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谣》冬草

2、机缘巧合

　　那时的亨运神丐正处在最嗜酒的年纪，不知从哪里听说，扬州暖香阁的头牌红娘酿制的玉琼最世上最美味的佳酿，因此慕名来到扬州。
　　这日傍晚，神丐进了扬州城，路遇一小孩，小孩正蹲在墙角逗弄一只狗，而狗很舒适的躺在墙角，享受着小孩的逗弄。
　　神丐走过去，问道“喂，小孩儿，你知道扬州最大的妓院在哪儿吗？”
　　“嘿呀，你这老头，你难道不知道问小孩妓院在哪里是不对的吗？”说着，小孩站起来，面对着神丐。
　　“嘿，你这臭小子，看样子就不是什么好鸟，怎会不知道妓院的位置？”
　　“呸呸，臭老头！你才不是什么好鸟！”小孩说着，挥起拳头冲着神丐而去。
　　嗯嗯，果然不错，骨骼清奇，是块习武的材料，神丐边想着，边用手握了握小孩的胳膊，拍了拍小孩的后背，顺手摸了摸他的骨骼，暗想这次算是捡到了宝。
　　“喂，臭老头，打架就打架，干嘛摸来摸去的？”小孩不满意了，“真动起手来，我可不一定会输啊！”
　　“呵！小子，哪里来的自信？”
　　“哼！从小到大，我就没在打架上输过，你在扬州城问问，谁不知道我凌云凌小爷的名号。”
　　“呵！还有名号？哎呀，被你带跑了，你还没说暖香阁在哪呢？”
　　“你就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到头就到了，啊！都这么晚了，回去娘又该揪我耳朵了，都怪你！”说着，小孩转身沿着路跑远了。
　　神丐面对小孩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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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老人家，暖香阁是什么地方您该知道吧，这可不是您老能进来的啊，赶紧出去吧！”正当神丐走入暖香阁大厅的时候，被老鸨拦了下来。
　　“什么地方？老头我来喝酒，怎么？”说着从破烂的衣服里面拿出一锭银子，塞在了老鸨手里。
　　老鸨顿时眉开眼笑，连忙将神丐让了进来。
　　“您老里面请，您老想找哪个姑娘陪啊？”
　　“叫红娘出来……”
　　“红娘？可红娘有客了，您看？”
　　“叫她出来把她酿的玉琼给老头我送上来尝尝鲜。”
　　“啊，您老是要喝红娘酿的玉琼啊，好的，您老等等，马上给您上来。”老鸨笑眯眯的转身去拿酒了。
　　神丐坐在桌前，等着上酒功夫，只听得老鸨大声的嗔骂道“哎呀，你这死孩子，四处跑什么，赶紧叫你娘去把她酿的酒拿上来啊！”
　　“好了，臭老太太，你怎么那么烦人啊，马上去了！”
　　听这声音，是傍晚的那个孩子，看来这个孩子是红娘的儿子，这妓院头牌的儿子，是个混混？神丐这么想着，就见那个孩子端着一壶酒向着神丐走来。
　　“小子，又见面了！”
　　“是啊，老头！没看出来，你这样的还有钱来这里喝红娘的酒啊？”小孩正说着，突然脚下一拌，连手里的酒壶都甩了出去。
　　“哎呀，我的酒！”神丐说着，边顺手抄起了即将掉在地上的酒壶，又从邻桌隔空取得一个酒杯，自斟自饮起来。
　　小孩看到这光景，目瞪口呆，顺手抹了抹留在嘴角的口水，嬉皮笑脸的对神丐说：“那个……嘿嘿，那个，老头，你功夫很不错嘛？教我两招呗？”
　　神丐眼角瞄了小孩一眼，转过身，面对另一个方向，继续喝酒。
　　“诶，你！”小孩刚要发作，眼珠一转，又搓了搓手，继续道：“你教我吧，教我吧，我保证你只要来扬州，就能喝到我娘酿的酒！”
　　神丐眼神微微动了动，继续喝酒。
　　小孩一看有戏，继续道：“你看，多划算啊，你只需要教我一点点功夫，就可以免费喝好酒了啊！”说着，还用手指比了比半寸的长度。
　　神丐转过来面对小孩说道：“我们要打个赌，你赢了我才能教你，若你输了，要保证我只要来扬州，就能喝这酒，当然，我是不会教你功夫了。”
　　“这……你……好！小爷跟你赌！”凌云扬了扬眉毛，心里暗自发笑，这老头子不知道他赌也从来没输过吗？
　　“好！就这么定了。你去弄副色子来，我们就比谁的点大。”神丐喝了口手中的酒，对小孩说道。
　　“色子？我那里有的是。您老等我去拿，等我啊。”说着，小孩跑出了大堂的后门，拿色子去了。
　　这厢神丐乐得自在，继续饮酒。
　　那厢小孩回到自己的房间，将一副压在箱底的色子拿出来，阴恻恻的笑了两声，回到了大堂。
　　“好，我们就比谁的点大，我看你那么老了，先让你，你掷完了我再来。”说着大方方的将自己手里的三个色子放在了神丐的桌上。
　　神丐摸了摸那三个色子，微微提了提嘴角，掷了出去。
　　“哈哈哈，不怎么样吗，两个六一个一，哈哈哈，看我的吧！”小孩说着，将神丐桌上的三个色子抓入了手里，同样掷出去，“哼哼哼，怎么样？三个六，我赢了！说好的，你要教我功夫，那为了不让你吃亏，我还是供应你喝我娘酿的酒好了。怎么样，小爷我够大方吧？”
　　看着小孩得意的样子，神丐暗自笑开了怀。
　　“好吧，那就教给你好了。你说你叫凌云是吗？你多大了？”
　　“年纪很重要吗？我十二了。”
　　“嗯，我的功夫很难学，需要打好基础，今天我把基础的东西交给你，明年的这个时候，你再来扬州城外的树林里找我，记得打好基础啊！”
　　“什么？老头，你不是骗我吧，就教我基础？还明年？”
　　“学不学看你了！老头的话也是一言九鼎的，答应了教你自然会教你。”说着，神丐便开始念起了阳一神功的开篇。
　　小孩凝神倾听，当神丐念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人已至大堂门口。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小孩冲着门口神丐消失的方向，深深拜了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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