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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钟嘉宝 ...

  •   钟嘉宝
      休息日,家里就像学校般热闹。父母的卧室是高中教室,客厅是小学教室,父亲的书房成了几个他班上成绩比较差的学生们的监狱。父亲规定他们在一小时内做出试卷,错五题以上的今天加留一小时,错七题以上的今天就留在我家阳台过夜。
      父母忙着给学生补课也没空管我彻底不归的打通宵麻将。
      刷牙洗脸,掏出皮夹和车钥匙准备买点菜回来,看这功夫的他们恐怕是连饭的空也没。
      以前不在家,父母他们找了个阿姨帮忙打理打理的,特别是星期六星期天连着二天要阿姨上门做饭。现在我住家里了,做一休一的工作正好能帮上他们。休息天在家我把家务全包了把饭做了,头一天的菜一定要烧多点,这样第二在我上班时他们也有的吃。
      丽娜打来电话说要来我家蹭饭,买了很够份量的菜和水果后骑着小毛驴返家。
      开到楼下,丽娜已等门口了。
      “亲爱的,帮我拎上去。”将马甲袋递给丽娜,还好她来的早,不然这些东西可够我拎的了,最起码得跑二趟。
      我家在六楼,上楼后二人都喘着粗气。
      把菜拎进厨房,丽娜帮我打下手。
      “你们家怎么像学校啊?”
      “是啊,每个双休日都这样。”
      父母多年养成的习惯,他们帮学生补课并不图钱也不为赚外快。我小时候妈妈为帮学生补课常常把我送到外婆家由舅舅一家带着。
      “亲爱的,帮我把碗拿出来。”我让丽娜帮我拿碗,也让她见识一下我们家的碗是什么样子的。
      “这是碗?您开玩笑吧,明明是脸盆。”她拿起一只碗左看右看再把脸凑在碗口实际量了一下。
      “是碗,我们家吃饭的人多,小了装不下。”
      “厉害”
      我家端菜也有讲究,先盛上来的饭菜得往客厅端,那里小朋友年龄普遍都小饿不得。然后再得往父母卧室端,高中同学晚点开饭不要紧。最后得去父亲书房探监。
      “妖精,我们在哪儿吃?”
      “我屋里。”
      家里来这么些人物再大的地儿都显小。
      “怎么你把你女儿关笼子里了?”她好奇蹲在猫咪的笼子前。
      “没办法,我妈不准咪咪出来,说小朋友见了容易分神。”
      这猫贼坏,你不让它干的事它干的比啥都快。看着也怪可怜的,夹了一筷子菜喂给笼子里的咪咪。它倒不挑嘴一张口全吃了。
      “来,宝贝儿,再吃一口。”
      “啊?”
      丽娜在我背后怪声怪气的叫了起来。
      “你怎么这样啊?”
      “哦”
      我把筷子倒了个头开始扒饭。
      “油,你也吃得下哦。”
      “人是铁,饭是钢,没啥吃不下的。”这是我爸说的。
      吃完,收拾完,我整个人也散架了,瘫在床上一动不动。一整晚没睡太累人。丽娜和我睡一张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那次李春找你什么事儿?”
      “哪次?”
      “就上次相亲那次”
      “那次啊。”我想了想总算记起她说的哪件事了“他来大姨妈问我借苏菲。”
      “还计较呢?”
      “是女人就没不计较的。”我以过来人的口吻说着。
      “还以为你挺看的开的呢。”
      “我没看不开啊,我这不挺好的吗?”的确,我过的很好,我从不亏待自己,我活的好好的。
      “你看的开?”她嘲笑的朝我挤眉弄眼的,掏了掏耳朵“看的开你会每次去超市就往苏菲柜台跑?得,等你把家里的苏菲全扔了再说这话吧。”
      嘲讽我?还差了点儿。
      “亲爱的,我又买了点苏菲卫生护垫,要不要试试?”
      “歇菜!”
      见她耳朵痒,我拿出棉花棒帮她掏起了耳朵。
      “舒服吧?”我问她。
      “嗯”她闭起眼睛从鼻子里发出声音。
      “我就老给我们家咪咪掏,它也爱掏,我掏它耳朵时它都一动不动。”
      “啊?”
      按下她弹起来的身体“别动,别动。”很久没帮人掏耳朵了,手痒痒。
      “你说,李春找你干嘛?”
      看来我的马虎眼还是没躲过她的神眼,这位姐姐,精的很。
      “不说了嘛,没事。”
      “你们俩,打了二年的官司就为了只猫,傻不傻?”
      “不傻,米国有人为了只狗打了十年官司。”
      这倒是真的,报纸上报道过。
      “还以为他对你有意思故意拖着你呢。”
      这话我不爱听,听着上火,“他们家没一个好东西,男盗女娼的,我会看的上?”
      “哎哟,耳朵,耳朵!”
      一时力道没控制好挖伤了丽娜的耳朵,还好手中的是棉花棒不是刀子,不然这一刀下去她小命也没了。
      “说说,快”
      女人的通病就是听到可挖的隐私是非要挖出来不可,这会子她也不管耳朵痛不痛了非要问出个所以然为止。
      “就他们家,那素质跟我们家没法儿比。”我尖着嗓门说。
      “真的?”
      “李春他姐姐,你知道吧”我问。
      “哪个啊?”
      结婚时丽娜是我伴娘,李春家的人丽娜都看到过。
      “大的那个。”
      “哦,有点印象,挺妖的那个。”
      “对,就她。”如果此时有镜子的话我一定能看到自己眼中闪出的光芒,“长的挺妖的,不是个好东西,就她,勾引了个有老婆的男人,结果被人家老婆打了一顿。现在连工作啊家庭啊都丢了。”
      “哎呀,活该!”丽娜拍手叫好。
      “那小的,更有意思,看上了个有女朋友的男人,结果你猜怎么着?”
      “也被打了一顿?”
      “对!”
      其实李春他小堂姐的事我也不太了解,只不过出于讨厌他的原因我希望他姐姐也被人打一顿。
      “你们家李春也不是个东西,没见过这么桃花的男人。”
      “对”想想不对,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哎,他不是我们家李春,我们家没这号人物。”我指出了丽娜话中的口误。
      这一天,丽娜在我家过夜,和我睡一张床上,我们俩人开了一晚对李春同志的批判会。偶尔这样也不错,和女友调侃调侃,打打麻将,看看电视,干嘛要寻死寻活的。活着才有希望。

      李春
      “哈..哈秋!!”
      鼻子发痒,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昨夜里吹了一晚的冷风,感冒了。
      耳朵越来越痒,又忘了买挖耳勺。穿起外套走到楼下24小时便利店买点棉签回来止止痒。
      家里没个女人是不方便,寻思着,是该找个阿姨回来理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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