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Chapter 5：Beginning ...
-
大预言术第五则：滚动的轮子是旅途的开端。
九月一日。
秋天的晴空，干净、清明——或许是因为摄魂怪不再盘踞天空了？
这是糟糕的一年中最好的一天，当然未来或许会更好。
Potter带着他的小行李箱踏进站台的时候，他正咧嘴灿烂地笑着，但立刻的，他抿住了唇，收敛了笑容。
“没想到会获得这个？”一个低哑的声音愉悦地嘲笑道。
“准确的说，完全忘记了这个。”Potter板着脸干巴巴地说着，“虽然这对我的人生来说可能应该算是正常的。”他转过头看见Tom正抱着胸站在不远处。
Tom笑了笑，环视站台。
人们都盯着Harry Potter，带着恐惧和敬畏。
“不，你忘掉的应该是你今年不小心干掉了切片吐司。”Tom挑了挑眉。
“那不是我做的。”Potter的眉峰高高耸起，看上去心情很糟，准确的说，眼前的一切破坏了他的好心情，“完全不是。”
“你应该说，这不是一个人做的。”Tom假笑，“至少你夺走了他的魔杖，可以被魔法界评价为本世纪最英勇的举动。”
“得了，Riddle。”Potter撇嘴。
“Harry！”Hermione挥着手和Potter打招呼。
“Hermione！”Potter立即换上了灿烂的笑容，和Hermione打了个招呼。
“Harry。”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哦，Sirius。”Potter一转过身就被人拥抱了一下。
“是时候上火车了，别忘了你的女士。”Sirius笑着，他穿着剪裁合体的袍子，很衬他典雅的黑发，曾经的颓唐模样一扫而空，“哦，还有，记得给我写信。如果Snape欺负你的话——”
“Sirius，他是教授。”Potter紧紧拥抱了一下Sirius，无奈地说——他已经忘记了两秒之前的争论。
Sirius松开他，把猫头鹰的笼子递给Potter，“我想你圣诞节假期会想要回来？”
“当然。”Potter大笑，“我期待一顿大餐。”
“哦，这时候就像一整个儿的Gryffindor了。”Tom懒洋洋地说。
“Boy，别开玩笑。”Riddle伸手揉了揉Tom的头发，笑着说，“或者你不想回来过圣诞节假期？”
“好吧，我开玩笑的。”Tom耸肩，毫无歉意地冲着Potter勾起一个假笑，“Dad，你不能因为那一个伟大的自己而丢弃你的儿子。”
“这并不有趣。”Riddle无奈地摇了摇头。
“Mom，我会想念你的青苹果汁。”Tom偏头向不远处拉着Hermione说什么的蓝琪说。
蓝琪眨了眨眼，愣了三秒以后，“好的。”她答应的相当干脆。
火车警告地拉响了汽笛。
Ron正站在火车上冲他们招手，他已经和家人道完别了，“Harry！Hermione！快点！火车要开了！”
“走了，Tom。”Hermione伸手一把抓住Tom，快步往火车跑去，一边还不忘向Riddle和蓝琪挥手，两个小行李箱跟在他们身后慢悠悠地飘了过去。
猩红色的蒸汽火车头向站台上方喷吐着烟雾，开始移动。
他们沿着走廊往最末尾的车厢走去。
“Potter，感觉如何？”Tom挑着眉，似笑非笑。
Potter一耸肩，“实话说，很奇妙。”确实很奇妙，有家人送他去学校，七年来第一次是这样的感觉——Potter止不住嘴角的笑容，“或许这是一个好的开端，这一年或许是最平凡但最愉快的一年。”
“Sirius看起来比以前精神多了。”Hermione眨眼，微笑，“这个月他过得很不错是吗？”
“事实上，我不知道‘不错’的定义。”Potter说，“你知道，他花了很长时间打扫祖宅，虽然那里现在空荡荡的，但至少不会像尖叫顶棚。另外，他把地下室的关于Black家族的书都取出来读了好几遍，他告诉我他在重新学习继承人课程。”
“这叫做，洗心革面？”Tom扬了扬眉梢。
“至少Kreacher感动的撞墙。”Potter似乎想到什么，叹口气，“我费了很大的劲才阻止他激动过头而撞死自己，不过Kreacher做的牛肉汤味道很不错。”
