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柯世界养老》菲辰

129、第一百二十九章

　　毛利兰询问面色不太好的老板娘：“葛粉最近有被偷吗？”

　　老板娘打起精神回忆了一下道：“上上个月的事，有一批葛粉丢了半车，报警后没能抓到小偷。”

　　“山村警官，偷葛粉的事怎么没下文了？”和叶没好气的斜睨着某个人。

　　“这个，哈哈。”山村警官被和叶盯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后退两步，摆着手解释道，“小偷的事不归我管，我管的是刑事案件，那什么，我们来说说正事，正事要紧。”

　　老板娘心里不舒服：“葛粉被偷导致店里流动资金紧缺，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差。”

　　山村警官再厚的脸皮撑不住众人的视线，尴尬的笑了笑给出许诺：“我帮你问问，尽快抓住小偷。”

　　“说不定小偷为了杀人才偷你家的葛粉。”山村警官胡乱开口，话一出口越发觉得有几分道理。

　　于是山村警官硬气起来：“说不定是同一个小偷，至少知道你们家店里什么时候购买大批葛粉，你有没有印象？”

　　老板娘摇了摇头：“店里来的基本上是老客户，店里的活很多人手又少，忙的时候压根不会注意太多。”

　　“我知道。”大野康平站出来指着小柳小姐道，“这位姐姐来得最多，时常到后院库房那边转悠，偶尔找东西，也问过我关于大镰刀的事。”

　　“我来这里很正常啊，是为了调查镰鼬的真假。”小柳绿推了推鼻梁上的茶色眼镜解释，“认识老板娘的中间先生比我来的次数都多。”

　　“我和老板娘的丈夫是同学，两人没结婚前我经常来。”中间台悟听出小柳小姐的话意，不满意的冷哼一声。

　　“才不是。”大野康平小朋友反驳道，“妈妈，我记得丢货那天小柳小姐也在，当时乱糟糟的，放在库房里的镰刀被人动过，爷爷为此发了好大的火。”

　　服部平次眼神骤亮道：“镰刀拿出来，看看上面有没有第三个人的指纹？”

　　“要买一把相似的镰刀，肯定得丈量好尺寸，说不定在匆忙之下留下痕迹。”柯南赞同服部的观点。

　　“麻烦老板娘取来，正好和案发现场的镰刀做个对比。”山村警官不等毛利先生开口便道，“我已经让人去查定制镰刀的地方。”

　　“那么大的镰刀可不常见，要想仿得一模一样得花不少钱。”山村警官叮嘱老板娘，“连盒子一起拿过来，尽量别碰盒子里的镰刀。”

　　“我知道了。”老板娘拍拍儿子的肩膀，让儿子呆在这里，她上楼去取。

　　“我们和你一起去，安全点。”和叶拉上毛利兰，跟在老板娘身后。

　　三人上了楼，老板娘拿钥匙打开上锁的柜子，抱出一个大盒子，打开再看一眼，确定镰刀还在里面。

　　“我帮你拿。”和叶自告奋勇上前抱起大盒子往楼下走，毛利兰和老板娘跟在后面。

　　“来了来了。”和叶到了前厅大喊道，“空出一张桌子好放盒子。”

　　毛利兰上前收拾桌子上的水壶和杯子，放到身后那一张桌子上。

　　“两张桌子拼一起。”服部平次上前帮忙。

　　盒子放到桌上，打开盒子由警察上前提取镰刀上的指纹。

　　“那把镰刀呢，快拿来。”山村警官催促。

　　装进证物袋里的镰刀拿来，警察将之放在盒子里的镰刀上面。

　　“大小一致。”肉眼看去分毫不差，山村警官捏着鼻子问老板娘，“有没有和你家有仇的人？”

　　老板娘想了半天，最终摇头道：“没有，要有也是我公公那边最有可能。”

　　“脾气不好遭人恨，能理解。”山村警官派人走访周边人家得到的结果。

　　对比在场的众人的指纹后，很快有了结果。

　　山村警官转向另一边，定定的打量其中一人：“小柳小姐，请你告诉我，什么时候动过这把镰刀？”

　　“我……”小柳绿一时无言。

　　服部平次问山村警官：“死去的女员工的家属都有谁？”

　　柯南白了服部一眼：“直接查一下小柳小姐与被开除的女店员有没有关系，就能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老板娘反应过来：“我记得女员工当时带着一个孩子。”

　　山村警官打电话让人查一下小柳小姐。

　　“不用麻烦了，人是我杀的。”小柳绿再找不到正当合理的借口脱身，主动承认杀人一事。

　　“为什么？就因为我公公开除了女店员？”老板娘要一个答案。

　　“呵，要没你，我妈妈才是这间旅馆的女主人！”小柳绿怒火中烧道，“原本我打算连你一起骗出来杀掉，就像那个老头子一样。”

