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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1 【喝一坛醉生梦死的酒,逃不掉与思念的角力】 ...
观望每一个日升月落,在等待的漫天风雪里披荆斩棘。
抱紧一盏醉生梦死的酒,走不出一场关于你的记忆。
——夏辛未
暗青色的天光,茂密的芦苇荡,平静的深碧色河流,苍鹭飞过时,仓促的翅膀声。
她双手捂着眼睛,赤裸着脚跌跌撞撞地行走。
没有光芒,只有令人窒息的灰色。
那个男人的脸,从黑暗深处浮上来。
他用力地扣着她的手腕,把她按在冰凉的墙壁上,一双漆黑不见底的瞳孔逼近她的双眼,唇角冷漠如锋,“你逃不掉的。永远都逃不掉。”
痛,只剩下销魂蚀骨的痛。
世界都在颤栗。
转眼间,又是一场硝烟。
她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形容枯槁。
她伸出一只手指,颤抖着指着他,“你怎么不去死呢,为什么不是你去死呢。”
声音嘶哑,她慢慢地往后退,一步一步远离,字字坚决,声声泣泪,“陆锦烨,我多么希望,从来不曾遇见你。”
黑暗,无边无尽的黑暗,她踉跄着奔跑,闯进一个纯白的空间。
瘦得可怕的男人,没有头发,面色暗黄,躺在床上,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他伸出一只枯瘦的手,试图抓住她。
喉咙里哽咽地挤出声音,“辛辛,离开……”
眼神瞬间放空,手无力地垂下,来不及说完的话语,消失在唇角,断了呼吸。
她喉咙里微微地呻吟出来,猛的睁开眼睛,终于从那个冗长恐怖的梦中醒过来。
后背冷汗湿了衣衫。
望向窗外,暮色四起。
立冬以后,天黑得愈发的早了。
竟然伏在办公室的桌子上睡着了,身上搭着一件黑色的厚实的西装,圆润的灰色袖扣。
盛长安来过。那袖扣,还是她送给他的。
入冬以来,越来越难以入睡,昨夜甚至望着床头的那盏鹅黄的微光到天明。
夏辛未裹了裹衣服,走到窗前,看到玻璃反光中的自己,精致的妆容盖不住有些苍白的脸色,头发优雅地地挽在脑后,眼角的那颗泪痣,摇摇欲坠。
抿紧嘴唇,笑。
他不在,她依然可以笑得美好。
恨意无可抑制地涌上心头,她闭了闭眼睛。
她,那样的恨他。
恨不能把这几年的时光连根拔除,可是,她还在这里,守着他的家,他的事业,他的梦想。
连恨,都是这般没有说服力。说服不了世人,甚至说服不了自己。
笑得嘲讽,望着自己。
“醒了?”男人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哦,盛律师。”她转身,看到男人只穿了单薄的白色衬衫和驼色的针织衫,连忙脱下披在身上的衣服递给他,“多谢了。我办公室冷,这几日空调坏了,还没来得及遣人去修。穿上吧。”
男人接过衣服,只是随意地披在肩膀上,“陆总,还是没有消息么?”
辛未微微摇了摇头,喉咙有些苦涩,“没有。”
盛长安似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把手上的文件递过去,“前几日,你托我找的资料。”
她接过,看到他干净修长的手指,设计简单但绝不廉价的手表,稳实温暖,是这只手,一直在背后默默地支持她。
支持她这个并不被公司待见和相信的锦华企业总公司的23岁的女副总经理。
“晚上一起吃饭吧,到家里,顾妈的手艺你也知道的。”女子声音清灵温柔。
盛长安笑,唇角勾起,有些魅惑的,更是英俊异常。
“不了,你知道的,太多女人抢着陪。”微微眯起细长的眼睛,笑容更甚,转身向外走,背对着她挥了挥手。
走到门口,脚步顿住,回头看着他,竟然敛了笑,有些郑重认真的说,“陆夫人,还是好好保重自己,莫要让陆总担心。”
顿了顿,还是说出来,“看你,又清瘦了。”
“我知道。”辛未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谢了。”
看着他离去,坐回办公桌前。
这个人,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从三年前到现在都是这样,生活放纵,白天是衣冠楚楚的锦华企业的御用律师,晚上流连于酒吧夜店的风流男子,与不同的女子为伴,33岁还未结婚。
可是,他却是那个人唯一的朋友。也是这样,才对她诸多照顾吧。
抬起手看腕表,已经接近6点了。该去学校接小北了。
匆匆站起身,收拾了东西出门。
在电梯里是时候,周围都是人,他们即使再挤,也控制自己与她保持相当的距离,都没有说话,一片安静。
人情冷暖,她无话可说。
从一进公司与他们一起工作吃饭,到后来知道她是陆总的女人,便开始疏离,多了窃窃私语,到最后,她坐上了总经理,便成了彻底的安静。
她知道,人人都在想,这个女人厉害的手腕,能给冷漠不苟言笑的陆总下了这碗迷魂汤。
有些事,无法辩驳,只有自己默默承受。
握紧左手腕的那只古旧的腕表,与她全身精致的衣衫配得格格不入,可是她舍不得取下来,那是为她难产而死的母亲唯一留给她的。
她低头看那只表,表盘四周的银色已经磨得发白。款式古朴,颜色肃静。
可以给她温柔又坚强的力量,不那么恐慌。
走出去,司机小张已经等在门口。
车子刚出发,她接到电话。
小张从后视镜里看到她渐渐皱起的眉头,和绷紧的唇角。
挂了电话,辛未看了看表,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说,“去嘉南的学校。”
然后拨出电话给盛长安,“盛律师,麻烦你,帮我去接一下小北,嘉南在学校有点事,我要去一趟。”
