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小软糖》空林鹿

26、邀请

　　随着期末周的临近，奚雪谏每天的时间实在不够用，直播时间也改成了每天晚上。

　　路玄灵看她这么辛苦：“你每天又要复习又要直播，也不怕把自己累垮。”

　　奚雪谏：“没办法啊，等期末考完试就轻松了。”

　　终于，在白天复习，晚上直播的循环中，奚雪谏顺利完成了所有期末考试。走出考场的那一刻，她紧绷的神经终于能放松下来。

　　考试结束就放寒假了，奚雪谏收拾好行李，和路玄灵告别后，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然而刚到家，新的问题就出现了：家里没有配备全息舱，停播的话，直播时长播不够。思来想去，她只想到了一个办法，去附近的网吧直播。

　　直播的时候奚雪谏对着观众解释：“大家好呀，我现在在网吧的包厢直播，环境可能有点吵，大家多担待，我会尽量集中注意力的。”

　　就这样，奚雪谏开始了寒假的网吧直播生活。寒假过半，奚雪谏的粉丝数不仅没有因为在网吧直播而减少，反而还涨了不少。

　　寒假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离开学越来越近。这天，奚雪谏刚开始直播，屏幕上方就突然闪过一道耀眼的金色特效 ——“全息皇冠” 特效铺满整个全息光屏，附带的系统提示音格外醒目：“感谢‘麻烦主播看下私信’赠送主播‘全息皇冠’ ×3！”

　　突如其来的大额打赏让弹幕瞬间安静了一秒，随即炸开了锅：
　　“我去！全息皇冠！大佬大气！”
　　“‘麻烦直播看下私信’是谁啊？以前没见过，是新粉吗？”
　　“‘麻烦主播看下私信’？这 ID 好直白，是有急事找主播吗？”
　　“这波操作，牛蛙牛蛙！”
　　“一出手就是三个全息皇冠，这是铁了心要让主播看私信啊！”

　　奚雪谏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打赏惊到了：“非常感谢‘麻烦主播看下私信’老板的打赏，下播后我会看私信的，不用破费了！”

　　她话音刚落，屏幕上又接连闪过两道金色特效 ——“感谢‘麻烦主播看下私信’赠送主播‘全息皇冠’ ×2！”

　　就在这时，“麻烦主播看下私信” 的账号在弹幕里发了条消息：“主播你好，我有合作想跟你谈，麻烦直播结束后看一下私信，具体内容我都写在里面了。”

　　看到这条弹幕，奚雪谏很快回复：“好的，非常感谢老板的支持！”

　　或许是听到了她的回应，“麻烦主播看下私信” 没再继续打赏，但弹幕里关于 “合作” 的猜测却没停过：
　　“合作？难道是品牌方找主播带货？”
　　“也有可能是电竞相关的合作吧？毕竟主播玩《生存使命》这么厉害！”

　　等直播结束，她立刻点开私信，找到 “麻烦主播看下私信” 发来的消息。

　　消息内容不长，却让她瞬间睁大了眼睛：“雪落林间你好，我是职业战队‘北极星’的经理季川。后续合作希望能你能加我的联系方式详细沟通。盼复。”下面还留了微信号。

　　奚雪谏想起之前有个叫郭嘉的职业选手来找过路止川，而郭嘉就是 “北极星” 战队的。既然这个季川是北极星战队的经理，那加一下也没关系吧？

　　奚雪谏输入季川发来的微信号，点击 “添加到通讯录”。几乎是同一时间，季川就同意了她的好友申请，消息也发了过来：“雪落林间你好，我是季川，感谢通过好友。”

　　“季川经理你好，我是雪落林间。”

　　简单的寒暄后，季川直接切入正题：“雪落林间，关于私信里提到的合作，最近《生存使命》联盟正在内部讨论放开女性职业选手限制的事，虽然还没正式官宣，但大概率年初就会出政策。我们战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而你是我们重点考察的选手之一，我打算邀请你来试训。”

　　看到 “联盟放开女性职业选手限制”这几个字，奚雪谏心里猛地一震。之前在学校时，她和路玄灵还讨论过这个传闻，当时她以为只是谣言，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而且北极星已经在找女职业选手了。

　　季川似乎察觉到她的惊讶，又补充道：“我们关注你直播有一段时间了，你对战术的理解、突击位的操作，还有面对突发情况的反应，都很符合职业选手的要求。所以才会通过直播打赏的方式提醒你看私信，希望没有给你造成困扰。”

