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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chapter 15.复杂 ...

  •   西弗勒斯安静的趴在床上,手里翻动着这些天Voldemort给他找来的书籍。
      从马尔福家的好学宝宝,一直到高阶魔药。
      这些完全无法划分在一起的书,偏偏就这样毫无自觉的放在了床边特意变化出来的小柜架里。

      仔细研究完手里的魔药大全,西弗勒斯看了看窗外深沉的夜,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
      最近这段时间,男人又变得非常忙碌,每次撑着眼皮一直到将近半夜,西弗勒斯都没有等到那人回来。
      而早上醒来时,旁边的床铺也是空着的。
      如果不是那上面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的温度,西弗勒斯都要怀疑男人是不是又要消失几个星期了。

      不自觉打了个呵欠,还是小宝宝的西弗勒斯到底熬不住小孩嗜睡的体质,勉强眨巴了几下沉重的眼皮,还不忘思索男人去向的某只坩埚控,最终歪着脑袋还是睡了过去。

      而凌晨时分,才回到庄园主卧的Voldemort,瞧着就如此枕着书本睡着的小家伙,心里升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孩子微微张开的小嘴还挂着银亮的口水,伸出手下意识的想去给他擦擦,然而下一刻生生止住了这样的动作。
      眼睛瞟了一眼压着的书名,《魔药大全》!

      ——西弗勒斯,你怎么会这样不警惕呢?
      Voldemort有些无法理解上一辈子用他那完美的大脑封闭术把伟大的dark lord都欺瞒住了的人,现在为何会松懈到这种地步。
      如果不是怕这人察觉,他真想用摄神取念仔仔细细看看他小脑袋里如今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Voldemort想不明白自己当初剥离灵魂记忆时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错,才会使这人还保有生前的记忆。
      然而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灵魂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那个上一世背叛了他的人,那个被他送去见了梅林的人。

      Voldemort从来都是知道这个男人的坚毅和不屈,更是在上辈子的最后,知道了这个男人对那个泥巴种到底深情到了何种地步。以至于在一开始就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

      然而现在的他却能这样和自己相处,Voldemort知道最大的原因是这个人并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个杀了莉莉.伊万斯,并最终杀了他的那个dark lord。

      Lord Voldemort从来不会给自己留下隐患,所以这段日子他总是在思考要不要现在就杀了他。一个婴孩的生命有多脆弱,他一只手就可以论证。
      然而这个人是和他签订了灵魂契约的人,他还需要他。
      Voldemort为这个理由,心里升起丝连他自己都道不明的复杂感情。

      抱起熟睡中的孩子,一个魔咒把乱成团的大床收拾干净。Voldemort掀开被褥,便把孩子放进了柔软的床铺中。
      然后在四周布下个静音咒,就直接转身向浴室走去。
      而Voldemort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他在这一系列动作中,是带着怎样不易察觉的柔和。

      ——或许有的事情是形成了习惯,也或许是那样的习惯,就是自己心里最真实的反应。

      ——————————————————————————————————

      “西弗勒斯”Voldemort站在床边,看着睡眼朦胧还眨巴着眼睛被他唤醒的小家伙。
      这是最近几个月以来,他第一次没有在醒来后直接离开卧室。

      “嗯?”粉嘟嘟的小嘴下意识追随婴儿体质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西弗勒斯看了看还没有全亮的天,然后有些疑惑的看向站立在一旁俯视着自己的男人。
      “今天奥赖恩.布莱克会来接你,以后你就住到布莱克家宅去”Voldemort声音平缓的讲述着。
      而那还没有睡醒的小孩在听完后,眼睛大睁,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艾比会一起过去,她会照顾你。”Voldemort坐了下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只是沉默的从床边的小衣橱里飘来一件帽子衫。
      天蓝色的小衣服上,一群鹅黄的小鸭子正游曳在绣着的浅浅河流里。
      然后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西弗勒斯安静的任凭男人给他穿好衣服,身后耷拉着的小帽子上,还缀有两只大大的鸭脚板。

      Voldemort看着眼前紧紧抿着嘴唇的小孩,有什么情绪在他心里一闪而过。
      然而转瞬即逝的心情仓促到连他自己都无法捕捉。
      最终还是伸出了手,Voldemort拉住了那安安静静坐着的人的小胖手。
      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孩子白嫩的掌心中轻轻划过,室内静谧的时光就这样在两个人中间缓缓流淌。

      “我最近比较忙”低柔的声音响起,Voldemort自己都为他说出口的话愣了一下。
      “嗯”西弗勒斯并没有注意到男人那一刻的失常,只是低着头应了。

      他说不清楚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在刚才男人说要送走他的那一刻,他脑海深处的一块记忆不受控制的显了出来。
      那是十二岁的夏天,蜘蛛尾巷的破旧小屋里,他沉默的跪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两眼无神地盯着倒在一旁毫无生气的艾琳,那猩红粘稠的血还在从她手腕上脖颈处流淌出来。
      ——他母亲最后选择死亡的方式,都是麻瓜式的愚蠢。然而更愚蠢的,是他那一刻对于自己被抛弃了这样的事实,而感到难以置信的恐惧和悲哀。

      ——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不是从来不配拥有亲情。

      ————————————————————————————————————

      深秋的傍晚,深红的暮色在华丽的房间里慢慢铺展开来。
      Voldemort从魔法部回到这儿的时候,第一眼还是下意识的望向自己那张酒红色的床铺。
      ——空落落的,那孩子一个月前不就被自己送走了吗?
      不能毁灭,但更不能就这样放任他留在身边。

      亮起室内橘黄色的光晕,Voldemort在沐浴后,仍然倚靠在床边,翻看起了书卷。
      这已是他这么多年来的习惯。
      才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这里更加深奥宽泛的魔法和发展步调更快的情势都迫使他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攫取力量和知识。
      斯莱特林总是追求完美的强盛。
      所以七年前他选择暂时隐退。在还没有彻底掌控一切之前,他可以沉下心来研究这个世界的法则。
      然而现在呢,明明从来都是一个人的他,为何会下意识的去感知自己身旁早已没有了的体温。

      仅仅是不到一年的相处而已。
      Voldemort并不想承认自己心里有些复杂的情绪。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chapter 15.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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