似是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辛未揉了揉眉心,“到家后,等我回来,还是一起吃饭吧。帮我向你的女朋友们说声抱歉。”
盛长安在电话那头笑,“我的女朋友们该吃醋了,我要陪陆夫人这样的美人吃饭。”
“我又得给你说谢谢了。”辛未也有些无奈的笑。
“把你的谢攒着吧,总有一天,会还给我的。”
前方出了车祸,路上很是塞车,辛未打开车窗,离嘉南的学校也不远了,便下了车,吩咐小张慢慢开,自己先走过去了。
一路小跑,怕嘉南等得焦急。
路灯都已经亮了,一盏一盏从身边经过,冰凉的风擦着脸,高跟鞋很不适脚。
辛未看到陆嘉南的时候,他站在老师的办公桌前,侧过脸,斜斜地看她,满是冷意,让她陡然又凉了几分。
她捋了捋额发,平复了跑步后的喘息声,走到老师面前。
“李老师,你好,我是陆嘉南的监护人,夏辛未。”她单薄的身体站到胖胖的陆嘉南身边,看起来更是瘦弱了。
“哦,是陆嘉南的姐姐么?”李老师站起身,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
“不是的。我是……”她似乎有些尴尬,微微顿了顿,还是说出来,“我是陆嘉南的母亲。”
这样微小的细节,也被陆嘉南收在心底,眼神中多了几分不屑。
想到一些坊间传闻,李老师也添了几分尴尬,不露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夏辛未,咳了几声说道,“今天麻烦你过来一趟,是因为陆嘉南和同学打架。怎么问也不说原因。”
辛未连忙转头看了一眼嘉南,他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额头有些擦伤。
“他倒是没事,倒是被他打的几个同学都鼻青脸肿的。”李老师递过一叠成绩单给辛未,“我说你们家长也注意一下孩子的教育问题,这是这几个月陆嘉南的成绩单,一次比一次糟。希望你们家长也配合我们找找原因,嘉南是个聪明的孩子。”
“是,李老师,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辛未揽过嘉南的肩膀,却被孩子倔强地拧开了。“我会注意一下的,麻烦你把打架的几个孩子的家长的联系方式给我吧,我会亲自道歉的。”
彼此客套完之后,辛未带着嘉南走出了学校。
嘉南胖胖的身影远远地跟着她。坐在车里,两个人也是沉默不言。
辛未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树影,霓虹灯,路灯,行车,路人,微微地压着心头的怒气,这不是陆嘉南第一次给她找麻烦了。
从第一次踏入那个家,她就知道陆嘉南不喜欢她。
那时,他靠着墙,斜着眼,瞪着她,始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他怎么会喜欢她,这个外来的侵入者,按照礼数,他还得叫她一声妈妈。
那个时候,他才8岁,她18岁。
他是个太早熟的孩子,对她充满防范和战斗力。仿佛他一直在试图捍卫他亲身母亲的地盘一般,他不让她进他母亲住过房间,不让她碰她母亲用过的东西,甚至小到连一盆花,一幅画,一张地毯。
而那个母亲,已经同陆锦烨离婚3年。他太小,他不明白,也看不开。
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掠夺者。
他用尽孩子幼稚的手段,想让陆锦烨赶她出去。
陆锦烨始终冷眼旁观,仿佛像在一场场看戏,不判断,不插手。
18岁的她,在那个华丽的大房子里,无所适从,似乎每一个人都不喜欢她,陆锦烨如此,陆嘉南如此,顾妈也如此。
那个时候,她不明白,为什么陆锦烨会选上她。
她不懂,也想不通。能做的,只是在那个冷宫一样的地方,小心翼翼地生活。
她一直没有记恨,嘉南对她做的,甚至,她心怀内疚,她占据了他母亲的位置。
所以,她一只退让忍耐,她以为,再冷的心都能捂热的。可是,五年过去了,他还是如此。
这几个月来,她已经太累,怒气在疲惫中第一次燃烧起来。
她回忆起她去到陆家的第三天夜里,陆嘉南搭着凳子,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地把墙上那幅巨大的陆锦烨的画像掀下来,落在地上,玻璃镜框粉碎,一地清光。
他对着她笑,胖胖的脸上那么安然美好。然而在下一秒,他跳下凳子,坐在地上捂着眼睛放声大哭,“她打烂了爸爸的画像。”
陆锦烨顾妈循声过来,她百口莫辩。
类似这样的事,一次又一次发生。
她不曾生气,可是,在已经知道关于陆锦烨的那些真相之后,她发现,她突然失去了忍耐和原谅的能力。
那些封锁的回忆再次一幕幕涌上心头,她只能用力地握紧手指。
心里的煎熬,像一双不合脚的高跟鞋,外表华丽,可是内里血肉模糊。
我不是公主,只是灰姑娘的姐姐,为了那双玻璃鞋,削掉了自己的后跟。
——夏辛未
我是个喜欢堆砌文字的写手,进入故事的阶段,总是慢热,希望看文的你,耐心的看,细细地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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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Chapter1 【喝一坛醉生梦死的酒,逃不掉与思念的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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