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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chapter 26.算账 ...

  •   疼痛晕沉的脑袋慢慢开始恢复知觉,西弗勒斯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揉揉脑门上不停跳动的神经。
      这时一个低柔的声音响了起来,“醒了?”
      然后是男人温热的指腹抚上了自己的额头。

      睁了睁酸涩肿胀的眼,西弗勒斯看清了坐在床边照顾自己的父亲。
      有些衔接不上的记忆里,最后的画面有些模糊却又深刻。那是伦敦深夜的街角,在那让他如坠深渊的时候,自己被这个男人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父亲”下意识的叫出这两个字,然而出口的嗓音中却带着浓浓的鼻音。

      Voldemort不自觉的又皱了皱眉头,增龄剂的药效早已消失,躺在床上的人面色却还是一片惨白。
      “先把药喝了”动作轻柔的扶起对方,然后将枕头安放在了孩子身后。
      西弗勒斯接过父亲手中递过来的感冒药剂,然后沉默的灌了下去,却在下一刻呛咳出声。
      “咳咳,咳...父,父亲。”男孩有些诧异的看着身旁的男人,“怎么会这么甜?”
      这瓶感冒药剂居然还有类似柠檬雪宝的诡异味道,西弗勒斯不禁怀疑的盯了盯自家父亲。
      ——不会吧,伟大的dark lord 连一瓶感冒药剂都熬制不出来?老蜜蜂的蟑螂团子。

      “你这是什么眼神,嗯?”Voldemort拿回孩子手中的水晶瓶,然后仰头尝了一口。
      ——对啊,就是这个味道啊。带着麻瓜冰激凌的甜味。
      “喝完它。”轻轻拍了拍儿子的小脑袋,Voldemort在西弗勒斯一脸质疑的表情下重新将药剂塞进了他的怀里。
      看着男孩喝完药后,Voldemort拿起床头的热毛巾,擦了擦对方带着药渍的嘴角。然后端起放在一旁的麦片粥,开始一勺一勺的喂着这个整整昏睡了一天的小孩。

      男人没有再说话,西弗勒斯也就这样安静的喝着对方喂过来的热粥。
      室内是静谧沉默的空气,西弗勒斯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不知道该怎样向他父亲解释自己为何会一个人呆在麻瓜世界,而且还呆到夜深都没回家。

      “父亲”心里有些愧疚的男孩终于出声打破了沉默的空气。
      “嗯”轻声示意了在听,Voldemort手上却没有停顿,仍然细致的喂着坐在床上的人。
      ——有的事情,还是忘记比较好。

      如果说还有什么是这几年悠长而平静的时光所不能磨平的,那便是他们彼此背负的上一辈子。

      有一刻Voldemort自己都是矛盾的。如果最开始,这人的记忆就被剥离干净,那么他们又会是怎样的过程和对局?至少可以肯定的,是那横亘其中的仇恨永不会被提起。
      但他这些年却有些不明究竟的庆幸,庆幸于这人没有丢掉的记忆。因为这样悠长而平静的时光,是他和背负了上一世所有的人一同走过的。如果不是这个带有记忆的灵魂,他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这样让人柔软的光阴。

      矛盾,又庆幸,不想打破这样的宁静。所以无论这人是否记得昨晚曾在意识不清时,对着自己露出了从不曾有过的脆弱。Voldemort都选择了消去这人一段的记忆,一段有可能在他们之间会揭起上一辈子的记忆。

      然而现在,Voldemort的心里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黯然情绪。
      ——这个不记得自己说过那些话的人,会找什么另外的理由来解释?他不想再听到这人对他说谎,上一辈子,这样的事情这样的谎言,这个人真的做得太多也说得太多。

      “对不起,父亲。”西弗勒斯终于抬起了头,纯黑色的眸子认真的对上了男人猩红色的眼睛。
      “对不起”他轻轻说道
      “不想欺骗您,但我也无法告诉您真实的原因”他不想对着这个男人说谎,但是有关自己的上一辈子他也不想提及。
      有些不自觉地紧紧抿住了单薄的嘴唇,西弗勒斯又重新低下了头。
      他不想看到这人对他露出失望的神情。然而下一刻,一声轻笑却毫无预兆的响了起来。