　　“要不是看你一直过得很辛苦，我才不会心慈手软。”小柳绿气道，“当年我妈妈和旅馆的儿子快结婚了，请帖都寄出去了。”

　　“没想到大野家会反悔，导致我妈妈被人看不起，因此生了一场大病，身体每况愈下，没几年就离开了我。”小柳绿无比痛恨大野盆藏。

　　山村警官做记录：“杀人的过程说一下。”

　　“我告诉那个老头，说我妈妈当年怀了他儿子的孩子，现在回来要抚养费。”小柳绿不屑道，“那个老头急急忙忙追出来，我躲在门后将人打晕，背到温泉池边将人推下去。”

　　“为什么没有脚印？”山村警官问出其他人费解的问题。

　　“因为我穿的是老头的鞋。”小柳绿不后悔杀人，被带走前深深的看了老板娘一眼。

　　“唉，原来照片是小柳小姐拍的，难怪在镰刀上留下了指纹。”和叶坐在桌边给众人倒茶。

　　“店里人少，给凶手提供了方便。”服部平次喝着杯子里的茶。

　　“报复把自己搭进去，值得吗？”毛利兰叹气。

　　“不在小柳小姐那个位置上，很难理解那种心情。”明泽看了眼表，问服部平次，“什么时候走？”

　　“明天。”和叶替平次回道，“票都订好了。”

　　“你们有什么计划？”服部平次随口一问。

　　“来都来了，在周边转转，去看看川中岛古战场遗迹。”明泽来之前查过长野县的旅游景点，“信州荞麦面挺有名。”

　　第二天吃过早饭，服部平次笑得贱兮兮的朝柯南下手。

　　“幼稚。”柯南双手齐用理着被服部揉乱的头发。

　　“走了，下次见。”服部平次回过头挥了挥手道别。

　　“再见。”毛利兰摆了摆手，上了车。

　　明泽开着车来到历史公园，停车位在大门口的左侧。

　　停好车，明泽一行三人折回去，从大门口进入。

　　边走边看走走停停，毛利兰感叹道：“一大早上来这里的人真不少。”

　　明泽翻着手上的导航，指着前面道：“马上到千曲川了。”

　　“有典故吗？”毛利兰对这部分历史不太了解。

　　柯南小课堂上线：“有首诗歌颂过这条发生过战乱的河。”

　　“整首诗中最有名的应该是血流成河。”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明泽三人转身看去，毛利兰惊讶道：“大和警官，真巧，你怎么在这里？”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来这边散散心。”大和敢助走到栏杆前朝桥下眺望，希望川流不息的河水能带走此时的坏心情。

　　柯南抬头仰望道：“就大和警官一个人，由衣姐姐呢？”

　　“不知道，我还没去上班。”大和敢助转过身背靠着栏杆道，“你们是来旅游的？”

　　“这地方除了沉重的历史外没什么看头。”大和敢助视线望向远方。

　　毛利兰感觉到大和警官的悲伤，小心翼翼询问：“出了什么事？”

　　“没事，都过去九年了，会逐渐淡忘的。”大和敢助摆摆手不太想多提。

　　柯南看出来大和警官口是心非，真不在意就不会露出悲伤的情绪。

　　“九年了，死的是你的死党，换我我是不会忘记的。”又一道声音随着渐近的脚步声传来。

　　“高明，你来这里干什么？”大和敢助皱眉道，“不会是来盯着我吧？”

　　“真忘了就不会拒绝竹田警官的招揽，毕竟当初你是竹田小组的一员。“诸伏高明双手插兜走近。

　　“当年竹田警官开枪射杀嗑了药的你的死党，过于激进了。”诸伏高明不是在安慰大河敢助。

　　“啊？”毛利兰吃惊的瞪大眼睛，“为什么？”

　　大和敢助在诸伏高明开口前抢先道：“嗑药的人手里拿着枪胡乱扫射，已经有无辜者受伤，竹田警官迫于无奈开了枪。”

　　柯南不解道：“为什么不直接打手腕或胸腹位置？”

　　明泽只道一句：“竹田警官的枪法很准啊。”

　　“枪击头部，是挺准的。”诸伏高明听出毛利先生话语里的另一层意思，略显诧异的挑挑眉。

　　柯南的关注点在于：“你死党的枪从哪来的，后续有作调查吗？”

　　大和敢助低头看着眼前的小子，不答反问道：“为什么不是先调查药的来源？”

　　明泽接话道：“最近有几起嫌犯枪只被私下倒卖的案子，接触证物的警官参合进去，影响很不好。”

