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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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丫头适合去做地下党。
今天我拉了一小板车的菜蔬去镇上，为了赶早出门时天都没亮。可是我才走出村子没几步路，那丫头穿着一身白衣在半路里跳出来，存心扮鬼吓我来着。
“……”
“斗哥哥~~”
我就不明白了，要去镇上自己去就好了，干吗非得跟着我啊？！
“唉……走吧，天黑你看着路。”
“恩，斗哥哥你最好了！”
到得镇上天也亮了，我推着板车直接去集市，这年头没冰箱之类的东西，菜都是要当天处理掉的，只有自己卖。
水丫头一个转眼不见人影，连招呼都不打。过分呐！拿我当什么！
生意还没做成一笔，来了两个强壮得我望尘莫及的大叔，随便一瞪……好，我让，让让让。
大家做同样的买卖，占得好位子才是生财路，可是我就是不想挨打么，反正打了以后还是要让的。
最后让到了绝对无人问津的地方，院子里种着一棵传说是梨树的民宅后门口。
为什么这棵梨树是传说的？因为我向来只认识梨不认识树……可是为什么这地方无人问津呢？因为这里住着个疯子。
我还没见过，不过听人说是个很年轻的女子，总是披头散发因此也不知道长相。难得的是她有个忠仆，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男子，长得挺入眼的。他很少说话，上集市买东西见过几次。印象最深刻的是他那把头发，非常漂亮，很难想象没有专业护发素的年代能整出离子烫效果的瀑布般直发。
眼见着太阳快升到头顶了……手中只握着一开始进帐的几枚铜板。你们也太歧视疯子了吧？！我出来混都一个月了，从来没见这女人闹过，你们好歹可怜下我的生意啊，我卖的菜质量还不错的哪，绝对绿色产品不含农药。
好吧，我承认我有毛病，广告词用错年代了。
眼看着水灵灵的菜快没有卖相了，除了感叹什么世道都欺负新人我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拉人买菜的事情不是没做过，结果是被打一顿，连带菜都糟蹋了。
这年头人家院子里都会种点什么，买不到菜不过晚饭少了一盘子。那些个酒楼或者大户人家，虽然需求量大，但是通常都有固定的卖家，轮不到我这种今天有菜卖，明天就没了的非专业种菜户。生意难做啊，或者说我真不会做生意啊。
“斗哥哥~~~~~~~”让我全身发寒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一转头就见水丫头满脸委屈地向我扑来，汗，这光天化日的，满街的人都望过来了。
“水水，怎么了？”很坚决地扶住她以保证应有距离，我连忙问。
“那个女人欺负我！”眼皮又开始跳了……以前见到的全是男人事情都整得跟一出戏似的，现在身边全是女人，估计得是出大戏了。
“哟~~还真被你找到个可怜的男人哪~~”头皮发麻，我抬眼看过去——
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可是我之前混的农村，见的姑娘基本都是素面朝天，这位打扮得非常用心，看起来二十七八，算是老大不小了吧。只是这口气还真……
“哼！什么可怜！斗哥哥和我是两情相悦！”水丫头抱着我的胳膊蹦跳着说话。
那个……两情相悦？谁和谁？我？她？
蹦跳中一只脚非常不小心地踩到我的脚趾，痛！
我僵着脸笑笑：“这位姐姐原来和水水认识么？要不要买点菜回去？我们村子里的菜都不错的哟~”
哎哟！又踩我？干吗啊？！我斜眼瞪过去，就见水丫头瞪得比我还凶残。
“哎哟，还是个卖菜的。”那女人笑得花枝乱颤，我很条件反射地去观察她脸上的粉是不是真像电影里说的那样会扑簌扑簌掉下来，不过好象没有。
“我说这位小哥啊……”你说归说别动手动脚的，我身上脏。“瞧你这营生也赚不了几个钱，怎么养得起我们挥霍成性的小水珞？你身板子也不怎么样……”我还疑惑着呢，耳边热气香风拂过，“我们小水珞是不是很热情呀？”
点头点头，的确非常热络地表达对我的恋慕之情。点完头就发现气氛不对，非常……暧昧……
冷汗，那个……我纯粹是字面意思，我们是清白的！
水丫头满脸通红，恨恨地撂下话：“你再乱说我割了你舌头！”
“哎哟哎哟，我好怕！”女人抚着胸口叫唤了几声，扔给我一锭银子，“斗哥哥~~你的菜我全买了，你可要替我做主，教训教训那丫头。”
“……”太恐怖了，难怪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过有银子收就好，今天可真是赚到了。我看着银子乐，完全没发现旁边两女人脸色发黑。
“咿呀——”一声，我们后面的门开了一道缝，探出一蓬头发以及底下两只黑漆漆的眼睛。
喝！传说中的疯子？
两个女人尖叫一声跑了，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跑了个精光，我捧着银子一时间没了反应。因为感觉那双眼睛一直盯着我瞧，魂都快被盯穿了。
等人都跑干净了，那门才完全打开。哪里有什么疯婆子，那个发质一流的沉默帅哥站在那里，对我道：“进来。”
？？？
现在是什么情况？奇遇？
我迟疑了一下，贴身收好银子进去了。菜反正不是我的了，那板车有了这一锭银子也无所谓了，谁要谁捡去。
进去是后院，看起来帅哥之前是在劈柴，现在他继续工作去了，就丢我一个人在那里数蚂蚁。我探头探脑地绕着院子张望，实在看不出这屋子还有其他人住着，不知道那疯子是不是被关在地底下了？古代不地窖地下室一堆的么？
“你找什么？”
“呃……”总不能叫我直说我找疯子吧？
“家里有人么？”咦？
“没、没有……”
“那明日再回去。”哈啊？
我愣在那里他也不管我了，堆好劈完的柴，径自打水洗手。
我很纳闷为什么我就这么乖乖地听话了，他也没拦着我，我直接开了后门跑回去也不过一举手一抬足的事情。然而当一股子菜香味儿从某间房子里飘出来以后，我就很坚定地留在原地了。
一闻就知道是好料啊！口水吸吸，想那疯子真是好福气。有个会煮菜的帅哥服侍终生，这不是我们那年代无数少女的美好梦想么？当然我那班不正常的女同学除外。
吼！要我结婚也不是什么难事啊，只要有个会做菜的美女我就会乖乖进坟墓了，绝对不挣扎！女人可以不用很美，但是菜一定要做得好。当然，希望老公是小受的恐怖女人无条件排除在外。
作者有话说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