　　“我们给你的邀请是先参加试训，期间包食宿，还会有专业教练带训。如果试训通过，就能正式签约成为职业选手，待遇方面不会低于同水平的男性新人选手，具体合同细节我们可以后续再谈。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奚雪谏握紧手机，成为职业选手，这个曾经只在路玄灵口中出现过的话题，现在突然变成了摆在她面前的选择。她想起直播时，粉丝调侃她 “有当职业选手潜力”，想起路玄灵说 “你能拿到冠军”，想起路止川教她突击时，说 “你是我见过最有灵性的突击手”。这些画面在她脑海里交织，让她有些混乱。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打职业。一开始开直播，也只是为了赚钱，后来慢慢喜欢上直播，是因为粉丝的支持，是因为能在游戏里找到成就感。

　　可职业选手意味着什么？是每天十几个小时的高强度训练，是赛场上不容失误的压力，是要面对外界对女性的质疑，甚至可能要放弃现在的直播事业。这些都是她从未想过的。

　　思考了许久，奚雪谏回复：“季川经理，非常感谢您和北极星战队给我这个机会。说实话，我从来没想过要成为职业选手，这个邀请对我来说太突然了，我需要一点时间和家人商量，也需要理清自己的想法，所以暂时没办法给您明确的答复，您能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吗？”

　　她以为季川会失望，没想到对方很快回复：“完全理解！这本来就是个需要慎重考虑的决定，你不用着急。你想清楚后，不管是同意还是拒绝，随时联系我。就算最后你没选择来试训，我也很欣赏你的天赋，以后有机会还可以合作。”

　　“好的，太感谢您了！” 奚雪谏连忙回复。

　　结束聊天后，她放下手机，靠在电竞椅上，看着包厢墙上的《生存使命》海报。海报上，职业选手们站在领奖台上，举起奖杯的画面格外耀眼。她伸手摸了摸海报边缘，心里依旧拿不定主意 —— 到底要不要抓住这个机会？

　　她翻到路玄灵的微信，犹豫了很久，还是按下了 “微信电话” 按钮。现在的她，太需要一个人帮自己理清思路了。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路玄灵活力满满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喂，雪谏？这么晚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啦？”

　　“没出事，就是…… 有件事想跟你聊聊，问问你的意见。” 奚雪谏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犹豫。

　　“什么事啊？跟我还这么客气！” 路玄灵笑着说，“你说吧，我听着呢。”

　　奚雪谏把季川发来私信、收到试训邀请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路玄灵。

　　她话音刚落，路玄灵就激动地叫了起来：“我去！北极星战队？这个季川经理也太有眼光了，居然能发现你的天赋！”

　　“可我从来没想过要去打职业啊…… 我现在还在上学，要是去试训，后续肯定要花很多时间，学业怎么办？”

　　“学业有什么好担心的！” 路玄灵立刻反驳，“你忘了我哥了吗？他以前打职业的时候，就是先办了休学，再回学校继续上课的，现在不也在读书？你完全可以跟学校申请休学，等打几年比赛，要是不想打了，再回来接着上学不就行了？”

　　“学长也办过休学？” 原来他为了电竞梦想，也曾经放弃过学业，或许，追求梦想和完成学业，并不是完全冲突的？

　　“对啊！” 路玄灵理所当然地说，“当时我哥为了打职业，跟家里还吵了一架呢，后来用成绩证明了自己，家里才慢慢接受的。雪谏，你的天赋比很多男选手都好，不打职业真的太可惜了！你想想，要是你能成为职业选手，站在赛场上打比赛，不仅能证明自己，还能打破那些‘女生打不好电竞’的偏见，多酷啊！”

　　奚雪谏半天没说话，路玄灵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太激动了：“雪谏，我知道这不是一件小事，你不用急着做决定，好好考虑一下。不管你最后选什么，我都支持你。你想继续直播，我就帮你运营；你想打职业，我就去给你加油。”

　　“谢谢你，玄灵。” 有这样一个无条件支持自己的朋友，真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路玄灵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犹豫着开口：“雪谏，还有个事…… 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但我觉得你或许该听听他的意见。”

　　“谁的意见？” 奚雪谏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是我哥…… 路止川。” 路玄灵的声音放低，“他以前是职业选手，比我们都懂电竞圈的规则、职业选手的训练和压力，你要是问他，他肯定能给你更专业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