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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与她颇有渊源的几个人 ...

  •   春去秋来,日子来到由跟着自来也外出的第二年。在给她过完生日的第四天,自来也带了一个人给她认识。

      “说起来你们还算有渊源,卡卡西可是我得意弟子的得意弟子呢!”自来也小酌一口酒,也不怕带坏小孩,摇头晃脑地说。得意的样子跟由如出一辙。

      由听自来也说过他的得意弟子的光荣事迹。她没说什么,但内心早把那以身殉道的四代从头到尾鄙视了个遍。

      简直愚蠢,自大,天真,食古不化!她想。

      遇到任何事,都必须先保住自己的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命还在就一切好说。

      如果每个人都像他那样,不但命没了,还搭上了儿子的前途。得不偿失……实在是太愚蠢,太自大,太天真,太食古不化!

      不过,在当时的情况下,也确实没有别的选择了吧……虽然为人父为人夫不够完美,他却最大限度的保住了村里多数人的性命。

      这该死的责任。

      “好吧,那由你就跟他走吧。”自来也一拍桌子为自己的话作总结,打断了由的愤愤不平。

      “啊?”由茫然抬头,
      “啊?” 自来也同样茫然,“你没听懂我的话吗?”
      “没。”由样子很是诚恳地点头。
      “你怎么会没听懂?”自来也问。
      “我怎么会听懂?”她反问。
      “你哪里听不懂?”自来也继续问。
      “我哪里都听不懂。”她回答。

      一旁卡卡西听着俩人的对话,只懒懒地耷拉一下眼皮,没出声,眼神却亮得很。

      由顿了顿,余光见卡卡西的样子,明白拖不下去了,问,“你真的要把我扫地出门?”

      自来也无语。

      “好。”没等他说话,由又说。

      见状,自来也伸手揉揉她的头发,说:“我不是要丢下你,而是你需要一个安定的环境长大。”

      “嗯。”由点点头,只是语气仍然不爽。

      卡卡西手指点点桌面,问:“什么时候出发?”

      “越早越好。”由说,带点赌气的意味。

      自来也哭笑不得地摇头,说:“明天吧。”

      夜凉如水,小屋在山中的月光下显得有些冷清。

      自来也和卡卡西,一个在门前的台阶上,一个在走廊的扶手上。

      “她是个懂事的孩子,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自来也说。

      卡卡西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没有的事。”

      自来也就着月光往嘴巴里倒了一口酒又说,“这两年带着她我可是诸多顾忌,这下可好了,以后做什么都不用束手束脚的了。”

      他说得自在又随意,摇头晃脑地向后倒下,还磕了磕酒瓶,一副醉鬼样。

      “好了,别让那小鬼听见了你又要呕上半天。”卡卡西瞥了他一眼,也大喇喇地躺下。

      相对无言。

      自来也忽然说:“这木叶的暗部可真不是个好地方。”

      “嗯,所以我准备退休了。”

      “怎么说?”

      “最近各国之间的动静越来越小,新人也越来越多了,我猜,现在更需要能出面唬人的人。接这孩子回去之后我会着手申请退出暗部。”

      又沉默了一会儿,卡卡西起身说:“不早了,明天还得赶路,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罢。”

      第二日由早早就起床跟卡卡西踏上往木叶的方向,临行前自来也再三跟由说会去木叶看她,又保证会少收集素材,才让她走。

      由被卡卡西扛在肩上,回头,看见自来也站在小屋前,一个人。

      花开花落,转眼来到由来木叶的第二年。

      木叶最繁华的街道上,一个小女孩托着一个她半身高的箱子,慢慢走着。

      “需要帮忙吗?” 懒洋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一回头就看见声似主人形的主人一手拿着小黄书一手插兜,靠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墙上。

      还是蒙着一只眼睛灰白朝天短发的造型,只是身上的行头由露出手臂背着太刀的暗部制服变为披着暗青色马甲的木叶上忍制服。其实由怎么看怎么觉得还是暗部制服比较适合他。

      见小女孩不说话只是看着他,无奈。一边把书放回忍包一边从她手中接过箱子。掂了掂,“哟,还不轻。”