Hermione皱了皱鼻子，似乎对什么不满。
“哦，Hermione，我们没有奴役他，我发誓。”Potter举起手做投降状。
“我该庆幸Riddle庄园不会出现任何家养小精灵这件事吗？”Tom瞥向Hermione，“强大的影响力。”他轻笑。
Hermione脸上浮现了微微的窘迫，掏出书就拍。
“Riddle，你在我们心目中的威严又下降了不少。”一个笑嘻嘻的声音说。
“我不觉得这危及我的名誉。Anderson。”Tom随手向靠在最末位的车厢门口的Anderson打了个招呼，“在1997年上学的感觉如何？”
“我只对1997年的图书馆感兴趣。”Anderson无所谓地说。
“Harry，他们占了最后一节，呃——”Ron从倒数第二节车厢探出头，“你们认识？”
“新来的转学生。”Potter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凑上前对一脸迷惑不解的Ron小声说，“Dumbledore安排的，是Riddle的同学。”
“等等，你是说——”Ron的视线扫向挤进最后一间车厢的Tom。
Potter点头，“都是五十年前来的。”
“五十年前？”Ginny从Ron身后钻出来。
“Ginny？你怎么在这？”Potter吃惊地看着她。
“我来拿东西。”Ginny抬了抬手中提着的箱子，“我的行李箱和Ron的弄混了。”她看了半天，发觉Potter没有解释刚才的话的意思，往外走了两步，深深地看了Potter一眼，一言不发的走了。
“Harry，我说——”Hermione拍了拍Potter的肩膀，神色看上去有些不满。
Potter一脸迷惑，“怎么？”但随即他又向一同走来的Neville和Luna高兴地挥了挥手。
Hermione叹息，和Ron交换了一个眼神。连迟钝Ron都知道Ginny对Harry的想法，Harry到底是有多么木头啊？！Hermione捂着额头想着。
“你不去Riddle那边？”Potter回神问道。
“我要去一趟级长车厢。”Hermione说，“而且隔壁车厢已经满了。”
“哦，他们有四个人。”Potter了然地说，他微笑，“今年不应该说是级长了，Hermione，你可是新一任的学生会女主席。”
“哦——”Hermione的脸红了，“我是说——”
“快去吧。”Ron已经将级长徽章拿了出来，“布置完任务也好早点回来，至少我希望快一点。我真不明白今年的男学生会主席怎么就不是你了——”他咕哝着往走廊那一端走去。
Hermione和Potter挥挥手，跟上Ron。
Potter扬了扬眉，眼底闪过一瞬的感激——他当然知道Ron的意思——他们不愿把他一个人丢下的。
“让开，Potter。”一个傲慢的声音说道。
Potter的眉毛扭了起来——这个声音相当耳熟——他抬起眼，果然看到Draco正一脸傲慢地站在不远，穿着华贵的长袍，铂金短发看上去就和他的表情一样耀武扬威。“Malfoy。”Potter平静地说，“你忘了带上你的保镖。”
是的，现在的Draco身后没有那两个又圆又滚的家伙。
“我不觉得单打独斗时，你施一个魔咒可以跟得上我三个魔咒的速度——”Potter双手交叠，语气相当冷静。
“啪。”一个东西干脆利落地拍上了Draco的后脑勺。
Potter眨了眨眼，意识到那个东西是一份叠成长方形的报纸，被握在一只修长的手中。
“Draco，没有把握傲慢的时候，把脸上的表情收好。”一个冷淡的声音从Draco身后传了过来，嗓音华丽，仅仅是那样听着也是贵族的气派。及肩的铂金碎发闪烁着光芒，划过一个优雅的弧度，从Draco身后走出来的挺拔身影对Potter温和绅士地一笑，“许久不见，Potter先生。”
“是。”Draco抿着唇，像是想要给Potter一个恶狠狠的瞪视，最终还是垂下眼睑。
“注意言辞，Draco。”Abraxas严苛地说，声音依旧华丽而冷淡。
Draco的脸上出现了一秒的挣扎，“是的，祖父。”