      Voldemort看着自家宝贝儿子诧异地抬起头,脸上是一副困惑吃惊的表情,就忍不住俯身亲了亲他柔嫩的脸颊。
      ——这人没有再想骗他。
      “我亲爱的小家伙”头轻轻靠在对方稚嫩瘦弱的肩窝里,Voldemort深深吸了一口气,是熟悉的带着草药清苦的味道。
      “你已经长大了,想去的地方都可以去。”将手里的碗放在了床边,Voldemort搂住了坐着的人。
      “但是你事先应该告诉我一声,而且绝对不能再像那样彻夜不归”
      “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记得,你是西弗勒斯.斯莱特林。”
      声音里带着的是让人难以忽视的坚定,Voldemort双臂下意识的收紧
      “你是我Lord Voldemort的儿子”
      ——所以即使是你自己,都不能再去否定的存在。

      西弗勒斯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话语,心里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平静下来。
      抱着他的男人是陪伴了他整整七年的父亲。在这七年中相处的每分每秒里,这人从来都给予了自己不曾感受过的温暖和安定。这样让人安心的感情就算是上辈子的艾琳也不曾给过自己。

      不自觉的伸出手,西弗勒斯回抱住了这个紧紧搂着他的人。
      “父亲”轻声的吐出这两个字,西弗勒斯给出了他的承诺
      “我再也不会了。”
      ——自己这一世的生命是他给的,温暖的家和无微不至的照顾也都源于这个男人。在自己最脆弱最迷茫的时候,也总是他紧紧搂着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归宿一个安心的怀抱。那么至少面对这个如此在乎自己的人,他就不该再沉湎于那无法挽回的过去里。

      “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Voldemort可是充分理解了怀中小孩说出的这几个字,虽然对方只是在心里补充着那未曾出口的言语。
      “嗯”埋在自己胸膛里的小脑袋点了点,Voldemort嘴角露出了丝得逞的笑。
      ——果然是个心软的好孩子。但如果只对着自己一个人心软就更好了。
      Voldemort想到这里,心里又有些觉得憋屈。这个该死的对谁都心软的小屁孩。

      “知道错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假设,你也不会拒绝一个担心自家儿子的父亲,所提出的小小惩罚”Voldemort开始在心里噼里啪啦的打着小算盘。
      西弗勒斯诧异的抬起头,明亮的眼睛直直的望向了脸上露着诡异笑容的男人。
      ——惩罚!什么惩罚?
      西弗勒斯觉得心里有些发毛。

      “一声不吭的消失这么久,我想我们之间需要一个关联魔法。”从衣袍里拿出魔杖,Voldemort没等西弗勒斯反应过来就念动了一个咒语。
      有淡蓝色的光芒从杖尖飞散开来,然后绕着坐在床上的两人旋了一圈便尽数没入了男孩的身体。
      “以后无论你去到哪里,我都可以感应得到。”Voldemort眼神温柔的看着面前的人,说出口的话却带着浓浓的不容拒绝
      “所以,不要想要逃开我”

      西弗勒斯不华丽的对着自家父亲翻了个白眼,嘴角还忍不住抽了抽。
      ——他能逃到哪里去。

      ——咳,教授,其实是你根本就不会逃吧,对不对。

      “然后嘛”话还没说完,床上的小孩就出声打断道“还有然后?”
      “噢,我亲爱的西弗,你该不会认为这就是惩罚了吧?”Voldemort不怀好意的看了看自家儿子,随后带着明显愉悦的嗓音开口
      “这一个月都不准碰你的坩埚。”

      “噢,不。父亲,你不能这样”西弗勒斯彻底坐不住了。
      他只是跑出去了一会儿,也没有干什么别的坏事。

      ——咳咳,西弗,你的确没干什么别的坏事,只是去见了见你的初恋情人,最后还被自家父亲给逮了回来。

      而且,这和自己心爱的坩埚有什么关系。

      ——西弗啊,这只是某个男人对你家心爱的单纯的怨念,怨念。

      “父亲”七岁大的男孩紧紧抿着自己的嘴唇,然后用着他那双黑亮亮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面前的人。那副不妥协的模样落在他尚还稚嫩苍白的脸上,怎么看怎么觉得委屈。

      看着这样的西弗勒斯,Voldemort心里就控制不住的想要亲亲对方。
      当然,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
      在男孩脸颊上‘吧唧’一声落下一个亲密的吻后,Voldemort最后开口
      “没得商量”
      嘴角带着丝恶劣的笑容,Voldemort终于心情愉悦的捏了捏男孩那沮丧着的小脸。

      ——不过,至于‘没得商量’这四个字最终的真实性,嘛~坩埚控和儿控这两个都不华丽的生物或许能给我们最好的解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chapter 26.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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