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相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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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走得差不多，几人停下来找一处较好的风景处作驻扎点。
不忍雅瞳的苦状，乐以珊担心问：“雅瞳，没事吧？”
接过唐亦琛递过来的矿泉水喝一口，顿觉浑身清凉，她笑笑，“还好，以后多加锻炼就行。”
“我这里有毛巾，给你。”苏怡从包里拿出一条洁净的毛巾，一脸热切。
“好，谢谢。”
“我…我可以问个问题吗？”苏怡略显迟疑。
雅瞳轻轻望了她一眼，那一眼的了然，让苏怡顿感窘迫。她很好奇这个叫“雅瞳”的女子跟唐大哥的关系。从一路上唐大哥对她的关照来看，他们的关系应该不浅，难道两人是情侣？
想到此她心里一阵惊慌，她…她没机会了吗？
眼神不由黯然下来，虽说她并没有对唐大哥表明心迹，可唐大哥应该知道她的心意的…而且，唐大哥已经完全忘却以珊了吗？
“你想问我什么？”雅瞳望着一脸纠结的少女，真有趣，想什么都摆在脸上了。
“你…”苏怡咬唇，话里掺杂几分连她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妒意，“你跟唐大哥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啊…”雅瞳把视线移到不远处唐亦琛和凌云志所在的方向，绅士的两人包揽了全部的粗重活儿，让三位女士干巴巴坐着等吃就好。反正凌云志那人爱老婆如命，替老婆做事心里偷乐着呢。而唐亦琛这人，倒是体贴十足。
“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她将问题反抛回去。
“呃…”苏怡小妹妹被噎住，顿时憋得脸色通红，答不上话，“这个…我…”
还是个不解世事的…不忍心为难小绵羊，雅瞳懒懒道，“放心吧，我跟你家唐大哥只是朋友而已。”
闻言，苏怡立即松了口气，“是吗？”
雅瞳优雅擦了擦薄汗，好笑：“心意呢，要传达给对方，对方才能感受得到。”这扭扭妮妮的小媳妇样，连她都看不过去。
不过，依刚才以珊三人的神色而言，估计他们也是清楚的。而唐亦琛本人也没有那个意思。青涩的暗恋兼单恋啊……果然，她老了吗？
“我明白了。”苏怡重重点头，眸色闪亮。刚想问她你明白什么，就看见她站起来跑向唐亦琛那边，大喊：“唐大哥，我来帮你们……”
望着少女逆光奔跑的背影，雅瞳淡定的喝了口茶。
“亦琛不喜欢她。”从刚才起没开口的乐以珊突然出言。
“我知道。”有着十来岁的隔阂，要是唐亦琛真对苏怡有意的话，估计不是他本人有老牛吃嫩草的爱好就是苏怡小妹妹人见人爱，车见车载。
“之前我是打算将亦琛和苏怡凑到一块的，可是亦琛实在不喜欢她……”
“所以就把我算上了？”雅瞳挑眉。
“雅瞳，亦琛很不错的，”乐以珊一副认真的神色，“我以前就很对不起他，觉得辜负了他……现在我有一个疼爱我的人，拥有了幸福，所以我也希望他同样能够拥有幸福……”
“可是，以珊，你想过我跟他合得来吗？”雅瞳摊手，“老实说，我以前的大姐夫也是个飞机师，可是他跟我大姐并不幸福…一个全世界飞来飞去，一个忙得马不停蹄，聚少离多的生活，让他们的感情破裂…我现在的工作性质几乎跟我大姐是一样的，我并没有空暇的时间有能力去兼顾这份感情。他呢，从我接触他的这几次来讲，他也并不是一个会把时间浪费到这种事情上的人。你说，两个同样理性而专注的人，我不认为我们会有多大的发展空间……”
