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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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糊糊的某个爱豆预备役对这件事完全没有自觉，一早就在期待允律今天的拜访。
随手放着手稿的工作室被南俊打扫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忽略其中有不小心折在一起的稿子，和地上咖啡洒了后印下的淡色痕迹。
嗯，整洁之余还是暴露了一些南俊的手忙脚乱。
他并不像昨天在允律他们家那样淡定，回到公司后第一件事就是打扫工作室。
一冲动，感觉活儿更多了，最后还是号锡没看下去，帮南俊整理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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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允律不知道亲故背地里对自己的到来这么紧张。
他根本没意识到南俊心里那些想法，以为只是叫他过来玩的。
没想到会在真正的Demo听完后得到南俊一句：“那......你要不要加入我们？”
允律连对这首歌的评价都还没说，先是被南俊这个问句打了一棒子。
“啊？”
意识到自己邀请说早了的南俊十分懊恼，他原本想在得到允律的夸赞后再邀请他的。
结果这一张嘴就露馅儿了。
南俊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手忙脚乱地想补救，指尖却先一步攥住了桌角的乐谱本，把边缘捏得发皱，“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现在就让你加入，就是......就是觉得你对音乐的感觉特别好，我们写歌的时候总卡壳，要是有允律在的话......”
越说越乱，他干脆闭了嘴，低头盯着地上那片咖啡渍，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昨晚和号锡排练时还反复模拟过邀请的场景，想着要先夸允律的建议，再慢慢说团队的困境，怎么真到了跟前儿，倒成了没头没脑的冒失鬼。
“我们可以一起玩嘛......”
允律还没从“加入”这两个字里回过神，手里的监听耳机挂在脖子上，线垂在身前晃动。
他看着南俊泛红的耳尖，忽然想起高中时和对方一起玩乐器，当时是他说有机会以后一起组乐团，现在轮到南俊邀请他，却变成正儿八经的“出道团”。
“你们？”允律指了指桌上印着“BIG HIT”标的文件夹，“就是你之前提过的，一起练说唱的那几个？”
“对、对！”南俊赶紧抬头，眼里亮了点，“还有玧其哥和号锡，但现在不止说唱，柾国他们是vocal，我们最近在准备的歌总觉得差口气，之前找你修改的那次很顺利，所以......”
话没说完，他又赶紧补充，“不是非让你和我们一起当爱豆！就是偶尔来帮我们看看曲子，提提建议就好，你要是不想——”
“我先再听一遍这首歌。”允律打断他，把耳机放在桌上，身体往前凑了凑，“你们现在卡在哪了？除了之前说的贝斯和采样，还有别的问题吗？”
南俊愣了愣，没料到他会先问曲子，反应过来后立刻翻开乐谱本，指尖在纸上飞快滑动，“还有副歌的和声！我们想加多层和声，但总觉得太乱，没有重点，有点像你之前说古典乐中的主次问题，但我现在还拿不准那个。”
他一边说，一边点开电脑里的多轨音频，把和声轨单独调出来，“你听，这里本来想让柾国唱高音，但和说唱搭在一起，就显得很突兀......”
如果是纯hiphop的歌，南俊肯定不会这样纠结。
但问题在几个月前，公司代表宣布未来男团的方向改变，不再是纯说唱团体。
那时候走了一大批对未来没有希望的rapper练习生，自己主动走的、公司清退的，都有。
并且没过多久，以柾国为首的vocal练习生开始加入公司。
南俊他们都被要求要在歌里加入旋律片段，不是旋律rap，而是单纯的旋律片段。
一下几个创作型的练习生都麻抓了。
这个时候，南俊想起了远在南美的允律。
这是他擅长的啊。
*
允律戴上耳机，闭上眼睛仔细听。高音确实飘，和厚重的鼓点脱节，像交响乐里小提琴声部抢了铜管的戏。
他皱了皱眉，手指在桌沿敲着节奏，“把高音降半个调，再和说唱的尾音叠在一起，古典乐里有个叫对位法的概念，不是谁盖过谁，是互相撑着，你试试把柾国的和声往后挪半拍，刚好卡在说唱的间隙里。”
南俊立刻照着调，按下播放键的瞬间，眼睛亮了，“真的不突兀了！就像大提琴和小提琴搭在一起那样！”
他听过宇弦哥和允律的合奏，那天他十分享受。
“差不多。”允律摘下耳机，嘴角勾了点，“不过你们要是一直卡这种问题，只靠我偶尔来好像也不够吧？”
南俊的心跳漏了一拍，小心翼翼地问，“那你......”
“先把这首改完再说。”允律拿起桌上的笔，在和声轨旁画了条线，“我今天没事，可以帮你们顺顺，但加入的事，我得再考虑考虑。”
祁允律还没放下他在南美的梦，只是说看在朋友的份上，他会好好考虑这个问题。
可能是没说明白吧，祁允律现在还没意识到南俊说的“加入”是加入哪。
他以为就是常来BIH HIT聊聊音乐而已。
南俊瞬间笑了，站起来就往外走，“好好好！我们先改这首！我去叫玧其哥他们过来，他们肯定也想听听你的想法！”
说着，他几乎是跑着出了门。
不过刚到门口又回头，挠着头笑，“那个......谢谢你啊允律。”
“我会很快的！这次绝对不拿搞怪的东西出来，都是我们的认真作！”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