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如》筱槽虽蜜甜

12、风波解除

　　“这个怎么卖？”
　　解决完大事的秦故特别轻松，出了刑部，也并不急着回秦府，带着高崎逛起了，看到一个小巧的铃铛觉着很有有趣。
　　“这位公子好眼光，这个五钱。”
　　商贩笑嘻嘻的说完，秦故觉着不错，便痛快的掏出了付了钱，心满意足的拿着小铃铛离开了。
　　秦故走在前面，一脸新奇的看着手里的小铃铛，高崎在后面跟着没有说话，倒是秦故先开口问道：“父亲呢？”
　　高崎应道：“相公大人从东宫出来，将太子信物交给我以后，就回府了。”
　　秦故点点头，并将小铃铛收了起来，说道：“有些饿了。”说着，秦故侧身揽着高崎道：“回府吧。”
　　两人正往秦府走，却被两辆马车挡住了大半个去路，秦故走近，认出了其中一辆为四皇子的马车，马车较大，上次在高桥村见了后印象深刻。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停在一个客栈前面，秦故本不想打扰，刚准备加快脚步绕行过去，便见李淆凛一脸疲惫的从客栈内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王薛和流光，三人一眼就注意到了站在旁边的秦故，秦故视线刚好对上李淆凛的眼睛，不得不赔笑作揖道：“见过四殿下，王主事。”
　　王薛见了秦故没什么好气，鄙夷的翻了个白眼，倒是李淆凛，见到秦故后，脸上的疲惫一下子就消失了，眉眼一挑，笑道：“秦少卿，这么巧？你也来吃饭？”
　　王薛在一旁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搭腔道：“四殿下恐怕还不知道，秦少卿现在估计没时间吃饭。”
　　秦故对于王薛的明嘲暗讽并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应道：“回殿下，臣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刚从刑部出来，准备回秦府，多谢王主事关心。”
　　王薛眉头一皱看向秦故，有些意外，李淆凛站在一旁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淡淡的说道：“上次说了一起喝酒，只可惜今日我还有事，只能下次了。”
　　秦故并不觉得，但还是恭敬的应道：“四殿下，臣随时等着。”
　　李淆凛微微一笑，随后踩着箱子上了马车，秦故侧身让出足够的距离，目送马车缓缓离开，一旁的王薛也没多停留，见到李淆凛离开，便自顾自的上了旁边的马车，秦故低着头瞥了一眼王薛，脸色冷了下来。
　　马车行至几条街后，李淆凛缓缓问道：“秦故今日是怎么脱身的？”
　　流光坐在马车前面架着马，听了李淆凛的话，便低眸想了想，回道：“属下不知，不过听说，今日晌午相公大人去了东宫。”
　　听见东宫二字，李淆凛心里一惊，皱起眉头道：“所以是太子出面了？”
　　流光摇摇头应道：“不确定。”
　　李淆凛脸色阴沉，冷冷说道：“看来这个秦故不简单啊。”
　　说完，李淆凛的叹息声从马车内传出来，流光听了后微微侧头，没有多说什么。
　　……
　　待秦故回到秦府时，天色有些微微暗了，府中的下人们已经开始准备晚膳。
　　“咚咚咚！大人，秦小公子回来了。”
　　叩门声和高抒的声音从书房外传来，秦樊抬头瞄了一眼，应道：“让他进来吧。”
　　秦故应声推门进入，高抒一脸笑意的跟在身后，只见秦樊手里拿着毛笔，人站在书桌前，桌上放着一张上好的宣纸，一看就是要题字的架势，秦故见状一脸新奇，上前笑着问道：“父亲这是要？”
　　秦樊一脸骄傲的看了一眼秦故，没有答复，倒是站在后面的高抒缓缓应道：“相公大人的字写的极好，苍劲有力，端正清雅，人称佛秦相。”
　　高抒夸完，秦故也听呆了，惊喜的看着秦樊，估计是没想到自己的父亲还有这么一个雅号。
　　秦樊倒是低调了起来，收敛了笑容，问道：“都解决了？”