“可是，你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乐以珊不死心的说。
“以珊，我不是你，一味的追求浪漫和缘分。”浪漫，或许年少时曾经憧憬过，但无奈的是现实，不经历过打压是不会体会到现实的无情，加之重生于这个世界以来的种种经历，她已不可能再像乐以珊一样无包袱的憧憬爱情了。谈心？抱歉，不如多批几份文件来得实在。
跟飞机师、空姐不同，她的工作性质决定了她所接触的交往范围。上流社会、富豪名媛。勾心斗角的纷争、尔虞我诈的暗战、戴着面具交往的试探…看似奢华金粉，实则空虚不堪。
呵，苦笑，她所面对的，和唐亦琛生活的，完完全全是两个世界的层面。
《珠光宝气》与《冲上云霄》，截然不同的价值观。
“雅瞳，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你说。”
故事很简单，雅瞳也知道。这是一个主角两男一女、关于错过的故事。
女子在罗马邂逅到一个心属的男子，两人相遇、相识的过程充满浪漫、童话，活像一出唯美的爱情剧，美好的让人心生向往。
当时的他们坚信未来。可惜，美好的事物总不能长久，正如他们奇遇那般，一个误会，使得他们分开。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一切回归原点。
女子不久在当地认识了另一名男子。男子在她父母去世、她孤身伤心期间一直陪着她，由始至终不曾放开她的手。
女子被男子感动，她决定留在他身边，即使她不爱他。
一年后，两人回到共同的家乡——香港，以情侣的身份。
这一次，经由男子的介绍，她与当初深爱过的那人重逢了。两人也得知误会的始源。可是又能怎样呢？她已答应了男朋友的求婚，再过不久，她就成为别人的妻子了。即使，他们都知道，彼此深爱。
有时，错过就是错过了。无论开头多么的美好，谁也预料不到结局。
看着乐以珊的黯然神伤，雅瞳没有多问什么，只有一句：“直到现在，你仍旧爱着他？”
乐以珊一愣，眺望远方出神，仍旧爱的…吧？当初爱得那么刻骨铭心……
有人说，爱上一个人只需一分钟，而遗忘一个人却需要一辈子。
***
贺哲男最近有点烦躁，因为拍卖会上他故意托计，使得宋世万被迫高价购入土地一事。对于后来宋世万的为难，他早已料到，可是自家父亲——贺峰，居然再一次选择了替宋世万出头，来劝阻他。这点令他很火大。自家父亲不弱，他知道，可是父亲几十年来一直居于宋世万身后，看他脸色做人，他非常不满这一点。凭什么香港什么的都是宋世万的天下？他偏不信！屡次跟他作对，然后每次都被父亲劝阻，说什么年轻气盛，意气用事。
紧紧握拳，贺哲男倒头喝下一杯烈酒，喉间的燥热感扯动他的神经。
这时的他，急需找人倾诉。这么想时，脑中立马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按下手机键，电话很快就被接起，一如那人干脆利落的作风。
“喂？”柔柔的嗓音传来，令微醉的他有点恍惚。
“是我。”
“怎么了？”对方问。
“可以出来吗？”
“……”那边顿了一下，依贺哲男的了解，对方估计是在看时间。“现在离我下班还有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我再去找你行吗？”
“嗯。”
“那你告诉我地址。”
把所在地方告诉对方后，得到对方这样的话语：“乖乖留在原地，等我去找你。”
“好。”贺哲男出奇乖巧的应了声。挂机后一直坐在原位等待来人。
大约一刻钟后，来人坐到他的对面。
贺哲男抬头，看到雅瞳似笑非笑的面容。
“喝多了？”雅瞳问道。
微微摇头，“喝了一点。”
“不要喝太多烈酒，对身体不好…要喝也是喝红酒之类..”
