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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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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最后一场是我和丸井对练,只是单纯的打个一两局。
「你先发球吧。」我用左手抓了抓最近新换的紫色球线,看了一眼球网对面的丸井。他蹦蹦跳跳的,看上去是在做热身运动。
丸井文太是典型的网前选手,这种打法很耗费体力,因为需要跑动的距离很大,而时间又很紧。不过我也喜欢打网前,会有种在街机前对殴的的快感。
「好。」他对着我眨眨眼。
最近简直热得不行,没打多久就全身是汗。
丸井的新招数叫走钢丝。
「怎么样,够天才吧!」他嚼着嘴里的糖,又吹了一个绿色泡泡。
丸井的球在球网上滚了一圈,快落到这边的时候被我轻轻挑过去。
我承认他这个招数确实很天才,但是对于反应快一点的网前选手,只算是小花招。
「定真果然很厉害。」他把球发了过来,看上去有些苦恼。
我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自信一笑,然后华丽丽的空拍了。
我栽倒在地上,感觉好累。要么是中暑了,要么打网球就是精神内耗,能让人越打越虚。
身上全是冷汗,我不停的大口呼吸着燥热的空气。
我听到丸井跑过来的脚步声,大脑昏沉沉的,真的好累,不想动。于是采取消极态度,等着丸井过来拉我起来。
「定真?」红头发的164小孩蹲在隔壁,慢慢的扶起我这滩烂泥。我坐在网球场上,才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坐在被太阳晒得发烫的混凝土,会不会增加得痔疮的风险啊?我不想年纪轻轻就有这种难以言喻的大叔隐疾啊喂!
吓得我马上站了起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头还是很晕,往丸井那边倒了一下。我事后声明,绝对不是碰瓷。
现在像丸井这么好心的小孩已经不多了,我坐在部活室的椅子上,仍旧有点没缓过来,他就提出要把我送回家门口。
黄昏前的道路很热闹,路过电玩城,我们有点走不动道了,一定是累的,所以进去休息一会。丸井去玩跳舞机了,他好像很擅长,总之没有断连而且看上去很炫。我换了些游戏币,跑去夹娃娃机前。很久没有玩这东西了,之前用钱堆出来的技术应该都还在,没夹几下就夹出来四五个玩偶。我用一个大透明塑料袋装起来,随即投身本人最爱的飙车赛。
熟悉的油门踩尽,不停地转动方向盘,耳边似有呼啸的风。打网球练出来的动态视力终于用到了该用的地方。
丸井找了大半圈才终于找到我,我把脚边的塑料袋往他怀里一扔,「送你的。」
我盯着游戏屏幕,没有看他。
他可能笑了,「感觉好点了吗?」
我没想到他问这个,「嗯。」
从游戏机走下来,今天可能缺乏和丸井对视的勇气。我猜我的眼眶是红的,如果是单纯的头昏脑涨,那样的话还算不上什么。但是在看到电玩城的那一刻,无谓的情感喷涌而出。
我已经太久没有来这个地方了。记忆里的场景都只能算是往事……忽然产生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为什么,我不快乐了了呢?明明是在玩,明明做着以往能让我感到开心的事情……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我低着头,把手插进口袋里。丸井依照约定送我回家,抱着那袋麻烦的玩偶。
「明天见。」他说。
我站在家门前,松开扭了一半的门把手。眯着眼睛转身给了他一个笑容,「明天见。」
……我打开门,又沉默了。
睡一觉就好了吧,作为一天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