“……”Potter觉得自己的脸部神经僵住了。
Draco瞥见了Potter脸上的表情，他的大脑立刻出现了瞬间的扭曲——要不要干掉Potter灭口——他握了握袖子里的魔杖，冒出了诡异的念头。
“Malfoy不做没把握的事，Draco。”Abraxas往最后一节车厢走去，袍角飞扬。
“是……”Draco犹豫半秒，补上，“祖父。”
“……”这一回Potter分明感觉到自己的肠子打结了。
Draco瞪了Potter一眼。
“啪”——Potter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份报纸十分精准地砸上了Draco的脸。
Draco抓着报纸，捂住脸，连一根头发都没变过。
Potter咽了咽口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露出一个同情的表情。
Draco默默地伸出魔杖对报纸下了一个熊熊烈火，烧的干干净净，随后像是个鬼魂飘着转身往回走。
“……”Potter伸手掏了掏耳朵，他觉得刚才他似乎听到一些不正常的东西。
——“比起父亲，一张报纸而已……”
这是幻听吧？
Potter按住自己抽动的嘴角，回头，最后一节车厢的门还开着，Edwarts正蹲在门口，手中拨弄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他有些好奇地看着Edwarts。
Edwarts捧着那个毛茸茸的小东西，扬起脸，“Potter先生？”
“你不用对我用敬语，”Potter下意识地说，紧接着又好奇地问，“为什么呆在外面？”
“Robert和Malfoy的火车巫师棋大战。”Edwarts依旧蹲在那里。
“哦。”Potter想起他们一共有五个人，但车厢是四人座。随即他又想起另一件事，“Malfoy先生——他看起来不是七年级的学生啊？”
Edwarts抬了抬眼镜——Potter发现这副眼镜有点眼熟，他明明记得上一次见到Edwarts的时候他没有戴眼镜。
“防妖眼镜，Anderson借我玩的。”Edwarts似乎能看穿Potter的想法，从容地回答，“Malfoy已经十九岁了。”
Potter眨了眨眼，“防妖眼镜？十九岁？”他似乎有点抓不住他究竟想要了解什么了。
Edwarts盯着Potter，用相当从容平稳的目光注视了很久，才慢吞吞地开口说：“你刚才的表现像是个Slytherin。”
“什么？”Potter没听明白。
“半个Gryffindor。”Edwarts轻声，停顿了一会又从容地说，“你刚才对待Malfoy他那个不成器的孙子的方法像是一个Slytherin。”
“……”Potter不知道自己应该不应该找到那句话里面他该关注的重点。
“Edwarts？”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
“Longbottom。”Edwarts捧着他毛茸茸的小东西，笑着对Potter身后打招呼。
“叫我Neville就好。”Neville凑上前，有些别扭地说，“Harry，你们怎么站在门口？”他也蹲了下来，“你说的植物我找到了。”他飞快地翻着书，指着一种植物，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袋种子，“我对比了好几种种子，这种最相近。”
Potter发现Edwarts本来平平淡淡的表情突然变得鲜活起来。
“受环境变异产生的新种子吗？”Edwarts将一颗种子捏在指尖。
“还不能确定。”Neville满脸放光地说。
在两分钟之后——Potter已经听不懂他们讨论的东西了——准确的说那些植物的名字都是他从未听过的。
自从入学六年来，他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好好听课了。