      “是老头这个月寄来的东西。”女孩开口解释。

      来到木叶已经两年。心里有过埋怨有过不适,最终还是听从自来也的安排住到他以前的公寓里,安定下来。

      如今她在木叶村的忍者学校里读书,班里的孩子性格各异,但都很好相处。尽管自认为心理年龄已高实在不适合像他们一样闹腾,但抵不过一帮孩子的软磨硬泡,愣是被拉入孩子帮。

      时到傍晚,路上行人渐少,俩人并排走着。

      因着最近这几个星期都在为学校的期末考做准备,由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吃饭了。
      于是回到公寓后由很委婉地向卡卡西说明自己的情况,看他自觉拿着东西进厨房,心里特别高兴。

      她则在客厅里拆着自来也寄来的包裹。

      自她回木叶之后自来也每个月都会寄来生活费和一些小东西。有时候是小玩具,或是新衣服新鞋子,偶尔还有一些卷轴或是他写的信……由都一一保管起来。两年下来已经堆了好些,于是由专门在房子里清出一间房间来放这些东西。

      心里明白她的监护人在竭力不让她有“被抛弃”的感觉,由也一如他之前对卡卡西说的那样,懂事,不添麻烦,没做出让人头疼的事。

      只除了自立得不像个孩子这样。

      当然她是不会知道的,知道了也不会刻意去改。因为说了一个谎,就要用千千万万个谎去掩饰。

      她宁愿把这些精力放到练习上。

      看完自来也寄来的东西后她从房间拿来纸笔,趴在桌子上一笔一划地认真写着给自来也的回信。详细地记录了这一个月来吃了多少斤米饭,用了多少卷纸巾,交了多少个朋友等诸如此类的琐事以及,日向宁次说了多少句话。

      日向宁次,木叶名门日向家一分家的长子,善体术。

      说起她跟日向宁次的相识过程,真是一匹布那么长,但归结起来也不过两个字,打架。

      当是时,他正跟几个孩子进行“切磋”,战况正激烈时她“路过”,“无意间”卷入,跟他一起把那几个孩子,揍了个鼻青脸肿。从此结下不解之缘。(咦???)

      这就是所谓的不打不相识了。

      鉴于宁次并不是话多的人,每每聚到一起由除了一个人絮絮叨叨之外就只能闷头苦练了,或者相互过过招,因此几番来往由的体术也有了长足的进步,对此她深感欣慰。(咦???)

      由的信写到一半时卡卡西也做好饭了,俩人七手八脚地把东西解决掉之后,一大一小便坐到院子里乘凉。

      自来也的公寓在木叶繁华路段的尽头,再往东一些就是木叶的郊外,那里有一片花田。由闲来无事会到花田中坐一坐,有时也会移一些花回来种在院子里。

      那些小花被由照料得不错,簇簇拥拥地长在院子的各处,风一吹便调皮地挤到一起。

      卡卡西盯着那些小东西看了半天,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卡卡西去出任务,已经有段时间没回来了。

      “好。”由言简意赅地回答。

      “我说,你就不能多说几句话吗,我这么辛苦回来也挺不容易的。”

      由鄙视他,“出任务是有报酬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卡卡西按着她的脑袋感叹:“作为一个小孩子,你真是太不可爱了。”

      “哼!”由转身走回屋子。

      一会儿,什么东西从屋子里飞出来,看来势竟是对准他脑袋的。右手一抓接住,拿到眼前一看……一把捆好的竹签——被处理过的,两头都削得很尖。

      真是个小气的孩子。

      卡卡西把手里的东西又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起身说,“嘛!我要走了。你就注意一下,别吃太多啊,脸又圆了不少啊!”话音刚落人已经跳到墙外了,又一把竹签从屋里飞出,没跟上他,只“噗!”一声没入墙壁,剩下小半截在外。

      屋外,卡卡西双手别在脑后,往他家走。似是自言自语地说,“右手都麻了,真是小气啊~”

      屋里,由眉眼弯弯地坐在矮桌前,桌上摆着张照片。赫然是她,自来也,卡卡西三人的面孔。

      第二天正是期末考试的日子。

      早晨的木叶街道随处可见来来往往的人,屋顶起早出任务的忍者,地下行着的上学的小萝卜头,赶集买菜的大人们。形形色|色,一派安详和乐的景象。

      由背着小书包走在上学路上,抿着的唇角微微上扬,心情被感染而变得愉悦。

      刚踏进教室就听见原本吵嚷的小鬼们瞬间静下来,正奇怪着,身后伊鲁卡就温柔地摸上她的头对她说:“考试要开始了,由,快回到座位上去。”

      她点点头,安分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放下书包,拿出纸笔等考试开始。

      第一场是笔试,考对理论知识的掌握程度。这是她的强项所以她并不担心,但她还是在心里暗暗祈祷了下——别出状况。

      考试的前半段进行得很顺利,只需要把最后的应用题做完她就完满交卷了。

      一个纸球忽然悄悄滚到她脚下,她挑挑眉,一脚踩扁。又见那边鸣人抓耳挠腮地跟她打眼色,在心里暗暗叹气,还是无奈地把手边的笔扫到地下,然后弯下腰,一并把纸团捡起。迅速解决掉最后一题,匆匆扫了一遍答卷上的答案,举起手:“老师,我要上厕所。”

      伊鲁卡走过去,“你把所有题都答完了吗?是要提前交卷吗?”