他挑眉，“喝红酒就对身体好了？”
白他一眼，“总比烈酒好……我们身在商场，不可能不喝酒，红酒之类，至少能陶冶情趣。”
自从那次见面后，两人一直都有联系，偶尔也会一起出去品尝美食什么的。久而久之，逐渐熟稔起来。熟悉之后才发现，贺哲男并没有电视剧表现得那么冲动、愚笨。也是，大家族出来的孩子，有哪个是单纯的？
贺哲男毕业于名牌大学精英科，后凭着自身学历进入父亲发展的公司“美域高”工作，上任CEO。他自信过人，善观察形势，处事自主独行，富冒险精神，有野心，喜欢挑战难度，重视结果。尽管偶尔自大、花心，会使小性子。可起码在香港上流阶层的同辈里边，他算是独占鳌头的了。
这也就不意外为什么贺哲男的花边新闻不断。关于花心这点，其实除了男方秉性外，女方也存在着责任。谁让那些女人拜金，乐衷于自愿倒贴上去呢？明知是坑还要踩的人，怨天无尤。
“有没有打扰到你？”
雅瞳故作诧异，“你大少爷也会顾及到别人的感受？”
贺哲男知道她在逗他，只是微笑不言语。
“还好，刚巧有空。”看出他眉眼的烦躁，“最近很烦？”
“是有点事情…”
“跟你父亲的？”认识他一段日子，她也知晓他与他父亲的关系。话说，哪个豪门的父子不是这样的？
“为了报答大少爷你平常请我吃好吃的份上，贺少爷你今天尽管把我当成一块墙壁——密不透风。我想，我是个合格的听众。”
贺哲男低笑，一扫之前的阴郁。然后他淡淡诉说父亲的反应，他的想法，以及整件事情的始末。
……
两人说了一阵话后，见还是晚饭的时间，本来就答应了白母回家吃饭的雅瞳犹豫起来。看穿她的为难，贺哲男问道：“有事？”
“嗯，今晚答应了妈回家吃饭。”
“也是，整天在外面应酬，你看你，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说着他夸张的比了比手势。
“那当然，家里有英姐的老火靓汤嘛。”她失笑。
“那我送你回去。”
“好。”
***
“我家到了。”
贺哲男开车送雅瞳到康家门口，两人在门口道别。突然，她看见一辆轿车停在家门的不远处，一男一女分别下车。
雅言和高长胜？！
很显然，旁边的贺哲男也看见了高长胜，眼睛微微眯起。
雅言与跟高长胜走过来。
“大姐。”雅瞳迎上去，“高先生。”高长胜朝她点头。因为工作的关系，她与高长胜也有过几次接触。
“今天是高先生送你回来呀，高先生，真是谢谢你。”
“康二小姐不用客气，雅言怎么说都是我的员工，这是应该的…”他一脸客气且和善。
见从他那边挖不出什么，雅瞳遂眼神示意自家大姐，‘你们没什么吧？’
雅言白眼‘能有什么？你想多了！’
真的是她想多了？雅瞳怀疑状。这两人现在这气氛，嗯，有点暧昧的说。
“哲男，原来你也在呀。”高长胜故作惊讶。
“是啊，世界真小。”贺哲男浅笑，眼神一派锐利。
眼瞧着两人电光火石的眼神交锋，毫不相让的互飙气场。雅瞳撇嘴，这两人真幼稚，像小屁孩一样看不顺眼就对起来。喂喂，这里不是会议办公桌，只是她家门口而已，容不下你们两位大神的对抽。
“大妹、二妹。”被叫到的雅言、雅瞳回头，只见白母从街道那边步行来到她们面前。
“妈，你去哪了？”两人扶着母亲。
“我刚刚去市场买菜…今天英姐买的菜不多，小妹和泰禾都在…..”白母道，“这两位是？”
闻言，刚刚还狂飙气场的两人立马笑得一派亲和，在长辈的面前，他们一向很有礼貌。
“伯母，我叫贺哲男，是雅瞳的朋友。”
“伯母，我是雅言的上司，高长胜。”
白母点头，微笑道：“难得两位光临寒舍，不如今晚在这吃顿饭？”
高长胜连连点头道好。贺哲男思索了下，望了一眼雅瞳后欣然答应。
只是…雅瞳偷瞄母亲一下，她从不知道原来母亲的镜片会反光的……她与雅言对视一眼，各自交换意味不明的眼神。
呵呵，今晚的饭，还吃得下吗？
……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相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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