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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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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多,想得要哭了;想法堆积,堆得我哭笑不得;一脚踹开它们,后悔又让我想了很多;想得太多能怎么样?当然是又哭了。唉、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想了。-----题记
昨天,我终于填满了我的第一个坑,很开心、也很忐忑。
其实这不能算是填完了,因为在预计中这只是完整故事的一半而已,由于上学太忙碌的时间问题,我不得不暂时把它完结并标上‘第一部’的标签,等到有时间了,再写第二部。我本来是不想分成两部些的,无奈。
高中的第一个假期,我做了很多事情。完结了处女作是其中之一,我还去学了硬笔书法,学了以后学校要学的课程,最大的礼物是我如愿以偿考进了实验班。
但是不知为何,我的心情不太好,尤其是即将开学的这几天。
或许是学生党的职业病发作,单纯的不想上学;也可能是出于我和自己杜撰出来的朋友的分别这个原因。读者和作者对于同一篇文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我知道这文没什么营养,但我就是舍不得它。填了两年,突然间不再需要颈椎疲乏的敲键盘了,我很不习惯。
今天是二月二,龙抬头的夜晚,雪地晶亮晶亮的,映得天空变成了土黄色。一切景语皆情语,这个土黄色怎么这么不安呢,好像是有一种骚动在其中。偏偏是我伤性大发的时候,我要自己在家,独自‘哒哒哒’的和键盘、鼠标、液晶屏作伴。
我还记得原来独自度过的夜晚并不是那么孤单,因为太幼嫩的心灵是不懂得伤感的。我好像真的长大一点了,起码、不至于那么没心没肺了。
小时的我非常喜欢画画,几乎所有空白的纸上都有我的画作,甚至包括作业。但自从初二的秋天、我爱上了文字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画过画,连好不容易可以自行创作了的国画也被我彻底的抛弃了。有一段时间,那个暑假,我没日没夜的在纸上写着,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些什么,只是知道我写着写着就笑了、写着写着就又哭了。是真的哭了,我还记得脸颊流过一种温热的感觉。那时大多数的文字都被我扔掉了,因为我觉得我写的不好,只有少数留了下来,其中包括我已经发表在晋江上的小诗《上帝很忙》和《梦中的地中海》。当我隔了一个多月再去审视那首让人难以理解的《上帝很忙》时,我才突然意识到我创作它的时候究竟抱着一种如何黑暗的心理。我也无法相信,那首诗就是我心中的中国近代史,我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近乎疯狂的方式释放了我对历史和现世的不满。我不知道为何我会有这种不满,冷静下来后的我猜测那应该是出于我正直青春的叛逆吧。
我非常珍惜自己的生命,同时也非常珍惜自己的青春。我把这段学习能力正处于人生高峰的时光视作毕生珍宝,我努力的去冥想、去创造、去以一种现实到不能再现世的方式规划着自己的未来。你可以说我太功利,也可以说我贪图正统人生、以成败论英雄。很奇怪的,我厌倦了朋友们充满青涩和热血的劝说,接受了大人们老道的教育,我放弃了追逐了多少年的梦想,准备走上一条被称为光辉无限的道路。做了这样的选择后,我哭得眼睛肿了,但硬是装作睡觉之前水喝多了,没告诉爸妈。
‘一个人在十几岁时如果没有梦想,那么他一定庸俗的可怕;一个人如果在几十岁时还拥有梦想,那么他一定幼稚的可怕。’
我宁愿别人骂我庸俗,我也不愿别人说我幼稚。我宁可牺牲自己年轻的热血,也不想给家庭的未来带来忧患,我是独生女,我的责任很重。
我今年十六岁,我在为我六十岁那天做准备,我可以对不起我自己,但我不能对不起我的责任。有得就有失,我觉得我很光荣。
假如你看到了这里,你或许会觉得我是在无病呻吟。但是我想说,我真的痛苦过,即使是一个小孩子不懂事的痛苦,也是无法不严肃的。我好像从来都面临着决择,选择了一个就意味着和另一个永远说再见。是我想得太多,一辈子本来就是在选择里度过的。
我曾经想过出家,因为我希望我能有一个在世外安静冥想的机会。这个世界有好多事我不明白,就算我有足够的勇气面对生活的刁难,我也总是疑问重重。所以我想当一个依偎在青灯古佛旁的老尼姑,看清这个庞大的世界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结构。但我也知道,看清的那一天,也就是圆寂的那一天。
上帝不允许他的儿女看得太明白,所以我们的大脑即使经历了数万年的进化也只被开发了百分之几。有些秘密是不可以被拆穿的,只有上帝才知道。就像伊甸园的禁果,一旦吃了,就会被赶走。说到这里,我想起了愚民政策。我刚刚也说过‘太幼嫩的心灵是不懂得伤感的’,这也就是愚民的高超之处:越是什么都不想,越快乐;想得越多,越迷茫。就像是笑话里说的,一个精神病人拿着一把手枪问一位先生‘一加一等于几?’,先生如实回答‘等于二’。精神病人随即开枪打死了这位先生,说‘你知道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