氛围里，最后一本奏章合起，康熙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双肩。“芊雪，听说这太子刚刚在你那……”
芊雪站起，恭敬地答道：“是，皇上。”
“你们在干什么？”
芊雪讪讪地笑了笑，“我们……”在调情？总不能那么说吧。到底是他先动手，可是真要是说出来就变成了自己的错。蛊惑太子的罪名到了自己头上，自己可承担不起，要出问题的。更何况，就算康熙不怪罪，万一把自己许给了他，那就更惨了。现在的康熙对太子还不至于心灰意冷，相反还是相当宠爱的。
芊雪一时答不上来。十三隐隐觉得不对，但是还是挺身而出，“皇阿玛，这二哥刚刚是送芊雪回去的，想必他们在一起，也是聊天谈话，不会做什么的。”
“唔……”康熙绕有深意地看了芊雪一眼，“朕想也是。好了，你们今天出去，都弄了些什么东西给朕啊？”
芊雪的礼物早以准备好，顺手拿出，“皇上，我这就是零零碎碎的多，您不要介意啊。”
双手呈上一支白玉笔，周身通透，洁白无暇。康熙接过，“嗯，是件好器物，有赏。”转头看向十三，嘴边带着一抹笑，“十三呢？”
“皇阿玛，儿臣这礼物，虽然算不上值钱，但是，皇阿玛一定喜欢。”说罢，反手从身后拿出一卷画纸，轻轻展开。
画慢慢呈现在眼前，康熙频频点头，“十三，画功又有长进了。”
“谢皇阿玛夸奖。”
画轴完全展开了，康熙微微一笑，“朕喜欢。”
画上赫然就是芊雪俯身靠在船头的样子。十三的画功奇好，画上的人简直是活灵活现，形态逼真，连眉眼间的感情也没有画错分毫。
芊雪赞叹，果然是有才华。康熙面带微笑，上下打量了画卷，“这画的是芊雪，要不朕就赐给芊雪吧。”
“芊雪不敢当，这是十三哥哥送给皇上的礼物，芊雪怎么能够收呢？”
“嗯，那就先放在朕这里，到时候也许有用啊。”
康熙略有苍老的手抚上画面，颌首道：“这眉眼间如此俏似芊雪，想必你是花了大功夫了。”
“没有，儿臣只是今日带芊雪出游，在船上看到这一幕，实在是有感而发，自然就画出来了。”
康熙看了一眼芊雪，又抬眼朝十三看去，“有感而发，哈哈，好一个有感而发，这么美的图，也只有十三能画得出了。”
康熙拍了拍十三的肩膀，“十三呐，今年也是时候，该娶个福晋了。”
十三阿哥微微一窒，“皇阿玛，儿臣还小，况且十哥他们也没有正福晋，儿臣不敢先娶。”
“诶～哪里的话，他们都有侧福晋了，今年朕也要安排了，你，就好好考虑考虑，朕得给你安排了。”
“皇阿玛，我……”
“不用多说了。”康熙依然看着图，伸手制止了十三。
芊雪站在一旁，不知道是喜是悲。这康熙还是非常疼爱十三的，否则，不会把大婚之事告诉十三。想想也快了，明年十三就要大婚了，这兆佳海悦到底还是配得上他的，大不了再把阿蕙也……
芊雪思索一阵，不发一眼，却总感觉十三看着自己，随即抬头，对上十三的眼，灿烂一笑，像是给他鼓励一般。的确，是要给他鼓励了，同时也在给自己加油啊，算算日子，自己该与八阿哥越来越近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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