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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回忆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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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幽暗的色调中一个声音幽幽的响起,那就是戏满楼的楼主,满月。
“任务已完成。”戏白说着就把手中的档案抛向那个声音的来源。
只听“唰”的一声档案被满月一把接住,瘦弱细白的手指从盖住全身的幽蓝色露出足以看出那人的不俗。
“白,今天是你二十岁的生日,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戏满楼的规矩,二十岁意味着什么。”声音的戏谑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戏白自然是很清楚,在戏满楼做事的人年满二十岁就意味着死亡,也就是说戏白的死期到了。
“是,戏白明白。”冰冷的声音随着戏白允了下她发绿的食指,绿色是从小在她身体中种植的毒药,戏白把手指咬破,绿色的药物随着鲜血流入口中,毒,在蔓延。
身体变得蓝冷,戏白蜷缩着倒在地下好让身体暖和些,渐渐的戏白只能隐隐的听出满月的声音:“丢了。”戏白想笑,这种地方果然是没有任何感情的,但她根本扯不出任何表情,这种冷让她想起了十四年前的那场雪,接着眼前一黑。
十四年前。
那时她还六岁,一个人在雪地中孤零零的站着,雪已经埋没了她的膝盖,而她的父母早就不知去哪里快活了,她只不过是他们的累赘而已经到了该丢掉的时候了。
这时,一辆亮晶晶的黑色轿车停在她面前,车门开了,一个身穿蓝色长袍的男子从头到脚全部遮盖住悠闲地靠在车厢内,头微微低下,脸也被黑色的阴影遮住。
“你想活着么?跟我走你可以活到二十岁,而不呢,则会冻死,你想学卖火柴的小女孩么?”那时他的声音也同样的戏谑的,好像什么都和他无关,他只是看戏的人而已。
她丝毫没有犹豫,毅然的上了车,坐到那男子旁边的空位,她知道他的父母不会来接她,而她也从没抱任何希望。
车内的暖气让她感到舒服,车速不紧不慢的开着,她望着车窗外的城市,好似与窗外格格不入。
“这场雪那么大阿,原来素雅的白色也可以那么刺眼,你以后就是戏满楼的人了,戏是那个地方所有人的姓,你就叫白了。至于那是什么地方呢”说到这,男子支着下巴,作出沉思的姿势好像在想什么,片刻他接着说:“你以后就知道了,我叫满月。”
她“嗯”了一声便继续看着窗外,而满月,她的潜意识告诉她不是随便可以叫的,转过头,满月已经躺下,上半身占了一半的位置,她悄悄的打量着他,这个男子不管什么动作有那么优雅呢,但她还是有点害怕,虽然这个车内的空间足够大了,但是她还是往边起坐了坐。眼睛看着窗外,却继续想着蓝袍底下藏着怎样的绝世容颜。
进入戏满楼的日子她学会了运用任何工具,和最快的反应能力,在训练期间每天都是度日如年,每天都和几个不知从哪发出的声音打交道,只要一偷懒,某个地方就会喷出一道液体,那种液体灼伤着皮肤却不留下任何痕迹,而再次期间,她也从来没见过满月。
不知过了多久,她开始做任务,在幽暗的大厅在一次见到满月时她有一种幸福感,觉得在冷冰冰的城市中终于找到人气的感觉,但是满月只是给她任务让她去做,间谍、盗物、杀人、陷阱,刚开始还有点怕,但渐渐的心也就麻木了。
每次她都尽可能更快完成,这样才可以去见到满月,借口虽然只是领下一个任务。
戏满楼有很多人,但都面无表情,相互也从不说话,可以看出都是经过什么沉重打击或痛苦的人,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她渐渐也开始变冷,但在任务时她又时而嘻哈,哪种性格才是真正的她,她自己也不明白。
再见了,今世的一切,再见了,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