　　“这样啊。”诸伏高明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胡子。

　　“经你这么一提，那把枪我只见过一次，后面再也没看到，不会是……”大和敢助与诸伏高明对视一眼，隐隐有了猜测。

　　“不只是你死党手里的那把枪，我记得还有一起与竹田警官相关的枪杀案，同样是竹田警官击毙嫌犯，后续的证物枪再没看到。”诸伏高明拿出手机打给由衣警官。

　　“悄悄的查一下九年前案件中的枪在不在保管室？”

　　上原由衣纳闷道：“查枪干什么，难道说当年的案子有出入？”

　　大和敢助上前两步夺下诸伏高明手里手机：“由衣，听着你去查枪时记得小心点，不要对任何人提及，这件事非常重要，除了我和高明谁都不要相信。”

　　“阿敢，你和高明在一起？”上原由衣问，“你们两个不来上班，还有闲心在外面瞎逛？”

　　大和敢助道：“我和高明马上回去。”

　　“好，枪的事我去打听。”上原由衣听阿敢的。

　　“我们先走了。”大和敢助同毛利先生打声招呼就走。

　　柯南只来得及抓住诸伏警官：“卖枪案一般是团伙，一个人未必有倒卖的来源，被身边人发再了可不好找借口。”

　　“就你小子聪明。”毛利兰笑骂着去拉柯南，“我们去前面转转。”

　　诸伏高明哪能不明白，挥挥手追上前面的大和敢助。

　　毛利兰拉回之前的话题，好奇道：“血流成河那得死多少人？”

　　柯南知道这段历史，科普道：“大约八千人。”

　　“不算多。”明泽想到历史上坑杀几万人的白起，对比而言小巫见大巫。

　　看风景的毛利兰注意到桥下一块黑乎乎的地方。

　　“有人在桥下烧东西？”毛利兰指了指前方，“没人管吗？”

　　明泽和柯南顺着毛利兰手指的方向看去。

　　柯南脸色一变道：“轮廓像个人。”

　　“别吓我。”毛利兰躲到了爸爸身后。

　　柯南看了眼四周，找到下去的地方，跑到桥下。

　　“柯南！”毛利兰没能叫住跑没影的人。

　　“我们也去看看。”明泽心道，果然是死神，走到哪死到哪。

　　一小片灰烬中柯南看出不正常的地方。

　　“好奇怪，大部分都烧干净了，偏偏留下一只大脚趾。”柯南捡了根细树枝在残留物中扒拉。

　　“脚趾的主人和被烧的人或许不是同一个。”明泽走近些观察。

　　毛利兰拿出手机问：“打给谁？”

　　柯南丢下树枝道：“大和警官，这片区域归他们管。”

　　“哦，好。”毛利兰之前有存由衣警官的电话，三人经常在一起，通知哪个都行。

　　“喂，我是由衣。”

　　“由衣警官，我是小兰。”毛利兰简单说明，“我们在桥下发现了被烧焦的尸体。”

　　“什么！”上原由衣惊道，“在公园的桥下，好的知道了，我们马上就到。”

　　“什么事？”调查完回来的大和敢助询问。

　　“公园的桥下有烧焦的尸体，小兰打电话说的。”上原由衣一五一十道。

　　“桥下？”诸伏高明看向大和敢助道，“是我们刚才呆的地方。”

　　“走。”大和敢助调头往门外走。

　　三人赶到事发现场，确定是人类的遗留，马上打电话上报。

　　其他人分散出去找尸体的脑袋，上原由衣在给毛利先生三人做笔录。

　　勘验人员找到大和警官：“焚毁的时间超过半天，遗留的脚趾经检测属于竹田繁警官。”

　　“头颅找到了。”一名警官拿着袋子过来，“人头装在袋子里，血已经凝固，发现地点在缓坡上，有重新填埋的痕迹。”

　　看过人头，大和敢助确定是竹田警官的，只不过死者额头上的痕迹引人遐想。

　　“这个标志，刻意用血画上去，有什么特别的意义？”诸伏高明走过去盯着人头看。

　　“像射击的定点。”柯南站在大和警官身边道，“会不会和九年前的案子有关。”

　　“不太可能。”诸伏高明道，“两起枪杀嫌犯的案子中，犯人的家属都不在世了。”

　　“死者的家属呢？”明泽出声道，“会不会是死者家属对警方的报复？”

　　“也不是没有可能。”大和敢助眉头皱紧。

　　“我记得竹田警官今天带队去抓确定目标的抢劫犯，其他小组成员都去哪了？”诸伏高明朝同事走去，询问其他人的去向。

　　“喂。”柯南压低声音道，“枪的事有眉目了？”

