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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装模作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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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陆集团在新生之后规模有增无减,虽然药业制造部门名誉曾一蹶不振,但是由于新城的地理位置以及历史的独特性,可以说新陆集团就是整座城市的统治者。
新陆几乎垄断了所有现代化产业。
老太太递过来的那双鞋子就是新陆一年前上市的G系列的一款。
“您见过周康穿这双鞋子吗?”陆丽瑄稍作沉思后,抬头问道。
“没注意。他工作早出晚归的,我也很少能看到他。”老太太的语气很轻。
陆丽瑄见老太太什么都不知道,便说:“如果有新的发现,请您再联系我。另外,关于周康的人际关系……虽然上次已经问过了,您有没有再想起什么呢?”
比起女士丝袜,那双鞋子也很令人在意。以周□□活的第五区来说,这是新城最外围的生活区,不太富裕,甚至有不少穷困的人。
周康家里的情况不算穷,但那双鞋子实在不像是他买得起的……限量版G系列的最后一款吗。
她对老太太又嘱咐了几句,走出了这所平房。
陆丽瑄步行回到了五区与四区之间的交界口,治安部的车子与肖明都不在。想起之前的事情她就很生气,无论如何骚扰女性的男人都不能放任。
她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子,跨进了第四区。
不远处就是公交站牌。陆丽瑄边走边重新思考起了案子。来周康家之前,她还想为什么只有第二次的尸体与新陆集团扯上了联系,直到周康母亲拿出了那双运动鞋……巧合吗?
现实里巧合有那么多吗?她也不知该如何判断。不过,她觉得鞋子的事情先不要声张比较好。
大约五分钟后,陆丽瑄坐上了公交车。新城的公交车只有二到四区有,最中心的一区交通依赖于地下铁和私家车。而治安部大楼则位于三区,生活水平整体不错,比内不如比外有余。
“第三区中心站到了。”简洁的语音播报响起。
陆丽瑄一直看着窗外的风景,恍惚回神时,车门差点要关上了。她赶紧喊了一句,人提着包急匆匆地跑了下去。
中心站正好距离治安部大楼很近,不到四百米的样子。做她这一行经常进行走访调查现场勘察的,所以那双脚无压力,不多时那栋熟悉的大楼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妈妈!”忽然她的背后传来了一声幼童的声音。陆韫?心口一惊,一回头,陆丽瑄看到的是路过的一家三口。
微微叹了一口气,陆丽瑄大步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朱琳看到她后,身体立马从椅子上挪开,迎了上来。对方一脸丧气的样子,让人一时间搞不清状况。
正在陆丽瑄打算发问时,朱琳开口了:“唉,真是难为你了。”
“什么?”她反问。
“肖明的事,他都招了。他对你一见钟情,虽然来这里只有三周,但他也喜欢了你三周。”朱琳唉声叹气,接连说道:“一时糊涂,所以对你有了不礼貌的举动。在你回来之前,他就一直在道歉,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低着头,忐忑不安。唉。”
她挎住了陆丽瑄的胳膊,把陆丽瑄拖到了座位上。
朱琳按住了陆丽瑄的肩膀,话音一转,不给人插话的余地:“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吧。不知方不方便问一下你老公呢?”
陆丽瑄被这么一问,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面前的人不是肖明,作为办公室同性同事,她也不好用一句“不方便”就打发了。所以她回答道:“过世了。”
“唉这样吗,那你一个人肯定很辛苦吧。”朱琳一脸同情。
“还好。”其实开始的确有点累,主要是要挣钱养家,又要看护陆韫。不过现在那丫头特别懂事,可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折腾人了。想到了女儿,她的嘴角不由地上扬了。
但是下一秒朱琳切入了主题。
“肖明挺好的一小伙子。比你小了两三岁,但他家庭条件不错。你知道吗,他家住在二区!”朱琳的表情开始夸张了。
然而陆丽瑄听到这里便明白了对方要说什么。她感觉到心中一阵不悦,压着火气问:“二区?那又有什么特别的吗?”
“你是不是没去过二区?办案时也没去过吗?”朱琳没听懂话。
她继续说:“二区可比三区漂亮多了,那里的人有钱得很。肖明住在那里,家里底子不薄。如果你能和他在一起,你们母子的未来就不愁了。我记得你家闺女才2岁多吧。”
朱琳把话说到了这份上,陆丽瑄倒是冷静了。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她说:“你去过一区吗?”
朱琳显然没想到会被问这个问题。但她还是如实回答了:“一区不是随便就能进的,我估计我们治安部也就部长去过了,还是在两年前新陆制药部门爆炸时乘机混进去的。”
“你对新城的了解还是太少啊。”她松开了手,感叹道。
“我老公住在一区。我也住在一区。所以二区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陆丽瑄平静地继续说道:“而对于肖明这种行为不管是道德上还是法规法则上,都应当受到惩罚。”
这一刻,她甚至有辞职的想法。
朱琳原本站在她身后一脸语重心长,此刻得到这种回应,一时间尴尬无比。她后退也不是,继续杵在原地也不是。
沉默在这间双人办公室里延续了片刻,最终是陆丽瑄打破了寂静。
陆丽瑄回头,表情没有方才那么严肃了。她叹了一口气,说道:“朱琳,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过得挺好的。”
朱琳抿着嘴唇,也从那种不知如何反应的状态里清醒了。她低头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女人,一言不发径直走到了自己重的座位上。
在陆丽瑄想自己的话是不是太重了的时候,朱琳小声嘀咕了一句:“装什么装。”
“谁在装啊?”咯吱一声,门都没敲,大大咧咧的声音就随着一个圆鼓鼓的身体涌进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