      “没有。”由把考卷递过去,“我想上厕所。”

      “怎么每次都考试才去上厕所呢,这样是要扣掉5分的。”

      “我知道。我想上厕所。”她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乖巧一点。

      伊鲁卡摇摇头,收起她的答卷无奈地说:“好了,去吧。”

      “哼!”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宇智波佐助不屑地哼了一声。

      由没理他,径自走出去。到了厕所后打开纸团。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由酱,拜托了,給我选择题的答案!!!

      由叹了口气,把答案草草写上。

      鸣人其人,目标远大,活泼开朗,动手能力强,是个——典型的麻烦制造者。

      如果是别人她还真不怎么想理会,但偏偏他是自家老头的得意弟子的儿子——偶然间瞥见他肚子上浮起的封印,联想到村里人对他的态度,猜出来的——她就没办法做到视而不见。

      只是这样做不太好啊。

      想到这,她补上一句:没有下次了。又把纸团回球状,在经过鸣人身边时巧妙地把纸团塞给鸣人。

      哦,对了,不知道昨天有没有祈祷鸣人看答案时不被发现来着?

      不过想来就算祈祷也是没用的,她想,因为……

      因为还没想完就出事了……

      “鸣人!!由!!!你们两个,给我到教室外面罚站!!!!期末考了你们居然还串通一起作弊!!”伊鲁卡暴走了,全然不见平时温柔可亲的形象,扯着疼得大呼小叫的鸣人的耳朵把他拉到教室门外。

      她就知道……………………

      对那边正准备问她拿答案的牙递了个无能为力的眼神,由默默无语地跟着出去。伊鲁卡转身朝她吼,“由!帮鸣人作弊,零分处理!!!”

      “哦。”她诚恳地说。

      气得伊鲁卡继续暴走,“砰”一声关上门,扔下一句:“你们给我好好反省!!!!!!!!!”

      反省?反省是个什么东西?

      她叹了一口气,看着身旁摸着耳朵“嘶嘶”喊疼的鸣人想。

      “由酱,好痛啊~”他苦着脸对她说。

      由没理他。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由酱,还好有你陪着我~”话语的尾音被他拖了个九曲十八弯,愣是让她听出来点撒娇的意味。

      由忍了又忍,抵不住手痒,面无表情地一拳敲上他脑袋:“你还好意思给我说,我都把试卷做完了还要被你拖累。”

      “由酱!!好痛!!!!”

      “……”到底他有没有听懂她的话啊!

      “由酱?”见她沉着脸,小狐狸怯怯地扯了下她的衣袖,“你生气啦?”

      “……没有。”心一软,嘴巴没忍住也说了软话,为表愤怒她只好继续面无表情。

      “那太好了!等一下我们去吃一乐拉面吧!”于是他一手摸耳朵一手捂脑袋傻笑着说。

      由忍不住要给他竖大拇指,这孩子的自愈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考完试后他们又被伊鲁卡留下好一通大骂,走出学校已是傍晚。

      前方是一家三口,爸爸背着儿子,妈妈在一旁护着,一家人满足地笑,温馨和谐。
      身旁鸣人的眼睛黯淡下来,见不得他那个样子,由伸手把他扯到另一条去一乐的路。

      眼不见心不烦。

      鸣人狼吞虎咽了一顿,吃掉整整一摞半人高的碗,嗯,半人高的碗分量的拉面。

      期间由旁敲侧击了好久,“鸣人,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啊咧?!哪样?吃拉面吗?!”

      ……深吸一口气,“不是,我是说我们考试时发生的事。”

      “哦,我知道了!”鸣人恍然大悟,“我下次看你写给我的答案时会更小心的,不会再让伊鲁卡老师发现了。”

      所以说他完全无视了纸上的那句话吗。

      由发觉自己最近叹气的频率越发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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