　　“枪不见了，不只是关联竹田警官的两把枪，要查的话……”大和敢助被一通电话截断话头。

　　“什么？”大和敢助难掩忧色挂上电话，叫来高明到一边说话。

　　柯南本想悄悄的跟过去，听听两人背着自己谈什么，不料胳膊被小兰拽住。

　　“别给大和警官他们添乱。”毛利兰冷脸警告。

　　柯南挣脱不开，只能在原地干站着心里急。

　　“我问过看见竹田小组成员的人，他们说竹田小组全员早上出发抓抢劫犯，目前一个都没联系上。”诸伏高明拧着眉头，心底浮现不好的预感。

　　“刚刚黑田课长来电话，鹿野警官吊死在家里，让我们赶紧过去。”心情不好的大和敢助道，“不会真冲着警方来的吧？”

　　“走吧。”诸伏高明从缓坡上去，坐上停在一旁的警车。

　　“大和警官。”眼看人要走，柯南急了高声叫道，“你要去哪啊？”

　　大和敢助走到柯南面前，大手盖在小脑袋上揉了揉道：“又一起命案出现，我得去那边调查，没别的事你们可以继续逛公园。”

　　公园里出了人命案，毛利兰没心情呆在这里。

　　“爸爸，我们回家吧。”

　　“行。”明泽抓着柯南后衣领将人提起来，同大和警官道别，朝公园大门口走去。

　　“别什么事都想参合，警方内部的案子，外人知道的太多不好。”明泽递去警告的眼神。

　　柯南被强行塞进车里，望着陆续离开的警车，收起心里翻江倒海的好奇心。

　　“不是说要吃荞麦面的吗？”柯南心有不甘道，“我们吃完再回去。”

　　明泽问小兰：“你呢？”

　　毛利兰看了看时间，在柯南期待的目光下答应了。

　　明泽选了一家知名的面店，点了一桌子招牌菜。

　　另一边鹿野晶次家，黑田课长已经到了。

　　大和敢助和诸伏高明到达现场，上吊的鹿野警官遗体已经放在地上。

　　“不像是自杀。”诸伏高明瞥了眼桌上翻乱的文件。

　　站在一旁的大和敢助拿起桌上其中一份文件，“鹿野警官的手机里有什么发现？”

　　勘验现场的警员道：“有一条短信内容十分特别，像是死亡预告。”

　　“还差三个？”诸伏高明蹙眉思考。

　　诸伏高明朝大和敢助递去一眼道：“竹田小组的人总共加起来，还差一个。”

　　大和敢助明白诸伏高明话里的意思：“如果按照以前的配置，再加一个我，符合短信上的预告内容。”

　　诸伏高明从大和敢助手里拿过文件翻了翻，“你死党的案子，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文件带回来？”

　　大和敢助道：“有人想让我背锅。”

　　“有可能案子本身牵扯到别人。”诸伏高明问，“第一发现人是谁？”

　　警员说：“秋山警官。”

　　诸伏高明道：“我记得秋山警官原本叫油川信介吧？”

　　大和敢助点头：“对，他改名了。”

　　诸伏高明伸手拿起桌上的另一份文件道：“我记得九年前的乱枪扫射案中，一个姓油川的小女孩不幸身亡。”

　　“你怀疑秋山警官跟小女孩是亲属关系？”大和敢助马上让人调查。

　　黑田课长走过来问：“枪的问题，你们怎么看？”

　　“我认为同一个小组的成员，如果不是真瞎子或是傻子，不可能发现不了某些人的小动作，要么同流合污，要么守口如瓶。”诸伏高明道，“这件事不能拖。”

　　“派两个人去找秋山。”大和敢助担心会出事。

　　上原由衣记起件事：“当年的银行抢案也有蹊跷的地方。”

　　“哪里？”大和敢助记不清了。

　　上原由衣道：“本来嫌疑人已经同意放下枪自首，不知道为什么，嫌疑人在接了一通电话后突然后悔，用枪指着竹田警官，说什么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讨得了好。”

　　“之后竹田警官以嫌疑人精神不正常，恐会对其他人造成伤害为由，开枪击毙嫌疑人。”大和敢助道，“事后我跟竹田警官大吵了一架，离开了小组。”

　　从鹿野家离开，刚坐上警车的诸伏高明接到电话。

　　“秋山警官家着火了！”诸伏高明急问，“人呢，救出来没有？”

　　“人，人烧焦了，没办法辨别。”处在火场的警员在处理善后。

　　“还有，尸体的脑袋不见了，屋子里无从下脚，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找到。”警员汇报完投入到搜寻的工作中。

　　坐在诸伏高明身边的大和敢助听得是清清楚楚，心顿时凉了半截。

　　“三枝警官人呢？”大和敢助顾不上已死的秋山警官，担心另外一位被列入死亡名单的人。

　　“电话打不通，人也没回家里，三枝警官的朋友那边也问过了。”开车的警员说道，“正在找。”

　　吃完荞麦面，明泽开着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干坐着怪无聊的，柯南拿出手机发短信，问问由衣警官案子怎么样了？

　　好半天没有回复的短信，柯南不好意思再打扰大和警官，打开小游戏玩了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