　　秦故点点头，应道：“嗯，凶手叫方羽，已经收押刑部大牢了，诬陷我的赵淑瑶也一同关押了。”
　　秦故说话的功夫，秦樊已然落笔，福字一气呵成，听了秦故的话，趁着沾墨的功夫，继续问道：“你早就猜到二公主还有后手？才让桑奇留下证词和梁砚舟的信物？好及时拿着这些去找太子？”
　　秦故不置可否道：“只是为了以防意外，没曾想会这么快派上用场。”
　　秦樊低眸看着桌上的宣纸，满意的笑道：“能这样想很好，不过太子说，他对于刺杀一事并不知情。”
　　秦故一愣，面露不解道：“可他们不是一党吗？”
　　秦樊低着头，笔头落在宣纸的上方，声音闷闷的说道：“太子看样子不像说谎。”
　　秦故低头想了想，继续应道：“如果太子不知情，那为何还答应要出面？”
　　秦樊摇头，在纸上写下一个“寿”字后，缓缓说道：“太子和二公主是一家人，终究是皇家子女，太子出面自然有他的打算，他不说，我们谁都猜不到。”
　　话点到为止，秦故也没有多问，缘由也并非要纠察清楚，重要的是自己脱身的目的达到了，“明白了，只是不知太子对我这一步是怎么想的？”
　　话毕，纸上的四个大字“福寿双全”也写好了，秦樊听出了秦故的意思，便应道：“不必担心，太子自然是知道你并不是想把事情闹大，还主动送去证词和信物。”
　　话虽如此，不过秦故并不觉得二公主会善罢甘休，但刺杀一事算是真正的告一段落。
　　秦故看着宣纸上的字，思绪被引开，问道：“父亲？这是要送给谁？”
　　秦樊回道：“还有半月，就是太皇太后的寿辰，届时会大摆筵席，你跟我都要去参加。”
　　“太皇太后？”
　　“也就是陛下的嫡母，你与王萱的婚事，就是她指定的。”
　　听了秦樊的话，秦故又是一怔，毕竟在秦樊说出这句话之前，他一直觉得是陛下下旨赐婚，便问道：“太皇太后见过我？”
　　“按理说……应该没有，”秦樊随口答道，“至少在明面上没有。”
　　秦樊话里有话，秦故听着，心里越发疑惑。
　　就在此时，高抒静静上前，秦樊拿起桌上的字画，递给高抒的同时交代道：“裱起来。”
　　高抒接过，答道：“是。”说完，便拿着字画退了出去。
　　秦樊看了一眼秦故，问道：“怎么了？”
　　秦故叹了口气，苦笑道：“您说，陛下和太皇太后他们，到底是看上我什么了？”
　　秦樊哼哼两声，笑问道：“你还想着退婚的事？”
　　秦故点头，抬眸看向秦樊，应道：“自然是一直放在心上。”
　　秦樊挑眉，捋了捋唇周的胡须，笑道：“要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得给我一个理由，我才好开口。”
　　秦樊的话急转直下，听得秦故脸上先是欣喜，再是丧气，纵使心中有些不乐，但还是恭敬道：“我与王姑娘素不相识，并无任何感情。”
　　“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还是陛下和太皇太后的指婚，你的想法，可以说是荒谬。”
　　秦故愣愣的看着秦樊，自思：“为何眼前这人就可以，不续弦，也不生子，但自己却连婚姻都做不了主？”
　　如此一想，秦故心中烦闷更甚，说道：“自小祖父教导我，人生苦短，合该遵从内心，不为他人所左右。”
　　听了这话，秦樊的眼睛暗了暗，面露伤感，再抬眼，便是满满的惆怅，转而叹息道：“去罢，你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
　　见状，秦故不多做停留，作揖道别后便推门出去了。
　　秦故关好门后，举步离开时，飞鸾从暗处走来，两人且行且谈。
　　“大人，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脱身的？”
　　飞鸾一脸好奇的看着秦故，倒是有几分她这个年纪的天真自然，也让秦故心中不觉愉悦不少，微微笑问道：“今日大理寺没什么事情吧？”
　　飞鸾摇摇头，撇了撇嘴道：“您让我守在大理寺，都快无聊透了。”
　　秦故呵呵一笑，从怀中的衣襟里，掏出刚买的铃铛，递给飞鸾道：“给你的赔礼。”
　　飞鸾眼前一亮，接过铃铛，笑道：“真好看，谢谢大人。”