Potter望了窗外一眼，火车已经经过空旷的平原，窗外的阳光灿烂的洒了进来。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Potter转头，Robert正见手肘压在他的肩膀上，笑得一脸灿烂。
“会下巫师棋吗？”他说。
“我下的不好。”Potter说，又补充了一句，“我朋友下的很棒，Ron Weasley。”
“哦——Weasley啊，”Robert应了一声，垂下头，“他也是你朋友？”得到Potter肯定的答复后，他的眉毛扬了起来，“Gryffindor的校服？你刚才说的Weasley也是个Gryffindor吧，你的朋友怎么都是Gryffindor？”
Potter被他的问题一愣，傻傻地问：“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Robert一脸奇怪的看着Potter。
“Robert，我就说你应该好好学魔法史。”Anderson从车厢里探出头说，“至少得多看点书啊。”
“这和魔法史有什么关系！？”Robert冲Anderson嚷嚷，“还有O.W.Ls考试我的魔法史拿了O好吗？！”他的话让Harry有些吃惊。
“那是连夜背的，运气。”Edwarts扬起脸，淡定地说。
“本来就是这小子比较奇怪吧。”Robert拉过Potter的衣领，把他整个人都拖进车厢，“哪有朋友都是一个学院的！？”
Potter觉得车厢内部好像扩大了一些，即使站了五个人也丝毫不显得拥挤——他突然反应过来是魔法的效果。
Tom正坐在车窗边，单手手肘压在桌上，托着下巴，另一手漫不经心地玩着一副国际象棋的白色棋子，阳光剪出一抹好看的侧影，看上去有些懒洋洋地。听到Robert的发言，他脸眼皮都没抬，“Robert，礼仪。”
Robert翻了个白眼。
“你在1997，Robert。”坐在Tom对面和他对弈的Abraxas随口说。
“有什么差别吗？”Robert回头问Anderson，全然迷惑不解。
“时代的变化。”Anderson靠在软软的椅背上，翻着一本很厚的书，“很有趣，这个时代的Slytherin是邪恶的未来食死徒，Hufflepuff是老实愚蠢的傻子——”他顿了顿，语气加重了些，“Ravenclaw是书呆子？！”
“……”Potter觉得笑眯眯的、看上去很和气的Anderson现在很生气。
“那Gryffindor呢？”Robert好奇地问。
“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Abraxas推动着棋子，随口说。
Robert摸了摸下巴，一脸认真地说：“没想到Gryffindor也有这么被美好的评价的时候。”
Anderson翻过一页书，“Robert，这学期的夜宵交给你了。”
“喂——”Robert抗议。
“今年的课题是什么？”Anderson已经转头去问Tom了。
“你觉得呢？”Tom漫不经心地推动棋子。
“Riddle，认真点。”Abraxas皱着眉推动棋子。
“哦。”Tom又推动一个棋子，“你输了。”
“……”众人默默扭头去看Abraxas，包括从车厢外钻进来的Edwarts。
Abraxas盯着棋盘看了三秒，抬头，“明天的青苹果汁归我。”
“……”Tom相当好心情地托着下巴笑，有些懒洋洋的嚣张，“如果你喝完三大杯南瓜汁还有心情喝青苹果汁，我无所谓。”
Potter莫名地觉得——那个三大杯南瓜汁是他们的赌约。
紧接着Potter的念头是——今年的Hogwarts可能相当的热闹。
Abraxas面不改色地站起身，对他们扬起相当漂亮的假笑，碎发扬起优雅的弧度，“你们别忘了换校服袍子。”他的脚步不疾不徐。
“当然，Malfoy教授。”四人笑眯眯地看着Malfoy，拖长了音节，脸上的笑容如出一撤。
Potter慢慢地扭过头，“教授？！”
作者有话说
第109章 Chapter 5：Beginning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